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乐园 ...
-
那天夜里，在哥哥表白后我们又发生了关系，哥哥很温柔，和第一次时完全不同的体验，而我一直在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事情都朝着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着，面对哥哥的表白我竟然无法回绝，是从小产生的根深蒂固的依赖感吗？我是多么渴望哥哥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如果是用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自己能接受吗？
之后的几天夜里，哥哥都疯狂地要着我，发泄着他这些年来压抑着的感情，每每听见他在我耳畔呢喃着“小谨，我爱你…好爱你…”，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柔软，就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周末的时候，哥哥的女友突然来看望我，我却没脸见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不知道哥哥和她说了什么，短暂的争执声过后，整个下午只听见她在屋外抽泣的声音。天黑了，又过了很久，房间里终于恢复死寂，哥哥推门进来在床边侧卧下，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我。
“我和她……分手了。”我惊讶地转过身，哥哥顺势将头埋在我胸口，闷声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小谨，不要离开我！”
听了哥哥的低语，我的心脏像被揪着似的疼，不禁出手反抱住他。那一夜，我第一次主动迎合了哥哥。
我爱他，这是身体告诉我的。
放不开手，即使是通过这种不被接受的方式，我也想把他留在身边。说不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更渴望着谁，但想永远绑在一起的心情是一样的。
那夜之后，单惟让我唤他“惟”，见我不大习惯的样子，他说其实继续叫哥哥也没关系，不过我拒绝了。因为我也觉得不应该再叫他哥哥，毕竟我们的关系改变了，我只是一时还改不过口而已，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截然不同。
在我接受惟之后，惟不再只用做爱来表达自己对我的感情，更多时候我们只是静静地相拥，倾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我没有对惟抱怨自己的烦恼，虽然我每天都在深深自责中，因为我的作为让一个女生哭了整整一下午，而且伤害还远远不止于此，到底有多严重我不敢想，也不敢去见她，更不敢奢求她的原谅。还没从自责中缓过劲来，随着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必须回家面对父母。
当母亲再一次打电话来催促我回家后，我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回家，我不知道自己面对他们时会不会失控，怎么才能像惟那样，将感情深深埋藏在心中不被任何人发现呢？
我知道惟还在和女友沟通，面对女方家庭的责难，惟都自己默默承受，看着惟越发疲惫的样子，自己能为他做的，只有用一个温暖的怀抱等待他每天的归来。我尽量隐藏自己的不安，实在不忍心让他这时候再为我担心，但惟还是细心地察觉到了。
临回家的前一个晚上，惟拥着我在床上，他对我说的话，是我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对一切非议的勇气。
开学军训完，我就搬进了惟的公寓，有时候惟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他说不能忍受我和一群男生住在一起，光想着我被他人看去就足以让他发狂了。我不知道这么强占有欲的他，以前那些埋藏感情的日子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大一第一个寒假回家过春节，我是等着惟放假后才一起回去的。回家前一天，我们一起去打了耳洞，都在左耳，一对很小的十字银耳钉，一人一颗，惟说这是我们属于彼此的证明。其实我知道惟坚持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安心，因为随着我对这段感情的投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害怕失去惟。
那个假期惟就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我们一起跪在父母面前，母亲一直在哭，说是自己小时候没能亲自在身边教育我们，才使得我们犯下如此打错。而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说：“要是你们不分开，单谨你就不要去读大学了。立刻回来复读，重新考个本地的大学吧。”
那之后惟去书房和父亲谈了很久，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因为我一直在房间里陪着病倒的母亲，她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的不对，没有怪罪我们一句，这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想要是父母真的不同意我随惟回去，把我关在家里怎么办？我告诉自己，和惟能在一起相比的话，他们的认同或原谅真的不要紧，看着每夜跪在父母门口的惟，我心痛德对他说：“惟，我们回去吧。”
可是不管我劝了多少次，惟也只是温柔地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小谨，我知道你其实很在意爸爸妈妈的看法。我一定不会和你分开的。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照顾妈妈。”
假期结束的时候，父母还是让我继续跟着惟回了学校，看来是惟和父亲的谈话起效了。
我暑假的时候惟是没有假期的，我不敢独自回家，我怕再也不能回到惟的身边，便在惟的公司附近找了暑期工。这样我们能一起吃中饭，一起上下班。
每个春节我们还是会一起回家，只是父亲没再和我们说过话，母亲虽然每次见到我们都会哭，却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毕竟可以一家人吃个团圆饭。过了初五，我便随惟一起回来上班。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我毕业那年，母亲似乎已经接受了我们。当我告诉她要留在这里工作时，她没有激烈地反对，只是对我说，“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只愿看见你们兄弟俩都能生活得幸福。你爸他只是心里难过，并没有再生你们的气了。不要担心我们的身体，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了常回家来看看。”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怀里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了，迎着晨光望向我的脸庞，有着温柔得让人融化的笑容。
摸摸左耳垂上的耳钉，我还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在想以前。”
惟伸手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发，“傻瓜，现在不幸福吗？”
我摇摇头，“不，正是幸福，才更要记得这幸福的来之不易，”我侧过头轻轻吻着惟伸过来的手掌，“谢谢你，遵守了你的承诺。”
惟温柔地将我搂进怀里，用下巴不断摩挲着我的发顶。那晚惟也是这么拥着我在床上，当时的话语犹在耳畔。
“小谨，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有信心能处理好现在所有的困难，排除将来一切可能面对的阻碍。我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在我筑造的乐园里自由的生活。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愿意在这个他为我筑造的乐园里，沉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