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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尸体 ...

  •   酒店洁白的床单上,平躺着个男人。

      他身上盖了一件同样洁白的浴服。

      只是那浴服一直盖住了脸。

      一位穿警服的高个子警察,掀起盖在男子脸上的浴服的一角。

      “你看看,是不是你老公?”

      锦画的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地挪不动步。

      从一进屋开始,她的两只颤抖的手,一直捂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那控制不住的眼泪,顺着指缝流到了胳膊肘上。

      在还没看到白得刺眼的浴服下面,盖着的那张脸时。

      一进屋,她就看到了搭在凳子上,她为他买的红蓝格纹的衬衫。

      她已经猜到,电话里警察说的,酒店房间里死的那个男人。

      应该就是她老公——王正。

      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没法再伤害她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

      那张曾经冷漠的脸,似乎因为死亡变得平静了许多。

      但青色的脸颊和紧闭的乌紫的嘴唇,让她害怕得浑身哆嗦起来。

      如果不是两只手紧紧地捂着嘴,她怕是要叫出来。

      随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浑身无力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王正死的那天早上,锦画是从噩梦中醒过来的。

      火光中,突然射出一道银色的光,把白衣男子从白龙身上击落,犹如一片染着红色的白色花瓣慢慢从天边落下,一身火红长裙的女子箭一般飞上天,接住了那片花瓣。

      止不住的泪水,如长河一般从女子的眼中倾泻而下,落在怀中男人的身上。

      看着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心似乎要裂开了,是要永远失去他了吗?

      她的手摸到了温热的潮湿的液体,是他的血。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身体犹如一颗极速降落的陨石,身心俱焚,一直往下坠,耳旁呼呼地风似乎把耳朵都要割裂下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睁开眼睛,还能感觉到眼角的泪在流淌,原来是场梦啊!

      从小到大,她总是爱做下坠的梦。

      小时候,外婆总是安慰她,那是在长个呢!

      可长大了,还是这种梦,外婆去世了,也没人安慰她了。

      看来最近小说又看多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锦画动了动脑袋,朦胧中看到身旁两侧各有一个小脑袋瓜。

      “哦哦,天呐,我是个什么妈妈,睡一觉竟然把自己是俩娃的老母亲一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还真当自己是少女呢。不过时间能阻挡你永远年轻,却不能阻挡一颗永久的少女心,倒也没毛病。”

      听着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锦画已经完全清醒了,梦里的情景瞬间就忘了。

      不过她的手确实是湿的。

      锦画一个激灵,揭开二宝糖糖的被子一看,乖乖,她又跑水了。

      而锦画的手一直被她压在身子底下。

      她娴熟地把二宝抱起来,从床边拿了一片干净的隔尿垫铺好,又把她冒着腾腾尿骚气的衣服裤子扒下来,扔到地上。

      换上干净衣裤,她只哼哼了几声,放到她的小窝里又睡熟了。

      锦画趿拉着拖鞋,把脏衣服放到卫生间的盆里,接满凉水泡着。

      打开客厅的灯,墙上大钟的指针已经指到4了。

      坐在马桶上,揉了揉有点痛的太阳穴。

      她才想起来,又是一个礼拜的冷战了!

      而那个对她冷战的人,此刻正香甜地一个人睡在另一间卧室里。

      最讨厌冷战!

      那就像是对着空气打拳,或者使很大的劲儿却一下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除了会让自己受伤之外,伤不到对方一丝一毫。

      而对方对你的冷漠犹如寒霜,把你火热的一颗心冻成冰棱,扎得你肉疼。

      可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

      婚姻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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