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恶》一府

20、战争！就在眼前

　　魔法阵的光芒闪耀之后，他们出现在翡翠城中，宽广的城中心广场中间，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已经饱经风霜的战士。
　　“哎，这就是神的宠儿？”一个人捅了捅他旁边正往嘴里塞着食物的人说，“安迪科，你看啊。”
　　安迪科不耐烦地往远处广场上的高台上看去，向被一众骑士簇拥在中心的四个人看去。
　　金色头发的爱丽丝穿着一种轻质金属流银锻造出来的铠甲，铠甲贴心的关照女孩子的喜好设计了金色的花纹，她天蓝色的瞳孔与铠甲胸前镶嵌的天蓝色魔法石格外相配。她的手紧握着诛灭圣剑，整个人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辉。莫特身上的铠甲是墨蓝色，将他高挑纤细的身材修饰得格外精神，铠甲在阳光下呈现出偏光性来，一直有一种淡淡的气息在铠甲上流淌。柯瑞文出乎意料地并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一件看起来普通的修士服，但是上面偶尔显现的魔法刻印和缀在上面的魔法石都在告诉所有人，这件衣服并不普通，柯瑞文拿着一把短剑，剑鞘看着平平无奇。空白一如既往用白色布条裹住身体，然后将自己罩在一件褐色的斗篷下，隐藏着自己。
　　“真是年轻气盛啊。”那个人看着他们四个，满脸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安迪科不以为然，“在臭水沟爬了那么多年，现在被拉过来当炮灰，洛尔，你还不趁活着多吃两口，羡慕他们有什么用！”
　　“唉，咱要是有这好命，也像他们一样神气，多好啊。再过几天，咱俩一个也回不来了。”洛尔垂头丧气地说。
　　“就是几个用来看的吉祥物，都是靠剥削咱们才有他们现在的辉煌，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当吸钱鬼、吸命鬼么？”安迪科格外敌视他们，“与其羡慕，不如多吃点，多吃一点多赚回来一点。要不是这里有食物，谁会来送死！这世上没有比饥饿更难熬的了。”
　　在向导的指引下，他们四个和骑士团前往了自己的住处。在战场上，土地并没有那么充裕，但是他们四个依旧可以拥有相当大的单独住处，就连那些骑士都不能享受这种特权。
　　他们到来的时候是上午，到了下午时分，战斗的号角突然吹响，他们四个跟着城主走上了翡翠城的城墙，远处奔袭而来的吸血鬼在大地上卷起尘土，他们的动作简洁而迅猛，很快就越过层层障壁，兵临城下，一时间黑云压城，纵目远去，不见金日，唯有风雨扑面，寒冰遍地。
　　翡翠城中也冲出了战士，他们穿着饱受磨损的盔甲，带着锋利的武器冲了出去，咆哮着向吸血鬼杀去。
　　“这一波，甚至连子爵都没有，看来只是开胃菜。”城主云淡风轻地看着战场，这么说。
　　爱丽丝看着刀剑砍出溅起的吸血鬼的血液，血毒落在地上，腐蚀着早已被人类与吸血鬼血液滋润得无比坚硬的地面。吸血鬼伸出他们的利爪，抓向裸露的皮肤，有的甚至将铠甲击打凹陷，有的人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面上。吸血鬼的头颅或心脏被彻底搅碎后就会变成灰烬，满地铺着的都是人类尸体，这让爱丽丝感觉到了恶心，她想起了腥糖玛丽的角斗场，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对死亡的痛苦视而不见，喜欢这种血腥与残忍。
　　“爱丽丝，你很难受吗？眉头皱在一起了。”莫特关切地问。
　　爱丽丝抬头看向莫特的脸，她问：“你不难受吗？”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的确不舒服，不过还好吧。你要不要下去休息？”莫特问。
　　爱丽丝看到柯瑞文脸色依旧冷漠，盯着城下的战场，空白一如既往低着头，站在柯瑞文旁边，但是细致的人可以发现，空白还是被柯瑞文的位置稍微靠后半步。城主目光灼灼地盯着战场，关注着瞬息万变的战局。
　　远处再次腾起灰尘，可以肯定是吸血鬼的第二波军队。
　　“这下得出动圣学院的战士了，来了不少大家伙。”城主面色凝重起来。
　　“圣学院？”爱丽丝突然意识到，维克托小队要上战场了，“维克，维克·米尔斯也要出战吗？”爱丽丝问。
　　“维克·米尔斯？”城主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哦，你是说那个只有三个人的小队？队长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他们战绩还不错呢。圣学院的刚来就死了五十多个，太轻敌了啊，但是他们战绩相当不错，合力击杀了一个高位伯爵。”
　　“他们要战斗吗？”
　　“那是当然。”城主肯定道。
　　爱丽丝转身就往城下跑去。
　　“爱丽丝，你去哪儿？”莫特喊道。
　　“我是维克托小队的成员，我也要上战场！”爱丽丝头也不回地喊道。
　　“上战场？可是你刚刚还很怕。”莫特冲她喊，但是爱丽丝已经往下跑了，丝毫不听他们的话。
