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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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眸光沉了沉，不经意撇开了视线，转移话题道：“我们回去吧，小姐。”
姜杳杳拧眉不解：“为什么？可是你还什么都没做……”
薛岑知道她是在说巷中被困成粽子的赵武，他平静望向姜杳杳：“无所谓，小姐，我今天就算对他动了手，明日也不过是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之前我遇到过更多比赵武更加可憎的人，赵武不算最坏的……如果之前的那些都要想今日这般一一打回来，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不如直接杀掉来的省心。
后半句话被薛岑咽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姜杳杳被薛岑说的话一噎，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气的拧眉，想来想还是觉得亏得慌：“不行，抓赵武可花了我三百两纹银，要是就这么放跑他实在是太亏啦。”
姜杳杳跺跺脚：“怎么也得找回本钱，既然你不去，那我替你去。”
说罢姜杳杳又一头扎进黑巷，而他的身后的薛岑，只站在原地，并没有开口或伸手将姜杳杳拦下来，但他方才平静的面上却浮起疑虑不解。
片刻后，深巷中传来男人的吃痛闷哼声，和拳肉相搏的闷声，薛岑站在原地，不多时候，姜杳杳便从巷中走出来。
她抬手拂了拂身上衣袖：“我去替你锤了他几拳，踹了几脚。你听见了吗？我揍他的声音。”说罢她叹一口气，像是在惋惜：“就是我力气太小，要是你去可能会更好。”
薛岑沉默没有搭话，一双眸子反而半瞬不瞬盯着姜杳杳的手，道：“小姐手伤了？”
姜杳杳闻言一怔，旋即垂头，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血痕，破了皮，艳红的像是快要出血，但最终还是被外皮包裹着没有。
姜杳杳‘啊’了一声，抬头看薛岑：“好痛。”
尤其着原主许是娇生惯养惯了，皮肉娇嫩的很，平日稍微擦碰着就疼的不得了，倏的一破皮，没发现还好，一意识到姜杳杳便觉得自己手背火辣辣的痛，下一刻眼泪便氲了满眼。
看着十分可怜，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姜杳杳听到薛岑不知道骂了句什么，她一心关注着手上的疼痛，没仔细听，但好像是一句脏话。
这还是姜杳杳头一次听到薛岑说脏话，她正准备抬头问。
下一刻眼前一黑，有人站到了她身前，唯一霜白的月光也被人挡住。
姜杳杳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下一刻手便被人拉起，薛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罐子从里头剜了一大块涂在她手上划破的地方。
那东西不知是什么，刚敷上去时火辣辣的，姜杳杳吃痛下意识往回抽手，但又被薛岑死死握着，她抬头看，只看到薛岑绷紧的流畅的下颚。
“好了。”
涂完后薛岑自然后退一步，两人拉开距离：“只是皮外伤，小姐不必担心，不会留疤，上了药明日便会好很多。”
姜杳后知后觉，愣愣垂头看一眼自己手上涂好的药，此时已经不像刚敷上那般痛，转而是一阵清凉，姜杳杳抬头：“谢谢。”
薛岑没说话，只是背对着月光沉默望着她，他像是在纠结：“为什么？”
姜杳杳不知所以：“什么？”
薛岑抿抿唇，前两日止戈说到赵武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地痞，除了像他这样寻仇要他要他命的，还会有谁在找他。
他从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姜杳杳，也从未想过，她是以这样的理由找他。
“为什么。”薛岑又问了一遍：“赵武的事情，与你无关，就算是有，他不过违背了你的命令而已，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从斗兽场出身，登大雅之堂的奴才。”
“找赵武花的金钱功夫都不少，我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这样做。”
在薛岑看来，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耗费财力物力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如果他同样遇到和姜杳杳同样的事情。
冷眼旁观才是他真正会做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不对吗？
薛岑背对着月光，整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晦暗中姜杳杳看不到薛岑脸上神色，她实话实说。
“其实没什么，过往既是从前那便不提，眼下你已经是我凝华院的人了，我自己的人我当然护着。”姜杳杳护短的性子，自幼便是这样，改不过来，而且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好改的：“总之就是送给你让你拿来出气的。”
姜杳杳道，想到薛岑方才的那一番话，像是对她的所作所为很不理解。
他不断的反复强调，自己是个奴才，不值得姜杳杳这样做，但姜杳杳却并不这样觉得，她犹豫几分，最终还是道。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经历过什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妄自菲薄觉得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是无人在意，孑然独身的人。但其实……”
姜杳杳说道这里莫名有点心疼。
所有书中的主角，攀登巅峰的过程总是艰难接踵、险阻不断，他们的故事精彩纷呈，让人兴奋愉悦。但细想来，书中主角没有提前预知结局的能力，每一次死里逃生，都是险象环生，拼尽力气。
薛岑亦是如此。
“但其实……也会有人担心你，会有人惦挂着你的。”
这话说出口之后姜杳杳怔住，随后脑中系统开始疯狂的拉警报铃。
——警告！警告！攻略人物【薛岑】黑化值不稳定，产生波动！宿主言行与人设不相符，请立即停止！否则系统将下达惩罚！
——再次警告！宿主言行与人设不相符，请立即停止！否则系统将下达惩罚！
姜杳杳：……
姜杳杳咬咬牙，看来她说的太多了，平日里对薛岑稍微好点没事，小恩小惠的，一旦越过了线，真的影响到薛岑，系统便会出手干涉，避免意外的发生。
姜杳杳叹一口气，岔开话题：“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今年生辰可过了？”
薛岑音色沉哑：“过了。”
姜杳杳随意到：“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不必谢，反正到了我生辰，你也还是要还回来。”
这时候姜杳杳已经顾不得什么合理不合理，一个奴才还会给小姐买礼物？而且还是自己手下的奴才，她只想让脑中乱哔的警告声停止。
果然在她说出这番话后，脑中乱响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姜杳杳松一口气，被系统这一番折腾，姜杳杳也有些兴致缺缺，她朝薛岑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太晚了，既然礼物收到了，那我们回去吧。”
因天色黑暗不可视物，姜杳杳没注意看脚下的路，没走两步便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姜杳杳小腿吃痛，整个身子不由得失去平衡，朝前倒去。
而后她手在半空扑腾着乱抓，一把攥住了薛岑的衣袖，拼命拉着不松手。
薛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惹得措不及防，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伸手一只手让姜杳杳攀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着姜杳杳的肩膀让人站稳。
姜杳杳扒着薛岑的小臂，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向薛岑道谢，下一刻，姜杳杳听到铁器撞击地面放出的叮咚声响。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东西掉在地上，锋利的刀刃在霜白月光下闪烁着奇异光彩，如果姜杳杳没有看错的话。
这东西应该是一把……匕首。
姜杳杳犹如当头一棒，而后倏的想起之前她在进到薛岑屋中时，他问薛岑在做什么，自己模糊听到的‘在想怎么杀人’，和之后他婆娑着自己的脖颈……
姜杳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惩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