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81、初学者（番外4）

　　※新手“爸妈”带娃记

　　“一旦停在球门前，无论你觉得自己能扑到，还是不能，你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1999年5月22日赛前，在埃克斯穆尔高地的魁地奇球场上，普德米尔联队的守门员教练卡恩这样对奥利弗说道。
　　经历了六个小时的激烈比赛，普德米尔预备队战胜了蒙特罗斯喜鹊预备队，暌违26年，终于拿到了次级联赛的冠军。
　　这场比赛中，奥利弗表现优异，零封对手。一周后，普德米尔联队要在决赛中迎战肯梅尔红隼队，他顺利得到了做替补守门员的机会。
　　29日上午十一点，决赛正式开始，替补队员也纷纷入场，坐在场边观赛。
　　奥利弗跟凯文慢悠悠地走在队伍最后面。去年五月末，霍格沃茨之战后不久，凯瑟琳跟凯文举行了婚礼，凯文夏窗也转会来了普德米尔联队。
　　“雷吉，生日快乐！”
　　穿过球员通道时，奥利弗跟迎面走来的伊格尔顿打了招呼，这位向来严厉暴躁的体能教练挤出了个别扭又羞涩的笑容。
　　凯文紧跟着祝福了两句，等教练走远，他才搭着奥利弗的肩膀挖苦说，“难为你还记得别人的生日。”
　　“艾米早餐时提醒我的。”
　　凯文嘲讽说，“没有她你要怎么活呀？”
　　“我有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奥利弗拍拍他队袍上大写的JONES，“结婚就改跟太太姓的人，没有她你要怎么活啊？差点忘了，你女儿还跟情敌一个名字。”
　　“一家人当然要同姓，再说就算已经做了人家的丈夫，每天也还是要努力赚取对方的好感才行。她们俩的孩子里总有一个会叫莉莉安，所以不如我主动提出，在妻子心里得到一点点加分。”
　　“你原来不是跟妈妈姓吗？”
　　“准确来说是跟我外公姓，不过他要是真心疼爱女儿，我从小就不会在我爸爸这边的亲戚家转来转去了。”
　　“所以，凯文你全名叫什么？”
　　“我有三个名字，日常只用第一个，你……”
　　“打住，已经不想知道了。”
　　奥利弗大步流星，走出球员通道爬上替补席，坐在角落里观看比赛。看台上呐喊声震天，但双方球员今天似乎都不在状态，久久没有取得进球。
　　凯文忽然挪到奥利弗旁边，“你有什么对付岳父母的经验吗？分享一下。”
　　“我只有48小时速成伪足球迷的经验。”奥利弗苦着张脸，“每年圣诞假期，我都要陪她爸爸去看阿森纳的比赛，一般要提前两周补完上半个赛季，熟悉球员阵容之类，有一回我不小心负面评价了伊恩·赖特，他好几周都没给我好脸色看，要知道我们隔两周要去伦敦一起吃顿晚饭的。”
　　“那她妈妈呢？”
　　“她们母女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非常好相处。”
　　凯文撇撇嘴，“要是能跟你换换岳父母就好了。”
　　“那是挺好的，你根本不需要替她出头，她会亲自跟自己的父母‘交涉’，而且隔两周会给你爸妈写信，维系你们稀薄的亲情。”
　　“我见过凯西她爸爸妈妈后，才知道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生完孩子第一周就把她气哭了三次，我当然只能把他们赶走。”凯文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奥利弗，我们是好朋友吧？”
　　“只是球队里的同事。”
　　“假期帮我们带几天孩子吧，求你了！”
　　“凯瑟琳她爸妈呢？”
　　“你觉得呢？”
　　“你们雇的那个女巫呢？”
　　“她也得休假啊！”
　　“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我要跟艾米去海边度假。”
　　“我也想跟凯西去度假啊！孩子出生后根本没有机会独处。”
　　“别说得好像是我让她怀孕了一样，再说我已经给艾米买好泳衣了。”
　　“比基尼？”凯文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我懂，奥利弗，可我也想看看我老婆的性感泳衣。”
　　“比基尼？那玩意水一冲就散开了。”
　　“没错啊！就是很容易散开，所以你让她偶尔在家穿给你看也是一样的！奥利弗，求求你，帮我吧！就四周。”
　　“是那种方便游泳的连体泳衣，她运动量实在是不够，每天都嚷着肩膀疼。”
