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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老六 ...

  •   赤过和海牙尾随红药身后,进房门的时候只看见元公子一人独坐在桌边,也没有喝酒只是一个劲地吃着东西。

      红药惊疑:“老六呢?”

      元公子见进来三个人,笑得迷醉,跌跌撞撞地冲红药走过来,一手攀上了红药手中端的洒壶把,一手险险搭住红药的肩,整个人就挂在红药身上。

      赤过不悦地把元公子的身子掰过来,搂在怀里。元公子没抗拒,把头往后倚在赤过的胸膛上,而他手上还死拽着那壶酒不放,手抖得厉害,酒液巍巍颤颤地往嘴里倒去。

      赤过只觉得汤圆的身子火烫得很,但抱人在怀里却发现他一直在颤抖,便问红药“他是怎么回事?”

      红药看了眼赤过,这种情形,心下也有些许明白,这人恐怕是元公子的恩客。“他服了五石散。没事的,吹吹凉风,一夜过去就好了。”

      一众人在门口说着,却听屋内床帐里传来淫靡的喘气声。红药和赤过他们面面相觑一番,便往屋内走去,掀了床帐起来查看。

      却是老六浑身脱得精光,身下抱着一床被子,腰部起伏着,做那苟且之事。

      红药惊呼一声,厌恶地把床帐甩下去。

      在床上,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丑相,但这种抱着被子当女人使的的还真没见过。男人,真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

      “元宵,老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红药一时又惊又急,就忘了元公子最讨厌人喊他元宵,便脱口而出。

      元公子抖着的手攀在赤过的身上,觉得稳了些,便继续喝酒。听到红药叫他元宵他也不生气,嘻嘻一笑,“红药你说他像不像狗?哈哈……”

      此时海牙掀了床帐在老六的颈部狠下一记手刀,老六顿时间晕厥了过去,侧身翻在床上。此番情景当真是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还讲什么礼仪廉耻?通通狗屁!不过也是,跟老六这种人,讲了又讲得通么?不可能。

      海牙哼了一声,跟红药一样,唰地把床帐放下。这种下作的样子真是丢男人的脸。他回到赤过身边说:“应该是被下了□□。”

      赤过心头一动,这个京华梦的第一公子难不成还是个雏儿?随身带着□□,先给人占点小便宜,实质的却不吃亏。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他酒还是少喝为妙,保不成哪天真的给人占去了便宜。

      赤过这么想着就去夺他手里的酒壶,却被汤圆狠狠一瞪。赤过也不肯让步,两人就着那酒壶,谁也不放手。

      红药在旁劝道:“服散之后,一定要喝热酒,不然伤身。”

      赤过听到“伤身”两个字,觉得这药很不寻常,但他在仓尤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药,不知药效,就隐隐约约有了感觉这不是好药。

      一个眼神,海牙就抽身上前,一把匕首架到了红药的脖子上:“解药拿来。”

      红药被这惊变吓住了,身子往后一退再退:“没、没……这药没得解……”

      “你给他服的药怎么会没药解?”赤过眯了双眼,眼神阴霾。

      “是元公子他自己服的啊!”红药尖叫起来,却立刻闭了嘴,因为海牙的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分。

      “自己服的?你给我说说这五石散是什么东西!”

      “你……你让他把匕首放下来……不、不然我怕……”红药瞄了眼匕首,身子又往后仰了仰。红药被海牙逼退到桌边,两手撑着桌面,无路可退,只能身子微微后倾着。

      海牙跟赤过眼神确认后,把匕首收了,制住红药的胳脖。

      “五石散吃了只是会神智不清,飘飘欲仙。只要多走动多吃东西发发热就好,但有一样要喝热酒。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会上瘾。其实元公子老早就有过这个瘾,但他来京城之前戒掉了。不知道怎么又犯上了。”

      “哦,来京城之前?”

      “对,这个瘾真的是他在寿阳的时候就犯上了,不干我事……”红药说到这里突然一滞,其实元公子染上瘾跟她还真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怨你”了吗?

