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孩儿不会抑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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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猫猫叫的一脸真诚。
唐琛脸上挂着坏笑，掐住猫猫的脸蛋。
最近小崽子被投喂的好，脸蛋上的奶膘也明显，唐琛便总爱掐他脸蛋，手感好的像高质量回弹的捏捏乐。
“唔…哥哥我.疼…别捏我了……”
一句话就让唐琛定住。
哥哥我疼，曾几何时，他也叫过哥哥，他也和哥哥说过疼……
看着僵住的男人，猫猫晃晃唐琛的脖子，“哥哥你怎么了？”
唐琛回过神，让自己挣脱那段痛苦的回忆。
他摇摇头，拉着猫猫站起来，“回去睡觉，不早了。”
“好。”
午夜，墨蓝色的房间沉寂如水，平躺睡着的唐琛陷入梦魇，惨白如纸的脸皱成一团。
迷雾般的梦境中，两个半大孩子一前一后从没有光线的黑洞跑向另外一个黑洞。
年幼的小唐琛跟在自己的亲哥哥身后， 脚下一软，他瘫坐在布满荆棘的小路上。
“哥哥！”
跑在前面稍大一些的男孩转过头，见唐琛坐在地上急忙掉头跑回来，着急地叫着他，“弟弟！”
“哥哥我疼… 脚崴了不能跑了。” 小唐琛快速擦去眼泪。
爸爸最嫌弃看到他和哥哥软弱的一面，如果被爸爸看到他哭，一定又要拿藤条打他手心的。
男孩把弟弟拉起来背着走，步伐沉重却安慰背上的人，“没事的弟弟，哥哥背你走。”
画面突然一转，小唐琛已经到了上初一的年龄，他的哥哥也正值初三毕业季。
他们的家庭很怪诞——爸爸是将他们当成杀人机器培养的偏执怪物，妈妈从来不像别人妈妈那样对他们嘘寒问暖温柔以待，这个家里只有他们兄弟俩和睦相处。
在又一次没达到父亲的要求时，唐琛的哥哥跪在地上抬起手被父亲用藤条打了二十下手心，唐琛站在楼梯上偷偷看着哥哥的手被打的血肉模糊却不肯吭一声叫停。
他们的母亲衣着光鲜，从小唐琛身边走过，手中拎一只某品牌私人订制最新款的手包下楼。
路过自己的大儿子被丈夫虐待却视若空气，唐琛泪如雨下，他看见原本一脸坚毅的哥哥在见妈妈冷脸离开后也红了眼眶。
父亲的教条在耳边如炸雷响起：“唐铭你记着， 你是我唐家的长子，你弟弟还可以混日子但你不行， 你这辈子的使命就是继承我唐坤的衣钵， 让我唐家的事业发展下去， 绝对不可以给我丢脸！”
唐铭那时大概已经知道他们父亲做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声音，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的家庭关系为什么这样奇怪。
“ 家里下人说我们的妈妈是被爸爸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她原本有喜欢的人，被爸爸弄死，而且爸爸做的不仅仅是海运的生意，他还是□□。”
唐铭和唐琛躲在莲岛山庄后面的山上分食一份辣条，当唐琛终于明白父母原来的关系， 他不甘的心也彻底死了。
唐铭的两手被药棉和纱布裹成大馒头，稍微蜷缩一下都像针尖覆在痛感神经上细密的疼，唐琛自己吃一根，再抽出一根辣条递到他哥嘴边。
“哥，我们离家出走吧，爸妈都不喜欢我们， 爸爸还只把你当成他赚钱的工具，我们离开山庄，靠打拳也能养活咱们俩。” 唐琛的眼神变的成熟。
唐铭出神地看着被树丛挡住的太阳，那明亮的光线照在他们兄弟脸上很是刺眼。
“好。他们不想要我们，那我们就不要他们了。”
兄弟俩离家出走的计划实施的很快，只是他们不知道唐坤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结下了许多血仇。
那是一个被唐坤逼到绝路的亡命徒，因为还不上赌.债被唐坤手下拿走了抵.押的房子， 怀孕七个月的妻子和他离婚后遭遇车祸，一尸两命。
那人将造成所有悲剧的缘由都归结在了唐坤的头上，正赶上当时和唐坤的势力旗鼓相当的对手被唐坤抢去一块重要的吸金地，他要报复，便找上了那赌.鬼亡命徒。
一辆面包车、三个蒙面人便将从家里跑出来的唐铭和唐琛绑了去，给唐坤打电话索要两个亿来赎他们的儿子，敢报警就撕票。
唐琛听到了唐坤和绑匪的对话，唐坤说你敢对我大儿子动手，我就把你家剩下的人全部烧成灰，而自己，唐坤提都没提。
唐琛生出要和唐坤断绝父子关系的逆骨就是自那一刻开始的。
许是没把他们两个孩子放在眼里，看管他们的，只有守在仓库门口的两个保镖。
唐铭提前用离开家时藏在衣服下面的水果刀割开了绑住唐琛的麻绳让他先跑。
唐琛不肯，唐铭竟然用被反绑的双手握着水果刀往自己后腰刺。
“小琛，你先离开去报警，我拖住他们。到时候见到警察你就告诉他们唐坤虐待我们，这是最快脱离唐家的办法。”