　　“方便透露，艾米丽看到是怎么回应你的吗？我想学一些不带脏字的骂人技巧。”
　　“她说她不会跟她的小学体育老师接吻。”
　　“你们学游泳可以利用周末呀！她又不像凯西一样周末也值班。”
　　“她去年当上出版社副主编，手下的人个个比她有资历，工作压力太大了，我看她圣诞假期用自己的旧NES玩马里奥兄弟挺开心，就给她买了游戏机做生日礼物，结果这半年每个周末都在打游戏，什么星际争霸、最终幻想、生化危机，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根本不肯跟我出去跑步。”
　　“哎呦，你很了解嘛！”
　　“毕竟跟她一起打游戏的是我本人，不过……”奥利弗小心凑到他耳边，“如果你付一点加隆，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球队又没给你开工资吗？”
　　“我上周末相中了一把黑森林公司的初版Tinderblast，可自从我弄丢了求婚戒指，口袋里就只有艾米发的零花钱了。”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吗？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神秘礼物呢？”
　　“泳衣事件之后，她一直称呼我为体育老师，再加上上周日我打马里奥赛车连赢了她十六把，并且没有听出她亲自填词演唱的《Zelda Save the World》其实是《天佑女王》的调调，很明显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对了，说到戒指……你还欠我两百加隆。”
　　“你们俩孩子都有了。”
　　“你对我们的恋爱有什么具体帮助吗？”
　　“怎么没有？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艾米丽亲口答应一定会帮忙带孩子，别怪我提醒你，这是一个加分的机会。”
　　“行吧行吧，要不把我们那条船借给你吧，你们放松身心，早去早回。”
　　“你们还有条船？”
　　“所以她爸爸总觉得我们经济拮据——上次艾米做噩梦，梦见父母因为她自杀哭得很绝望，当晚我就陪她回家了，结果她爸爸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们是不是财政状况出了问题，说什么艾米太要强了不知道主动开口，他可以先给我们一些应急。”
　　“我完全能理解他，话说你的戒指最后找到了吗？”
　　“明明就在学校操场上，我们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她还在里面塞了张小纸条，结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写了什么给我。”
　　两人正聊着，球队经理弗兰克要他们先去休息准备上场，果不其然，这场比赛一直打到6月1日傍晚，普德米尔虽然最终赢下比赛但在联赛积分榜上仅排第二，落后于巴利卡斯蝙蝠队。
　　赛后，艾米丽听说要帮忙带小莉莉，欣然应允，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收到了信。
　　艾米丽安顿好猫头鹰后立即爬回床上，懒洋洋地靠在奥利弗怀里。他看着她刚刚取下来的那卷羊皮纸，忍不住说道，“我上次见到这么长一卷还是你的魔药学论文。”
　　“凯西写的注意事项可比我的论文长多了。”她轻声念道，“定时睡觉……一天至少四顿奶，至少吃够700ml……辅食两顿，还要洗澡刷牙。”
　　“只喝奶粉不喝母乳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没喝过一口母乳也长大了。”
　　“辅食要我们自己做吗？”
　　“我会综合你妈妈跟凯西的经验，可惜我爸爸帮不上忙，我婴儿期是吃辅食罐头的。”
　　“看着挺简单的，我来负责喂奶哄睡吧，估计你抱不动她。”
　　“真会偷懒啊，体育老师，现在基本不需要拍嗝。”艾米丽捏捏他鼻尖，“那你也要负责讲故事才行，我们来练习一下。”
　　奥利弗点头答应，没几分钟，艾米丽就抱着本图画书回到卧室。
　　“Daddy，给我讲故事。”
　　“等一下……艾米，你确定要这么叫我吗？”
　　她靠在他怀里重复道，“Daddy，给我讲故事。”
　　“好吧。”他翻开绘本，指着第一页上最大的图案说，“这条小红鱼叫菲利普。”
