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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菊花番外,超长版全 ...

  •   我十几年来的生活一直都像结冰的湖面一般,平静到不可能有涟漪,直到有一天早上,一声震天的轰响……

      我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那时候我的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要我一定去看看,于是我看到了一个灰溜溜的小女孩,眼睛却像启明星般闪亮。

      看爹的这般架势怕是不会轻饶了这小女孩,于是我便派人等在外面救助,爹再怎么也不会为个外人来为难我,于是我就这么认识了她——卢秋兰。

      她……还挺特别的,傻乎乎的一个人,懂得倒不少,连火药这种新奇的玩意都知道。

      她来我家竟还是有渊源的,这渊源么自然是我爹做得好事。

      “我说他怎么可能种出这么娇艳的花,原来是你家的。”

      “对对对,像我这样的人,才能种出像我一般的花!”

      当时我心里叹了一声:啊!竟有这么大言不惭的女孩子!

      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是少数几个敢跟江家谈条件的人,可她的条件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条件,倒似乎是我得益了,有了她的陪伴,我寂静地生活里终于有了些声响。

      “我说,你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全因为你爹脸面上不好被人威胁,由你出面忽悠我的吧!”

      看她张牙舞爪没心没肺地样子,我是真有点生气了,气头上冲动了点,直接叫人浇了她一身冰水,看她面黄肌瘦又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忍,于是让她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谁知她竟给我唱了出停不了戏……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她把我过长的衣袖一甩,盈盈转了个身,我当时心中“咯噔”一声:这么小的女孩就有这般风情,以后该如何勾心摄魄啊!可不能叫别人看见了!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她虚虚一掩面,让我突然产生了走过去抚开她袖子的冲动,可两条腿偏生动弹不得,那是我感受到了已经很久没有感到的缺失双腿的悲哀了。

      “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脑中一直嗡嗡地纠缠着她的歌声,就像诅咒一般,脱不开身去。

      等我终于回神,脑中还一直想着她的事情,她那么瘦弱,我是不是该尽早给她补补?明天就要给她教书,我该教些什么?

      我一晚上都抓耳挠腮,最后实在不得要领,半夜叫修景拖来了附近出名的教书先生,我心中才稍稍有地。

      可谁知那丫头居然一点都不认真听讲。

      “江先生,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啊?”我凑过去,表情诡异。

      她的眼睛很亮,亮到让人不敢正视,怕一望就被看穿了前世今生,百计心肠:“你再多温习几遍。”

      她很夸张地笑了两声:“hia hia! 小公子,是不是暗恋我已久?看我一眼都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我没来由地心慌:“这里现在是学堂,请叫我江先生。”

      谁知,她竟做出了个惊天动地的举动,直接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哎哟,不会真的暗恋我了吧!”

      我承认我当时是脸红了,所以当她要揭穿我的时候,我真的快恼羞成怒了

      “哎哟,如果你没暗恋我,那也让我看看你的小脸红不红?”

      我横下心:“是又怎的?”

      她居然这样都能脸不红心不跳:“这样啊!那我就得赶紧凑点钱,把你八抬大轿娶进门哇!”

      她可知这种话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会有人当真的!比如我……

      那时候我还不懂这种悸动是什么,当她说想回家的时候,我顿时慌了!她是不是觉得我准备的课业很无聊,不想再来了?再也不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胆战心惊地问她:“你……明天还来吗?”

      多荒唐的想法啊!我想了那么久才明白,我是想把她据为己有,圈在身边,让她的迷人只在我身边绽放……

      我对她使起了小心计,我要她最先会写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可是这心思又怎么好叫她发现,当她问起的时候,我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可还是叫她发现了。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脸可以当饭锅了,连柴火都省下了……

      不过那天倒是有意外的收获,叫我欢喜了好一阵子。

      她给我画了一张画像,的确是惟妙惟肖,当时我就惊叹她还有这个本事!那天一晚上我都在想,这画会不会是秋兰有心留给我的?还是她一时动情画下的,却忘了带走了?

      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么迷迷瞪瞪的姑娘,一定是偷偷画了我,却匆匆忙忙忘了带走吧!

      每天她走的时候,我都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我怕自己一个冲动,过去拉住她不给她走……

      把呆乎乎的她放在外面,要是给别人捡走了该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忠贵一个人到了我家,我顿时慌了:“你姐姐呢?”

