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的希望》圣代冰激凌

2、“生日快乐”

　　陆荛没有多问，问了蕃道楼都不会说，所以也不白费力气了。离开房间漱口回来，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下楼吃饭。”
　　是长寿人肖哲。
　　陆荛站在走廊上低头瞥了他一眼，肖哲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伤成那样了还能爬起来走路。
　　可能这里的人都这么长寿吧，想想自己原来那个地方都没什么人敢打架。也很少人身上有伤，个个老弱病残。
　　陆荛站着不动，蕃道楼和肖哲也盯着他不动。隔了一会陆荛才坐下，蕃道楼和肖哲依旧盯着他。
　　陆荛：“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蕃道楼依旧保持沉默，肖哲反问陆荛说：“那你还吃不吃饭？”
　　陆荛无言以对，拿起筷子，歪个头示意这样行了吧？蕃道楼终于开口说话了：“快尝尝，合不合胃口。肖哲做的饭可好吃了。”
　　蕃道楼就是一个特别能忍耐的人，你不说他就跟你对峙，直到你开口。要么耗着，要么就按着我走。
　　陆荛真想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感叹他的大把大把时间，感叹他多么多么无聊，感叹他这么这么厉害……
　　三个人吃饭，吃得很安静，形象的诠释了“食不言 ”。虽然安静得有些尴尬，但是没有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静静地吃了三十分钟，吃完了还要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去洗碗。
　　陆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就洗个碗吗？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在剪刀石头布决定输赢，对了几局也没分出胜负，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趁着他们剪刀石头布，他自己把碗收了到后面那院子去洗了。洗完碗，他俩还在剪刀石头布。
　　也不管这两个弱智“儿童”，洗个碗都那么费劲吧啦的。陆荛上楼回房间，俩个人已经结束了剪刀石头布，也不知道谁赢了。
　　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信息，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吓了陆荛一跳。
　　陆荛开门后被这两个弱智“儿童”吓到了，压着想一拳抡过去的脾气问：“怎么了？”
　　蕃道楼：“你是不是把碗刷了？”
　　陆荛点头示意没错，还带着一副“你能怎么滴”的表情，特别欠揍。蕃道楼一看他点头，就刹车式假哭。
　　肖哲也假哭了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他没良心。陆荛被这俩人吵得头疼，不就刷了个碗吗？至于吗？
　　陆荛很想骂人，可是自身修养限制了他。看着两个弱智“儿童”在自己面前闹腾有点难受，直接把门关上。
　　陆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终于可以安静会了……
　　陆荛不是很喜欢吵闹的声音，会让他很反感，难受。他刚才没动手就已经控制得很好了，换做平常，他可能就得赔钱了。
　　陆荛没少去过医院，基本去医院就是付医疗费。就没几次是因为自己去的医院，自己也不是个病魔缠身的人。
　　“陆荛！”蕃道楼叫道，“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
　　蕃道楼实属有点儿烦，陆荛本来想着他叫一会就不叫了。结果他还是一个挺坚持的人，一直鬼哭狼嚎到陆荛出来。
　　陆荛开始不耐烦，蕃道楼还在接着叫，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陆荛………叫个没完。
　　“闭嘴行不行！？”陆荛已经很烦了。
　　蕃道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但是下一次洗碗能不能别拿擦桌子的布洗？”
　　陆荛没有躲开，就让他拍。自己也没有抵触谁碰自己就躲开的习惯，就瞪着他不说话。脸上还摆着一张“还有事吗”的小表情。
