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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枫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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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陈霁月和陆梵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陈霁月有了无限的憧憬和干劲。但她真正搬到枫城是八月底。
霁风楼装修圆满结束并且招租顺利,陈霁月在培训学校完成了三个月的关于调酒的学习。陈清风也在枫城上学了。
九月后,陈霁月与陆梵总算结束了两地跑的日子。
陈霁月带着弟弟住在陆梵枫城市里的家,陈清风的学校就在小区旁边,所以上下学都不用接送了。
陈霁月彻底地闲了下来,她明白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是酒。而且刚刚学有所成,满心跃跃欲试。
陈霁月其实早就想过了,她除了卖酒也不知道还能干嘛。所以陈霁月决定开个小酒馆。
陈霁月把以前与母亲居住的那套房子卖了,现在她与弟弟算是居无定所了。但事实上她并不缺钱。
霁风楼每月的租金就很可观,加上卖房剩余的钱以及在于嘉一那里的投资,她其实比以前更富有了。
但是陈霁月无形就有一股压力,可能是年龄大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了照顾弟弟这么个重任,又或者是受身边人的影响。陈霁月赚钱的决心与日俱增。
她打算从特色小酒馆入手,小酒馆的名字都想好了,叫清风霁月。以酒为主,美食为辅,给年轻人提供聊天聚会的最佳场所。
陆梵自然不反对,他同陈霁月一块去看好了地段租好了房子。而后陈霁月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设计装修工作,但每个周末她和弟弟都会回中医馆。
与陆梵在一起久了,陈霁月的睡眠都变规律了。也是因为压力大了,陈霁月懒觉都睡不踏实了。
所以只要是在没有刮风下雨的晨昏或日暮,陈霁月都会同陆梵一起去爬符止山。
这日两人手牵手一起从山上下来,下到山腰时陈霁月看到了草坪上似马的大石头,她闹着要坐那看一会晚霞。
陈霁月坐在石头上玩弄着手里的几片枫叶,陆梵倚在石头上挨着陈霁月的腿。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五彩斑斓的火烧元。
此刻,时光就跟静止了似的。
陆梵仰头看了看难得安静的人问:“记不记得你曾经在这对我说过什么?”
陈霁月嬉皮笑脸的:“说过的太多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次呀?”
陆梵犹豫了一会,而后不死心似的提示道:“高中的时候。”
“啊?”陈霁月叫了一声,那段时间太遥远了而且并不怎么美好。所以陈霁月一向不愿回忆,但确实也有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特别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最美好的莫过于那份青春的萌动。
陈霁月大约知道陆梵想说什么了,她说:“我们那时候经常在这玩啊,假期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来找你。”
陆梵故意装大尾巴狼拧着眉头问:“为什么呢?”
陈霁月用腿轻轻地撞了下陆梵的腰:“哎哎,你就装吧。”
陆梵依旧一副懵的样子看着她,逼得陈霁月非说不可了。
“不就是像那时候对你说的么,‘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你呀’。”陈霁月说着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满意了不?”
陆梵看着她笑,陈霁月也笑。一向单调而沉寂的符止山此时就像远处的晚霞一般灿烂。
陈霁月算是知道了,当时她的欢喜和喜欢都是潜意识里的。起初只是喜欢跟他呆一块,实则早就变了味了。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把她的每一句有意无意的话都深深地记在了心底。
既然他喜欢听,那就多来点动听的。
陈霁月悠悠道:“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曾经说的那些喜欢是发自心底的。而且很庆幸自己早说出来了。”
陆梵本就嘴笨,陈霁月突然来个这么深情的,他一时哑语了。
沉默片刻后,陆梵眉头微皱:“你到底为什么被开除了?”
陈霁月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是替一个朋友出头约人打了群架,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平时就混账。有个老师特烦我所以趁机把我开了。”
陆梵疑惑:“不是因为早恋?”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你都听到这个了?啧啧。”陈霁月噗滋一声,“是别人抢我闺蜜男朋友我替她出头了,后来就传成那样了,哎。”
陈霁月哎完又大笑了几声,当时觉得自己有多么仗义,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傻逼。她出国后跟她那所谓的闺蜜早就没了联络。
青春年少那些事呵,那些幼稚的行为。纵使脸皮厚如陈霁月,她都不好意思再提起了。
陆梵淡定地她一眼:“走了,该回家了。”
陈霁月硬是在陆梵的脸上看到了那么点异于平常的得意,她跳下石头追了上去:“哎,我看你有点得意啊,你得意什么呢?”
“对了,那时你为什么突然跑到我家要把户口迁出去啊,你知道你当时那个态度有多讨人厌么?”
