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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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在陆小萌身边睁着眼等到天亮，因为张时间的精神紧绷，陆旭的脑感觉涨的不行，他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半了。
陆旭把陆小萌摇醒：“醒醒了，起来把囡囡的行李收拾收拾，我给你们买早饭去。”
陆小萌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行呗，你去吧，我先收拾着，你回来之后再让小孩起来吧。”
临烟的早上人气儿到还挺足，陆旭穿过拆迁区的片片瓦瓦，大马路边上都有不少的早餐摊。
“老板，来三套煎饼，再拿三袋豆浆。”
“行，在旁边等会的。”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哎呦，这不是陆老板嘛，这几天不见这么憔悴了？
陆旭抬头看了看了一眼老板，对他笑笑：“确实，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对了，有一个不要加辣啊。”
老板熟练的翻着煎饼：“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这里有一家人都快死光了，留着一个小孩孤零零一个人啊。”
这买煎饼的肯定是不知道李瑞是在陆旭家的黑拳馆的被打死的。对外陆旭都说把拳馆改成了健身房了。
老板也没管陆旭搭不搭腔，自说自话：“也不知道啊，这小孩以后怎么办。哎呀，本来挺好的，听李瑞老婆讲，李瑞以前是个正经人啊，怎么后来就去吸毒了呢……”
陆旭仔细想了想，确实，一般的瘾君子也没李瑞那么扎实啊：“啊，是吗，那他以前干什么的啊。”陆旭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好像是…运动员？他老婆看到人就说他老公以前是运动员，想记不住都难啊。”老板利落的把煎饼装好，递给陆旭。
陆旭在回去的路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一个运动员，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啊。
陆旭人高马大的，两条长腿晃悠晃悠就到了，正想的出神，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
“小同志，打扰一下，你知道李瑞家在哪里进去吗。”
陆旭抬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的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凌乱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
李瑞家住在拆迁区，里面好几条路，有的拆了，有的没拆，不怪她找不到。
“你跟我来吧。”李瑞看这女人还挺面善的：“你是来……”
“哦，来接我以前女儿的孩子的，或许年轻人你知道她，她叫刘溪啊。”那个女人笑眯眯地回忆着：“她是个好孩子，只是当年，唉，福利院的孩子都害怕她，我又顾不过来这么多孩子，可怜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
“啊，我知道她，我和他丈夫是朋友，您贵姓？”陆旭装作不经意的打探着。
“我姓马，小伙子你认识她老公啊，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对小溪……好吗？”女人的笑容里，多了些讨好。
陆旭也不好说他老公吸毒还打黑拳自己作死了吧，人都死了，给他留点好名声吧。
“她老公……挺好的，以前是运动员呢，两人站那就看着般配，他也挺疼老婆的。就是嫂子这个病啊……”陆旭一副可惜的样子。再看那位马阿姨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哎呦，您这是…”陆旭呆了，他平常可没见过这样的菩萨。
“这孩子，命太苦。”女人拿出口袋里的小毛巾往眼睛上按了几下。
陆旭看她这样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只能把自己手里的煎饼往前递了递：“您吃早饭了吗？要不吃点东西，平复一下心情？一会小孩看见您这样，也不好。”
女人连忙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吃过了。确实，我是该整理一下，不然一会孩子该害怕了。”
两人沉默地又走了一会，到了李瑞家。门口，陆旭敲了敲门，陆小萌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来了，哥，囡囡也起来了哦。”门开了陆小萌兴冲冲地把门推开，却发现她哥旁边站着个中年妇女。
