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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永远触不可及的梦想,突然唾手可得,谢尔最后败给欲望。

      在白伦和王尧的案子曝出来后,谢尔马上知道自己会是下一个目标。

      谢尔的事业牵扯到很多法律责任,不能擅自离开,提心吊胆几个月后,终于完成后续工作。

      贺语出现的时候,谢尔正在和移民境外的父母视频,确定自己这个礼拜就可以过去。

      门铃便响了,谢尔关了视频后,从猫眼看到意想不到的来客。

      贺语脸颊消瘦,精神却很好,嘴角扬着诡异的笑容,再次按响了门铃。

      谢尔吓得几乎站不住,跌撞去拿电话,却在按下的瞬间犹豫了。

      谢尔对贺语有愧,那愧疚让谢尔夜不能寐。

      自己已经毁了贺语一生,难道还要把亲手把贺语送进监狱吗?

      贺语按了几分钟门铃,不急不缓,十分有节奏,谢尔决定假装不在家时,贺语改成敲门。

      学长,学长,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一句话,贺语不停的重复,无论语气多么正常,都让谢尔毛骨悚然。

      慌乱不知所措的谢尔,挂上防盗链,开了一条门缝,小心又复杂的看着贺语。

      你来干什么,警察在抓你,你走吧。

      学长,我想和你谈一谈,能让我进去吗?

      贺语两手空空,连包都没拿一个,鼓起的肚子证明还有一个生命在。

      你快走吧,不然我报警了,邻居看到你,也会报警。

      学长,我们谈一谈好吗,我没有时间了,只能来找你了。

      谢尔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贺语,矛盾极了,邻居已经打开门,表情微妙的朝这边看,谢尔咬牙,将门打开了。

      贺语果然什么都没有带,穿着孕裙,走了进来,似乎没有看到谢尔拿在手边的球棒。

      谢尔紧张的一直和贺语保持着五米以上的距离,贺语像来做客一样随意,在沙发上坐下。

      学长,能给我拿点喝吗?

      谢尔无语,却还是给贺语准备了饮料,将杯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再由贺语起身拿走。

      贺语喝了一口温热的饮料,冲谢尔笑了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谢尔在贺语对面坐下,将球棒放在手边,至少没有一直拿在手里了。

      你要谈什么,谢尔问。

      我想知道你们当中,第四个是谁?

      白伦和王尧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只说了反抑制剂是那个人准备的。

      谢尔了看贺语的肚子,眼神复杂,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王尧找的。

      谢尔在施暴中,也想过标记贺语,但是最后没敢,却被那个不知道从哪出来的Alpha得手。

      谢尔问,你找他干什么。

      贺语放下茶杯,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说,我不该找他吗?

      谢尔皱眉,你还想让他承认这个孩子吗,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这个孩子打掉吗,因为反抑制剂的副作用太大,我的身体已经经历不起一场手术。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也活不成。贺语说着,谢尔才发现,贺语肚子很大,手脚和脸颊却非常消瘦,身形看起来很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健康的怀着孕的人。

      谢尔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搔了搔头发,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白伦父亲给的那些钱,我没动过,都给你!还是你要杀了那两个人一样杀我?

      贺语没有谢尔那么激动,声音可以说是和风细雨,说,我知道学长要移民,我没有时间了,只能直接来找你,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那时候……我想起了一些,有一个人帮我清理身体,还给我吃东西……那是学长吧……

      那贺语尤在地狱的十五天,对谢尔来说,却是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贺语几乎没有意识,任由摆弄,无论谢尔做什么,都乖乖的,不会反抗。

      谢尔帮贺语清理身体,洗头发,喂吃喂喝,还会帮贺语敷伤口,穿衣服,虽然最后会被其他几个人撕扯掉。

      最后也是谢尔将贺语送到公路边,谢尔躲在一边,直到贺语被人发现,谢尔还一直尾随着,直到对方真的把贺语送到了医院。

      谢尔和其他几个人当然不一样,谢尔是真心的爱慕着贺语,如果不是那一次集体的犯罪,谢尔永远也没有机会碰触贺语。

      谢尔是后悔、愧疚的,可夜深人静时,又忍不住回味。

      对不起……对不起……

      受害人坐在自己面前,谢尔被前所未有的愧疚包围,把脸埋进双掌,觉得自己简直无地自容。

      贺语缓缓站了起来,眼睛亮的吓人,朝着谢尔迈进步,突然腿软着再次跌坐在沙发上。

      谢尔的脸抬起来,泪水糊了满脸,眼睛却同样很亮。

      贺语抬了抬手,发现身上的力气正一点点被抽光,眼皮沉的几乎要睁不开。

      谢尔说,你放心,只是速效的麻醉剂,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不想死,我不报警,等药效过了,我已经离开了。

