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 半打乒乓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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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当琼和芙罗拉到达魁地奇球场时，发现人比想象中多。几乎大半个拉文克劳都来了，别的学院也有不少。
“他们是来看球，还是来看人的？”琼看着场地入口换好了球服，显得英姿飒爽的四名球员说道，“我发现他们都长得挺不错的。”
“哦，这你得问前队长伊凡，他是个不上课的周末都必须穿全套正式长袍的讲究人。”芙罗拉说，“依我看，看球和看人的一半一半，你也不能低估大家对魁地奇的热爱对不对？我们去找个位置吧。”
“时间还早，他们身边好多人，不全是参加选拔的吧？我也想过去看看。”琼说。
于是她们穿过场地入口，来到人群的外圈。迈克尔首先发现了她们，兴奋地打招呼。
“嗨，芙罗拉！琼！我给你们占了看台最高那排的位置。”
斯嘉丽却撅起了嘴，转过身去，看来扣掉的五十分带给她的怒气一时半消散不了。
“我不能让你们参加选拔。”她对几个十一二岁的学生说，“一年级不允许入队，但非常欢迎明年再来。”
有个浅栗色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生寸步不离地守着漂亮的守门员格蕾丝·希尔说话，惹得她一直皱眉，满脸不耐烦。
“这是我的弟弟罗宾，”男生拍了拍身边一个同样发色的少年的肩膀，“他在体育方面天赋卓绝……”
“如果你指的是骑在马背上跳舞或者用一根杆子把小球打进洞里，我不认为这些离不开地面的所谓麻瓜贵族运动对魁地奇有什么帮助。收起你那目光短浅的自信，斯宾塞。”格蕾丝尖锐地说。
叫罗宾的少年脸红了，小声抗议道：“不是的，希尔小姐，我很小就……”
“不是说过很多次可以叫我威廉或者威尔吗，亲爱的格蕾丝！”威廉·斯宾塞说。
格蕾丝大概终于忍不了他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力撞开他，走到斯嘉丽跟前问：“什么时候开始？”
“再等等，还有两个报名找球手的没到。”斯嘉丽说道，“我可是为他们准备了最新研发的特制训练设备。”
她拿出一个网袋，里面装着六只橙色的小球，不安地颤动。
其他球员和候选人都凑近来看。“这是什么？”迈克尔疑惑地问。
“乒乓球。”琼脱口而出。
斯嘉丽惊讶地看看她，总算接话道：“你也认识？哦，是了，约瑟夫和你讲的吧。听说你那个国家封闭几十年后，靠这项运动释放出友好的信号，与美国的麻瓜政府重新建立了联系。”（*）
格蕾丝皱了皱鼻子，嫌弃地说：“所以这是麻瓜的玩意？你对他们知道的真多。”
斯嘉丽耸耸肩：“我对政治一点都不感兴趣，更别说麻瓜的了，我也很难理解年轻男孩子对它的热衷啊。不过，当我知道这种小球的大小与金色飞贼差不多、而且轻得多之后，我意识到用它训练找球手再好不过了。只需要给它施上一个模拟金色飞贼运动的魔咒——”
“等等！你会这个？”格蕾丝惊讶道，“金色飞贼价钱昂贵的原因除了记忆性材料难得以外，就是能够让它飞起来的工匠太少了，可你……”
“别那么激动，简化过的，但选拔赛和日常训练够用了。”斯嘉丽颇为得意地说。
“已经很了不起了。”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击球手亚特拉斯·彭斯佩服地说。
“但这东西看起来轻飘飘的，不会比金色飞贼还难抓吧？你不觉得没人能通过它的考验吗？”迈克尔质疑道。
“我又没让他们一定要抓住。只要能看见和跟上一部分的运动轨迹，就算很有潜力了。”斯嘉丽说。
等参与选拔的人都到齐了，斯嘉丽把无关人士赶去观众席就坐。看台像一座座又细又高的帐篷，以四个学院的颜色和图标装饰，上层有阶梯型的座位，最顶上插着院旗。今天只开放了一个拉文克劳的看台，于是所有学院的人都坐在一起。琼看见了波特和布莱克，在他们望过来的那一刻，芙罗拉反应比她还快，拉她来到最高一排，离他们远远的。
选拔开始了。芙罗拉贴心地为琼讲解很多专业的动作术语，她全神贯注地听着，默记下那些得分要点和技巧。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报名参加选拔的十几个人都已考核完毕，看台上的人也渐渐稀少。
“我们也走吧。”琼说。
芙罗拉以为她要回寝室，说：“我想等等最终的结果，你先回去吧。”
琼走下看台，却径直朝那群队员走去。她靠近堆放在他们附近的训练器材：红色的鬼飞球、两只黑色的游走球、击球棒、显示时间是五点半的计时表，还有斯嘉丽用咒语召回来的六只乒乓球——没有一个报名找球手的人顺利抓住一只。它们挣扎得比选拔开始前更激烈了，仿佛因为有了飞翔的经历便不愿被束缚在小小的一只网袋里。
队员们正在激烈地讨论候选人的表现，竟无一人注意到她。琼伸手拨弄了一下网袋，悄声说：“阿拉霍洞开。”
她只是挑了个常用的解锁咒一试，没想到加在网袋上的禁锢咒居然解开了，六只乒乓球争先恐后地冲出网袋，飞向自由的天空。
斯嘉丽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又惊又气：“喂，你在干什么啊！召回咒是一次性的，我还没来得及再加上呢！”
琼镇定地走近他们，说：“对不起，斯嘉丽。我这就帮你拿回来。迈克尔，扫帚能借我用一会儿吗？”
迈克尔愣愣地看着她，然后忽然领悟了她真正的目的。
“这可太疯狂了！”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一扬，把他的光轮1000扔向她。
他自己也说不清如此配合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琼那坚定的眼神，让他产生了这个女孩可以无所不能的错觉。