“这是来接囡囡的，好像是以前刘溪的····真是不好意思，您是？”陆旭和陆小萌齐齐看着他。
女人仓促的整理着头发：“我是刘溪以前的福利院的老师，是我来的仓促了。”
“别别别，您别这么说啊，这囡囡应该还不认识你呢，您和他现熟悉熟悉。”陆小萌摆摆手，忙招呼女人进来。
“囡囡，快来吃早饭，再来认识认识马老师。”陆旭喊来囡囡，想着囡囡快点和孤儿院的老师熟悉起来，在孤儿院也能过的好点。
囡囡抱着他的小熊，打量着她：“马老师好，我叫囡囡。”
马老师看着她以前学生的孩子，总觉得命运造化弄人，好像当年刘溪也是这样看着她的，怯生生的。马老师觉得鼻子酸酸的，蹲下身子平视囡囡，温柔又正式：“你好啊囡囡，我叫马招娣，是你妈妈以前的老师哦。”
囡囡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师，这么多天的不安和委屈终于爆发了：“老师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妈妈啊，妈妈生病一直都没好，妈妈好难受啊。”
陆旭和陆小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看着一老一小两眼泪汪汪的对视着，陆旭和陆小萌打小可没见过这么温情的场面。陆旭硬着头皮把两人分开了：“囡囡啊，咱先把早饭吃了，好不好，让马老师休息休息啊。”
陆旭只能把豆浆戳开赶紧往囡囡嘴里递。
陆小萌也帮着忙扶着马招娣：“我哥说的对啊老师，您先平复一下心情哈，您等会的还得帮忙看看有什么东西囡囡没收拾的，这些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哈。”
马招娣也觉得自己在两个小辈面前哭成这样不太好意思的，抹抹眼泪，就去检查囡囡的行李了。
这边囡囡一边抽泣一边吃着陆旭买的煎饼果子，好不可怜，可惜陆旭和陆小萌这俩个也不是会安慰人的主，只能盯着囡囡吃早餐。
陆旭看了眼时间，还早，决定进房间和那个马老师聊一聊。
陆旭看着马招娣翻找着两口子的证件，开口问道：“要帮忙吗？两人找说不定快点。”
马招娣抬头看着他，和善的笑笑：“不用，之前刘溪已经和我交代过了。”
陆旭倒是不明白了，怎么刘溪知道自己要出事的时候就突然联系上了？“那·····刘溪这两年怎么没找您聚聚什么的啊，我看嫂子她挺想你的啊。”陆旭试探地问道。
“我们两个确实好久没联系了，自从她嫁人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她的消息了。”马招娣说到这儿又有点伤心了。
“哎呀，那这次她是怎么联系到你的？毕竟这么久了······”陆旭故作惊讶。
“哦，这都要感谢张先生啊。”提到这个张先生，马招娣眼睛都亮起来了：“许多孩子都是他介绍的工作，刘溪也是，刘溪从孤儿院出去之后收了他不少照顾啊。”
听到这陆旭有些明了了，这个张先生应该就是老金的干儿子张恒昌。
“恐怕刘溪就是给他算计了，不然到最后也不能疯成这样。”陆旭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不显接着问到：“是嘛，那时候除了刘溪还有其他孩子吗？”
“有，怎么没有呢，”马招娣眼睛亮亮的：“不少没有被领养的孩子都跟着他出去打拼了，特别是女孩子，哎哟，回来看我的时候一个个都变得可漂亮了！”
听到这陆旭只是想笑，可不嘛，出去当女表子当然得漂漂亮亮的。
马招娣一边收拾着一边和陆旭聊着，陆旭现在差不多确定张恒昌和这家子的遭遇脱不了干系了。“万一这货知道了我来过李瑞的家肯定起疑心。”陆旭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给圆过去。
“唉，马老师你是不知道啊，嫂子他们啊，这两年过的····，唉，不说了，嫂子在我这拿了点钱，到现在也···”陆旭面不改色地瞎扯着：“本来是来看看囡囡的，本来还担心囡囡这么小该怎么办呢，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马招娣听到了刘溪竟然还欠着别人钱，更加伤心了：“这孩子就是命太苦，这样，孩子，你告诉我，刘溪她欠你多少，我来帮她还。”
陆旭哪能真让她给钱啊，他接着演了：“别别别，李大哥和嫂子除了这事我哪能再惦记着那点钱呢，您可千万别，您这样您把您孤儿院的地址告诉我，我惦记囡囡的时候我去看一眼。”
这马招娣哪能不同意啊，一股脑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全部给他了。
“唉，真好啊，你和张先生都是好人啊。”马招娣自顾自的感叹着。
“哎呀，马老师，这张先生叫什么名啊，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厉害啊。”陆旭装的一副被传说中的张先生厉害到的样子。
“好像是叫张恒昌吧，和小哥你的年纪差不多呢。”这下，陆旭是彻底确定了，就是张恒昌那傻币害的囡囡无父无母。
“哎呀，那这可真是太巧了。”陆旭皮笑肉不笑的：“您再收拾会儿，我去看看囡囡。”
陆旭出门看到囡囡窝在陆小萌怀里，倒是不哭了，就是像个蔫了的小鹌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