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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魔物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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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规模数量已经不是傅言君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傅言君望着数以千计的蛛群从门缝里涌进正房一阵头皮发麻,想了想,明天一早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系统:警告。探查到魔物吸食大量精气,需清剿。]
大哥你怎么什么时候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傅言君觉得这个系统就是玩他的,不想来什么非来什么,逼着他去送死。
想了想,傅言君问:我上辈子欠你钱了?
[系统:......]
傅言君是被清扫的声音吵醒的,天微微蒙亮,傅言君躺在屋檐上半眯着眼一时还没分清他在哪里,抬手挡了挡光线傅言君坐起身他才想起他昨晚是在屋顶上过的夜。
更深露重,裹在外层的蓝衣染上一些寒意。
傅言君坐在屋顶上,望着庭院里打扫的打扫、浇花的浇花的沈家奴仆,眉微微蹙起。他昨晚要是没记错,前面那十几只蜘蛛是从后院来的,而后院应该是沈家下人住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被魔物寄居的。
十六只蜘蛛,十六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要按这种推算方式的话....那昨晚那些岂不是.....傅言君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眼下要做的是如何将魔物从人身体里引诱出来。家丁尸体里那只是晚上出来的,昨天傅言君看到的那些也是晚上出来的,难不成他还要等一个晚上??
正思考间,一道蓝衣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沈危楼拦住一个家丁,手虚晃了一下:“可有看到西厢住的那位去哪了?”
傅言君笑,支着下巴望着院里沈危楼沉着脸色训斥家丁一问三不知的情形,嘴角带了几分温柔正打算出声时。
屋檐下傻狗走了出来,坐在庭院里蹲下对着他冲他“汪”了一声。
沈危楼听到声音,顺着俅俅的视线向上望去,就看到傅言君散着墨发,衣衫不整好似昨晚与谁鬼混了一般,敞胸露怀。
“你怎地这副模样在上面?!”沈危楼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从脸都红到脖子了。
傅言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大截胳膊,衣服又下滑了几分。
看着院里婢女家丁都盯着屋檐上的人,沈危楼咬牙:“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一干人等连忙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再怎么样还是命重要。
“上面风景好。”傅言君踩着树枝跳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瓦屑。
望着那松垮的衣裳,沈危楼咬牙,确实是好,好得不得了!
“瞧你也是正派人家,怎如此放浪不羁!”
傅言君抬眸看了沈危楼一眼,心想:不好意思,我是反派人家。
沈危楼到底还是没忍住,正打算伸手替傅言君拎起衣裳时前院里传来一阵骚动。
沈危楼收回手,看向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家奴,语气不悦:“何事?”
“城里死人了,死相奇惨。百姓认为是妖魔作祟,特来请城主主持公道。”
沈危楼与傅言君对视一眼,问:“尸体在哪?”
“大门外。”
傅言君折了一支桃枝挽起头发匆忙跟上沈危楼的脚步。
沈府大门前,六具尸体六个人,男的男女的女的少的少,个个嘴流鲜血,身体不知被什么撕咬一般,坑坑洼洼整张脸也不成人样。
断定为妖魔作祟是因为在尸体上发现了几只蜘蛛的残体,其中有一只眼睛发红,身体更像是在血肉里撕咬出来的一般,沾满血迹。
傅言君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皱了皱眉,看到有具尸体衣领旁有根黑色细绳般的东西,便用银针去挑了挑那人的衣裳。
也只是一瞬,傅言君看到了,尸体上还有一只活蜘蛛钻进了肉里。
在众人瞩目下,那只蜘蛛像是受了惊吓,疯狂的逃窜从尸体的胸口一路往上钻过男人的血管再到达男人脸上,最后没入男人耳边消失了踪影。
围观的人纷纷退到一尺外,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这、这是何东西?!”
“魔物!”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围观的人一众哗然。
“这么说是这魔物害了六条人命??”
“城主呢?为何还不见城主出来?”
“城内何时出了魔物,是否还有残余,这些都需要城主出来给个交代!”
沈危楼皱了皱眉,眼前这种情形也只能等他爹出来支持大局。沈危楼对旁边家丁附耳低声问:“我爹呢?”
“不知啊,老爷一大早就不见身影。”家丁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愣是没看到人。
“啪”的一声,酒壶破碎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人群后面,门前的石像座下,一个醉如烂泥的男人身着一身玄服,衣着整洁,倒不像什么市井之人。
男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拿着酒壶又喝了一口:“这种魔物死不了人的,只要你不作死。”
沈危楼皱了皱眉:“二哥,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傅言君有点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大白天喝得烂醉酒气熏天,眉眼间没有一处与沈危楼相似的的人居然是他二哥?!
“你认得这魔物?”
“认得?”男人嘲讽一笑,拎着酒壶灌了一口酒,脸色绯红:“岂止是认得。”
男人站直身体缓缓走来:“此物怕光喜暗,怕热喜冷,可操控用来吸食人的精气,但需寄居.....”
