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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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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错了。”斯内普说,更像是在对莉莉解释,“我们刚回到城堡就遇到了格拉普兰教授,她要去猫头鹰棚屋检查治疗被咬伤的猫头鹰,见我好奇,格拉普兰教授就叫上我一起去了猫头鹰棚屋。”
他盛气凌人的拿出一瓶亮晶晶黏糊糊的大食肉鼻涕虫。
“所以,这就是证据。”
“哦。”佐伊看了他一眼说。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莉莉还是很不安。
“也许正藏在什么地方准备向过路的人施恶咒寻开心吧,干一些他们经常干的‘恶作剧’。莉莉,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吓唬吓唬卢平,没准儿他现在已经找到他们了。”斯内普说。
“好吧,很管用,我们都被你说的吓到了。”莉莉笑了笑,相信了他。
斯内普把装着鼻涕虫的瓶子塞进口袋,侧眼看着佐伊,目露警告之意。
很好,今天已经有两个人用警告的目光这样看着她了。
球赛还没结束,莉莉已经不想去看比赛了,斯内普和她去了图书馆。佐伊站在大厅里想了会儿,先去了二楼,斯内斯说他去过西塔楼的猫头鹰棚屋,她打算每一层都找找看。
卢平急得团团转,他已经把城堡发现过的密道和废弃的教室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他的两个朋友。他慌慌张张的在走廊上奔跑,拿不准要不要找人求助,没留神撞到了一副盔甲上,稀里哗啦的响声刺耳极了。他刚把盔甲扶起来靠在了墙壁上,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莱姆斯?”是佐伊,她轻声问,“是你弄出的响声吗?”
“我不小心绊到了。”卢平说,“你也在找他们?”
两人离开了这条盔甲走廊,爬上了五楼。
“他们会不会去了禁书区呢?”佐伊问。
卢平摇头,“我进去找过了,里面只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
“你能去禁书区?”佐伊问。
“呃——哦——我刚才偷偷溜进去的。你千万别告诉西里斯和詹姆他们,他们一直很想去那里探险。”卢平低声说。
“放心吧,我不告诉任何人。莱姆斯,那间女盥洗室你们去过吗?听说那是桃金娘的地盘,我们级长不许我们去那里,我听见过桃金娘的女生说她整天哭泣,眼泪都把地板泡烂了。”
“她不算太友善,但实际上,她有颗多情的心,我一般都当她是位生活在威尼斯水上城市的女巫。”卢平说。
佐伊惊奇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们继续找找吧。”
卢平低着头走在前面,他的衣服有些地方磨破了,但经过了仔细的织补,领口袖口也洗的发软发皱,但他从头到脚都是干净整洁的,十分妥当。佐伊还发现,她和卢平之间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卢平在有意无意的远离着她,并且只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这样做。
“我身上也有不好闻的气味吗?”佐伊问。
卢平差点原地跳了起来,他脸色苍白,佯装镇定,“不是的——你没有——你很好——是我,是我不习惯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我,我以前从没和女孩子交过朋友——”
他的嘴唇哆嗦着,悲惨的样子和每个月请假回到学校后的一样。
“真的不是你的原因。”他艰难的说。
“好吧,我们继续找吧。”佐伊说,“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莱姆斯。”
他停在了一扇门前,这是条废弃的走廊,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他蹭着鞋子,脚边扬起小片灰尘,“我怕我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佐伊非常不理解,但没有多问,她推开门,里面同样是间废弃的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另一边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上,有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地上有几道脚印,像是有人发现了这面镜子后慢慢的走过去欣赏他的形象。
“不是他们的鞋印。”卢平说。
天渐渐黑了,球场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声,不知道是哪队赢得了比赛,佐伊和卢平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外面。
“佐伊,在球场上,你为什么对弗立维教授说西里斯他们打架了?”卢平问。
“我说的是事实啊。”佐伊理所当然的说,“詹姆羞辱了莉莉和西弗勒斯,不该挨揍吗?”
卢平张了张嘴,感觉无法反驳。
“我们级长说过,斯莱特林的尊严和利益不容许别人侵犯,尤其对方是格兰芬多,我是个斯莱特林,级长们的话总是要听的,对不对?”
“你给我的印象可不像是个听话的女孩。”卢平嘟哝着说道。
这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响声,卢平嚯地一声站起来冲了过去。发出声音的是一幅挂毯,挂毯上的巨怪正在痛打芭蕾舞教师。挂毯对面是一断白墙,白墙一端是窗户,另一端是一人高的花瓶。卢平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那个花瓶,接着他晃了晃脑袋,佐伊望过去,那面白墙缓缓出现了一扇门!
佐伊盯着那扇门,满心戒备,卢平慢慢靠近,忽然那扇门后传来说话声。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后是一间大教堂那么大的屋子,又像座高墙林立的城市。城市中密布细窄的像蜘蛛丝一样通道,西里斯和詹姆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后。
“我就猜到是你的脚步声,莱姆斯,快进来看我们发现了什么鬼地方!”詹姆激动的说。
“我以为——万幸!”卢平叹道。
“快进来看看!”詹姆兴奋的说,“这是魔药,我看还能用——”詹姆指着一些破瓶子里还未凝固干涸的魔药说,“禁书!看见了吗?好多禁书,值得我们好好研究一阵子了——还有那些,是什么动物的骨骸吧,用来吓唬人不错……”
这边,西里斯抱着双臂靠在一个巨怪标本上斜着看佐伊。
“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我也来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去球场和鼻涕精看球赛去吧!”