　　“这是手吗？”她故意指着旁边的水草，“有人要抓他！好可怕！”
　　“我觉得这是海草。”
　　“好吧，daddy，你说的肯定都对。”
　　“六个月的孩子会说话？能理解我说话吗？”
　　“当然不会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把绘本翻到下一页，“daddy，这是什么？”
　　奥利弗握紧了她圆润的肩头，脸颊贴在她滚烫的耳垂上，“菲利普在给孩子们讲故事。”
　　她随手指着一条小鱼，“它叫什么？”
　　“小鱼一号。”
　　“它呢？”
　　“小鱼二号。”
　　“这个呢？”她把手指挪远了一点。
　　“小鱼二十一号。”
　　“那它呢？”她又把手指挪了回来。
　　“小鱼二十二号。”
　　她不满地嘟囔起来，“你刚刚还说是一号。”
　　他合上绘本，把它丢在床头柜上，“宝贝，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她不知悔改，仍大胆挑衅，“Daddy？你明明是我的体育老师。”
　　奥利弗拢住她发丝，拨开睡衣紧扣着她的腰，倾身吻下去，“我看你根本不长记性！”
　　“奥利，奥利，亲爱的，我错了！”她衣衫凌乱地躺在他身下，“那你罚我写你的名字吧！就在你身上写，用舌头怎么样？”
　　细密的汗珠把她的碎发黏在额头上，奥利弗愣神的功夫，她瞬间反客为主，死死压住奥利弗。奥利弗的腰被钳制在她两膝之间，因为存心要看她表演，他干脆把手掌搭在她髋骨两侧。
　　艾米丽把头发挽在耳后，俯身几乎要吻上时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至少五分钟，完全没有要停不下来的迹象。她笑倒在一旁枕头上，“对不起，奥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笑，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想办法控制自己……”
　　他背过身，气呼呼地咕哝了一句，“软了。”
　　艾米丽小猫一样轻挠他的背，他这才转过身把她圈在怀里，“再睡会儿吧。”
　　晚饭前，要去度长假的两位把孩子送了过来，凯瑟琳一一指着带来的婴儿用品反复叮嘱着艾米丽，凯文只能连连安抚她的情绪，几番催促下两人才顺利出门。
　　一见他们离开，艾米丽就朝奥利弗眨眨眼，“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做了，能帮我吗？”
　　奥利弗看她双拳紧攥，满脸兴奋，无奈地回答，“可以。”
　　“你还记得拉菲琪吗？”
　　“举着辛巴的那只山魈？”奥利弗面露难色，“凯文知道会用游走球打爆我的头。”
　　“来嘛，来嘛。”艾米丽用拇指在小宝宝额头上一抹，嘴里不成曲调地哼唱着，“It's the Circle of Life。”奥利弗顺势把孩子高高举了起来，艾米丽还调皮地学了一声大象长长的哼鸣。
　　两人相视一笑，连小莉莉安也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大概是很喜欢被高高举起这个游戏。
　　他们俩晚饭吃得很简单，六点钟照顾小莉莉喝了一顿奶，趁她睡得正香，艾米丽跟奥利弗凑在一起看她圆嘟嘟的睡脸。
　　艾米丽小声说道，“好可爱，是不是？”
　　“她好像凯文，”奥利弗试探着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一定要更像你才行。”
　　“小时候还是像你一样乖巧比较好，”艾米丽冲他吐吐舌头，“我小时候光奶瓶就换了二十几个，最后才选出了我爱吃的。”
　　“我以为你根本不想要孩子。”
　　“既然你已经提出了，我处理的效率会尽量比布莱尔跟他的内阁快一点的。”
　　“我没有要催你做决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孩子来实现人生价值。要是有人天天在我耳边喊，你以后绝对会后悔没生孩子！我恐怕也会崩溃。”
　　“凯西那样让我有点恐惧，生活——尤其是身体骤然变化，我却对此无能为力，但如果追求毫无风险的爱，就好像在吃一颗没滋味的桃子。我们随缘吧，奥利，说不准也会意外怀孕呢。”
　　“其实我想好了一个给女孩的名字。”奥利弗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缓缓写下J-O-A-N-A。
