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大结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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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月忧心忡忡的站在陈局长的办公室前，脚步来回的徘徊 。
说，她还有活着的希望 。
不说，更有利于拖延时间 。
可是这两个字，像千斤重担似的压在肩膀上 ，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距离她失踪，整整已经过去了24个小时 ，而且还有封在她手上的芯片 ，掌心上的东西对于叶蓁蓁，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
一边是她重重的托付 ，另一边，就关乎着她的性命。
寒水月，你怎么能如此相信她呢 ？现在生死两难 ，蓁蓁，抱歉了 。
手指重重的在门上敲击了三下 ，在未经陈局长的同意之下 ，门把锁已经被压下 ，寒水月直接冲了进去 。
“陈局长，蓁蓁出事了。”
简单的几个字 ，全露出其中艰险 。
寒水月直到话一说出，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不该此时此刻 ，出现在国内 ，且出现在京都市是的——于成悦。
“你说什么？”
于成悦明显有些失态 ，声音变得有些发颤 ，“她在哪里 ，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 ？”
“于成悦，你先冷静 。”陈军挥了挥手 ，目光投向寒水月，询问道 :“你不是说她回家休息了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 。”
“蓁蓁，蓁蓁。”
寒水月咬了咬牙齿 ，详细的解释道 :“这不过是她瞒天过海的第一步 ，燕于飞被她偷偷派往C国 ，与当地警方联合进行突围 ，准备一举铲除新型毒品的制作工场，以及相关人员 ，现在是晚上11点 ，行动的成败 ，文件应该快发过来了 。”
“新型毒品，制作工厂，她是怎么知道的？ ”于成悦现在心中满是疑问 ，他离开的这20天 ，南微究竟瞒着他做了什么 ？现在又在哪里 。
“地方，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她说了一句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有意义的地方 。’至于燕警官是什么时候派去的 ，这一点，我也是，隔了好几天才知道的 。池其羽 ，刘昂，相继被派出，我才隐隐察觉 ，事情没有蓁蓁说的这么简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我们输了杜桑柔之后，蓁蓁也没有了踪迹 。”
寒水月忽然停顿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 ，放到了办公桌上 ，目光盯在上面说 :“这里面是她用生命换来的证据，撬开张昭最有力的翘板。可是8点之后 ，她身上的定位系统就再也没有显示过 。 ”
陈军急忙拿过优盘 ，插进电脑里 。
“于队长，你帮我救救她，现在也只有你能够救她，她说一命换一命 ，我现在才明白 ，这一命换一命 ，是拿她的命 ，来换你的命 。”
寒水月忽然转过身 ，双手拉住于成悦的手臂 ，恳求的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活着 ，她很聪明 ，将我瞒的死死的 。可听完这些对话我才知道 ，原来楚昊的目标一直是你 ，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不会暴露身份 ，更不会以身为饵，想替你母亲，父亲报仇 。 ”
“寒水月，你说什么 ，我父亲，母亲？”于成悦一时之间大脑完全不受控制 ，像石头炸裂一样钻心刺骨的疼 。
优盘里的内容被打开 ，里面楚昊怒气涛涛的话传来。
“叶蓁蓁，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不过工厂被炸 ，制毒的员工被抓 ，可能你忘了一点 ，制度的方程式在我这儿 ，你毁了一座我便再开一座，你抓了员工，我再找员工就事 ，你能奈我何 ？ ”
可紧接着传来的，是南微的不急不缓，她说:“方程式，Mr, li，你认为他还在吗 ？”
紧接着不到一分钟 ，脚步声加重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
“你果然不容小觑 ，真真是给我致命的一击 。”
“想死 ，没那么容易 。”
像是物品摔到地上的声音 ，可是传来的 ，确是丝丝的骨裂。
南微强忍着伤痛，仍旧接着说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皆是被你所害 ，你手法做的很好 ，你隐藏的很好 ，可是案发现场，死者也会用尸体说话 ，你在死者之前所做一切 ，都会呈现在尸体之上 。你利用你们的关系 ，你折磨了他几天几夜 ，挖了他的心肝脾肺 ，毁了他的尊严 ，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夺妻之恨 ，可是你太过残忍 。你手上的鲜血太多太多 ，我怎么会想着去死 ，因为我要看你的下场 。”
哈哈两声大笑之后，楚昊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 ，“宋和，夺了我最真爱的人 。那我就要毁了他的一切 ，不过他算是硬气 ，不管我怎么折磨他 ，他硬是一句疼都没喊出。至于暖暖 ，她虽然背叛在先 ，可面对她，我怎么都下不去手 ，所以我换了一具和她相同的尸体 ，把她彻底的解救出来 。”
