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苔藓》一圣殿

18、第 18 章

　　上午第一堂课是魔药课，斯内普的脸色这才缓和些，不过，他嘴角的笑只维持了从礼堂去地下室的短短一段路。地下室的魔药课教室里，詹姆和西里斯的正在嬉笑，他的脸刷地下被两人的声音扯了下去。
　　“鼻涕精！”他一走进教室，詹姆和西里斯就起哄，“未来的魔药大师来咯！”
　　莉莉匆匆赶来，詹姆停住了笑声，轻哼一声，“有人迟到了啊。”
　　莉莉立刻厌恶的皱起了脸，朝斯内普走去。
　　“哼！”詹姆阴阳怪气的哼着。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走进教室，“都很准时，看来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城堡——很好——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和课本。”
　　斯拉格霍恩拿出他的魔杖随手一挥，黑板上出现几行字，斯内普只看了两眼就已经记住了似的取出药材了，甚至连书都没有翻。
　　讲台上，斯拉格霍恩讲解了今天要做的魔药，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除了分组时詹姆和西里斯交换了下眼神，这堂魔药课两人头也没抬的绕着坩埚转，如果不是卢平的装着魔药的瓶子发生了爆炸的话。

　　快要下课时，佐伊把做好的魔药倒进细颈瓶子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斯内普的细颈瓶，里面的魔药正在不详的翻涌。
　　“快看——”佐伊低声说。
　　斯内普却假装没有听见一样偏过头抓起瓶子，还用宽大的长袍袖子遮住了，然后他就和莉莉一起排起了队，把药瓶放在斯拉格霍恩面前的讲台上，斯拉格霍恩对他和莉莉赞许的点点头。
　　“咦？”卢平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魔药瓶子，一股酸臭刺鼻的绿色烟雾从瓶口冒了出来，还发出不详的嘶嘶声。
　　“快扔掉！”詹姆大喊。
　　砰的一声，卢平手中的瓶子爆炸了，绿色的药水四下飞溅，石板地和他周围同学的长袍都烧出了洞。
　　事故发生的太快，斯拉格霍恩还在讲台上，斯内普晃动着脚步吃惊的望着卢平，像是在躲避被腐蚀的滋滋冒烟的石板地，而他恰巧堵住了身后的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只好抽出魔杖，先清理了四溅的药水，不少同学都受了伤，尤其是卢平，手上都是红到发光的水泡。
　　“要去趟校医院了，卢平先生。”斯拉格霍恩说，并且终于从斯内普身旁挤了出来，“多放了几根豪猪刺，是吗？”
　　卢平迟疑了，他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坩埚，里面还残留了几滴魔药。
　　“先生，”和卢平一组的个头矮小的男生小声的说，“莱姆斯卢平的，我们的魔药没有问题。”
　　“好吧，先去校医院，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卢平先生，这堂课我要给你们一个不及格。”斯拉格霍恩看着那个个头矮小的格兰芬多男生，“你也一样，先生。”
　　“是的，是的，先生，我，我叫彼得佩迪鲁......”
　　彼得佩迪鲁的声音很小，佐伊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有没有听见，他礼貌性的点点头，带上卢平和其他受伤的同学离开了教室，詹姆和西里斯立刻堵住了斯内普。
　　“鼻涕精！先别走！”
　　“请让开！”莉莉生气的说。
　　“别生气，莉莉。”斯内普愉快的说，“他们的朋友正在校医院接受治疗啊！”
　　“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和我们当然没关系——”
　　“没关系？”詹姆冷笑，“你敢检查你药包里的豪猪刺吗，鼻涕精？”
　　“我拒绝，波特。”斯内普轻蔑的翘起嘴角。
　　“你不敢吧？”西里斯问。
　　“如果你们真的还算有点脑子的话，就先捂好自己的口袋，万一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校医院回来要求检查大家的魔药材料的话，某个人可能不小心丢失了五根豪猪刺和一块桉树皮。”
　　“就是你——”詹姆说了一半闭上了嘴，和西里斯用恼怒的目光瞪着他。
　　“我们走吧，西弗。”莉莉说。
　　斯内普点点头，扬着胜利的笑脸走出了教室，詹姆和西里斯的脸都气僵了，佐伊和看热闹的同学这才收起书包，詹姆烦躁的伸手去揉头上的乱发，好像这能转移教室里剩下的同学的注意似的，不过只有彼得佩迪鲁眼泪汪汪的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的头发。
　　“怎么会被他发现了呢？”西里斯检查了下他和詹姆的魔药材料变了脸色，他抬起头，看见了还在看热闹的佐伊。
　　“你看见了吗？”西里斯问，“你就在鼻涕精旁边，你看见他动手脚了没？”
　　“我要看见什么？”佐伊饶有兴致的问。
　　“看见——看见鼻涕精是如何制作祛疤药水的，佐伊。”詹姆接上去说，还对西里斯使了个眼色。
　　“原来是这个啊，我看见了，很精彩，不亏是魔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你妹妹怎么这样啊。”詹姆拉着脸和西里斯抱怨，西里斯也气的不想说话。

