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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话说一半 ...
信写的十分工整,字迹毫不拖泥带水,庄毅不太懂书法,但确实能看的出来字迹不错。这不太像是一个不认字的人能写出的东西。
庄毅想到了两种可能。
如果承泽没有说谎,那这封信件就是伪造的。
如果承泽说了谎,那她就是畏罪自尽。
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有办法就这么肯定下去。庄毅迟疑着往下看信件。
信写的很简单。原来承泽以前并不是侍奉木器的侍女,她同承悦以前在七皇子府上的时候,都是伺候针线的侍女。
承泽年长承悦几岁,也早入府几年,承悦刚入府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总是被总管责罚。
承泽和承悦其实是同乡,承泽也是出于同乡相助的心里,总是帮她。
一针一线,承悦的手艺全是出自承泽的教导,严格来说,承泽是承悦的师傅,承悦所有优秀手艺,都是从她这里学走的。
后来皇宫中一次赶制皇上的龙袍,赶得很急,宫中人手不够,娘娘们都参与在了其中,司制房也请求了王府,送了府上司掌针线的侍女来帮忙。
那个时候承泽本来也是被选中其中的一个丫鬟。她特别珍惜这次能进宫的机会。
承泽心高气傲,一心想往上爬,也有想进宫当差的想法。她的理想就是进入皇宫的司制房,坐上掌制之位。
但是那个时候,承悦偷走了她的进宫的令牌,顶替她进宫承做了龙袍,回来之后得到奖赏,最后承悦在七皇子的府上,得到高位,来到景王府后,她的地位也比她高很多。而她找过承悦理论,反而被污蔑成嫉妒承悦才华,最后不但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说法,反而众叛亲
离。
最后也是因为她同承悦的不和,被赶到这里,不得已开始掌管木器。
她那双本是温软秀柔的手,那双本来是摸着绫罗绸缎的手,开始因为干粗活而变得斑斑勃勃,粗糙不堪。
承泽当然不甘心。
而最近,皇宫中听说要给皇后娘娘裁制冬衣,还是要找一批丫鬟帮忙,承泽相约承悦来谈谈这个事情,希望承悦能把这个名额让给她。
承悦拒绝了,并高傲的告诉她,各凭本事。不仅如此,承悦还嘲笑她现在的手,根本捻不起绣针。
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
承泽找来毒药,在她的茶壶中下了药。趁她力气尽失,把她扔到柴房那里,打算嫁祸给庄毅,撇清自己的关系。
信件最后,承泽写着,看到庄公子派胡歪瓜出去,便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而她也知道庄公子手段,于是决定自尽谢罪。
差不多算是水落石出。
庄毅却皱起眉头。
不对,有好多奇怪的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能想到的,就是当时承悦手里拿着的那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块融化的糖,当时黏兮兮的黏在承悦手里。沈寒凉派人去验尸,也没提到那个。
还有就是那从炭盆里找到那张未烧完的纸片,怎么看都像是承悦写给她的东西。虽然看不太全,但如果要说的话,倒像是承悦把承泽约出来的样子,字迹像是承悦的,不像是承泽的。
不像是信上说的,承泽主动约的承悦。
还有承泽手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没有解释——若说是怕被人发现琉璃杯上的特殊掌印,她才擦去,虽然合理,但那大大小小的伤口隐藏着新伤,活像刻意划伤的,她擦掌纹能理解,在划伤掩饰,没必要。更何况她现在手上还有新的伤口。
这根本就没解决完好么!
庄毅一阵阵犯晕,想到最后也没头绪,还是从房屋中退出来。
门口吕桂欢和那乌万瑞都还在,吕桂欢依旧嘤嘤嘤,估计是把那乌万瑞哭烦了,那乌万瑞冷冷一个眼刀杀过去,什么也没说,吕桂欢却接收到她这个信号,继续可怜道:“承泽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想不开吊死了,那乌姐姐都不伤心的吗!更何况还得麻烦王爷,那
乌姐姐你都没有心的吗!”
那乌万瑞依旧八风不动,冷冷一句:“本郡主年纪比你小,再说还没嫁过来分大小房。你可别再装了,姐姐这连个字,本郡主听了都怕折寿。”
那乌万瑞这倒好,八风不动轻飘飘给她一句,气的吕桂欢也顾不上假哭,恨得直跺脚,若不是沈寒凉在,庄毅感觉她都要破功骂街。
庄毅没心思看她们争风吃醋,沈寒凉也懒得搭理她们,吩咐沈宁沈静先封锁这里,派人守着,最后问庄毅,要不要先去休息。
庄毅摇摇头,仔细想了想,道:“王爷,属下想去木器房看看。”
沈寒凉点点头,似乎觉得那两个女孩子有些吵,让沈宁沈静留下料理,然后派人把两个女孩子送回去。
那乌万瑞到没什么意见,还没叫人送,自己一扭身,带着两个黄毛丫鬟一阵风一样扭走。
庄毅简直觉得她就是来客串,既没争宠也没装样子,什么都没做,过来打个酱油以后就走。庄毅一点都没想明白她出现目的是什么。
算了不管,她们在反而更麻烦,走就走了。
吕桂欢似乎想过来揽沈寒凉的胳膊,沈寒凉却好似没看到,风轻云淡躲开,根本看不出来刻意。他转身扶住庄毅肩膀,吕桂欢伸手抓了个空,庄毅都能看到她身后小丫头尴尬的表情。
庄毅比她还尴尬。
怎么和那乌万瑞比起来,自己更像是在争宠——他可什么都没做!