      “姐在家,说是在等人。”

      不会有想象的那么糟吧:“等谁啊?”

      忠贵翻翻书本,有点心不在焉:“姐没说。”

      我有点怕了,是不是真该把她圈在身边才能放心?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

      “江先生,咱上课吧!”

      我心里像缠了蜘蛛网般,根本拉扯不尽:“你说,你姐能在等谁啊?”

      忠贵傻了一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她还能等谁才问她的。”

      亲弟弟都不知她还能等谁?她认识的人真的很有限吧!那应该不会有别的威胁了?

      难道……她等的人就是我?

      可她等我干什么?

      我很久没有想事情想这么久了,心里都烦躁了起来:她等的只能是我了吧?可她为什么要在家里等我呢?难道?

      难道她对我有意,想要试探我?跟我玩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是这样的吧!

      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样就好,我便陪你玩玩罢:“咱们先上课吧,让你姐等一会儿。”

      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其实在等待的人不是她,始终是我。

      那时这丫头就跟我摆架子不肯过来,我心里隐隐觉得该亲自去接她,可看着自己形状诡异的双腿,暴露在她面前又觉得自惭形秽,看我……多别扭的一个人……

      派人喊了两趟她都不肯来,怎么办,我只好拿她给我画的画像做威胁了,我就不信她脸皮这么厚!

      还好,还不是那么厚,可我心里又发愁了,她给我画的画,我倒真的很想留着……

      于是我含含糊糊地把那画像和一打他们的大作都混在一起,要她自己去拿,真没想到,她居然也羞涩了一把,没拿画像?

      “这个?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菊我心里狠狠窃喜:“那你的胆子还真不大。”

      等他们一走,我赶紧把那画粘牢在厚画卷中好好收藏。

      画是保管好了,人却出了差错,当晚就听人说秋兰病倒了。

      怎么会这样?我每天都搭配的午饭把她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还病倒了?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的脸色白得没了生气,这个酝酿着奇迹的花蕾会不会就这么凋谢了?

      那时候我真的失了主意,脑中能想到什么救命稻草就不管不顾要去抓住,所以,我请来了二叔,那个爹说与他势不两立的大夫……

      她病得很重,重的哪怕是二叔来了,也叫她躺了好三、四个月,我就这么看着她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心里又凌乱,又平静。

      凌乱是担心她的身体,平静是知道她不会乱跑,只会乖乖躺在那边,没人能够觊觎。

      所以……看着她醒来,我心里依旧是凌乱又平静……凌乱是她又要四处乱跑了,平静是她身体无恙了……

      “帅哥,我看你很面善,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醒来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叫我心里“哗”地一凉:才这么些日子她就不认识我了?

      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跟她平时一样,我早已摸索到了理解的方法,顺着她的眼神,摸向了自己的下巴:哦!是我该整理易容了,这阵子光急着她的身体,人都邋遢了!

      我心里在意着呢,她却一声惊呼,问我:“你的下半身怎么了!”

      早晚会被发现,我早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表现得应该很淡定了吧!我淡定了,别人才能淡定,不是吗?

      明明已经清醒的人,竟又昏睡了好几天,我还怕的修书给二叔去询问,还好秋兰总算清醒能下地了。

      我说我想抱抱小狗崽,秋兰拖着病体就替我去逮,我当时感动了好一阵子,瞧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我觉得我对她再好都值。

      她一心去抓小狗崽,竟然一个不留神,扑到了我腿上……我的腿并没有知觉,但是我的心却又感受,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我心中流窜,窜地我不知所措。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香味,清清爽爽的,就像泉水般叫人舒心,她的身体很柔软,柔柔耷拉在我腿上,像棉花般叫人想去抚摸……

      “它都到你脚下了,你怎么不伸手拦一下呢!”

      我依旧回不了神。

      “喂!听到没?”

      我的绮思被撞醒,顿时窘迫不已,她要我抓狗崽,我便拼了命去抓,像是给自己的窘迫找了个发泄口。

      可我一个用力过猛,竟从座椅上翻了下来,沉重的座椅砸在了我尚有知觉的腿根上,疼痛至极。

      她似乎想替我扮起座椅,但力气不够,始终搬不动,她就要去叫唤人……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的爹便是被我爹打坏的,我爹的那个脾气,若是叫他知道了这回事……我想都不敢想……

      爹把我带回了家,居然还叫来了二叔……可是怎么办?哪怕当着二叔的面,我也得制止爹对秋兰出手。

      “爹,若是你去动秋兰家人一根汗毛,别怪儿子不孝!”