　　“怎么不干脆叫辛西娅。”艾米丽轻吻他脸颊，“奥利弗，以后不要偷看孩子日记，好吗？”
　　“我会做个好爸爸的。”
　　小莉莉安静地睡着，他们俩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一切都顺利得不正常。十一点半，小宝宝迷迷糊糊地喝过睡前奶，很快就又睡着了。
　　奥利弗跟艾米丽刚躺在床上，旁边婴儿床上就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过去轻轻拍睡，结果小婴儿反而哭得更大声了，他只好把她抱起来哄，抱了足足二十分钟，她才再次睡过去。
　　奥利弗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安置在婴儿床上，钻回毯子里，低声询问道，“她不是能睡整觉了吗？”
　　“会不会是最后一顿吃太多了？”
　　“刚刚只吃了180左右，怎么会消化不了呢？”
　　“难不成是长牙了？长牙也会这样。”
　　两人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蒙住脑袋窃窃私语，研究好半天也没琢磨出个结果来，反而是小宝宝又醒了，奥利弗只好又爬起来去抱着哄。
　　这个晚上相当难熬，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小朋友就会醒来一次。艾米丽后半夜折腾不动了，沉沉睡去，等她早上再次睁眼，发现孩子在竟然趴睡在奥利弗身上。
　　奥利弗强打精神，声音嘶哑地问，“凯文不是说她一觉能睡到七点半吗？”
　　“可能是环境太陌生，不熟悉我们的声音气味，爸爸妈妈又不在身边才闹觉的。”艾米丽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你一直没睡吗？”
　　“她趴在我身上才能睡得久一些，可我不敢睡熟，我怕睡着了压着她，而且她可能会窒息。”
　　“笨蛋，怎么不叫醒我？”
　　“怕你睡不好。”
　　他们没说两句，小莉莉就又醒了过来，艾米丽无奈地抱起她，“她大概是想早点起床玩吧，虽然现在才七点，不过我们可以先吃早餐。”
　　“新手爸爸”带娃的第一个早晨是从不公平待遇开始的，奥利弗不满地质疑道，“为什么我其中一个水煮蛋没有黄？”
　　“因为它四个小时后会变成莉莉安小姐的蛋黄泥辅食。”
　　早饭后，艾米丽让奥利弗去补觉，可两小时后，他又被叫醒了。
　　“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奥利弗，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一个好消息。”
　　“我上个月发了奖金，买了一把1903版的月之梦给你做生日礼物，就藏在扫帚室柜子最下面，念个破解咒就能看到，尾枝原主人没有护理好，有些毛糙，但是扫帚柄的梣木线条相当完美。如果不喜欢，可以去换你上次盯着看的那把Tinderblast，不过凯文说……”
　　“有1903年手工制的月之梦，巨怪也知道不要1940年产的Tinderblast，”奥利弗双眼顿时变得神采奕奕，“我爱你，艾米，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比月之梦还要美。”
　　“我听了可不会高兴的，奥利弗，欣赏和赞美对方是夫妻之间应尽的义务。”
　　“我知道了，那坏消息呢？”
　　“词典印刷出了点问题，跟隐形兽相关的数字0全部消失了，我要去看一下，不然暑假前来不及分销到各家书店了，我最迟晚饭后回来。”
　　“你要把我跟小婴儿单独留下！”奥利弗表情僵硬，“那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我也爱你，奥利弗。”
　　六个月的小婴儿没有太复杂的活动，几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中间有精力会爬来爬去。
　　奥利弗本以为只要孩子睡了，他就能稍微有点自己的时间，去扫帚室里欣赏一下美丽的月之梦，没想到小莉莉非要趴在他身上才能勉强睡上一两个小时。
　　艾米丽晚饭前才回来，蹲在沙发边上问，“你还好吗？”
　　“又累又困，快死了。”奥利弗指着小宝宝的脸颊，“你看看她这里？要不要涂点魔药？”
　　“湿疹，待会儿洗完澡给她多涂点润肤乳就行。”艾米丽也苦着张脸，“今天所有人都在问我怎么办，结果这是我唯一能解答的问题。”