      赤过听到寿阳两个字满意了,于是抗着晕晕呼呼的汤圆,叫上海牙走人。

      红药送着这两个异族人出了平乐的大门,真真松了一口气。

      ---未完待继---

      赤过半抱半扛,把元公子弄到了马背上,然后牵着马就上京华梦去了。

      不是不想把人带回行馆好好疼爱一番,只是晚间城门设有门禁,赤过并不想去劳烦人开城门;而且现在只有一匹马,三个人也没法回去。京华梦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元公子在马背上吹着凉风,顿觉很是舒适,也不闹腾,到了京华梦大门还知道挣扎着下马,用手指戳着赤过的胸膛道:“知道把马拴哪儿吗?不知道吧?来,跟我来——我带你去!”说着就一头跌进了京华梦的门槛。引来几个还在门口相送的姑娘公子的一阵轻笑,“元公子醉成这个样子了……嘻嘻嘻……”

      海牙很自觉地把马牵去栓了,然后也找了个姑娘,就此一夜,不在话下。

      而赤过那边厢,元公子确实有些不好伺候。

      元公子一回到自己的屋里就嫌热着了,满屋子的兜圈,还把赤过方才辛辛苦苦给系上的搭扣尽数扯开。风灌满了元公子的袍子,鼓鼓地。

      把赤过心中也看得鼓鼓的。这是第几次了呢?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几次三番到嘴边都不吃的,而小汤圆是唯一的一个。说不上有多疼惜,但他肯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汤圆兜了几圈,就撞到赤过怀里去了。

      前一夜也是在自己的怀里入睡的人,现在又在自己的怀里了。只不过,这一次,汤圆像是个蒸熟了的虾子,全身上下微微发着薄汗;或者说他是个煮透了汤圆也行,软了粘了,化做一滩春水地往赤过身上紧紧密密地包围过来。

      来,把镜头转一转。转到京华梦的外头,掠过屋檐,然后——今晚的星星好亮好多——众星拱月。

      从空中俯看京华梦呢,一片霓虹。灯笼一盏盏在屋檐下一溜排开,把屋瓦下那些暗色的角落都照亮了。窗棂是年久的,也可以说是失修的,有些发朽。红呼呼的灯光下,一只蛐蛐窝在木头的缝隙里,吱吱长鸣。(不要问我为什么写星星写月亮,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写灯笼写蛐蛐,更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版本跟昨天以及前天的版本不一样……我只能告诉你,早来的鸟儿有肉吃==2010.3.24)

      那只蛐蛐听得屋内有人在对话。

      一个哑哑的声音:“汤圆是寿阳人?”(蛐蛐:好迷人的声音==)

      “嗯……哼”这是一个喃呢亮丽的声音。(蛐蛐:这不是传说中的受?)

      “那怎么会到京城来?”(蛐蛐:呀呀呀~我要偷看!)

      “呜——”那个声音明显激动了,但口里只顾着哼唧。

      赤过的手从汤圆的侧脸抚过滑身他细长的颈,一边用言语在他耳边诱导:“继续说,说了就给你。”

      “因为京城、京城……啊哈……里消息来得快……”(同学们,此时蛐蛐已经从窗子里爬了进去,小蛐蛐捂上了眼睛),“嗯啊……还有干爹在京城里……”汤圆又语出惊人。

      “干爹?”赤过抬起头来盯住汤圆的脸看。

      “干爹就是赵肖。”

      赵肖,赵肖不就是大宁的皇帝,微宗么?赤过正惊叹汤圆的身份,却突然察觉了汤圆不安分的念头。

      反攻?呵呵,开玩笑吧。小汤圆,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五石散竟有这样的药效,让人急不可耐?
      呀!(这个是小蛐蛐叫的==它不小心睁开了眼睛,于是它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心杀死猫,于是它知道为什么天天在屋檐上晒太阳的猫哥哥为什么会长针眼。)

      古有诗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这个不知道为毛要HX掉。。。不隔就口口)

      汤圆,只有我,才是你的君。

      赤过这样在心里向那人宣告。(好了,小蛐蛐跳走了……以后它还会来的==)

      魇足的赤过搂着汤圆摊在床上,望着他恬静的睡颜,赤过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捡到的是什么宝贝啊?大宁皇帝的干儿子?据说,这大宁上下唯一一个让微宗让了来做干儿子的,只有他的姘头尧相的小儿子。

      而尧相在三年前已故,尧府是一夕间就破败了,汤圆莫不是就是那尧相的小儿子?叫什么来着?嗯,想不太起来,回去让海牙去查查。

      还有消息来得快又是什么?赤过突然想起那个叫紫杀的姑娘来。她那一句警告是什么来着?——“不要打他主意,他已经有人了!”那个愤愤的神情,好像不是在说自己,那个人反倒是另有其人。今天汤圆在街上等了一整天呢……西、北、大、营!

      赤过眼里一闪而过在宫门前多官看到那个军士的表情,多官在轿子前愣住了。那就是说他认得出那个人是谁。是谁呢?

      汤圆,又跟你有关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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