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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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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佚望着靶，微微皱起眉头。
奇了怪了，我打得那么好，难道他不高兴么？还是觉得不满意？
“怎么样？”我问。
教官也探究地看着许佚：“林小芳是女兵里面素质最好的。”
“林小芳？”许佚问我，“你知道自己姓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差不多是乱说的，只能呃了一声。
幸好许佚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又问：“你知道我们训练是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说，“我们是去打土豆。”
“……为什么？”
“为了……”我卡壳了一下，瞥了眼教官，发现他表情很尴尬，“……为了给老张报仇。”
“队里总是喊着复兴人类的口号，我不太懂。”我平静地说，“我是为了给老张报仇。”
许佚听完，没说什么就走了。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心虚，因为那个该死的“游戏”。
不过，我是精神病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地在训练营里传开了，总有人指着我笑。我么，我是不想在意的，但是那些人的表情有时会让我十分恼火，我就会跟他们单挑，不管男的女的。
有一次许佚突然不知从哪跳出来，呵斥我不守纪律。
“你怎么只说我的？”我愤怒非常，“是他先笑我的！”
许佚就骂那些人，让他们滚蛋。
我稍稍平息了怒火，但紧接着许佚又绷着脸对我说：“有你这样对上级说话的吗？罚跑训练场地五圈！”
“好，好。”我攥紧了拳头，“但是你……指挥官您怎么能抖出我是精神病这件事呢？现在他们都笑我，我觉得非常不尊重啊！”
“我会下令让他们闭嘴。”许佚一副冷漠的嘴脸，“现在立刻给我跑步去。”
可恶啊！！！
我跑完那五圈人都要死掉，幸好阳光男及时出现并给我送了一瓶水。
阳光男是我们这的医生，跟我也算是成为朋友了吧。他一天到晚脸上都是微微笑的，给我很阳光的感觉，而且长得也挺俊，是个不错的男人。
“没事吧？”阳光男问。
我摆摆手，咕咚咚灌下几大口水。阳光男的水跟平常喝的就是不一样，真好喝。
阳光男笑了笑：“你别怪指挥官那么严厉……”
“啊没有没有。”我说，“他那个人我知道的，心眼是好的哇。”
“是吗？”阳光男笑得合不拢嘴，“啊对对。还有，昨天我遇到你朋友孙旗了。”
“怎么？”我惊讶道，“分宿舍后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他在训练中受了点伤。”阳光男说，“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小芳。”
他突然正色起来：“我实话说，我们在做的事很危险，你，还有很多人可能会有去无回。”
我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是想劝我别去吗？绝不可能，我小芳打定的主意没人能改变，况且我那么强。
“怕什么，我厉害得很！”我说，“请向孙大头转达我的问候，并说我一切都好！”
我回女兵宿舍了，我宿舍有八个人，都挺安静的，可能训练对她们来说太累了吧。我记不太清她们的名字。今天她们多看了我几眼，问我有没有事。
“那个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就是就是。”
她们好像在为我打抱不平。“没关系啦。”我说，“算了，打过了。”
“听说指挥官罚你了？”
“罚我跑了五圈。”我已经老神在在地翘了二郎腿，“小意思。”
我有点睡不着，在床上侧躺着拿出通讯器看了看，发现孙大头给我发了条信息，时间是十分钟前，只有几个字：
“一点都不痛！”
我发了一个“哦”，然后从床垫下摸出一张小照片，那是个黑白大头照，上面赫然是猪圈里的男人！
这个照片是我昨天在某面墙上找到的，好像叫荣誉墙，上面都是这种黑白大头照，我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猪圈里的男人。
瞳孔很大很深，平淡地盯着我。别人的照片都是笑着的，就他抿着嘴唇，看起来很不高兴。
不过还是一样让人心动。
我很想把照片拿下来，然后我就扣了下来，紧攥着放进了口袋。
既然他的照片在这里，说明他这个人也可能在这里。而且他在猪圈里出现过，说不定跟许佚是同事！
我借着通讯器的光对照片看了又看，高兴之余觉得有点可惜。
为啥是黑白色的呢？要是彩色的就好了。
如果他真的是许佚的同事，明天我就去找他，见到他之后就问他是否愿意跟我结婚——这个我想他肯定会同意，然后我就带他一起为老张报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夫妻更是无敌。
等着我吧，臭男人！
不过事情总是发展得很出乎意料，在我第二天去找许佚之前，先被教官喊去了训练场一角。
“林小芳！”
“到！”
教官严肃极了：“林小芳，你为什么扣下林浯页烈士的照片？交出来放回去！”
我一愣：“谁啊？”
教官说：“你别装傻，有人看到是你扣下来的！”
“如果你说的是猪圈里的男人，我承认是我扣的。”我坦率道，“我有正当理由，他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教官反而愣了，眉毛皱成粗黑的大疙瘩，“我看你是真有神经病。”
“对呀。”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我是精神病。”
教官被我气死了：“立刻交出照片！”
我不想跟这个教官讲话了，我跟这种正常人没法交流。
“我要见许佚。”我说，“我去找他。”
“林小芳，你厉害了，想见谁就见谁，教官的命令也不听？”教官涨红了脸，“你这样不遵从纪律的精神……人还想在这儿待下去？”
“对不起教官。”我为难地说，“但是我需要找到这个照片上的男人并且跟他结婚。”
“什么什么？”教官说，“林浯页烈士已经牺牲了！”
“死了？”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脑子中弹开花了？”
“……脑子没有中弹……”
“那怎么会死？”我不愿接受事实，“脑子没有中弹的话怎么会死？你骗人来好了！”
……
“指挥官，我没法跟她交流。”教官在通讯器里讲，一副很无语的样子，“我认为她确实是病人，不具备作战能力。”
竟敢这样说我！
我听见许佚回答：“你安排就好，这种小事不要汇报。”
天哪，我心碎了。我连忙跑近喊：“院长你在哪里？我可以见你吗？”
“……林小芳，我很忙的。”
“院长！”我嚎起来了，我不干了，什么破训练啊，又那么累吃的又那么差还不让我结婚，院长又变得那么凶！我嚎叫着在原地跺脚。
“你干嘛啊！”教官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精神病发作了？”
“你才精神病！我不干了！我要回地面！”
“林小芳，我最后警告一遍！”教官大吼，“停止发疯，交出照片！”
“不要！”我捂上耳朵，“我要吃鸡腿！”
我的大叫引来了许多旁观者，突然我眼前真的升起来一包鸡腿。
教官叉着腰一边摇头一边对通讯器讲话，看到这个鸡腿，他眼睛瞪大了一点，顺着这只大手看过去。
我接过鸡腿，看到是孙大头：“谢谢，不过这个鸡腿好小。”
孙大头嘴角一扯，声音低沉：“藏了很久的，知道你喜欢。”
他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很陌生，我奇怪地问：“你怎么这样说话？”
孙大头轻哼了一声，问：“你不觉得这样很酷？”
我不知道孙大头是怎么了，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得意。
教官放下通讯器，指着他问：“你也是精神病人？”
孙大头微抬下巴，昂首挺胸：“报告教官，我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请问小芳犯了什么错误，我可以代她受罚！”
“你看不起我是么？”我受到了奇耻大辱，“我自己会受罚！”
教官：……
这时候他的通讯器又滴滴滴地响起来，教官连忙接听：“指挥官？……哎好好。”
“指挥官说把你们俩都开除。”教官板着脸对我们说。
孙大头眼睛一瞪：“什么？！我什么事都没犯，有没有搞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