      贺语不甘,却不能不闭上了眼睛。

      谢尔站起来,狠狠一擦脸,急忙开始收拾东西。

      谢尔收拾的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拿,只捡重要的东西,很快收拾完毕。

      谢尔站在客厅,最后没有忍住,走到贺语身边,伸手抚摸了贺语昏迷的脸颊。

      这是他一世的爱。

      贺语昏迷的很不平静,眉头紧皱,在谢尔收回手的时候,贺语甚至小声呻吟起来。

      谢尔心动不已,忍不住再次碰触贺语,才察觉到贺语的体温异常。

      怎么会这样,只是麻醉剂而已,难道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谢尔检查贺语的身体,发现贺语似乎很痛苦,坐着的沙发都湿了,水顺着边缘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这是……谢尔仿佛被雷电击中,抬手覆上贺语的肚子,贺语呻吟加大,还痛苦的转了一下头。
      竟然……

      麻醉剂使贺语浑身无力,肚子里的生命挣扎着要出来。

      谢尔记得贺语说过,因为反抑制剂的副作用,无法不要这个孩子。

      谢尔慌得不行,慌忙跑去厨房,从柜子里翻出让人清醒的药剂,跌跌撞撞的跑回沙发,将药剂放在贺语鼻下。

      那味道刺鼻的很,贺语下意识转开头,谢尔再凑到贺语鼻下,直到逼贺语睁开眼睛。

      贺语眼睛睁开,意识不清的睁开眼,嘟囔了一句——疼。

      贺语疼,谢尔觉得自己的心被狠揪住了。

      我……我……,谢尔说了好几个我,就说不出别的了。

      不能报警,不能送医,孩子不能不生,只能……只能在这里生。

      谢尔一边用手机查,一边帮贺语接生。

      孩子出来的时候,谢尔抱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生命,心中一股陌生的使命感涌动个不停。

      谢尔感动极了,将孩子包起来,放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接了一盆温水,帮虚脱的贺语擦汗。

      贺语筋疲力尽,温热的毛巾擦在皮肤上,让贺语意识回缓,慢慢睁开了眼睛。

      谢尔满眼柔情,轻轻帮贺语擦着汗,什么都不说,仿佛又回到了那十五天。

      贺语看着谢尔,似乎想起身,生产时贺语双脚踩在沙发边缘,死死抓着扶手。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谁都不会舒服,谢尔起身帮贺语调整位置——

      一道白光闪过,谢尔的左手掌被斩断了一半……在疼痛之前,是鲜血喷涌了出来。

      刀是一把贺语父亲收藏的军刀,藏在贺语孕裙里,刀身漆黑和刀柄同长。

      按下机关,刀身弹出,锋利异常。

      即使现在体力不支的贺语,也轻而易举的削掉人半块手掌。

      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谢尔后退两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接着被足以让人崩溃的痛楚席卷。
      谢尔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嘶叫,第二道白光紧随而至。

      过程混乱,鲜血飞溅。

      谢尔比贺语高大,力气也大,虽然受了重伤,但刚生产的贺语何尝不是筋疲力尽,流血不止。

      谢尔惊吓过度,心态崩溃,只想着逃跑,贺语却死咬着一点清明,抱着同归于尽狠劲。

      客厅里空间不大,贺语有武器加成,结果艰难了点,贺语到底还是报了仇。

      贺语跪坐在谢尔的肚子上,机械一样麻木的往谢尔身上戳刀子,谢尔原本还算帅气的脸被戳的像个粗陋的次品筛子。流了满地的血里,夹杂着细碎被戳下来的皮肉。

      贺语累极了,眼睛却仿佛在发光,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支撑着那一点意识,继续戳。

      敲门声响了很久,谢尔挣扎间曾喊了几声救命,邻居不确定这边发生了什么,敲门来询问。

      沙发上刚脱离母体不久的婴儿冷的发抖,终于不甘的哭了出来。

      贺语像回光返照一样,突然意识清明,看着面前这个看不出面目的躯体,贺语咬了咬牙,艰难的爬起来。生产时谢尔拿过来很多床单,贺语随便拿了两个还算干净的,将孩子和自己包了起来,打开了门。

      邻居从没闻过那么重的血腥味,只觉得熏人,以为谢尔在家里搞什么装修的染料。

      邻居不高兴的皱眉,你们搞什么,叮叮咣咣的……

      贺语根本站不稳,撞上了邻居的肩膀,邻居只得躲开,眼看着贺语披着床单,蹒跚着朝电梯走去。

      邻居只来得及看到贺语苍白的不似人的脸色,肩膀隐隐作痛,心中很是不快,嘟囔着:什么素质。站在门口往屋子里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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