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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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贝贝三更半夜回到别墅，王姐姐正在练瑜伽。
这几日，陆贝贝比较忙，办公室里面有间小卧室，懒得来回折腾，睡在了公司。
王姐姐见他进来，关了轻音乐，进厨房拿出伊冽送的油说，“贝贝你可算回来了，这油要不我们吃了吧，扔了怪可惜的，我查了也是个牌子呢。”
陆贝贝看了眼王姐姐手里的油，这油蛮大一桶，黄灿灿，塑料桶身不太精致。
“哪来的鬼东西？”陆贝贝边往里走边说，“丢掉！”
“哎呀….”王姐姐追在他屁股后面，“真扔呀，好歹是你喜欢的人送来的，还是留着炒菜吧。”
陆贝贝一顿，站住了，“小洌？”
“是呀。”王姐姐说，“要不我送人吧，别浪费。
陆贝贝劈手夺过，“把我拍卖回来的杯子拿来。”
王姐姐想着陆贝贝又抽风了，大半夜不睡觉要把玩儿杯子。
这杯子是好看，小小的一只，杯体通透轻薄，施彩淡雅，勾勒的图案清新动人，绿草青青，一只彩蝶欲落还飞。
王姐姐倒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顶贵的，她一百多块的杯子也赏心悦目。
王姐姐小心翼翼捧着杯子来到陆贝贝房间，陆贝贝有些疲惫的直起腰接过，她看到那桶油的盖子已经开了，当当正正,放在床头柜上。
王姐姐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贝贝你让我拿这个杯子，不会是....要喝这桶油吧？”
陆贝贝点点头，“明天开始喝好了，现在我喝不下。”
王姐姐，“？？？？””
本来以为陆贝贝只是调皮抽个小台风，怎料是如此猛烈的龙卷风。
王姐姐盯着他看看，声音轻缓道，“最近联系过刘医生没？”
陆贝贝放下杯子，解着袖扣摇头， “他快回国了，等回来再说吧。”
王姐姐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笑，“贝贝最乖了，要按时和刘医生沟通呀。”
陆贝贝没接话，略烦躁的皱皱眉说，“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王姐姐走了没多久，刘医生的电话来了。
刘医生坐标俄罗斯，时差的关系，刚结束一份学术报告，还没上床休息。
刘医生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贝贝同志你好啊，追到了你的太阳，也不告诉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陆贝贝情绪不高，“他到现在都没认出我，早把我忘了。”
“是吗。”刘医生说，“这是常态，毕竟你们多年没见，他之前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陆贝贝不认同，“可我一眼就认出他了，他就是把我忘了，我….”
陆贝贝没有说下去，心里埋怨，我都叫他哥哥了，他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刘医生问道，“那你想让他认出你吗？”
陆贝贝无言。
想吗？
陆贝贝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陷入了沉思。
他眼前的落地窗，变成小小一格，上面挂着不太严实的旧花布，窗外风声呼啸，小炉里牛粪早烧成了灰，发挥不了一点儿余热。
太冷了，刺骨的冷，寒风冲着门缝登堂入室，他穿着衣服在被子里都冻得有点儿抖了。
“哎….这房子明年该修了。”小洌掀开厚厚的棉被往过揽他，“来小猴子，哥哥给你暖暖。”
他们把两张被摞在一起，身上的重量瞬间变得沉甸甸。
冬天他们经常一起睡，由于这里的气温格外低，房子也破破烂烂不保温，他们从来不脱衣服。
这一晚不知为什么，他们睡着睡着就光溜溜的了，紧紧抱着对方，呼吸也变得不太正常，最后演变成蹭来蹭去，是他先伸手握住的，小洌也学他，他们俩只手动的又急又快。
“呼.…”
小洌平躺在了被子里，他把手里黏糊糊的东西，抹了小洌一大腿，他借着月光抬头看，小洌似乎很迷茫，一声不坑，望着屋顶。
“哥.…”他手挪了挪，放在一个令他脸红心跳的位置，小心问道，“这里可以那样的，像男人和女人。”
小洌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这太不好意思了，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那里，“我想，哥哥可以给我么？”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怀疑，这话说没说出口，是不是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而身边的人已领悟到其中含义，他话音未落，被窝里的人一把推开他，跳飞到了地上。
小洌站在一片阴影中，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又恐怖，像是怕了他似的，往后又缩了缩。
为什么躲他？为什么怕他？
这不行呀。
不能让小洌对他产生惧怕。
或者….
