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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到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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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伯”驶这小船一路前行,其实萧宁也不晓得是驶向哪个方向的。还不待她问,师傅便发话了:“宁儿,你的药可带着了?”
萧宁闻言赶忙掏了掏衣兜,有一个小竹筒,里面装满了黑色的药丸,还透着一股薄荷糖的味道,“嗯,在呢,师傅为何给我那么多?一次要吃很多吗?”
蓝月笑笑:“这次我下山的时间会比较久,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本是想让你留在山上,可是这几个月一直在山上,那里寒气重,还是应该下来多走动走动的。
“那……既然师傅是有事要办,就不能陪宁儿咯?会不会很危险?这里物价贵不贵?……”
看着她貌似认真思索的表情,蓝月朝“毛大伯”示意,“毛大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交给她,并说:“清风最近没有差事。”蓝月点了点头。
难不成师傅也是□□老大?这个“毛大伯”是手下的样子呢……(明显想歪了)其实萧宁并不觉得□□很可怕,像她老爸那样对她挺好的~(因为人家是你老爸)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蓝月已经叫了她好几声了。“哎,你别总是走神,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没有。”回答的很简洁加理直气壮。
“那你这次可要听清楚了,”蓝月还眯了眯眼睛做凶狠状“要是不挺清楚什么时候小命都要没了……”玩笑到此为止,她又正色道,“在外面宁儿切记莫提到我的名字,而且,这个药也不能多吃,一次只能一颗,是药三分毒,而且……”
“而且?”
“你也莫要喜欢上别人,恩……好好照顾自己,你……”这时萧宁又忍不住思考:喜欢啊,应该不会,以前那些男生“穷追猛打”也没让她动心的,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应该自己对这个不感冒吧……为什么师傅要说这个呢?难不成从前有心理阴影??反正接下来蓝月讲了什么她也只是不断地“哦”。
蓝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毛博文,你先送她去清风楼吧。”
“是。”
临行前师傅将那个小袋子交给萧宁,萧宁也打开来看就揣在怀里,兴奋地转身和毛……博文离开了,对于这个名字,她还是有点激动地,竟然也姓毛,还是毛大伯比较顺口点。
蓝月面对萧宁时一直保持的微笑在萧宁转身后瞬间转为莫名的担忧,可是萧宁没有看到。
据毛伯说,清风楼并不算远,所以决定步行去,好沿途看看古代的风景。征求他同意的时候萧宁对他的称呼就是“毛伯”,他不可置否的笑笑,总之没说什么,萧宁就当他接受了这个称呼了,一路上“毛伯”来“毛伯”去的。
汾城挺大的,景色有点类似江南一带,算是个富饶的好地方吧。
此外,萧宁一直觉得很奇怪,总觉得有人在看她,摸摸自己的脸说:“毛伯,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毛博文皱皱眉看了看,摇头。
“难道有人在我背后贴纸条?”萧宁问完了自己都觉得白痴,谁会像小学生那么幼稚?貌似这里还没小学呢……
萧宁环顾四周,也许是穿着有点另类吧,街上女人是不少,但是大多是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之流;而自己身上穿的相比之下算是上等衣料了,层层叠叠,最是显眼的还是白色,在这里片人中,男人都穿灰蒙蒙的,女人的衣服虽然都洗的泛白,原本的颜色绝对是较为艳丽的,所以在人群中,穿白色就显得扎眼了。
于是街上的男人们想看又不敢多看,毕竟平民百姓也不想生事,因为萧宁的衣料明显是上等货。可饶是如此,那些目光总让萧宁不舒服。“毛伯,这附近可有服装……我是说,卖衣服的地方?”
“随我来。”
穿过好几条街,才在一个挤挤嚷嚷的的店铺门口停下来。萧宁昂起头:“有件衣裳?”好啊,和有间客栈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转眼间店铺的人就散了,出来许多貌似大家闺秀的年轻姑娘们,他们身后往往跟着一个丫鬟,而丫鬟提着大包小包,大多还提着一个宝蓝色的袋子,上面绣着金色的“有件衣裳”的字样。啧啧,光看这个袋子怕是平常人也用不起吧。
那些丫鬟小姐看到萧宁,或是用羡慕,更多的是用嫉妒的眼神。萧宁似乎并不明白其中的味道,心里还是纠结于衣服的问题上。
“他们哪个不是大红大绿的?看来这样穿果真不招人待见。一定要换了它才行!”这样想着,脚已经不知不觉垮了进去。
“哎哟,小姐,每月的未时大减价刚过,女式的衣服卖的都差不多了,要不,您改天来?”掌柜的招呼道。
感情这里也流行搞促销?萧宁摇了摇头,还是在剩下的衣服里挑,可是确实没一件称心的,偶有素淡的,款式又不好。正当她烦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衣角,扯出来一看,却是男式的,她也不在意,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毛伯,这件可好?”毛博文一愣,张了张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甚好,萧姑娘就穿这个吧。”
趁他付钱的当儿,萧宁就去里间把衣服换上。没想到店里还挺周到,里头还有化妆师类的人,三四十的样子,估计是掌柜的夫人吧。萧宁穿好后,又觉得不妥,嘱咐那妇女找了块白长条的布把胸裹起来,还把自己的及腰长发束起来,就像其他男人一样,当然,她是假冒的。虽然感觉有点宽松,照了照并不算清楚的铜镜,总体效果还算不错。她朝镜子里的自己挑挑眉,俨然把自己当成美男了。
出去的时候,迎上毛博文和掌柜讶异的目光,萧宁更觉得自己肯定是个大“帅哥”了!掌柜赞许道:“也只有小姐能穿的如此气度不凡了。”
两人除了门欲往清风楼去,却发现如今的萧宁成了女人的焦点了,她只要无意间多看了某女子一眼,对方便含羞低下头去,仿佛刚被萧宁的目光非礼了似的。“这算什么?”萧宁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