37、36 魁地奇决赛的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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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布雷不会参加后天的比赛。”魁地奇训练开始前，队长斯嘉丽对她的队员说。
布雷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他在草药课上被蚯状紫藤的毒刺蛰伤，在校医院躺了两天，仍然没有出院的迹象。
“喔，好消息！”
“好耶！”
迈克尔和布莱恩不约而同地欢呼。
格蕾丝撇撇嘴：“喂，至少假装有点道德吧，各位。他们打算怎么办？让替补球员上场？恕我直言，剩下的都是些……”
她做了个口型，看着像是“垃圾”。
“别急着高兴，我打听到他们要让西里斯·布莱克上场。”斯嘉丽说。
“什么？布莱克？”亚特拉斯很困惑，“他又不在替补名单里，没有平时正规的训练，他能胜任？我不信。”
“是布莱克就对了。”格蕾丝说，“有的纯血统家族——我是说老派的、自命不凡的那种，他们很注重从小培养男孩们的‘男子汉气概’，而魁地奇球场正是这样一个舞台展示力量和谋略的舞台。”
“那女孩呢？”琼问。
“女孩？哈哈，大概会坐在看台上为兄弟和未婚夫鼓掌吧，没看到他们队里只有托卡罗一个女生吗？你也指望不上这群从没想过工作的淑女们提高查德里火炮队在联赛中的名次，对不对？”
“喔，喔，火气这么大，又是哪位纯血统小姐得罪你了？”斯嘉丽笑着调侃。
“还能有谁，奥莉安德·帕金森！”格蕾丝不屑地说，“我因为级长的事务和格林格拉斯多说了几句话，这个碧///池就对我阴阳怪气，好像我很稀罕她看上的男人似的！”
“哦，恶心！”迈克尔附和道。
“嘿，姑娘们，别为一个碧///池生气，不值得。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新对手吗？”亚特拉斯说。
“说到布莱克，斯莱特林有个候补队员雷古勒斯·布莱克，三年级，是格兰芬多那个布莱克的弟弟。”追球手罗宾·斯宾塞说，“不出意外的话，下学期他会接替现任队长乔纳森·派克当找球手。”
“可喜可贺。”迈克尔不无嘲讽地说，“派克能当三年队长真是个奇迹，他的球队生涯里从没抓住过一次飞贼——一个前所未有、后来者也很难打破的记录。”
“没错，打魁地奇很大程度上也依赖天赋，我们决不能轻视西里斯·布莱克。”斯嘉丽说。
“别担心，我和亚特拉斯会保护好她的，对吧！”击球手布莱恩挺起胸膛说。
“不，你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进球，越多越好。”琼说，“我负责吸引他们俩的全部火力。”
“说什么胡话，你想被游走球打得脑袋开花吗？”格蕾丝惊讶地说，“双方的分差这么小，我们获胜的希望基本上在于你！”
“别这么说，每一个人都对比赛至关重要。”琼说，“各位，我刚刚想到了几个新的战术，来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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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琼，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那冒进的策略？”迈克尔迟疑地说，神色紧张。
他们正在更衣室做最后的赛前动员，门外就是人声鼎沸的球场，热情躁动的气氛仿佛让晴朗的天气也随之升温。低头擦拭扫帚把手的琼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六双注视她的眼睛，坚定地说：“相信我，好吗？”
“当然。”斯嘉丽迅速回答，“事实上，因为你的加入，拉文克劳队已经取得了近五年来最好的名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走吧。祝我们好运。”
穿红色球衣的格兰芬多球员同时从球场另一侧鱼贯而出。西里斯·布莱克微卷的半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子，完全露出英俊逼人的面容。他眯起眼望向拉文克劳队，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詹姆·波特，低声说了些什么。