　　“你是怎么和卢平换的药瓶？”
　　下午去上黑魔法防御课时佐伊问斯内普。
　　斯内普加快脚步，打算甩开她。
　　“卢平中午没有出院，看来伤的还挺重，我打算晚饭前去看望他，随便告诉他一个小消息。”佐伊紧紧跟着，“你也觉得卢平比那两个人聪明吧？”
　　“威胁我？你以为威胁我管用吗？”斯内普问。
　　“不好说，说不准。”佐伊摇头，“换个人也许管用。如果你告诉我那个咒语，我就谁都不说。”
　　两人走进教室，并和他站在了一起。斯内普不高兴的往一旁躲，佐伊擒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我还没嫌弃你呢，你看看自己的头发，你连洗头的时间都没有吗？”
　　声音不是很大，但纽曼先生可能听见了，他朝这边笑了笑。
　　“如果你们像斯内普先生这样被别人制服了，能用那些咒语脱身呢？”纽曼先生问。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纽曼先生是位偏实践大于理论的巫师，除了第一天的课堂上还有桌椅，大部分的黑魔法防御课纽曼先生都带着他们用魔杖练习防御咒语。空旷的教室里，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转身望着佐伊和斯内普，有几个还学着两人的动作，相互用魔杖指着对方。
　　“缴械咒和石化咒是最常用的防御术。”纽曼先生说，“但如果像斯内普先生这样两只手都被布莱克小姐擒住了的话就不管用啦。”
　　“啧！布莱克力气真大！”
　　“是——是——太弱了吧——”
　　佐伊松开手，斯内普手中出现了魔杖，笔直的对准了佐伊。
　　“斯内普先生！”纽曼先生大声喊道。
　　斯内普垂下手臂，沉默的退到一边，佐伊眨了眨眼睛，没想好要怎么办。
　　“分成两组，”纽曼先生的声音给她解了围，“相互练习防御术，记住，是缴械咒和石化咒。”
　　佐伊朝他走去，他没有再躲。
　　“好吧，对不起。”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不像是接受了这个道歉似的表情，佐伊有点火，他没挣脱开可不就是他太弱了嘛！
　　“这只是个普通的擒拿术，我捏住了你的一节关节，用巧劲制服住了你。”
　　佐伊扫了眼他那瘦的皮包骨的手腕，上面有两个清晰的红色印记。
　　“你以前就是靠这个和麻瓜同学打架的吗？”他忽然问。
　　“还有抱摔锁臂，”佐伊回答，“不过我很少和人打架，我从不主动惹事，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巫师只会用麻瓜的格斗招数，你真是弱爆了。”斯内普说。

　　卢平在晚餐前出院了，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他坐在詹姆和西里斯中间，用另一只手接过两位朋友塞给他的专门为他记的课堂笔记。
　　晚餐过后莉莉就和她的格兰芬多的女同学一起离开了礼堂，斯内普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一个人去了图书馆。
　　佐伊在听纳西莎和高年级的同学聊这周末去霍格莫德村的事。
　　“霍格莫德村好玩吗？”有人问出了佐伊的话。
　　“还行，如果那些店有新产品还值得逛一逛。”他们矜持的回答。
　　“我听说村子突然出现一座诡异的棚屋，里面住着一只吸血鬼。”
　　“吸血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我听到的传闻是那里关着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
　　“胡扯！”有人嗤笑，“没人能活着从阿兹卡班越狱！那些看守也不是吃素的！”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佐伊看了眼纳西莎，她似乎也对阿兹卡班的看守感到害怕。
　　“你有什么想要我从霍格莫德帮你买的东西吗，佐伊？”纳西莎出声问，“比如糖果、新款羽毛笔、发带都行。”
　　“发，发带吧。”佐伊惊讶的说。
　　纳西莎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佐伊的话。话题一下子就偏走了，低年级的学生都在央求好说话的高年级学生帮忙从霍格莫德买东西。

　　回到寝室后，佐伊问奥里利亚，“阿兹卡班的看守很可怕吗？”
　　奥里利亚捂住耳朵悄声说：“别说这么大声，我爸爸说它们是世界上最恐怖绝望的东西。”
　　“它们？东西？”
　　“我不能说太多了，我爸爸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它们的事，我也情愿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这种东西。”
　　佐伊躺在床上，奥里利亚很快就睡着了，她盯着昏暗的绿色帐顶，猜测阿兹卡班的看守可能是群状如地狱之鬼的怪物，面目狰狞可怕，长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佐伊是不害怕什么地狱之鬼的，从小到大，她被人骂过无数次魔鬼，如果魔鬼都长她这样可爱美丽，宛如一幅天使面貌，那路西法可从此就正名了。
　　“能让巫师们害怕的可能只有死亡，阿兹卡班的看守就像是杰奎琳身体里的癌细胞。”她想。
　　翻了个身她又想起了可怜的公爵，临睡前，公爵把她送到寝室门口返身回到公共休息室，跳到了一把扶手椅上。
　　斯莱特林女生寝室走廊的另一头其中一间男生寝室里，公爵悄悄的从斯内普的床底钻出来，它扒开绿色的帷幔，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讨好的咕噜声，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它轻轻跃了上去，在枕头上盘了个柔软温暖的圈。
　　黑暗中斯内普睁开眼，拧眉怒视着它，而这只猫瞬间就察觉到了枕头主人的怒火，它抬起一张胖脸，喉咙又发出低低的讨好的咕噜咕噜声。
　　他翻过身，咕噜声停了下来，枕头轻了一瞬又被压了下去，一团毛茸茸的身躯贴在了他的肩膀和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