“比赛已经结束了——”
“谁赢了?”詹姆从一堆破东西里探出脑袋问。
佐伊摇头,卢平解释说道,“你们和斯内普离开球场后,我和佐伊也回城堡了。”
“你在找我们?”西里斯斜着眼问。
“找了一下午,晚饭都还没吃。”佐伊说。
“别一到饭点就想着吃,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鼻涕精?”
“这个问题我已经和莱姆斯解释过了,因为我和他一个学院——”
“别和我扯这套。”西里斯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不耐烦的说,“你才不是个会互帮互助的好同学!”
西里斯的反应和卢平一样,佐伊只好解释,“我们级长说过,只要遇上格兰芬多就要想法子让对方犯错受罚。”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讨好马尔福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西里斯怒气冲冲,“你这个无耻的谄媚小人!”
“你在斯莱特林过的不好?”卢平问。
“我觉得他们都很傻——”
“过的不好可不一定都是因为别人傻!莱姆斯,你看看她,每天独来独往,除了我们几个她在学校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哦,海格怎么说的来着,他是不是说过,‘佐伊,你该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我猜她参加那个狗屁魅力俱乐部就是希望让自己学会笑——”
“西里斯!”卢平和詹姆出声制止,可西里斯越说越有劲,“你就和山顶上的雪一样冷,你爸爸还总担心你在学校会被人欺负,要我说,他该担心担心你身边的人,别被你给冻伤了!”
“我倒认为佐伊这样的女孩很酷,西里斯。”詹姆冷着脸说。
卢平走到佐伊面前,打量着她的脸色安慰道,“西里斯说的都是气话——”
“不——”西里斯大喊。
“你们看那是什么?”詹姆指着一个丑陋的老男巫像头上的灰东西说,“像不像那个冠冕?”
西里斯看都没兴趣看一眼,他还想痛骂佐伊,卢平给了他一个严厉的制止眼神,他及不服气的哼着,把脸转向另一边。
“的确很像。”卢平对詹姆说,“可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已经消失了好几个世纪了。”
“是啊,没人知道真正的冠冕在哪里。”说着,詹姆用魔杖挑起冠冕看了看就丢了回去,“又是一个复制品吧,我在翻倒巷就看到过有骗子卖复制品给傻子。”
“你们怎么在这种地方?”佐伊打量着四周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就要感谢鼻涕精了!”西里斯冷声说。
“我和西里斯醒来就在这儿了。”詹姆解释,“我们本来是准备和鼻涕精决斗的,半路碰上了格拉普兰教授,她把鼻涕精叫过去帮忙,鼻涕精趁机偷袭了我们……后来,我们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醒来了。我认为,这是间藏在霍格沃茨的巨大的仓库。”
“斯内普说他和格拉普兰教授去了猫头鹰棚屋。”卢平说。
“他当然不承认他偷袭了我们,就在三楼的奖品陈列室,我们约好了在那等他!”詹姆气愤的说。
“你们有证据吗?“佐伊问。
“证据?你要去找老师告状?”西里斯厉声问。
“告诉老师的话,我们发现这间房间的秘密就瞒不住了,你明白了吗?”詹姆对佐伊说。
晚上,佐伊做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西里斯的痛骂,奥里利亚哼着欢快的歌,坐在书桌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抹东西。
“你要试试吗?”
佐伊回过神,奥里利亚从镜子里看着她问。
“这是什么?”
“祛斑魔药,我妈妈从圣芒戈买的,效果很好,高年级的女生人人都有。”
佐伊本能的想摇头拒绝,耳边响起了西里斯的声音,她点点头,问镜子里的奥里利亚,“我看上去很冷吗?”
“怎么说呢?”奥里利亚歪着头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你让人不好接近。”
奥里利亚打量着佐伊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生气,于是问道,“其实我们都很好奇关于你妈妈的身份,她真的是麻瓜吗?”
“什么?”
“希望我这样说没有冒犯到你,在你之前,布莱克家族从没出现过麻瓜成员,纳西莎布莱克一直以自己是最古老最高贵的纯血巫师而自豪,她从不和麻瓜出身的人说话。”
佐伊发现奥里利亚说话时,她像个砖头一样坐在床上,于是她挪动了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我和别的布莱克不一样。”
“可在我们看来,你和他们很像,不止长相,那股不好接近和高傲的劲儿也一样啊。”
是吗?
佐伊带着这样的疑惑睡了过去。
佐伊又见到了杰奎琳,佐伊朝她跑去,快到跟前的时候,杰奎琳变了个样,她穿了一条白色长裙,脚下铺着厚厚的像地毯一样的红色叶子,那一头站着里昂,两人正在举行婚礼。
“妈妈......妈妈......”佐伊疯狂的喊。
杰奎琳回头看她,笑着朝她挥着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