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双方交换礼物 ...
-
chapter4 双方交换礼物
“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勒斯看着眼前挂着迷人微笑的布鲁斯，扯出一个假笑，心里想的是如何研制出一款魔药能把邓布利多喜欢的滋滋蜂蜜糖变成世界上最苦的东西。
寒暄完毕后，漫长的沉默又笼罩了二人。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误会。”布鲁斯作为两人中看上去更“健谈”的那个，不得不出声打破了僵局，“我亲爱的管家一心期待着能有一位斯内普‘女生’来到韦恩庄园，可惜现在他要失望了。”
“真是遗憾。”西弗勒斯用一种看到一份不及格魔药作业的语气假惺惺地感叹道，“我亲爱的校长也盼望着我能为韦恩‘小姐’提供帮助呢。”
阿尔佛雷德安排的行程看来是要全部泡汤了。布鲁斯心想，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异性恋”的男人，就算因为乌龙相亲认识了，还真能有什么浪漫的展开不成？不过对方来哥谭的目的还未知晓，最好还是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保证对方在哥谭期间不出什么大乱子。
“远来便是客。”布鲁斯的笑容并未到达眼底，“欢迎您来到哥谭，还请斯内普教授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西弗勒斯本想拒绝然后掉头就走的，但想到邓布利多的嘱托以及自己确实需要在哥谭市有个临时住所来应对美国魔法部傲罗的检查，还是同意了布鲁斯的提议。
虽然性别不对，但来都来了，给老管家和老校长一个面子，该招待的还是要招待的。
然而布鲁斯还是太天真了，他怎么能明白家里有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老管家内心催婚的迫切心情？
中午去的米其林餐厅是布鲁斯常来的一家，印象中好像也是韦恩集团旗下的？不过不重要，反正“管家侠”会为他打理一切生活上的琐事。
能够在哥谭市中心的米其林餐厅工作的服务生自然是很有眼力见的，看到布鲁斯·韦恩过来了，想起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叮嘱，便把人带到提前预备好的包厢。虽然服务生小哥对与韦恩先生同行的不是管家先生提到的英国来的“女士”，而是一位面色苍白阴鸷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男人有些疑惑，但人韦恩先生什么层次，能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随随便便理解的吗？说不定背着老管家改了性取向，反正他们这些有钱人最近不都在鼓吹LGBTQ（篇幅有限不能全部涵盖请见谅）啥啥的么……
总之，等西弗勒斯推开包厢门看到满地的玫瑰时，嗅觉过于灵敏的魔药大师立刻就打了一个喷嚏。
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布鲁斯·韦恩，哥谭市韦恩集团的CEO，全美国数得上号的有钱人，平时是魅力四射的的哥谭宠儿，夜晚是守卫哥谭安宁的黑暗骑士，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中还会出现如此尴尬的时刻。
“咳，抱歉，应该是阿福的自作主张，我让服务生给我们换个位置。”布鲁斯一边在心里说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一边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不愧是当过双面间谍的人，虽然他心里已经在思考邓布利多身体的那个部位适合入药了，但面上依旧不动神色，只是皱了皱眉，用手抵在鼻子前面，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您太客气了。”
布鲁斯·韦恩，在“比比谁更不尴尬”的比赛中败北！
一顿饭吃的是无比沉默。
虽说一开始布鲁斯还想聊点什么，好取得西弗勒斯的信任进而打探他来哥谭的真实目的，但他从世界经济格局聊到好莱坞明星八卦，又从美国历史聊到英国菜谱，直到实在无话可说了，西弗勒斯却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期间偶尔搭几句腔表示礼貌，整体突出一个油盐不进。
布鲁斯在自己的社交生涯中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失败。在提了无数话题最终都不了了之后，布鲁斯决定还是把谈话的主动权交出去，只是他刚刚说了句“您对哥谭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对面立马问道“您对蝙蝠侠怎么看”，于是谈话只能在布鲁斯常用的对蝙蝠侠相关搪塞话术中草草结束了。
沉默再一次毫不意外地降临了。
因为尴尬而长时间沉默的场合对蝙蝠侠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布鲁斯·温恩——社交界的达人，哥谭宝贝布鲁西来说，把天聊死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他花花公子人设的亵渎！布鲁西宝贝绝不认输！就算相亲对象的性别不对，明天的头条也绝不能是“布鲁斯和相亲对象不欢而散，哥谭宝贝铩羽而归”。
为了哥谭宝贝的名誉，布鲁斯鬼使神差地拿出了阿福帮他准备的礼物，那本初版《傲慢与偏见》，并且试图展现出自己某种玩世不恭的风度：“这是阿福在他长辈的建议下为您挑选的礼物，虽然我们之前有一点‘小误会’，但他们显然是希望我们能友好相处的，我也很期盼能收获您的友谊。”
“谢谢，我很喜欢。”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接过礼物，也假笑着把马鞭草递给了对面的男人，“这是校长托我带给您的礼物，希望我在哥谭的这段时间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
邓布利多果然是会戳人痛处的，就像他惯常做的那样。
西弗勒斯摩挲着这本“愚蠢麻瓜小说”的封面，内心平静而又绝望。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用所谓的“爱”来逼自己束手就擒。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和格林德沃确实十分般配，还能有谁比他们两人更擅长玩弄人心？
但西弗勒斯的确不讨厌这份礼物。这毕竟是莉莉最喜欢的小说，也是他最喜欢的小说。
“您喜欢就好。”布鲁斯温和的声音继续说道，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思绪。
西弗勒斯感觉心底弥漫上一股氤氲的水气，仿佛前一天晚上哥谭暴风雨的前奏，冷冷的，湿漉漉的，没有办法抚慰人心，却足够让深陷泥潭的人将身上的赃物洗刷干净，重新踏上旅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双方交换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