      爹挑起眉毛:“不孝?怎么个不孝法?”

      我咬牙忍着痛:“你可以试试。”

      爹的语气顿时严厉了:“你是什么意思!”

      “秋兰的爹就是被你打坏的,你现在还不放过人家女儿吗!”

      爹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哈!他害你失去双腿,我揍他一顿还是我的错了?”

      我忍痛说话,难免有些咬牙切齿:“你早就把秋兰查清楚了吧!现在大娘死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当年就是你的错!我那时去的是大娘家,怕你怪罪大娘才让卢秀才背得黑锅,如今你还要让秋兰受委屈吗!”

      爹明显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当年你帮着那女人而不是卢秀才,那是因为你跟那女人感情更好;那如今,你帮着那卢秋兰而不是帮我,是因为你跟那卢秋兰的感情比我好吗?”

      我听着觉得这话有着千斤的重量,看着爹认真的注视,我很难开口。

      当我快要迷失的时候,二叔正好狠狠扎了一针,把我惊醒了,我本能地答了一个字:“是。”

      爹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严重一闪一闪似是有泪光。他驼着背走出了我的屋子,背影道不尽的苍凉。

      我心中戚戚:秋兰啊,我竟能为你抛开我爹吗?

      其实我一回到家酒幻想着秋兰回来照顾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我心里的确是对爹歉疚的,他不论对别人有多狠,对我却始终万分疼爱,所以当他说要把秋兰留下时,我是顺从的,当然一方面是顺从,一方面也有我对秋兰的私心。

      可是秋兰似乎不是很情愿……

      爹来找我正式说出他的想法,他说他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主动为我做点事,还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借口来说服我。其实何必呢?我是懂爹的,他不想失去我,所以想把我和秋兰一起留下。

      可现在的情形隐隐有点像传闻中爹和娘的过去,想到他两的结局,我的确很害怕:秋兰似乎就像当年的娘一般不想留下,而我却又不舍得放她走。

      那天傍晚天就不太对,太阳下山的时候就打起了雷,一声声都轰在我心口,让我没来由的忐忑,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秋兰,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屋里了,我找遍了每个角落,问遍了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在哪,我就知道,我把小秋兰给弄丢了!

      自此,我脑中就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我的眼前就像我的心中一般,一片迷茫,找不到我要找的那个人,什么疼痛、饥饿、疲惫我都感觉不到了,不知跌跌爬爬了多少回,我终于隐隐听到了秋兰的声音,对!一定是她!她只是迷路了!她回来了!

      我顿时放心了,也不放心了,她回来了,可她确实是走过……迷迷糊糊见,我感受到她寸步不离的照料,这下心情又愉悦不少,起码这时她不会离开吧!

      所以我是多么不愿痊愈啊,痊愈了说不定她又会想走,哪怕是骗,也得多骗住她几天,可当她说自己瘦了的时候,我心里一急,破功了……

      心里总是那么矛盾啊!一方面想用病痛留住她,另一方面又怕她呆着无聊又要走,想带她出去玩玩,可是我到底是斗不过爹,谈了若干交换条件才能尽早出么。

      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心很坚定,她原则很明确,要什么就是要什么,不要什么总么诱惑也没用:哪怕我拖着病体带她去钓鱼,她也还是心心念念想离开……

      “那我想回家……”我承认当时我是愤怒的,甚至想过把她丢在墙角叫她自生自灭算了,可是看到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舍不得:她是那么想走啊,而且在这里不快乐……

      我关上门,抱头趴在书桌上,这辈子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了想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人。

      我想了爹,想了娘,想了大娘,想了二叔,想了秋兰的爹娘,想了忠贵,想了所有人的过去,想了所有人可能的未来,最后我觉得,该被丢到墙角自生自灭的人其实是我吧……

      想完未来再去想过往,我几次想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却几次都没哭出来,所以我最后把爹叫来了。

      其实我是懂爹的,他莫名其妙地对秋兰好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秋兰有点像娘,那么他又怎么肯放秋兰走?

      我暗暗叹了口气,就叫我自生自灭去吧!