少年对脱离原生家庭换来人身自由的向往大过害怕，但却不肯自己逃跑剩下哥哥在这里。
然而唐铭比他大这么几岁不是白长的，硬是逼着他离开。
唐铭躺在地上大喊肚子疼，守在外面的两人进来，仓库里没有光线，唐琛咬牙趁机跑出去。
兄长至少为他争取了十分钟的时间，没想到唐坤的对家这样大胆，竟然就把他们藏在闹市，唐琛很快便借到了电话报警。
后来唐坤带着赎金赴约， 警察先他一步赶到绑架唐铭的地方。
那个被唐坤手下收走房子、死了老婆孩子的亡命徒眼看他的雇主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就要放了唐铭，说什么也不肯听命行事。
他也活够了，牙呲目裂将枪抵在唐铭的胸口，看到鲜血流了一地又给自己一枪，吓尿了那两个只为拿钱的同伙。
唐琛的生活至此又进入到另一个地狱模式。
万事都无动于衷的生母在得知唐铭去世后彻底疯狂了一次， 那是唐琛在她十年如一日冷漠的脸上唯一例外看到的癫狂。
之后唐坤终于同意和她离婚，听说她去了国外办了移民，无论如何，唐琛已经不关心了。
而唐坤失去的并不是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而是被斩断了他灌注多年精力和心血才培养出的利刃。
他的痛苦和不甘不是因为血肉去世，而是失去实现宏伟蓝图的工具。
于是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从不被期待的二儿子身上，唐琛不像唐铭那样从小被灌输要对唐家的家业负责的枷锁，也没修炼到唐铭那样的麻木，他对平凡人的生活仍然抱有热忱。
唐琛原本在读的中学唐坤也不再让他去，请来的各科老师只用三年的时间就教完了普通学生从初中到高中需要学完的知识。
去国外读书的那两年最清净，不用生活在唐家那个吃人的魔窟里。
而唐坤更加在意的是他的射击成绩、各种体能测试结果， 即使被散打师傅打伤，关心的也不是他的伤势而是什么时候能再次恢复练习。
从失去兄长的那一年开始，唐琛每一天对唐坤做的所有事都在叠加厌恶。
一开始得知唐铭不在了，他整宿整宿失眠、 再碰枪会手抖、干呕，好不容易睡着也会被连绵的噩梦惊醒。
他反抗，唐坤就拿唐铭的死道德绑架他。
于是唐琛像被下了魔咒一样顺从唐坤的安排，直到他受不了，再次挣扎。唐铭便再旧事重提，如此反复，像陷入一个被诅咒的怪圈。
直到唐琛明白，哥哥会消失的本因不在他，而在他们作恶多端惹来杀身之祸的父亲。
忽地，从噩梦中醒来的唐琛猝然睁眼。
躺尸一般望着空洞的天花板，窗帘中间一道缝没拉严， 柔和的月光泄进来。
他横着手臂盖住双眼，平复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脏……
第二天猫猫见了唐琛就被他不虞的面色吓了一跳 ，以为唐琛生病了非让他去医院，唐琛送他去学校又嘱咐猫猫再被欺负的话如何应对才离开。
再次接到猫猫放学时，小崽子眉飞色舞地同唐琛讲了这一天在班里的生活——
猫猫和同组的组员负责打扫教室卫生，贺小虎见猫猫拿毛巾擦他的书桌，哎呦哎呦叫着不让猫猫擦。
他张嘴就说猫猫拣过如何如何，“垃圾”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猫猫一个绊摔撂倒，教室里看到这一幕的小孩子惊呆了。
然而贺小虎并没有摔在地上，猫猫学着昨晚唐琛那样拽住了贺小虎的衣服，他只虚虚挨着地面。
猫猫把他拽起来，贺小虎还执着于他瘦瘦矮矮的怎么能拽的动他。
猫猫拍拍手，“我拣过垃圾，力气可是很大的。而且我每天都洗澡，身上是香的，一点也不臭。
捡垃圾是保护环境爱护地球的行为，你们不要瞧不起捡垃圾的人。”
没有见识的小豆丁瞬间被猫猫做过的伟大事业吸引，他还有神奇的大力能绊倒最强壮的贺小虎，那几个以贺小虎为首领的小男孩都快要推举猫猫成为他们的头儿了。
其他同学听猫猫说他身上香香的，纷纷验证一般去闻。
今天不像昨天，没有人闪躲，而是都从猫猫身上闻到淡淡清甜的椰奶味，这下所有人瞬间对猫猫三百六十度改观。
有人问猫猫的性征是什么，猫猫记不住唐琛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露出暹罗猫的猫耳朵和猫尾巴的叮嘱，忽地释放出Q.Q弹弹的猫耳朵，长尾巴左右摇摆，惹的教室“哇”声一片。
谁能不喜欢小猫咪呢？
昨天那个说猫猫身上有臭味的小男生抢走他手里的毛巾要替猫猫打扫卫生，一瞬间，猫猫就从昨天的人人躲而避之变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
再也没有人嫌弃他拣过垃圾，猫猫没有爸爸妈妈的事也早已被他们忘之脑后。
