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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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看糊弄过去了，松了口气，不然让陆小萌误会了指不定能出什么事。
陆小萌又低头喝了两口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对陆旭嚷嚷到：“哥，张平康死了！”
“知道，在救护车上李熠熠和我说了。”陆旭喝这粥，想着，味儿是还不错啊。
“但是不对啊哥，”陆小萌继续在陆旭耳边叨叨，这我们和这女的无冤无仇的，和我们发什么疯啊！真是…”
陆旭也想知道啊，在陆旭在被伤之后一直在想这事，李瑞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啊，又粘上了毒。按理说如果不是陆旭，李瑞压根就没钱养活一大家子的人。
“但是也不奇怪啊，哥，”陆小萌压低声音：“这女的是个神经病。你是没见过他小孩身上被他打的，真惨啊。”
陆小萌叹了口气继续回忆：“好像那小孩说他妈的脑子时好时坏的，有的时候对他特别好，有的时候就逮着他打，一边打一边还神神叨叨的，啧啧可怜啊。”
陆旭吃饭的手突然就停下来了，左手摩擦了两下勺柄：“那孩子…现在在哪啊…”
陆小萌被问住了：“不知道啊…这…在警局呆着吧，他们总不能放着一孩子不管啊，可能还有亲戚？”
陆小萌这话说出来自个都不信，一个瘾君子和一个神经病怎么可能有亲戚呢？
“可怜这小孩了，上次看到他，好像，年纪不大吧？”陆旭继续问。“确实，刚上小学，孩子有点营养不良，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像个在上幼儿园的。”
确实，那天陆旭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孩又小有没什么精神。
这时候陆旭的电话来了，陆旭单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马国强。
陆旭骂了一个“晦气”才按了接听：“喂，马哥，今天谢了啊。”骂归骂，还客气还是得客气。
“多大点事儿啊，就是打电话问问你，还好吧，这女的是个神经病，有证明的，你不用担心，她好像去过精神病院，找到记录了，这要不是她家小孩说她神神叨叨的，这事还不好办了。”
陆旭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他们家小孩呢，还在警局啊，真是倒霉啊，这个点还得看小孩啊。”
陆旭尽量不那么刻意的询问那个孩子。“啊，小孩啊，没在警局啊，这小孩让人就走了。小陆啊，你这伤，医生说没事吧，这两天我就先不去了，伤好我再过去，到时候…我们两个可得好好聚聚。”马国强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暧昧且猥琐。
陆旭给他恶心坏了，老马蚤货：“行啊，到时候一定把这两天的好好补起来，马哥…等等我？”
陆旭也是熟练了应付马国强的流程了。马国强又在电话里和陆旭调发了会马蚤就挂了电话，陆旭却对着手机出神。“怎么了哥？被哪个老松货给恶心到了？”
陆小萌也是习以为常了。陆旭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站起身，对陆小萌说：“你知道李瑞家在哪吗？我们得去一趟。
陆小萌怪叫出声：“疯了吗，哥，去他家里干嘛啊，晦气死了，赶紧吃完饭就回去吧，别管这事儿了，赶紧吃完饭就滚去睡觉吧，天天折腾的。”
“不行，”陆旭正色：“他们家里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想啊，这李瑞老婆如果是个神经病的话，知道自己老公死了不应该安置他儿子吗，怎么可能到处砍人玩啊，这一定不对劲，感觉走，今天不去一趟我不放心。”
陆小萌看陆旭这个倔样子也是没什么办法了，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拳馆的门锁好，跟着陆旭出门。
“你跟着我吧哥，今天条子带我去过李瑞家，我大概还记得。”陆旭跟着陆小萌，只想着快点到李瑞家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李瑞老婆发疯的原因。
李瑞家里拳馆就隔了两条街，走两步也就到了。
兄妹两个走进巷子深处，这里就是几个又破又矮的危楼凑到了一块，在这里住着的，要么是快死的老爷老太，要么就是李瑞这样实在租不起房子的，这儿地几百块钱一个月，最合适他们。
陆旭到了李瑞家门口，发现除了李瑞他们家还关着，他们旁边的房子门就这么大喇喇的开着，人全走了。
陆旭往每一家里走了一圈，发现已经积了不少灰了，应该都是出事前就都走了。
陆旭在李瑞家的门口站定，犹豫地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这时候李瑞家里到底会不会有人呢？本来是想来找他们邻居问问的，结果死的死，走的走。
陆旭正打算带着陆小萌离开，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旭惊讶的转过头，左手护着陆小萌，往门里面看去。