　　“这，光明圣女跑下去了……”城主有些担心的说，中央教廷骑士团立马就要下去，柯瑞文却摆手制止了他们，“死不掉的，圣者和教皇也希望我们能成长。”
　　爱丽丝跑下去后很快就在集结的队伍里找到了维克。
　　圣学院的战士们虽然年轻，但是平均战力都在中阶巅峰，他们参战就会很大减轻普通士兵的压力，同时几个人钳制一个高端战力，也能拖延时间歼灭吸血鬼男爵和子爵。
　　“爱丽丝！”蜜薇儿看到爱丽丝，立马抱了上去，“你很像样子嘛！”
　　“爱丽丝，你来了。”维克笑着说。
　　“有了爱丽丝，我们没准就能多杀一个高阶吸血鬼，上一次杀那个高位伯爵废了太大力气了。”伊瑞尔也很开心地说。
　　“对，我们一起上战场，我们是一个队伍，净化吸血鬼是我的职责！”爱丽丝尽管脸色发白，依旧坚持着笑着说。
　　城门缓缓打开，所有战士鱼贯而出，每个已经成型的队伍都三五结伴地往外杀去。爱丽丝跟着他们一起跑向战场，面前是凶恶的吸血鬼，脚下是交错的人类尸体，爱丽丝突然觉得有些眩晕，拉梅多的脸再次显现，阳光刺眼，不断旋转。
　　维克扶住了爱丽丝，“你没事吧？”他问。
　　爱丽丝摇了摇头，看到了维克的脸，他两边是正在抵御吸血鬼的蜜薇儿和伊瑞尔。
　　“维克？”爱丽丝有些恍惚。
　　“是我，你要是不舒服，就赶快退出去。”维克焦急地说，满是担心。
　　爱丽丝站定，说：“不，我是战士！”然后她拔出了诛灭圣剑，指向吸血鬼。
　　“好的，我们会掩护你的，你也保护好自己。”维克松开了爱丽丝的手臂，拔出了风之刃。
　　“真是笨拙啊，爱丽丝。”柯瑞文说道，“走吧，我们也要证明一下我们不是吉祥物。”
　　城墙上延伸出直达城下的台阶，柯瑞文踩着台阶往下走去，空白也跟着。
　　“真不错。”莫特活动一下身体，随后背后出现凤翼，直接落入战场中心。
　　爱丽丝拿着剑，仔细回忆着自己学过的招式，每一个动作都已经深深印入脑海，身体随着脑海中的记忆舞动，有些笨拙，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即便这样，在其余三人的掩护下，她依旧刺中了吸血鬼，在诛灭圣剑触碰到吸血鬼的一瞬间，吸血鬼就化成了灰烬。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吸血鬼，爱丽丝脑海里的拉梅多也消散了。
　　爱丽丝的动作逐渐流畅起来，所有动作都仿佛与生俱来，一招一式都标准而具有杀伤力。
　　很快这一波吸血鬼退了下去，换了一波新的吸血鬼上来。
　　十个高位伯爵，十个中位伯爵，带领着一百多个子爵，爱丽丝从来没想到过吸血鬼的战力有如此强大，在她学习到的知识里，血族伯爵应该数量十分稀少了，高位伯爵更是少。身在战场的爱丽丝并没有看到，远处静静地战立着一个侯爵，正战立在旧城的残骸上，看着城墙上的城主，遥相致意。
　　“我们的目标是高位伯爵！”伊瑞尔迅速甩掉周围的子爵朝他们喊道。
　　“可是，爱丽丝……”维克有些迟疑，爱丽丝看似掌握了那些用来杀敌的招式，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从容应对战场上的出其不意。
　　“我，没关系。”爱丽丝也跟着跑了上去。
　　伊瑞尔猛然刹住，搭弓射箭，一瞬三响，朝着一个高位伯爵疾射而去。蜜薇儿也投出冰矛。那个高位伯爵收到他们挑衅，任由火箭和冰矛打在身上，而后朝他们攻击来。维克无可奈何，唤出凤翼，踏地而起，飞劈而下。
　　伊瑞尔收起弓，迅速拔出剑，和蜜薇儿分两个方向，一起包夹而去。爱丽丝也握着剑往前跑去。
　　高位伯爵受到四面攻击，身体微微扭动，躲过了伊瑞尔和蜜薇儿的穿刺，而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维克的胳膊。维克还来不就攻击，就被扔了出去。他另一只手，朝爱丽丝的剑抓来，爱丽丝改刺为砍，高位伯爵的手被削掉一只手指，掉落的手指瞬间化为灰烬。
　　高位伯爵急速后退，盯着爱丽丝和她的剑，“光明魔法和圣器！”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再次举剑要刺，那个高位伯爵高声喊道：“这里有圣器！”
　　一时间所有高位伯爵都盯着他们四个，尤其是拿着剑的爱丽丝，无一例外是看猎物的表情。
　　“呦呵，诛灭圣剑，梅多拉不是高价收圣器吗？”一个高位伯爵迅速击退包围着他的几个人，朝这里奔跑过来。
　　“卖给哈格斯也不错啊！”又一个高位伯爵击杀了面前一个战士，打开缺口往过跑。
　　眼看所有高位伯爵都要往过涌。
　　莫特独自拦住了一只高位伯爵，柯瑞文和空白则是拦住一个。
　　战场上出现了这样的乱子，骑士团也纷纷从城上跃下，加入战争。
　　“神的宠儿不能受伤，诛灭圣剑更不能被抢走！”城主高声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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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角降临倒计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