贺小虎看傻了眼，也馋猫猫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想要摸一摸，班里再没人和猫猫过不去了。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猫猫习惯了上学的生活。
这天接他放学的也只有小武，唐琛很忙，除了开学前几天接过猫猫放学，这些天他一直早出晚归，猫猫睡觉时他还没回家，第二天醒了唐琛又早已经离开。
一大一小同在屋檐下生活却像有时差似得。
车子马上到家，小武从前面神神秘秘地笑着跟猫猫说话，他年纪小又为人幽默，猫猫在鹭岛第一喜欢唐琛，第二喜欢吴妈，第三喜欢小武，现在已经混的让猫猫叫他小武哥哥。
“小猫儿，知道你哥哥今天为啥没去公司也没接你放学吗？”
鹭岛的人都习惯了叫他一开始来到时的名字，唐珞这个正式的名字几乎没人叫过，小武喊猫猫更是随意。
猫猫扒着副驾驶座椅，嘴里含着奶酪棒说话叽里咕噜的，“哥哥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小武笑嘻嘻的， “中午就离开公司喽~ 嘿嘿，等你到家就知道了。”
猫猫的大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并不明白他小武哥哥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推开大厅的门，猫猫习惯性地喊，“我回来啦！ ”
而后Leo飞扑过来迎接他， 今天也是如此。
只是不同的，往日空荡荡的大厅坐了一对中年男女，早上也没见到的唐琛稳坐在夫妻二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看着小崽子发愣，唐琛远远的招呼他，“小崽儿，到我这来。”
那一对中年夫妻眼巴巴地望着猫猫走到唐琛身边，眼神是一致地期待。
女人的眼中已经有眼泪在打转， 男人把她揽进怀里， 目光也深深地黏在满脸迷茫的猫猫身上。
男人的外貌符合猫猫仅有的对自己爸爸的描述：臃肿的身材、 锃光瓦亮的秃头。
放在唐琛手边的文件夹是他们夫妻的档案资料，男人是Alpha，信息素是陈皮香，年龄45岁， 女人的年龄是42岁， 男人和女人的性征都是暹罗猫，曾经有一个孩子在八年前被人偷走。
假设他们真的是猫猫的亲生父母，那算起来两人到了三十来岁才生孩子，并且在失去这孩子后也没有再生，这一点让唐琛存疑。
除了这些，让唐琛将他们带回家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对夫妻在海市生活。
猫猫怯生生地同这对夫妻对视了良久，而后仰头看向唐琛和他说小话，“哥哥，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他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这气味区别于信息素，是同物种才能识别的气味。
唐琛不想让猫猫有太高的期望，他抬头替猫猫揪走夹在头发间的一点草屑， “要等到DNA鉴定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他们也来自海市，他们的孩子也是在海市丢的，知道我在找人后说想见一见你。
你可以先去试着离他们近一点，看看能不能感受到亲人的气息。”
猫猫的目光不像刚才那样有神，唐琛知道这是小崽子也害怕空欢喜一场，他拍拍猫猫的后背鼓励：
“没关系，如果不是还有以后，将来你会面对很多次这样的情景，别害怕。”
于是猫猫和茶几那端的夫妻远远向往，迈出的每一步都有些虚浮。
那对夫妻眼中的目光太过期翼，唐琛明白，如果鉴定结果出来显示猫猫不是他们走失的孩子，这两人的失望要远大于猫猫。
他们经历太多次这样接近和走失孩子相聚的时刻，而每一次失败的结果都将人推向巨大的落差和失望。
猫猫走到了这对夫妻的身边 ，衣着朴素满面憔容的女人激动地抓住猫猫的手臂，哀切的眼神一寸寸扫描过猫猫的全身，男人的眼睛也没离开过猫猫， 夫妻俩像是终于见到了走失多年的孩子。
“宝宝……” 女人开口只喊了一声便已经喉咙哽咽，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一把搂过猫猫，她也坐不住沙发，双膝跪地把猫猫抱进了怀中。
猫猫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阿姨颤抖的厉害， 把他紧紧抱着喘气都有些艰难， 身边的男人摘下眼睛，鼻涕已经流过嘴边。
女人已经扑在猫猫的肚子上哭的肝肠寸断，只剩男人断断续续地同猫猫问话。
“孩子，你记不记得…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躺在一个竹编的摇篮里？