小洌是不愿意？那换他来？
他摆出了承.欢的姿势，闭上眼睛，说着让人羞耻的话，“小洌那你来吧，想怎么样都行，我愿意的，我..我什么都愿意。”
沉默….
他偷偷的去看小洌，紧张到手心冒出汗来，小洌总说他瘦巴巴的没有肉硌得慌，等会儿又该数落他不多吃饭了。
他正想着，一张被子，毫无预兆，粗鲁的砸到了他某个部位。
“恶心！我叫你不学好！”是小洌的怒骂声。
他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清醒了，也笑了，原来不是上下的问题，是这个人觉得恶心。
这真是个笑话，但是好奇怪，他明明在笑，眼泪却决堤冲出眼眶。
“是__我恶心！我还告诉你，老子比你大，哥哥也多的是，以后少他么让我叫哥哥！”
他听到了自己崩溃的咆哮声。
小洌好像疯了，把他摁到棉被上，掐着他的脖子，吼叫着刺耳的话，“不要脸的坏东西，还叫过谁哥哥？对谁撅屁股了？”
原来在小洌心里，他是这么肮脏不堪！
他的生活到底还有什么指望？
他任由那只手越箍越紧，慢慢的闭上眼睛，正当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只手松开了。
他不记得是怎么穿上衣服，冲出了屋子，再一回过神，他已置身在冷风中，无力的走着。
前面就是提供他住所，李老头的院子。他顿住脚步望向另一个方向，有小洌的方向，那是他人生唯一的希望和渴望。
太残忍了，那么一点点光也不留给他。
“你来呀，你他么追出来呀，我还叫你哥哥！”他喊得上气不接下气，入眼的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小洌....
小洌....
“贝贝同志？还在吗？”
陆贝贝听着刘医生的声音，握着手机，深吸了口气说，“其实我有点儿恨他。”
“没问题。”刘医生说，“记住你可以恨任何人，唯独不能讨厌自己。”
“是，我最棒。”陆贝贝笑了一声，他感觉脸上凉凉的，无奈的在心里叹气，他又哭了。
刘医生说过，这是一种生理反射，不用在意，想哭就哭，不需要压抑。
“你呀。”刘医生用宠溺的语气说，“他认不得你，你失望，认得呢，贝贝同志恐怕你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段关系，才能让他接受你的爱，所以干脆用新的身份占有他，反正他不认识你，你就可以胡来。”
“哪有胡来。”陆贝贝心说，我到现在也只是抱抱他而已，反倒是他亲了我，不过小洌好像没表现出厌恶。
“我说的胡来不单单指性行为，而是感情上的控制和无所顾忌。”刘医生拆穿了他，又说，“其实你们都长大了，想法不会停留不前，或许你诚实一点，努力一点，也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陆贝贝道，“我要去洗澡了。”
刘医生笑，“换个借口吧，奶妈说你刚洗过了。”
陆贝贝，“….”
刘医生都能想象到，陆贝贝此刻是个什么囧样子，他体贴的换了话题，“贝贝同志你知道我是无恋者，你看叔叔很早就当你是朋友，把秘密告诉你，你有什么秘密也要告诉叔叔，这才公平。”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陆贝贝说，“王姐的话你不要听，她总是大惊小怪的。”
听到他说会给自己打电话，刘医生没再多说什么，互道晚安后，结束通话，马上打给了王姐姐。
王姐姐特别慌，“怎么样？怎么样？贝贝没事儿吧？”
刘医生道，“没什么大问题，条理挺清新。”
“不是吧。”王姐姐存有质疑，“都喝油了，还没问题？”
刘医生答道，“略有极端，但也没超出情理之外。”
王姐姐想翻白眼，“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刘医生把王姐姐想翻而没翻的白眼翻了上去，“我说奶妈，这都不懂吗，无非是太爱一个人，他即便送的是粑粑，他也觉得是带香味的，想独自品尝，有问题吗？”
“有。”王姐姐说，“他们才认识多久，能有多爱，再说你会吃粑粑吗？”
刘医生，“….”
“你就当他们前世有缘，行了挂吧，贝贝有异常记得联系我。”
“算了吧，你觉得吃粑粑都正常呢。”
以免又落了下风被嘲讽，王姐姐说完直接挂断。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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