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于美梦沉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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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砂蚺的手下意识抓在了他的袖子上，男人对此没有抱有半分注意，毕竟她用出来的那点力气在他看来犹如惊慌的小兔子。
五条悟的脚步一步步走近，他的情绪比起平时也沉静了不少，声音认真不再跳脱的时候意外的有成年人令人安心的感觉。
“我的警惕心有没有下降不好说，但是，杰……我可以肯定你怀里那个坏孩子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是吗？”
赤砂蚺能够明确感到他因为五条悟的一句话对自己升起了兴趣。
“夏油杰……对吧？”
赤砂蚺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是因为手掌比较小并不能完全攥住。
“我听说过你，从惠那里，听说你是五条老师的挚友？”
夏油杰似乎挑了挑眉毛，不在意的修正了一下赤砂蚺的说法。
“曾经的挚友。”
“哦，总之就是吵了一架吧？老师，我可以揍你的挚友吗？”
赤砂蚺故意拉长声音问到，但左手其实已经捏出了印，右手两指掐住他的手腕瞬间释放了雷属性查克拉，同时左手抓住封印里的刀向后斩去。
刀在漆黑的小巷里反射了一道亮眼的白光，夏油杰向一旁跳到了楼体的管道上，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袈裟，果然胸前有一道贯穿的断裂。
“果然是坏孩子……但还算可爱。”
他的声音居然听起来居然多了几分安逸，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他身上那种隔离人类这个种族的冷漠感消散了一些。
五条悟走到赤砂蚺的身边在她充满警惕的眼神里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纵容的笑容。
“……毕竟是我自满的学生。”
赤砂蚺并不是看不懂现在这个气氛，但她还是一巴掌打下了五条悟的手。
“我说过了，只是没有师生之实的雇佣关系而已。”
五条悟和她作对一样手又放了上来。
“你喜欢就好，反正蚺酱叫老师都快习惯了……”
“五条悟！”
“悟。”
赤砂蚺的声音和夏油杰的重合在了一起，她下意识停了下来，这个本来难以注意的现象却被在她身上放了大部分注意力的五条悟发现了。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夏油杰记住了这一点，同时和赤砂蚺一起看向了自己曾经的挚友。
“你是为了横滨这些突然增长的咒灵而来的吧？”
夏油杰就近在管道上坐了下来，一只腿曲着一只腿从管道上垂了下来，抬起手竖起手指眼里带着掌握一切的了然。
“没错，你知道些什么吗？”
五条悟丝毫没有避讳地向夏油杰询问情报，而这个时候赤砂蚺的精神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了。毕竟她有五个以上的影分/身一直分散在各地收集这个世界的情报，昨天几乎通宵，第二天又有两个影分/身在不同的地方进行高强度工作。
五条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但是这个狗恨不得她因此露出破绽，结果居然是坐在管道上的夏油杰看了她一眼笑了。
“我确实知道些东西，但是现在时间不太适合，不如我们明天约在这里的咖啡店谈一谈？”
五条悟能够感到夏油杰身上那种受束缚的感觉少了很多，但这句明显是在为赤砂蚺找理由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惊讶。难道赤砂蚺的身份和杰有关？不……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个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五条悟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她的反应确实让人有点感兴趣。
“可以，那明天早上八点在港未来的Hawaiian见。”
说完五条悟就带着赤砂蚺离开了这个巷子，身旁的赤砂蚺精神放松了一些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凭着直觉五条悟认为和夏油杰有关。
而赤砂蚺保持着这种不在状态，直到在帆船酒店五条悟说要定一间房，赤砂蚺刷地抬头，结果因为五条悟太高差点闪到脖子。
“你在想什么呢，五·条·老·师？”