　　“就这墙不隔音，我就在旁边那间房间，可能会有些声音，你别介意，不过肖…长寿人不在这边不会很吵。”
　　蕃道楼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说完，陆荛没回应，瞪着他。蕃道楼也瞪着他，不说话。又开始了一场‘不吊我是吧？那就耗着。’
　　“嗯。”
　　陆荛回应了一声，蕃道楼接着开始讲下去：“你午休几个小时？”
　　“看情况。”
　　“我三点要出去找我妹，”蕃道楼边说边看着手表，“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能不能麻烦帮我看一下店？”
　　陆荛没说话只是点头。
　　蕃道楼吹了个口哨，说了声谢谢就不打扰陆荛午休了。陆荛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自己妹妹丫头的，也有点惊奇，他居然有妹妹。
　　说实话，陆荛还挺好奇这个妹妹的。别人的妹妹会是怎么样的？就算顽皮也总比自己的亲妹妹陆姚好吧。不，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已经没有亲妹妹了。
　　陆荛在房间待到了三点，蕃道楼也没上来叫他，要不是不隔音，陆荛都不知道人走了。应该是担心他还没睡醒，打扰到他吧。
　　走了也不说一声，草。
　　陆荛下楼走到收银台里坐着，就这样干坐着难免会有点儿无聊。阅城这崽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大半天都没来找他。
　　“叮”说阅城，阅城就到。陆荛挑了个眉，拿起手机看阅城这崽子给他发了什么。
　　——陆哥，我妈说我得空可以去找你。
　　这小子原来忙着跟他妈申请自己的友谊长存，算是还有点儿良心。
　　——现在过来吗？
　　——我课都没补完，还过去找你。
　　——【想屁吃.jpg】
　　补课？居然背着他去补课，这家伙为了自己成绩能跟陆荛成绩少那么一分，考试前熬夜复习不带合眼的。可怜的是，他永远不可能和他差一分，在超级学霸这儿是不存在的。
　　——还没放弃？
　　——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弃？
　　——【高傲.jpg】
　　陆荛没忍住笑了，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店里还挺…安静的。安静得好像自己在一片空白的方格里。
　　不知不觉，陆荛睡着了。有没有人来店里偷东西，有没有人拿了东西把钱放在收银机，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他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父亲和他哥给他过生日，只有三个人，就三个人，很快乐，很幸福。
　　“生日快乐。”
　　不知道是谁误入了他的梦里，他醒了过来。
　　“早啊！”蕃道楼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挺可爱的，就是头发短了点儿但不是蘑菇头。挺酷。
　　“嗯。”
　　陆荛本来想说大中午的早什么早又给憋了回去了，偏过头斜眼盯着这个小女孩。只见小女孩也抬头笑着对他说了一句早。
　　嗯，这下好认多了，蕃道楼他妹。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蕃道楼的嘴角下方和她妹嘴角下方都有一颗不明显的痣，挺好看的。
　　陆荛就盯着他不说话，蕃道楼他妹也盯着他不说话。难道和他哥一样？能耗？陆荛想了想应了她一声。
　　应声完她就笑起来开始自我介绍了，“蕃祺，”蕃祺拍了拍胸膛说，“很高兴认识你。”
　　这小妞儿有点儿意思，陆荛对着她挑了个眉说：“陆荛，也很高兴认识你。”
　　蕃祺扬手比了个“三指七”，从太阳穴向外一挥，挥了两次。看着还挺酷的，可以说她是一个酷酷女孩。
　　蕃祺对着陆荛上下打量。陆荛没多在意，隔了一会，蕃祺走到他面前，指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帅。”
　　这小姑娘，嘴还挺甜，爱说大实话。“哎哎哎！”坐在一旁的肖哲发出了声音，“我怎么没听你这小丫头说我帅呢？”
　　蕃祺对着他面无表情，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表示她比肖哲帅多了。
　　“七七姐最帅。”
　　肖哲无奈的摇了摇头强颜欢笑，七七？为什么叫做七七？要叫也应该叫祺祺啊。挺让人好奇的，应该是谐音吧。
　　“她很喜欢七这个数字。”