“危安。”沈城主站在沈府门口沉着脸色,似是在怪罪沈危安的口不择言冷冷冽了他一眼。
从沈府门口走下来,傅言君这才发现沈城主身后跟了一个人,身穿蓝衣眉眼冰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刻薄之意。
似是察觉到傅言君在看他,男人轻轻瞥了过来,眼神犹如利刃让傅言君忍不住回避。
沈危楼低头:“大哥。”
男人只瞥了沈危楼一眼,似乎全然没把他当回事。而沈危安态度更是出奇的冷漠,仿佛他都不认识这家人般,举着酒壶摇摇晃晃离了场。
接下来沈城主那些安慰人心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傅言君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沈危安最后那句话以他的理解是可寄居于人体内。
至于是哪,从刚才那只蜘蛛奋力往上窜的情况来说都知道是耳内。
但傅言君总觉得不简单,从城外六具沈家家丁尸体以及城内六具百姓尸体来说,这事莫名有点巧合。
再加上蜘蛛的残骸......若说一只寄居一人的话.....
傅言君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傅言君追上沈危安的方向。
街道四通八达,在茫茫人海里傅言君看不到沈危安的身影。最后,傅言君在巷子里的拐角处看到了他。
不像沈大公子那么冰冷,也不像沈危楼那般火热,沈危安恍然失了魂,倒在墙角只在酒醉梦回中沉迷。
傅言君走了过去,像是认定了答案般:“蜘蛛离了寄居体,寄居体是不是会死?”
沈危安一震,然后似癫非癫的笑了起来,笑声哀伤且充满无力。
这个也不难猜到,假设沈家家丁七个人当中有六只蜘蛛没来得及回寄居体体内而藏于城内,那六人的死亡就能证明这一点。
而城内六人的死亡大约是十二只蜘蛛为抢夺地盘而死的牺牲品。
沈危安大约是知道的,自己父亲拿着全城人的性命在修炼精气,但又无法阻止所以甘于沉醉于酒梦中。
傅言君想着那个正房,决定再回一趟沈府。他想知道那个门后有什么东西。
回到沈府,门口人还聚集着,沈城主一干人还在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还在尸体那一块,傅言君绕到一旁翻墙走了进去。一落地,那条傻狗就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拼命冲傅言君摇尾巴,好像欢喜得很。
傅言君啧了一声,凭借着在屋檐上看到的局部图在沈府摸索着,傻狗在身后跟着,倒是安静也不叫。
一路上畅通无阻,沈府里的人似是全都到门口看热闹去了,傅言君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摸到正房门口,傅言君推开一点缝隙,没锁。
里面倒是有股阴冷之气从那缝隙中泄漏出来,傅言君感觉里面有东西,手上银针备着推门踏了进去。
房内昏暗无光,绕过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卧榻上有个身影半坐在床上,咳嗽断断续续。
像是个女人。
帷幔后映出女人的剪影,女人挽袖捂唇轻咳着,似乎是察觉到傅言君藏在暗处的身影,女人厉声问道:“谁?”
傅言君想了想走了过来,手背在身后银针藏在指尖:“在下傅言君,想找个东西。”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走吧。”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我想要的东西?”
闻言,女人发出一声轻笑,似是在笑傅言君的不懂事:“我在此独住几年了,这里没什么人进来。”
傅言君翻了个白眼,这个地方是人能进来的吗?
房内家具皆已蒙尘腐朽,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房内污气浑浊,已经形成瘴气,普通人在这绝对待不了一刻。还好他娘从小到大把他泡药浴里,这些东西才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城内人的性命可还有救?”
女人一怔:“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还跟他装什么愣?
女人咳嗽几声,语气怅然若失:“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已许久未离开这间房了。”
傅言君皱了皱眉,他不可能弄错。
抬手撩开帷幔,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肤色发白的女人,发色银白,眼神清澈,嘴唇发紫,皮肤却是苍老之相,褶皱的脸上附着八条黑色魔印。他娘说过,当人与魔物彻底结合时身上会显现结合魔物的形,尤其是周身布满黑气的人,一定要小心。
因为黑气也称之为魔气,若一不小心钻进体内便会丧失心智.....
傅言君捂住口鼻连忙退开:“你还说你不是魔!”
女人有些怅然,低低的声音从帷幔后响起:“我是人啊....”
“人?”傅言君寻了一块镜子扔到床上:“你自己看看,人会是这样的?”
女人缓缓拾起那块镜子,看到镜子里的人之后开始低低啜泣:“怎会这样....”
以魔为引介吸□□气自然会这样,渐渐沦为人不人,魔不魔的异物。
沈城主也是个狠心的人,这女人一看就是将死之人,居然拿别人精气来给自家人续命。
看这里寻不到答案,傅言君也不打算多留,正打算走,身后女人问:“你可否替我寻把刀来?”
傅言君挑眉:“你要做什么?”
女人沉默。
傅言君默然,将一个小药瓶子扔给女人:“这是我娘做的毒药,见血封喉,你大可一试。”
傅言君临出门前,听见女人道了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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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魔物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