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二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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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宗一路出了寿阳，气鼓鼓地也不顾自己身子就让人把车驾得快快的，把沈元郝一众远远甩在后头。
奔出老远，才龇着牙扶着腰让人把马勒住，喊了人进车来给他揉腰。微宗趴在厚厚的褥垫上闭目，回味着方才出寿阳时叫小东子踹的尧钧那一脚。若不是被这狠心人折腾地连车也下不了，他定要亲自去踹他一脚。看尧钧被个小太监踹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尧钧吃瘪的样子，如今见来也把早上那口恶气给出了。只是，凭白搅了自已布置了大半月的寿辰。
微宗皇帝这么想着的时候，禁不住笑了起来，但碍着小东子还在边上伺候着，不想让人分了自己和尧钧的喜悦去，便把头往被子底下一埋，肩膀却还在耸动着。
小东子以为自己手上劲道使得大了，痛着了皇上，忙跪在车里请罪，“皇上恕罪，奴才手上没个轻重。”
“接着捏，别停啊，这力道挺好的。”微宗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回头时双眸染上一层粉色。
小东子正心底暗叹主子的相貌风情时，马车外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然后沈元郝的声音响起：“皇上，还请皇上以自身安危为重。刺客此时说不定还混迹寿阳，皇上又怎能……”
“沈元郝，朕还没给你几分颜色呢，就张罗着要开染房了？何时轮到你来告诉朕，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微宗让小东子把帘子掀开，瞅着车辕边一手持刀跪着的沈元郝。
本来平常这孩子有几句直快的话迸出来自己也不多惩戒，毕竟他是元吉的弟弟，给予几分宠爱还是应当的。只是他不该在尧钧面前多嘴，动谁都动得，尧钧就是动不得。
“皇上恕罪。”沈元郝闷闷地回了一句，经过这么一闹，他也多少知道尧钧和他哥在微宗的心里孰轻孰重了。
“好了，朕知道你忠心。元郝，我们这一次出来多久了两个月？可现在又得回去了。”微宗招他起来，坐在马车上。
“皇上，大哥捎来一封信，说是他在宫里头安排了好玩的……”
“嗯？什么好玩的？”微宗来了兴致，抓过元郝的胳膊晃着。
“他说等皇上回京自然就知道了。”
“你哥啊，呵，这个元吉。好，朕就好好期待一番。”微宗钻回车里，叫道“元郝，你让人把车队的速度提快了，我们早日回京！”
“皇上，臣还有一事。”
“说吧。”微宗本已让小东子放下帘子，此时又一把撩了开来，有些不耐烦。这个元郝，从来了寿阳后就变得有些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
“臣，臣发现刺客一事有些蹊跷，这刺客出现在尧府……”
“怎么又是这事，你的手下不约束好朕都没跟你计较呢，是不是想把那五十大板补上了才甘心？”
“臣不敢，只是，皇上看见的可是一个玄衣人？与臣交手的，却是一身紫衣。只怕尧府里藏了奸细，倒是尧大人的性命……”
“不用说了！尧钧还管不好他自己的府邸吗？这么一闹，一个区区奸细还捉不出来？回京！”
微宗口上这么，手中放下帘子后心中却不这么想。
他想起了那时尧钧坐在自己身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个刀鞘，后来那番云雨后就没见着过了。那刀鞘，不正是刺客落下的东西吗？那番云雨来得颠覆，可自己让他滚的时候他却可以不着痕迹地带走那样东西。这么说来，即便翻云覆雨之时尧钧都把东西带在身上了？
他有什么要掩示的呢？真的是他指使的刺客？可是天下谁都可以杀自己，唯独尧钧不会。不会是他的。
微宗在马车上胡思乱想了一天，晚上到行馆时都还有些恍惚。
沈元郝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子，转身离开，不防碰上小陈子。
“沈大人是要见皇上吗？奴才给您通报去。”
“不用了，今天皇上受惊受扰颇多，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你伺候皇上早些睡下吧。”
沈元郝匆匆转入廊下融入夜色中。
沈元郝回房后没点灯，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借着月色他又把那信上的字看了一遍。信的最后是“付之丙丁”四个字。
那是他哥沈元吉给他送过来的，只不过他看完并没胡当下就烧了那信。这信是月前出京之时元吉给他的，那时微宗突然起兴要下江南，带了侍卫就走，等元吉知晓此事他们已经在路上，只能密差人给送了过来。
元吉的托付无他，就是让他在皇帝耳边挑拨。哥和皇帝什么关系他知道，心里头也是偏袒他哥的，但对于他哥的这种做法他还是不耻的。今日提及刺客的蹊跷之处既为皇上效忠，也合了大哥的意，算是了却一番心事。
沈元郝又抚了那纸半天，把灯点上，就着烛火烧了那封信。然后提笔，告知大哥微宗十天内就能回京。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二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