“是，你毁了她的家庭 ，残忍的杀害了她的丈夫 ，你还要剥夺她的自由 ，更是纵着自己的手下 ，活活将她饿死 。你就是这样真爱她的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 ，可你却亲手毁了她的一切 ，”南微的话紧接着传来 。
句句都是血肉模糊 ，句句都是疼的撕心裂肺 。
于成悦双眼布满血丝 ，白色眼珠上，像是在滴血 。
“张昭在国外的所有家人 ，在4点钟，全部被杀 ，包括他在外面藏着的儿子 ，女人。这就是瞒着我的下场 ，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你就不要再试图挑衅我的底线 ，否则于成悦，比你先下地下 ，去见他的父亲，母亲 。”楚昊句句充满恐吓，与无穷无尽的杀戮 。
“你若先杀他 ，我就先杀你 。”南微的话戛然而止 。
于成悦这30年来 ，现在此情此景之下 ，得知父亲当年的惨死 ，他牙齿咬了又咬 ，张开嘴又合上 ，快速跑的窗边 ，双手攥成拳头狠狠的朝着墙面上咋去，没过几下 ，白皙的墙面上鲜血一直往下流 。
心肝脾肺，被人亲手挖去 ，且在活着的时候 ，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却连一句疼都没有喊出口 。还有从小宠着她的母亲 ，她脸上总是那样温柔 ，时常笑着 ，不管自己再调皮 ，犯了多大的错 ，首先问的，始终是疼不疼 。
活活饿死 ，活活饿死 ……
猩红的眼眶里，泪水一滴一滴落下 ，拳头砸了数十下之后 ，于成悦选择沉默 。
陈军伸手拦住寒水月，目光示意她不要上前 。
办公室里死气沉沉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见分针一下一下走动的声响。
终是在几分钟后 ，寒水月慢慢张开口 ，“于队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突审张昭 ，更要先解救出杜桑柔，蓁蓁到底被困在哪里 ，你想要替父亲，母亲报仇 ，现在就应该争分夺秒 ，因为只有你能救出她。 ”
陈军用桌上的座机电话，用手按了几个数字 ，在电话接通之后 ，直接吩咐 :“封锁京都市，全城戒严 ，所有特警出动，全城搜索楚昊的踪迹，请全城百姓极力配合 。”
“陈局。”
于成悦猛地转过身，声音很稳的说 :“抓捕楚昊，我想亲自来 。”
“可以，但不要忘了纪律 。”陈军出口答应 。
一楼大厅走廊上的椅子上 ，于成悦弯着腰坐着，低头看着手背 ，眼声问:“还有什么 ，是你瞒着我的 ？”
寒水月转身看下门外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详细的解说 :“姜翔是内部奸细 ，刘昂应该带着审问的记录，马上就到 。优盘加上他手上的审问记录，就可以完全的敲开张昭的嘴，以及知道……知道你父亲遗留在外的器官，你母亲的骨灰 。所以……”
于成悦用手指摸了摸炸裂的皮肤 ，至于她做出的解释，自己没有半点反应 。
“昨天晚上，也是在这个时候 ，她忽然转头说 :‘七年的不相见，不相识 ，是你在保护我，也是我在保护你 。化身南微，做起经纪人 ，只是为了留在·····更有机会的查到证据 ，一次一次冒险 ，还有如今的决定 ，我从未后悔 ，遇见你 ，和你在一起 ——但上天给我们的时间太少 ，太少。月月，帮我告他，今生唯一后悔的，就是未能穿上婚纱 ，嫁给爱我的他 。”
话音未落 ，她又紧接着说:“明天这个点 ，我若是失联了，能救就救 ，救不了，就替我抓住凶手，让法律来制裁 。”
几声脚步声，于成悦缓过神来 ，就见她蹲在自己身前 ，目光明亮的说 :“于成悦，我们从未想着你会回来 ，可是现在，你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鲜血淋淋的真相 ，作为一个旁观者，无法切身体会此刻心里的疼痛。可是你身为警察，身为队长，你肩上单着的 ，不仅仅是父母的仇 ，还有叶伯父，七年前死去的几千命的警察 ，还有更多无辜被害的性命。 ”
半小时之后，京都市的地图上用黑笔画了几个圈 ，于成悦顺手递给了刘昂，仔细的吩咐:“告诉所有出警的警员 ，都穿上防弹服 ，在极大限度之下，不要惊扰到附近的住户，东边这几个地方 ，你是派三个队去 ，至于这里。”
京都是最大的城中村 ，也是现在仅剩下唯一的 。
于成悦用手指多画了两遍 ，目光紧紧盯在上面 ，“用无人机先勘察地形 ，人流量，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地方太大，太杂 ，不要造成无辜的伤亡 。”
有些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可在刘昂走后，寒水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何在其它三处故意浪费警力？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
于成悦抬手翻开审讯记录 ，仔仔细细看，“你待在她身边这么久 ，竟不知道原因 ？”
“于队长，我也是被逼的 。可是警力非常欠缺 ，这非常时刻 ，还要搞声东击西吗 ？以此来迷惑楚昊。”寒水月到底是学法医的 ，叶蓁蓁无时无刻不用兵法破案 ，他这是搞什么 ？
记录的最后一张 ，写着极为醒目的一句话 。
柳菀菀是姜翔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大结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