　　艾米丽为了印刷的事前后跑了三四天，奥利弗独自带娃也逐渐熟练起来。虽然他连续给小莉莉做了三周床垫子，她才稍微熟悉这幢屋子的环境，能勉强做到晚上十一点后只醒一两次，让他们俩晚上能睡得稍微好一些。
　　这三周里，艾米丽觉得自己丈夫的智力水平逐渐趋近于家里这个小婴儿了，主要症状包括但不限于：
　　早上一起出门散步时，小宝宝把抓烂的野花放在他手里，他用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溢美之词狠狠夸奖了她一通；
　　下午陪小宝宝玩游戏时，小宝宝颤巍巍地停住滚过来的鬼飞球，然后又把鬼飞球推回去，他用眼神胁迫艾米丽给她鼓掌；
　　晚上艾米丽给小宝宝刷牙时，小宝宝眼疾手快抓住了魔山的尾巴尖，他称赞说她将来一定能成为世界顶尖的找球手；
　　以及，不断诱导小宝宝把艾米丽叫妈妈。
　　假期第四周刚过去一半，艾米丽收到了凯瑟琳的信，信上说太过想念孩子，提早结束了假期。老实说，这封信足足让两人高兴了一早上。
　　下午四点，小莉莉抓着一小块蝴蝶意面坐在餐椅上，大口大口吃着奥利弗喂的胡萝卜泥。
　　艾米丽拿着半个桃子坐在他背后，她忽然觉得这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如果统统遗传下来也没有关系，正出神地想着，唇上就被吻了一下。
　　她笑着问，“怎么突然亲我？”
　　“你一直看着我不就是想接吻吗？”
　　“我才没看你。”她嗔怪着把桃子递到他嘴边，“只是想让你尝尝这个，熟得刚刚好。”
　　他咬了一大口，囫囵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确实好吃。”
　　奥利弗正追着要桃子吃，小莉莉在旁边咿咿呀呀地乱说乱叫，突然她响亮地喊了声papa——奥利弗激动过头了，试图让她再说一次，可惜没有成功。
　　没过多久响起了敲门声，艾米丽站在门口通知小莉莉真正的父母，“早来五分钟就好了。”
　　凯瑟琳慌张地问，“孩子没事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五分钟之前，莉莉她说话了。”
　　“坏消息呢？”
　　“她管奥利弗叫爸爸。”
　　凯文眼睛瞬间瞪大，幻影移形到客厅餐椅旁，指着奥利弗对他的宝贝女儿说，“这不是爸爸，这是爸爸两百加隆给你雇的保姆。”
　　艾米丽站在门口看完这一幕，转过脸问凯瑟琳，“打魁地奇不需要智商吗？”
　　“还是需要的，尤其是追球手。”
　　“那需要告诉他们，六个月的婴儿根本不会说话，只是无意识发音而已吗？”
　　“凯文他知道，现在只是在争宠。”凯瑟琳朝客厅歪歪头，“奥利弗呢？”
　　“让他傻乐吧，一年半载也没人叫他爸爸。”
　　“艾米，你看我这一趟晒得怎么样？”
　　“很好看啊，凯西，你们应该没有给小莉莉添个弟弟妹妹吧？”
　　“当然没有，你们俩最近睡得好吗？”
　　“快恭喜我，我已经当了四周小寡妇了。”
　　凯瑟琳连连说明白了，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的晚餐邀约，一家三口迅速离开丁沃尔。
　　奥利弗几乎瘫在沙发上，艾米丽像条搁浅的鲸鱼一样压在他大腿上，拼命挣扎着去够沙发角落里的手柄。
　　“我们去楼上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要不要看看旁边？”
　　艾米丽翻了个身，正好枕在他大腿上，她偏着头说，“小奥利弗，你太不矜持了。”
　　两个人的手臂很快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对方，痴吻着游向浴室。灯塔高高屹立在海岸上，海浪不断拍打，灯塔迅速被卷进风暴里，没入滚烫的汪洋大海之中。
　　两人汗涔涔地站在浴室镜前，奥利弗把她圈在怀里，“戒指盒里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艾米丽探身在浴室镜上写下几个字母——I Will。
　　“其实就这一句？”
　　“是啊，这还是你刚刚卖力顶出来的。”
　　“就没有掉落其他道具？”
　　“还有……”
　　字母W边缘滚下一滴水，奥利弗发梢上的汗珠也滴在她肩膀上，激得她弓起身子。
　　她回过身说，“我明天想跟我的体育老师去随便哪里学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