“姐姐，你怎么来我家了？”陆旭低头就看见李瑞的儿子仰着头看着陆小萌。
“这…小孩，你家其他人呢？”陆小萌和陆旭都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呆在这种房子里。
“就我一个人啊，爸爸妈妈没死的时候也是我一个人。”陆旭听着这小孩轻飘飘的说出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哥哥和姐姐可以进去吗？”陆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
“进来吧，不过家里什么都没有。”小孩转身让他们进来。
陆旭打量这间房子，意外的，很整洁，但是家里只有一个手电筒亮着。
房间黑洞洞的。“哥哥姐姐，你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我家啊？”小孩仰着脸，不解地问。
陆旭和陆小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我们觉得你妈知道点什么东西，不是单纯的有病吧。
“抱歉这么晚过来。”陆旭蹲下身，温柔地说：“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在你爸爸打拳的地方。”
“我记得，哥哥姐姐长的好看，我记得。妈妈还说，爸爸受了伤就可以在哥哥姐姐那里拿到钱来给我治病了。”小孩乖乖地说。
陆旭和陆小萌对视一眼，没听说啊，这小孩，生病了？
小孩看着他们哽住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解释：“哎呀，妈妈说我的脑子也有问题，长大之后也会想她一样的，有的时候会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
陆旭是不信的，总觉得不可能，怎么可爱的孩子，如果真的有可能遗传精神病，李瑞老婆怎么会真的丢下他呢？
“那你告诉刚刚，妈妈是怎么知道，你一定会生病啊？”陆旭继续问。
“妈妈说，妈妈的家人都会有这种病的。爸爸也生病了，爸爸的脑子也有病。”那孩子乖乖的解释着。
陆旭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陆小萌接了话茬：“那，你告诉姐姐，你一个人，没有钱，怎么上学，怎么生活呢？”
“这有什么，妈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死的。”那孩子竟然还有些骄傲：“妈妈说，过两天就会有孤儿院的阿姨来接我，妈妈已经给了她很多钱了，应该明天我就走啦。”
这让在场的两个大人不寒而栗，这么小的孩子，他妈妈怎么会和他说这种话。
“不对啊，”陆小萌拉着陆旭的衣角：“那天来接你的，是谁？”陆小萌害怕了。
“妈妈告诉我，进了警察叔叔的房子会有一个妈妈的朋友来接我的。”那小孩认真地回答他们的每一个问题。……
陆旭整理了一下心绪，对那孩子笑笑：“哥哥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家吗？”
小孩乖巧地点点头，陆旭走进了这个房子唯一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大小两张床，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就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陆旭看着房间里似乎有被翻动的痕迹，应该是条子来了，随便应付了两下。
陆旭仔细地翻了一边，什么都没有。陆旭有点烦躁了，李瑞老婆可能把家里可能泄露信息的东西都销毁了，什么都没留下。
“哥，回去吗？”陆小萌喊了一声陆旭，陆旭坐在李瑞房间里的床上，背微微驼着，看起来累极了。
“小萌，她怎么舍得的，他还那么小啊…”陆旭喃喃道。
陆小萌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她那个妈，可没比李瑞老婆好多少啊。“没办法啊，哥，家里有一个沾了毒的可不就这样嘛，没办法的。哥，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得休息休息。”
陆旭沉默地坐在哪，良久才呼出了一口气：“小萌，等等，等到明天看到人把这孩子接走。”
陆小萌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陆旭看起来这么累，这么可怜这小孩。现在陆旭受着伤，陆小萌也不敢不顺着他：“行吧，哥，那我们在这住一晚好了，明天…就当做好事，送送那孩子。”
也到了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小孩自己乖乖的爬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陆小萌睡在李瑞两口子睡的大床上，她很累了，小孩还没睡着，她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