那几个小丫鬟还是挺有眼力的,忙上来扶着吕桂欢,把她劝回去。
沈寒凉轻声道:“这里我会叫人看着,阿毅放心。”
庄毅听着他声音,有些失落,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冲出了口。
“王爷。……属下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他并没有查清楚真相。承泽杀了承悦,他没有证据,动机就是一封模棱两可的信,是不是承泽写的都说不好。
根本不算是查明白。
话说回来,这封信真不真假不假放一边,倒是给他洗脱了嫌疑,上面已经说明白是承泽嫁祸他,不管真假,好歹算是有了个说法。
只是他没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即便如此,系统却说他完成了任务,庄毅有些没想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联系。
沈寒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别多想。走吧。”
庄毅抬头,欲言又止,手指无意间碰到了腰间的那块令牌,令牌温度是凉的,冰得他一激灵。庄毅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令牌,最后抓住沈寒凉的衣服袖子。
“王爷,属下觉得承泽姑娘死的蹊跷,王爷愿意听属下说吗?”
他还披着沈寒凉给他的裘衣,这会儿沈寒凉又给他紧了紧领扣。沈宁沈静忙着王爷的嘱咐,沈寒凉也没回头看,一双眼睛全锁在庄毅身上:“愿意听。夜深风露重,先走着,阿毅慢慢说。”
沈寒凉似乎想拥着他走,伸手尝试一下,他还是放弃。沈寒凉只引了他,往木器房的方向走。
路上庄毅简单的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下,那凳子垫不住脚都被大家看到,这点不用说;还有绳子的勒痕,和指甲里的灰,还有之前承泽说自己不认字的情况。
“那灰也是我想去木器房看看的原因,最起码说明承泽姑娘死之前,去过有炭盆的木器房。”
“说的有理。”沈寒凉道,“我陪你去。”
“对了王爷。”庄毅道:“之前承悦的事件,王爷说过提属下看过承悦死体,有一件事不知道王爷派去的人有没有看过承悦姑娘的手?”
沈寒凉奇怪的看着他:“手?你是要看她手上有没有伤?”
庄毅摇头道:“不是,属下发现承悦姑娘的时候,记得她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但是当时属下没有干去摸也没有敢去闻,好像糖块融化的东西什么的。”
沈寒凉深深看他两眼。他的眼神特别悠远,好像暗夜中的流动的深邃夜河,根本看不清他的情绪。沈寒凉看他好久,都快走到木器房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没有什么,普通的糖块罢了。”
不对。
庄毅心里一动。
自从穿越到这里来,沈寒凉似乎从未敷衍他。
而刚刚那句话,实在是太过轻易。根本就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敷衍。
还是根本没过脑子的那种。
庄毅不动声色,没有继续追问,也学着沈寒凉轻飘飘的语气叹道:“不过王爷,话说回来,属下倒是觉得这宅邸似乎不怎么吉利,就这些天出这些事儿,要是条件允许,王爷还是换个宅邸吧。”
他真的是强迫症有点忍不住。什么叫居住环境好,那最起码不会鸡飞狗跳。这王府别的不说,人都死多少了,真心不适合居住,傻子都看出来风水不佳。就这些天,算上书里的庄毅,死了两个姑娘一个侍卫,这个侍卫还是个爱穿女装的。哦对,还挂了一个未婚妻,没
名没姓。
怎么个意思?王爷浴血沙场,血腥气太重,克姑娘啊?
也亏着吕桂欢人家母家强大命硬,那乌万瑞还不是中原人,不然那可太惨了。
庄毅抬头看看若有所思看着路面只顾走路的沈寒凉,心道也不知道他第三个未婚妻命能不能这么好,别再跟这两个丫鬟一样,这么不中用。
听他这么说,只顾着走路的沈寒凉冲他一笑,眉间的那道褶皱,也就对着他会舒展两分。
“听阿毅的。等这些事平静些,七弟回来后,我寻块好地方,重新建一座王府,做……”
沈寒凉似乎还有后半句话,看了看他,结果还是咽回肚子,没有说出来。
说话说一半足以逼死强迫症。
庄毅忍了又忍,差点忍无可忍,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德行,还是闭嘴比较安全。
第六感告诉他后半句话不是什么他想听到的话。理智最终战胜强迫症。
当然被憋个半死,憋得他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
很快就到了木器房。这地方本来就是仓库,白天人都少,晚上就更不会有人。只有一个看门的,预防木器走水,半夜来还真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沈寒凉叫下人点灯,照应着庄毅小心脚下,两个人一起进了木器房。
庄毅仔细看了看,跟之前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些炭盆都不在了,看样子承泽是听了自己的嘱咐,把炭盆搬了出去。
这么一来更奇怪。
炭盆都没了,那承泽指甲里的灰,哪儿来的?
庄毅:后半句话到底是什么,憋死我算了。
沈寒凉:其实我也差点憋死。
袁贵妃:我也跟着干着急。
那乌万瑞:娘娘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才是最着急的那个。全书我最急!
庄毅:上面的我还是得怀疑一下你这句话的动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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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话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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