琼接过扫帚，毫不迟疑地跨上它，飞了出去。
一旦离开地面，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风便成了她眼和耳的延伸。那些滴溜溜旋转、飞速滑翔的橙色小球渐渐显现在她的意识里，她认准了离自己最近那个的方位，轻碰把手，扫帚就灵敏地调整了指向，追逐着目标。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斯嘉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琼在空中轻巧地转了个弯，直奔球场西南方向靠下的某一角，而后伸出手臂抓住了什么，她才恍然大悟，眼神猛地变得炽热无比。
“亚特拉斯，去给她加点难度。”她说。
“你疯了吗！”格蕾丝大叫。
“如果她真的想要这个能带来最多荣誉的位置，她必须了解肩负着对输赢最大责任的她在赛场上会被多少人针对。”斯嘉丽坚定地说，“不许手软，亚特拉斯，就当你是在正式的赛场上。”
亚特拉斯没有办法，只好拎起击球棒，解开了一只游走球，骑上扫帚升上半空，用尽全力大吼一声：“嘿，李！小心了！”
琼已经把第一只乒乓球塞进了校袍兜里那只新得到的绸缎手袋，刚刚锁定第二只的位置，就听见远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向她示警，紧接着一只黑色的球带着呼呼风声破空而来。
琼上身向右一歪，鬼飞球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了。可这时她再去感应第二只乒乓球，发现之前的功夫白费了——她不得不重新寻找目标。
只是因为还不熟练，琼对自己说，这是个很棒的练习机会不是吗？
第四次躲过鬼飞球后，琼高兴地发现她成功地保持住了对乒乓球的感知，并且很快抓到了第二只。
“不可思议！”斯嘉丽激动地一把抓住格蕾丝的胳膊，“我的运气太好了！”
待琼将所有乒乓球收入囊中，结束这场追逐后，她对击球手摆了个“V”的手势，徐徐降落。她看见芙罗拉站在迈克尔身边，捂着胸口，脸色发白，见她平安归来，才发出一声欢呼迎了上来。但斯嘉丽比她动作更快，没等她完全踩上地面，就飞奔过来拽着琼的手，把她往城堡拖：“我们去院长办公室！”
“我知道我知道，禁闭又要迟到了……但是这些乒乓球先还你……”
“谁还在乎那些！”斯嘉丽快乐地喊道，“我要给你补填一张报名表，然后向弗立维教授申请调整禁闭时间！”
***
那个从中国转校来的、砸了格兰芬多餐桌的、刚上过两节飞行课的琼·李被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录取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校园。周一从早餐到课堂、再到晚餐，琼一刻不停地收到来自各个方向的目光，各种情绪都有，她也懒得分辨。
保护神奇生物课下课后，琼直接去了魁地奇球场，虽然斯嘉丽通知的训练时间是六点。斯嘉丽成功说服弗立维教授空出周一、周三和周六的晚上让琼参加魁地奇训练，禁闭时间则相应延后，直到满十四天为止。
到了球场，琼惊讶地看见斯嘉丽和格蕾丝坐在准备室里。
“真不敢相信你让那个小的斯宾塞入队了，”格蕾丝双手抱臂，抱怨道，“我实在不想和这个姓氏的人有任何联系。”
“我以为你会对我选一个只上过两节飞行课的新手做找球手意见更大呢。”斯嘉丽说，“罗宾很棒啊，他是突破你防线次数最多的人，有几个球是我都从未见过的刁钻。”
“他确实还行，但他那个哥哥……你知道他怎么说我们的新找球手吗？他说，劣等的黄种人，参加欧林比克运动会——应该是一种麻瓜的综合性比赛——都根本拿不到一块奖牌，怎么可能会打魁地奇。你听听！这种论调，是不是和……很像？”最后一句话，她压低了嗓音，美丽的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别乱类比！”斯嘉丽仿佛也被吓了一跳。
琼轻轻咳了一声，从门后走了出来,说：“我听到了一部分。”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最后格蕾丝说：“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看到了你的潜力。那个斯宾塞不过是愚蠢地以为他有个世袭爵位的麻瓜父亲，就能在魔法界也能得到相应的优越地位，真可笑！”
斯嘉丽也跟着说：“对，回应质疑的最好办法就是用成绩粉碎它。”
斯嘉丽放出她的乒乓球，让琼玩了半个下午。吃过了晚饭后，她们再次返回球场，与其他队员，包括新的追球手、二年级的罗宾·斯宾塞和三年级的击球手布莱恩·卡朋特汇合，正式进行新组建的魁地奇队第一次训练。
从斯嘉丽的笑容看，她对训练的成效非常满意。
每周三次魁地奇训练，其余的晚上在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关禁闭，琼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又充实。所以，当某天晚上的训练因故取消，她才难得有了一个空闲的夜晚。
当她从球场慢慢步行回城堡的路上，偶一抬头，看见东方一轮银白的圆月悬挂在地平线之上时，她惊觉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月亮历的十五号。在她的故乡，这应是一个特殊的节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5 半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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