是我跟你妈妈大意，我们以为锁上门就没关系，开车去给人家送货……结果一个小时的功夫…你就被人偷…偷走了！ 儿啊……”
男人越说越悲愤，甚至激动地往自己脸上甩了俩耳光，他沧桑的脸立刻红上来，吓的猫猫也开始发抖。
“都是爸妈没用…都是我们没用啊…在海市找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找到你……” 男人说完也扑到妻子和猫猫的身上，抱着一大一小嚎啕大哭起来。
空荡的客厅回荡起夫妻俩的哭声，吴妈和管家都退下了，小武在门口站着，唐琛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Leo以为发生了什么，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奇怪的人类。
良久，唐琛看到猫猫只是在无声的掉眼泪，他给小武一个眼神，小武上前拉开夫妻俩。
“二位，孩子你们也见了，DNA的鉴定结果最快最快也要一周时间。
外面有送你们回酒店的车，回海市也可以， 等结果一出来，我们会立刻联系你们的。”
那女人像是认定了猫猫就是她的亲生孩子似得，拉过猫猫的手给小武跪下，“我们可不可以住在这里？我可以付给你们钱的，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
男人连忙拉住妻子扶她起来，小武也连忙摆手去扶她。
“大姐您别这样，我们这里不安全的，您要是害怕就住在平港的酒店，我们这儿真不方便你们住，您赶紧起来。 ”
女人却歇斯底里地求人让她们住在这里，好像怕猫猫再从她的眼前丢了似得。
见小武不能做主便要去求坐在一边的唐琛，唐琛波澜不惊地起身，给了小武一个眼神，助理跑去一楼最深处装了密码的房间。
“您不用这样 ，我这里的人都是些手上沾血的恶人，实在不方便你们留下。
如果鉴定结果失败，这一周的亲密接触也只会让你们、让孩子更难过。 ” 唐琛拉过猫猫的手腕，冷静地劝道。
小武拿着一摞现金走回来，唐琛把钱塞到男人手中，男人推脱不要，但抵不过唐琛强硬的动作。
“我派人将二位送到平港市中心的酒店，那里已经替你们办好入住。
这些钱你们可以拿走，支付这一周的生活所需，公布鉴定结果那天会有人去接你们，我们医院再见。”
男人的心痛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着钱双手对唐琛双手合十鞠躬，女人从头到尾只盯着猫猫，猫猫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但同样看着目光定定的女人。
小武安排外面的人送这夫妻俩去酒店， Leo突然嗷呜一声凑近唐琛和猫猫。
大门合上，唐琛拉着猫猫坐回到沙发上，低下头瞧着像被定住一般的小崽子。
“怎么？舍不得他们？”
猫猫终于回魂似得看着唐琛，眼睛泄洪一般，不再沉默，张大嘴巴仰着脑袋就这么面对唐琛大哭起来……
小小的人嚎啕了二十来分钟，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哭抽过去的模样、让唐琛想起在海市时被酒吧后门小混混欺负坏了的猫猫。
大手放在猫猫的后背给他顺气，唐琛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好脾气：“ 你觉得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但又希望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对不对？”
猫猫哭的更大声了，拽着唐琛闲着的那只手给自己擦眼泪，“哥哥怎么知道！ 我…我就是对他们没感觉…可是…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到底在哪啊……”
吴妈适时地出现，抱起猫猫说厨房有新烤的小蛋糕吃，大厅清净下来，唐琛疲倦地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小武推门回来，见到唐琛也唉声叹气的，唐琛这一天听人哭的实在烦，睁眼踹了他一脚，“你他妈也找不着爹妈？”
“哎呦琛哥，”小武苦兮兮地蹲在唐琛沙发边上，“ 你说到时候结果出来万一猫猫和他们不是一家的，到时候那大姐还不得哭死啊，咱们小孩儿不会抑郁吧！”
唐琛：“……”
接下来的这一周仿佛度日如年。
猫猫无论吃饭还是写作业时的频频走神都表明了他对这次结果的期待，终于挨到出结果这一天，双方都早早地等在医院化验室门口。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小孩儿不会抑郁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