      “你是很厉害,外人都道你跟娘两情相悦,可你真以为能瞒得了我吗!”伤了爹也伤了我,才能叫秋兰全身离去吧!我又欠了爹的……

      其实我知道,事实未必就像别人说的那般,但我却选择了伤害他。秋兰啊,这回我当真是为了你,丢了爹啊,我欠他的终究是还不起了……

      秋兰走了之后,我去找了爹,他不在屋里,而是在娘的坟边,我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慌了,这不是将死之人的眼神吗?

      “爹,你不要这样,我跟你认罪,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我去摇晃他的肩,摇了好一会儿他眼睛才渐渐回神。

      “我当年真的错了吗?”他认真地看着我等我的回答,而我却答不了。

      “你告诉我君贤,我真的是错了吧?”

      我心有戚戚,顿时泪如雨下:“爹,你不要这样!”

      他看着娘的坟喃喃地说:“还好你不是我,卢秋兰也不是你娘。”

      这话没来由地叫我一阵绝望。

      “答应我,也答应你娘,若是卢秋兰十四岁了仍不愿嫁你,你就娶了你表妹吧。”

      我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为什么!”

      爹重又望向我:“君贤,因为你不是我,卢秋兰不是你娘,江白荷也不是你大娘,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错,后悔的痛,我怕你担不起!”

      我愣在那里,不做所措。

      “儿子,答应爹吧!卢秋兰根本不爱你!”

      我觉得天火都烧在了心肝上,焦黑一片,烟气呛人,我在娘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我不信她不爱我,可若是她真不爱我,我又如何会不放手……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们为毛要回到过去?向前走不是挺好吗?

      可是前方真有我们的路吗?

      二叔很快就把江白荷送了来,我顿时恨起二叔来,不把她送来了可有想想我身边还有秋兰……

      之后的年月,我都在担心受怕,秋兰这么美好的姑娘我怎么能不守好。

      我恨秋兰,也恨自己,恨她不听我的千叮咛万嘱咐非跟江白荷混,也恨她这么多年从不肯接受我的礼物,更恨自己无法把她放到安全的位置,无法让她看我的眼神有一丝丝不同。

      那天晚上,我想去娘的坟前向她祈福却又碰到了爹。

      “你还没开口吗?一点都不像我的儿子。”

      我惨笑一下:“爹,你是想我早死早超生吧!”

      说完我就走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又哭。

      可是秋兰啊秋兰,你为何就不肯如我的意?

      看着她抱头鼠窜的样子,我想我就那么像豺狼虎豹、蛇虫鼠蚁,那么叫你避之不及吗?

      我知道那时候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有爹,有江白荷,很有很多别人,看吧,我最狼狈也就如此了……

      可是当爹站在我书房前时,我才知道,更糟的这才要来呢……

      “这两个月就挑个吉日,跟白荷成亲了吧!”

      “我不会的,我宁愿古老终生也不娶别人。”哪怕身边留个她的位置都不行吗?

      “别胡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我觉得疼痛有点无法承受,抓起所有我能抓到的东西要护住身边的位置,属于秋兰的位置……

      “你看正好,卢秋兰就在这,你不信去问她。”

      我听到了秋兰二字,终于回神,秋兰?秋兰在哪里?

      那边一个日渐婀娜的身影躲在廊柱后,尴尬地想要逃离。

      “那个……我现在年纪还小……”

      她始终是不愿意吧!爹早就看透了,我至今都看不透。

      “卢秋兰根本不爱你。”这句话又从我精心掩埋的记忆深处跳脱了出来,站在了我脑海最显眼的位置。

      “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也是答应了的。你在你娘坟前发过誓,现在可不能反悔。”爹,你怕什么?我再怎么无能,好歹也会放手……

      我转身回到书房,又想起了初见时的她。

      小小的女孩浅吟低唱着,挥舞起血色的长袖,轻轻一甩,转身之间就带走了我一声的牵挂……

      我拿出了当年秋兰为我画的画,自嘲一笑:秋兰啊秋兰,你当年提起朱砂笔时,就预见了我会像现在一般鲜血淋淋吧?

      我也提起朱砂笔,想着当年的情形,画下了一个挥着长袖翩翩起舞的女孩,盈盈掩面,隔开了我的目光。

      那首小曲还在我耳边回响着,早已烂熟于心了,不知不觉,手就跟着思绪动了起来,惊觉之间,画上以被我题上了一片血色小字: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
      捱不明的更漏
      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菊花番外,超长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