陈霁月说完顿觉委屈,她停下来在陆梵胳膊上抡了一拳后说道:“你知道吗,我到国外都还想着你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决绝呢,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呢。”
“到底为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
陆梵敛了笑意,他停下来一本正经道:“是你自己言而无信,什么话都随便说。说完就忘,骗子似的。”
骗子?陈霁月觉得冤枉,她仔细地回想了下那段时间的事情。她失约过,她是记得的。
她其实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因为学校的事失约了,她爸爸把她关起来了。可陆梵却一直记着这件事。
陆雪灵还说那时候陆梵还生病了。
陆梵说她骗子,说她失约。就是因为埋在他心底的那句喜欢吧。
陈霁月忽然觉得难受,难受的是中间断了那么久,错失了太多太多了。
但是又觉得欣喜,因为此时她确定了。那时候的他们就彼此心意相通了。
陈霁月挽着陆梵的手臂,死皮赖脸似的:“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对吗?”
陆梵手一撤大步向前:“谁都像你一样混账厚脸皮,还早恋。”
陈霁月在后面追:“哎,我是挺混的。可是我没有早恋,真的没有……”
自从陈霁月来到枫城后,陆梵还得每天盯着她吃汤药。可能是最近大半年太疲惫了,人又瘦,陈霁月的例假还是不正常。
让她自己喝,她就要么是真的忘了。要么就故意忘了,一直断断续续的。
陆梵在家的时候就亲自煎药,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喝完。偶尔不在家也要陈霁月拍照片给他看,并且电话再三叮嘱。
晚上,陈霁月在书房看关于甜品的书籍。陆梵把瓷碗放在了矮桌上。
陈霁月已经闻到那个味道都要反胃了,她从顺从到佯装顺从再到后来直接抗拒。
“我都好了不是吗?前几天大姨妈刚走,不是很正常吗?”
“得再巩固一下,再喝半个月就好了。”
还要半个月?要了老命了。
陈霁月靠着陆梵,嗯嗯啊啊,磨磨蹭蹭,开始撒娇耍赖了。
陈霁月:“我给你调杯酒吧,最近学了一款新品。加了橘油的哦,风味独特。”
陆梵:“不用。”
陈霁月:“我最近还学习做咖啡呢,我给你做一杯。”
陆梵:“我晚上不喝咖啡。”
陈霁月没辙了于是开始用美人计了,她扯了两下睡裙肩带豁出去了:“那我给你跳个舞。”
陆梵抬头半眯了下眼睛,很是严肃。陈霁月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把肩带恢复到原位。
陆梵严肃道:“我就问你,想要小孩吗?如果你不想要,那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开这个药了。”
“我想要。”陈霁月瞬间正经了,“虽然清风和青黛都还是孩子,可是我还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陈霁月说完赶紧把药一口喝闷了,而后她又想起了什么。她问:“你以前说是独身主义者,那你呢?”
陆梵说不上多喜欢孩子但也不讨厌,就是可有可无都行。但是他知道陈霁月喜欢,所以自然就偏颇了。
陈霁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多了份期待和动力。
此后陆梵再也不用盯着陈霁月喝药了,工作和生活规律了,陈霁月的例假也正常了。
但是陆梵可没忘了陈霁月要给他跳脱衣跳舞的事。
这日晚上两人在卧室的时候,陈霁月聊起了以前风月酒吧的事情。聊起了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陆梵突然问:“你们那以前有跳~热舞的?”
“当然了,又不是清吧。”陈霁月回完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话里有话吧。
她凑近陆梵笑眯眯地问:“你是想问有没有脱衣舞的吧?”
陈霁月继而笑了起来:“坊间一直在传风月有跳脱衣舞的,越是没到过的人越信。哎,真是什么传言都有,谁让风月那时候木秀于林呢。”
“其实我们那就是有个模特队罢了,走秀的时候偶尔脱个外套扔件衣服什么的。”
陈霁月说完发现陆梵定定地看着她,看样子还憋着点什么又不好说出口。
陈霁月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怀疑我跳过脱衣舞吧?”
陈霁月天生野性,身材火辣,大大咧咧的。穿着又博眼球,关键长期在酒吧混,不怀疑是假的。
陆梵以沉默来默认。
陈霁月总算明白了陆梵为啥对她一会冷一会热的,一直抗拒她的亲近,还时不时冒出两句伤人的话来。
陈霁月暴怒了,她随手抓起书本开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个形象吗?早恋,骗子,还跳脱衣舞。”
“你有疑问就不会直接问吗?你去查也行呀,你疑神疑鬼要憋死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