突然听到她这抑扬顿挫的叫法五条悟居然有些怀念，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一点，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直接揽过赤砂蚺的肩膀带着她走进了电梯。
“虽然在隔壁老师也能监视你，但如果蚺酱要趁机逃跑那还是很麻烦的，所以你和老师一个房间，别忘了，如果逃跑的话赌注会直接算你输的。”
赤砂蚺冷哼了一声，抱着双臂站着嘴角微微抿紧。
走进房间后五条悟下意识四处看了看，虽然他十年前就已经是咒术界最强，但打他主意的人从来没有少过。在他查看有没有监控和窃听器时赤砂蚺却直接走进了浴室让他有些意外和感到想笑。
不习惯的人不止赤砂蚺，其实五条悟也很久没有和其他人分享过自己的私人空间了，这个很久可能长达十年。就连伏黑惠也只是偶尔到五条家接受指导而已，并没有和他一起生活过。
而走进浴室的赤砂蚺则没有想那么多，对她来说不能接受的是和五条悟住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性别为男的人住在一起这个事实。
对于忍者来说过于在意性别反而会成为修炼路上的掣肘，赤砂蚺又是比普通忍者更难注意到性别差别和距离感的人，从她不排斥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靠近就能看出一些。
而她连第一次见面就掐着她脖子的夏油杰都不排斥，就是讨厌和她相性极差的五条悟，这一点五条悟他不是没有察觉，但他还是热衷于看赤砂蚺气鼓鼓的样子。
十多分钟后赤砂蚺穿着全新的衣服走了出来，头发是湿漉漉的，但在走到床边的几步间就被她用火属性的查克拉彻底烘干了。
赤砂蚺的查克拉是主风雷双属性，火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她本不擅长，但是为了在长期任务中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生存环境，她还特意进修了一下。
而现在第一次看到赤砂蚺运用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五条悟惊讶的挑起了眉毛，在他的六眼下这种奇妙的变化以更理论和精密的样子展现了出来。
赤砂蚺才不在乎五条悟会怎么想，她只在乎自己的床，合衣直接往床上一扑她的气息就渐渐稳定了下来，显然是要准备睡觉的样子。
五条悟起身轻轻的走向浴室，嘴角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笑。
夜间，五条悟突然睁开了眼睛，没有带墨镜也没有带眼罩，湛蓝的苍天之瞳微微一转看向了床的另一端，那里的赤砂蚺呼吸节奏发生了变化。
和清醒的时候能够完全控制自己不一样，睡着的时候她的那种不知名的力量在诚实的反应着她的实际状况，而现在她的力量在微妙的躁动着，暗示着她现在睡梦中不安定的情况。
移开视线避免因为注视把她直接吵醒，听着她不稳定的像小猫一样的呼吸声五条悟彻底没有了睡意。
……
这是，梦。
赤砂蚺在绿色的营养液里睁开了眼睛，意识清醒的听着仪器内部的微小运作和气泡呼噜噜冒出的声音。
这可真是够早的梦，或者说是……记忆。
赤砂蚺在梦里闭上了眼睛，但并不是她想借此回到现实，而是她知道这梦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等来她想见到的人。
[今天数据怎么样？]声音透过营养液传来的不够清晰，但是没关系……她等的不是这个。
[还有三个月……我们就可以成功了]
不是这个。
[她是我们的████]
……
……不是这个。
气泡呼噜噜的继续冒着，久到她以为自己都要在梦境里再次睡过去。
【你想好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清晰，赤砂蚺缓慢睁开了眼睛，随着张口的动作气泡呼啦啦的变多。
【还没有】
[怎么了？她醒了？]实验室里响起了聒噪的声音，但好在她足够清晰。
【这样啊……那你要快点想哦？时间不多了。】
【嗯……我知道】
随着赤砂蚺重复说出当初的话，声音再次消失，梦境对于她没有了可期待的部分，渐渐的她的意识回归了现实。
人清醒时的呼吸和睡着时是不同的，赤砂蚺一醒来就听到了五条悟绵长而沉稳的呼吸，他似乎醒着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没有带着嘲讽和搞怪，甚至因为在深夜里微微压低的时候真的既性感又令人安心。
赤砂蚺的心也因为这个梦难得的被梳理了一遍，心情因此安定了许多。听着五条悟的问话她轻笑了一声，眼睛里带上了一丝月光般的温柔。
“不，是美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我于美梦沉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