　　蕃道楼拍了拍手，眼睛一直盯着手看。现在仔细一看，蕃道楼的手手指挺细挺长的，要是弹钢琴的话，还挺不错的。
　　“嗯。”
　　蕃道楼啧了一声说：“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不爱说话啊。”
　　陆荛扭头看向店门口，又偏过头看向收银台上的手机抿了抿嘴说：“我比较慢热而已，不熟就喜欢安静，熟了就喜欢吵闹。”
　　也就算那么个事吧，其实自己也不算什么慢热型。就是总得说个反话客气客气吧？要是直接说‘对，你猜对了。’会伤人家心的。
　　蕃祺可能因为年纪还小没听明白，哇喔一声去自己房间里拿出一双大的旱冰鞋。拿到陆荛面前抬了抬下巴。
　　陆荛歪了个头，才发现蕃祺脚上还穿着旱冰鞋。“你…？”陆荛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问，“要我…一起…吗？”
　　“嗯！”
　　蕃祺重重地点点头，陆荛笑了笑穿上旱冰鞋，还挺合脚的。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啊，不是，量脚定做的。
　　“可以吗？”
　　蕃祺看着蕃道楼问，蕃道楼点了点头说：“和陆大哥哥一起滑吧。”
　　陆大哥哥？这叫得挺欠，要不是看在七七面子上陆荛能反说回去。
　　蕃祺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着陆荛和她一起滑出去。“你不会滑么？”蕃祺带着挑衅的语气，“不用勉强。”
　　这话听着怪刺耳的，谁说不会滑旱冰鞋了？就是挺长一段时间没滑了而已，找找感觉不就会了么？
　　陆荛慢慢地滑了出去，滑了两下有点儿感觉了，来了个冲刺漂移。
　　蕃祺吹了个口哨，身子往前俯冲了过去。滑得相当好！陆荛都想给她鼓掌，拍手认输叫好。但是输给一个八九岁的小孩难免有点儿丢人。
　　陆荛也俯身冲了过去，俩个人滑在一起打配合，配合得还挺好。“嘿，这俩娃子配合得还不错。”肖哲笑着说，“挺好的。”
　　蕃道楼：“差不多就那样吧，滑得还没我好。”
　　“要点脸。”
　　肖哲摇了摇头嫌弃都写在脸上了，干坐着看那俩旱冰鸭打配合，玩得不亦乐乎。他也算看着蕃祺长大的，从来都没和蕃祺打过配合。
　　倒是被别人抢先了，后来者居上了。肖哲对着店门外苦笑，内心深处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看着外面一个十七岁少年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风雪中滑着旱冰打着配合，玩得很开心，这一场小雪都像是专门为了衬托他们的一样作为点缀。
　　肖哲起身对着蕃道楼说：“你都没和你妹打过配合，她就是没爱过你。”
　　说完对着蕃道楼打了个不响的响指往后厨跑。
　　蕃道楼没按耐住笑了，还真是真·响的·响指连风的摩擦都没有。笑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就那样干坐着。陆荛和蕃祺玩完回来他都没注意到。就如同在做梦，梦一些不现实的东西，太过于美好，不想回来。
　　“哥？”蕃祺歪头叫了一声，蕃道楼不知道是非条件反射还是什么习惯性的应了一声。蕃祺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我饿了。”
　　蕃道楼：“等你肖哥哥给你做。”
　　蕃祺嗯了一声跑到后院的厨房，去帮肖哲打下手，洗洗菜端盘子什么的。陆荛本来就和他们不熟，就站在一旁，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就盯着手机看。
　　闲着没事刷朋友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SB发朋友圈。
　　第一个翻到的SB还是阅城，发了一张自己奋发图强的照片还配上一些伤感语录表示自己的青春年华全部败在没有学习上。
　　就他这个劲儿发了不少，不过点赞数也多，评论区也是一群SB在附和着没有努力学习。陆荛轻笑一声。
　　听到声音的蕃道楼动了动，抬眼看向陆荛刚要开口问笑什么的时候陆荛开口了。
　　“没笑你。”
　　蕃道楼没来得及开口，就哦了一声拉了长音。
　　陆荛盯着他，仔细的打量着他。发现蕃道楼长得还挺好看的，尤其是他那眼睛，睫毛很长茂密。
　　再仔细一看，陆荛发现他长得和哥哥陆川有些许的肖像。若不是因为蕃道楼嘴角下有颗不是很明显的痣，陆荛都想哭出来了。
　　蕃道楼的眼睛鼻子都和陆川很像，蕃道楼嘴巴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