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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她的选择,放火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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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摄政王与赵府千金的婚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赵府上下也忙得不可开交。
廖清铃忽得被人叫走,说是有人在后门来找她。
“娘?”廖清铃见到孟娟的时候疑惑不已,才走近,孟娟忽然上前来就是打了廖清铃一个耳光。
廖清铃瞬间被打懵了,捂着火辣的脸颊,眉头深皱,不解道:“你干什么!”
她是没什么脾气,但不代表不会发火。
可孟娟显然是火气更甚,她向廖清铃扔过去一把飞镖,大骂道:“你真是长本事了,连你亲弟弟都想害死!你要杀,冲老娘来!”
廖清铃一头雾水地拿过飞镖,仔细一看后,上面刻着一个“赵”字,再听罢孟娟的一番话,她急切地问到:“书玉怎么了?”
“你莫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往前我只以为你命格不好,如今才知道你连心都是黑的!别以为你攀上赵家大小姐了,老娘就没法动你!”孟娟这些年是越发彪悍了,她一把夺回廖清铃手中的镖,指手画脚道:“我现在就去告他赵家,残害平民,无恶不作,仗势凌人!”
“够了!”廖清铃大喝打断孟娟。
这是她头一次对孟娟大声说话,孟娟着实被惊到了,下意识噤音。
而廖清铃强压下心中不耐与烦躁,尽力平缓而言:“这不是赵家干的,你回去吧,我来解决。”
“证据确凿,你还想骗我?廖清铃,你爹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廖家的!”孟娟说着,也心火上旺,她是不喜欢廖清铃,但母女一场,孟娟自认为好歹是把廖清铃养大了,可廖清铃却对廖家人起了杀心,还是她宠在心尖上的小儿子!
“你别提我爹!”廖清铃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次被她激起,“我爹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
廖清铃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了,偏偏孟娟还不知收敛,还在吵闹哭诉。
“我说够了!”廖清铃全身颤抖着,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别的,“你别闹了!你对我怨气如此之深,好!那我明日就离开赵府,满意了吗!”
“离,离开?”孟娟一下子清醒过来,“那你这个月月钱呢?”
说什么要告人家,到底还是为了讹点钱罢了。
廖清铃无语凝噎,眼圈微微泛红,可口气却还是犟得很:“你管那么多作甚!回去吧。”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走开。
可走出一段路后,廖清铃却是再也忍不住地靠墙端坐下来,她方才的颤抖不仅仅是生气,还在恐惧。
她很明白这飞镖是何人所为,不过是在提醒她,五日期限将至。
她埋头凝思,父亲的教导犹在耳畔,廖清铃虽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生死攸关的事,但该怎么做,她心下已有决断。
爹,您放心,清铃一定替你保护好娘亲,姐姐和弟弟。
……
夜降临了,今夜比以往都要闷热,又或许是廖清铃太过于紧张了,这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手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往赵墨涵的住所走去。
“扣扣“,她只微微犹豫一瞬,便抬手扣响了房门。
“进来吧!”赵墨涵在屋内喊到。
廖清铃推门而入,只见赵墨涵刚刚沐浴好,出水芙蓉般美艳动人。
“清铃,怎么是你端来了,如霜呢?又偷懒去了?”赵墨涵接过廖清铃的酸梅汤,问到。
廖清铃一直盯着那碗酸梅汤,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是我主动的,我有件事儿想和小姐说。”
“哦?什么事?”赵墨涵边问边喝下一口酸梅汤。
“噗通!”廖清铃跪到了地上。
“咳,咳咳!”赵墨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一口汤水呛在喉间,“你,咳咳,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儿好好说就成了!快起来!”
“小姐,我,要离开了……”
……
后来,廖清铃是被赵墨涵赶出来的,外头星稀云薄,好是悲凉。
她也没马上离开,今晚是她能守在赵墨涵身边的最后一晚了,她想再多待一会儿。
看着赵墨涵喝下酸梅汤的那一刻起,她的选择就已经结束了,赵墨涵那么信任她,可她最终没有选择赵墨涵。
廖清铃叹了口气,心中有一口气如何都无法疏解。
半晌,她最后望了一眼阁楼方向,背身而去。
半夜时分,她悠然转醒,拿出早收拾好的几件随身物件,蹑手蹑脚地出了舍苑,与她同房的如烟和如霜睡得正香,赵府里四处寂静无比,正适合离开。
她往后门走去,没走出几步,忽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腰间的环佩早已不知所踪。
今夜实在烦乱,连风铃声不见了也未曾发现。那是她爹送她的遗物,是她最为宝贵的东西,她不能就这么离开,难道是……
她忽然想起来,她要离开时,赵墨涵突如其来地抱过她,难道是落在赵墨涵房内了吗?