斯嘉丽和格兰芬多队长威利·米勒握了握手。他们都是七年级学生，即意味着这场比赛是他们最后一次争夺学院杯的机会。琼对着背影都能想象到他们眼神交锋中的火药味。
霍琦女士吹响哨子，十四名队员争先恐后地窜上碧蓝如洗的天空。
“喔哦，他们出发了！”解说员拉里·托马斯激动地叫道，“格兰芬多的黛比·蒙克莱率先拿到了球，好样的！她绕过拉文克劳队长斯嘉丽·麦乐迪——但小小个子的罗宾·斯宾塞在前方准备拦她——漂亮的传球！威利·米勒!冲刺！冲刺！预备——哎呦！亚特拉斯·彭斯一记准确的游走球迫使他转向躲避——鬼飞球被迈克尔·汉密尔顿抢走了！他飞得很快，把其他队友远远抛下——游走球来了！嗷，被他躲过了，格兰芬多本学年新加入的击球手鲍勃·布兰特的发挥依然有失准头——哇哦，那是我们美丽的新晋明星找球手琼·李吗！哦，天啊！她飞得这么快，她又率先发现飞贼了吗？”
托马斯紧紧抓着护栏，一半的身子探出外面，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记了解说。
“飞贼！飞贼在哪啊！”看台上的芙罗拉手指紧张地绞在了一起。
旁边的卡斯特拉却摇头说道：“你看她身后的波特，我猜这才是她的目的。”
“西里斯·布莱克打出游走球！目标是琼！”托马斯大喊，“哦，没中，但她丢失了目标——等等，等等！格兰芬多球门那边！我错过了什么！”
“迈克尔·汉密尔顿进球！”麦格教授在全场一片惊呼或喝彩声中朝话筒大声说道，“认真点，拉里！”
“对不起，教授！目前场上比分10:0，拉文克劳领先……”
琼转了一个大弯，甩开对她紧追不舍的詹姆·波特。这家伙懊恼地抓抓凌乱支棱的黑发，飞向混战的区域；在边缘伺机而动的布莱克把游走球用力击向斯嘉丽后飞向他的好朋友，两人短暂地交流了片刻。
这一切都在琼的掌握之中。她第一次参加正式的魁地奇比赛时，最多能通过风声同时锚定那只金色小球和两到三个人的行动轨迹，一旦试图超过这个限额，脑袋便如同得了重感冒一般昏昏沉沉。但经过好几个月的尝试和训练，如今她甚至可以听清球场上每个人的呼吸声，就像一台接收多个频道的特殊收音机，当她专注于辨认某些声音，其它的自动变成嘈杂而模糊的背景音。
她听见波特说：“干得好！盯住她。”而布莱克回答：“当然。”
琼暗暗发笑。刚才在和波特的你追我赶中，她一直尽量引着他远离飞贼所在的位置，并且不断微调自己的方位，确保挡住他可能投向飞贼的视线。在进球的关键时刻，她假装发现了飞贼，骗了布莱克一个游走球，减少了队友的干扰。这招很奏效，但她不太确定多来几次他们是否还会轻易上当。
“拉文克劳队的表现实在出人意料！他们一改从前保守防御的风格，频频强力进攻！”比赛继续激烈地进行着，“看！罗宾·斯宾塞，这位场上年纪最小的球员抢走了米勒的球，其他两个追球手在他两侧护卫，向球门进攻！中了！80比0，拉文克劳队今天的状态实在是好得出奇……”
琼在心里默默为她的队友鼓劲：快了，再加把劲，她就能放开手脚去找飞贼了。
格兰芬多的基础分数只比拉文克劳少60分，填补这个差距说难不难，抓住飞贼就够了。随着比分渐渐拉大，拉文克劳只要再进一两个球，即使最后是波特抓到了飞贼，格兰芬多也将面临尴尬的平局，甚至以微弱的分差输掉比赛。
这正是琼提出的新目标——“我们的球队必须有不依靠找球手也能获胜的决心。”
她感受到身后的波特有些心浮气躁，他的飞行路径呈波浪状，似乎既想跟紧她，又想干脆自己干。
飞贼……前一秒还在格兰芬多的三根门柱，忽然下坠，下坠……快贴着地面了……它停住了。
琼心生一计。
“……现在格兰芬多的弗里曼拿到了球——什么！天啊！看找球手们！”托马斯失声惊呼。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名找球手以近乎自由落地的速度飞快地俯冲，追球手和击球手们忙不迭地避开他们；只见在那球场绿茵茵的草地上，一枚金色的小球暂时安静地悬停着，表面反射出微弱而诱人光芒。
琼其实有十足的把握赶在波特之前抢到飞贼，为此她做好了挨布莱克一记游走球的心理准备。然而这小球仿佛在和她开玩笑，在只差一秒就能抓住它时，它却倏然飞走了。
这一瞬间根本不给人思考的空闲，但琼几乎是立刻停止了俯冲，同时急速上升，还恰好躲过了一只明显冲着她来的游走球。
“砰——”的一声闷响，不仅准备进球的弗里曼吓了一跳，导致他没投准，全场观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詹姆·波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暂停！暂停比赛！”霍琦女士吼道，“待在那儿别动，波特！”