心中纠结片刻,廖清铃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回身朝赵墨涵院阁走去。
可越走近,廖清铃越察觉异样,再近一些,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火光乍现,屋外人倒了一地。
赵墨涵,出事了!
……
“嘶,呃。”廖清铃微睁眼,一束阳光映入眼帘,周边环境如此熟悉。
她,回到自己家了?
廖清铃此刻迷茫无比,脑子里好似很杂乱,又好似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了。
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来,左肩立感一片麻痛,不仅是左肩,廖清铃头疼欲裂,身体乏累,就连左脸都疼。
她强忍着左肩的疼痛,用右手抚上脸侧,而指尖触到左脸颊的那一刹那,廖清铃呼吸遏止,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再顾不上其他的疼痛,她跑下床,在熟悉的地方拿出了镜子,深呼吸几口气之后鼓起勇气照向自己的脸。
“啊!”她惊叫一声,扔掉了镜子。
她看到了什么?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那肩上呢?那肩上呢!
想到这,廖清铃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左肩上果然也是一如左脸的那般,一片烧伤。
丑陋,刺目。
廖清铃全身无力,如枯叶般飘落在地。
离开了赵府后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廖清铃害怕而无助地紧紧抱住了自己,纵使她再坚强,也忍不住这番委屈,眼圈立刻红了,那眼泪如线一般连绵不断滑落。
都说祸不单行,廖清铃还没缓过劲来,外头忽然嘈杂起来,紧接着她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个穿着深紫色官服的人闯了进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
“王爷,人找到了!”
“呃。”廖清铃被官兵带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廖清铃眼泪还挂在脸上,这外头的气压却令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她看向左侧:孟娟,廖书玉,廖曼禾,甚至是廖曼禾的夫家还有孟家姥姥都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在她前面站着的,她很清楚是谁,这深紫正色,大商朝官兵中只有神策军和钤钦军的人可以穿,而这两个军队之首正是神策大将军,也就是摄政王。
廖清铃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只因着面前男人的气压实在强大。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王爷,我和我娘没有说谎,她今日早上都不在家中的!是真的!”廖曼禾像是见到鬼一般惊愕,匆忙解释,“廖清铃,你快说,你想害死赵家大小姐和我们无关!”
“你说什么?”廖清铃沙哑着开口,“小姐她怎么了?”
“真是一出好戏。”景辰眸子阴冷,脸上再也寻不见一丝温暖,“闲杂人等都让她们闭嘴!”
他话音一落,那边的廖曼禾就被人结结实实地赏了一巴掌,廖书玉看得害怕,正要哭闹,孟娟急忙捂住他的口,生怕心爱的小儿子也会被打。
“廖清铃?”景辰如恶魔般低沉地喊了一声。
廖清铃咽下一口口水,伏地回到,“民女在。”
“本王问你几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答错一个,我杀一人。”
廖清铃心头一颤,十分紧张地等候着景辰的问话。
“你是墨涵的贴身婢女。”
“是。”廖清铃如实作答。
“你在三日前问墨涵拿走了你的卖身契,打算离开赵府。”
三日前?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吗?
“王爷问话,尽快作答!”一名神策军大声呵斥道。
廖清铃这才回神,立马回答道:“是!”
“为何?”
“因为,因为我在小姐身边,她会不安全。”廖清铃再次如实作答。
“呵,不安全?”景辰冷冷一笑,“你这是在间接承认那火是你放的吗?”
“什么火!?”廖清铃猛然抬头,不觉明历。
可这一抬头,恍惚间,她的世界都被惊艳到了。
这是廖清铃第一次直视景辰,也是第一次看他的正脸,世人有传景辰长相凶神恶煞,也有传言他是这天下最仪表俊美的男子。
廖清铃直至今日才知道,原来后者才是真的。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高贵优雅,风仪翩翩,俊秀无双,这天下哪般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他眼眸盼若星河,嘴唇红若樱桃,五官除了优秀就是优秀,加之墨发飘逸,玉冠闪烁,一席耀黑绣鹿金丝王袍加身,实在让人不想移开双目。可他眼神中透出的威压,又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想毕,廖清铃连忙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