琼略微扫了眼草地上乱哄哄的情况，格兰芬多队员朝波特一拥而上，霍琦女士抽出她的魔杖，看来打算给波特急救。
霍琦女士没有向拉文克劳出示黄牌，琼松了口气：削弱了对手的实力，还没有罚球，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值了。她抬手抓抓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把头顶的抓夹取下来重新固定了一遍。
她忽然听见几声轻佻的口哨，夹杂着不正经的调笑，她扭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停在斯莱特林看台附近，一些男生正对着她挤眉弄眼。
“闭嘴。”琼说。
有几个男生的傻笑瞬间僵在脸上，不约而同地双手抱头，痛苦地捂紧耳朵。待他们耳中震耳欲聋的呵斥慢慢消散，罪魁祸首早已飞远了。
拉文克劳的伙伴们聚在她身旁，七嘴八舌地夸赞她。
“朗斯基假动作？这可是极高难度的计策，没想到你学会了！”斯嘉丽喜笑颜开。
“太酷了！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哈哈哈！”迈克尔幸灾乐祸地说。
“厉害啊！”
“下半场加油！”
琼心不在焉地点头应和，一边回想着斯莱特林看台上的观众——她好像没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个多月前，他们“凑巧”在教工休息室里见识了对方的博格特。当你和一个人分享了内心最狼狈、最脆弱的一角，后果不外乎两种：或者互相猜忌提防，或者更加信赖彼此。
可能他就是不喜欢魁地奇吧，琼不无遗憾地想。
***
“好了，好了！所有人，准备就位！”霍琦女士向球员们喊道。詹姆·波特在格兰芬多球员的簇拥下飞回高空，怒气冲冲地盯着琼，但她看都没看他一眼。
比赛重新开始。詹姆下决心要甩开琼自己寻找飞贼，可他很快发现这个令人恼火的女孩反而缠了上来，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左右和前方，不停扰乱他的视线。
两位找球手都铆足了劲较量，然而只这一小会儿，拉文克劳队竟又进了一球。解说员刚宣布比分，琼猛地加速，拐了个大弯，掠过接力传球的格兰芬多球员和试图抢球的对手。
电光火石间，詹姆打了个激灵——她直奔着飞贼去的！就在对方第二个球框中间！
“拦截！”他大吼一声。
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短短片刻，他已经紧追在琼身后，相距不到二十英尺。
琼伸出了手，飞贼离她的指尖只差分毫，可这时一颗游走球恰好从侧边飞来，狠狠地击中了她的鼻梁，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偏了几分，正挡在詹姆的飞行路径上。詹姆一时刹不住，扫帚柄撞在琼的肩上，两人跌成一团，齐齐穿过球框。
詹姆及时稳住身子，回头看了眼门框，飞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琼却似乎再也无力掌握扫帚，摇摇晃晃地下坠，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奇怪地比了个“OK”的手势。
远方传来哨子的尖啸声——暂停了？詹姆无暇细想，跟着琼飞下去，大喊：“喂，你还好吧？”
琼闻言，仰头盯着他，手指用力一抹，但两条鲜血依然从鼻孔中缓缓淌出。
詹姆把手伸向后腰，竟然拔出了一根魔杖，说：“没事，我来帮你。”他拿魔杖对准琼的鼻尖，念道：“Hemo……”
咒语刚念了一个开头，他眼前忽然闪出一丝金光——在这离地不足十英尺的赛场边缘，女孩往身后一抓，就抓住了飞贼，举到他眼皮底下，嘴角露出计谋得逞后狡黠的微笑笑。
詹姆的脑中“嗡”的一声，后半句咒语的音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哦，该死！”琼顿觉事情不妙，捂着鼻子的手感到一大片温热的液体濡湿了掌心。她放开手，低头看着小水柱一样的血流淅淅沥沥地落下，蓝色魁地奇服的前襟被染得一片斑驳。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6 魁地奇决赛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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