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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饿其体肤 ...

  •   风平浪静的海上,安静的漂浮着一艘船,这艘船桅杆上的帆布不知何时被何种力量撕扯成一条又一条,五根桅杆断了三根,断了桅杆上的帆布也不知去了何处。

      甲板上四周护栏倒了一片,折断的木材看起来非常新鲜,据此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一艘新船。

      沐浴着太阳的甲板上躺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一个衣服白的发黄的男人,一个衣服绿的发黄的女人,这两人如两条咸鱼那般躺着,都未曾尝试翻一下身。

      最终,男人嘴角动了一下,有气无力道:“渌淇,有岛子了吗?”

      女人颤抖着一只手,抬到脸畔,斜着眼睛瞅了手中一个发光的蓝黑色小物件,说道:“没有!”

      男子脸上绝望的神色又浓了一分,喃喃道:“我们要饿死在海上了啊!”

      女人脸上有些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坚持守着这艘船的!”

      男子愁眉稍微舒展了一些,说道:“没关系啊,海这么大,谁敢保证我们飞出去就一定能活着呢,如果不是你坚持,说不定我们早就喂鱼了呢!”

      一阵沉默。

      “渌淇,我爱你!”

      “有多爱啊?”

      “比这天高,比这海深!”

      “原来这么多啊!”

      “还不止呢!我下辈子还要你做我老婆!”

      “我有什么好,脾气差,长的也不是很漂亮,功夫又不好,做饭还不好吃!”

      “你说的正是我所爱的啊!”

      “嘭”柳逸凡挨了一拳,听渌淇气愤道:“你这么说就是承认我脾气差,长的不漂亮,功夫不好,做饭还不好吃了呗!”

      柳逸凡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咳嗽一声,正色道:“我哪有这么说!敢问我哪句说了?”

      渌淇想了一下,对方刚才确实没有说过,虽然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但是她暂时找不出来。

      因为女人很擅长感性的东西,却不擅长逻辑,她已经把刚才柳逸凡说的什么话忘记了。

      只好强词夺理,说道:“就算你没说,也不能证明你不是这般想的!”

      柳逸凡肃然道:“如果我这般想,那就让这海水漫上来淹死我!”

      “哗”海水应声,从船侧翻起来一丈高。

      渌淇气的脸都紫了,“你...”一句话憋在胸中说不上来!

      柳逸凡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趴在船侧往下一看,眉开眼笑道:“鱼,好大一条鱼哇!”

      话音未落,蹦入海中,一阵光华闪烁,看模样应该是用上了五箱神功,不一会儿柳逸凡抱着一条和他一般高的鱼回到船上。

      渌淇眼中精光一闪,咽了咽口水,她肚子中那一阵如大海般的空虚感好像要从口中冒出来,一口吞噬掉这条大黄花鱼。

      柳逸凡自顾自说道:“大黄花鱼肉鲜味美,可以红烧,可以糖醋,可以干烧,可以清蒸,可以煎制...”说着说着,口水流了下来。

      “然而我们一样烹饪材料都没有,奈何?”

      渌淇已经有点等不及,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现烤了吧!”

      说完一阵火焰从手指上浮现,直直落在黄花鱼朝天一侧,“滋滋”在火焰的炙烤下,鱼肉便响了起了,伴随着响声是一阵香喷喷的烧头发味儿。

      柳逸凡抿了抿嘴,不停来回搓着双手,目不转睛盯着船板上的鱼。

      烧了一炷香的时间,渌淇道:“可以吃了吧?”

      柳逸凡道:“应该可以吃了!”

      熄灭火焰,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吃起来,风卷残云一条大鱼一会儿被吃了一小半。

      柳逸凡看着吃了一嘴焦灰的渌淇哈哈大笑。

      渌淇用纤细的手抹了一把嘴,看着嘴巴同样一圈黑色的柳逸凡忍俊不禁。

      太阳一时很和煦,风很轻柔,海浪很欢快,海鸟远处“嘎嘎”叫上一嗓子,画面挺浪漫的。

      柳逸凡此时忧心如焚,因为他们的船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已然破败,在柳逸凡看来,这艘船没散架就已经不错了,太阳花号急需要一片风平浪静的海湾停靠。

      渌淇此刻百愁在心,因为在她看来,自己难以割舍的一船货物,竟然有一半多没经受住暴风雨的考验残忍的离她而去。

      不过眼下有一种更让人绝望的事情,船体以及船上货物损坏再严重,那毕竟是身外之物,而两人竟然不知被那该死的台风吹到了哪里,在海上迷路了,

      阴郁的他们在莽莽大海,漂流了整整七天,渌淇储备的食物被两人吃的干干净净,还好船上淡水还算充裕。

      “渌淇,我们不会死在海上吧!”柳逸凡忧心如煎道。

      渌淇打了个饱嗝,喝了一口前几日接下的雨水,双手将头发往后一拢,顺头一甩,自信道:“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柳逸凡不以为然,愁眉苦脸说道:“七天前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渌淇表情一僵,挥舞着手臂大声道:“我说过怎么了,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柳逸凡缄默下来,他很忌惮这个女人的怒火,只好把眼神看到远方,男人无可奈何的时候,眺望远方是一个非常实用的逃避动作。

      “咦?”柳逸凡发出奇怪的声音,对渌淇说道,“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座海岛!”

      渌淇顺着他手指所指的远方瞭望片刻,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星光盘,不解道:“奇怪,为什么附近有一处海岛,这星光盘没有指示?”

      “坏了吧!”

      “大概是吧!”

      二人杨帆朝着海岛而去,连续在海上漂泊了八日,两人此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岛子上,找个山洞好好睡上一觉。

      海中晴朗的天气,站在船上肉眼能够看出去的最远距离不会超过百里,残破的太阳花号不到半日便抵达海岛,乍眼一看这是一座光秃秃的岛子,没有太多树木,仅在平坦处长出一些灌木。

      入岛眼线便被一垄土丘遮住,翻过山丘,之后便是盆地,盆地中心正好的整座海岛的中央,其中树木茂盛,绿草如茵。

      如果从海岛高处俯瞰,便会发现这座海岛正如个巨大的洗衣盆,盆子中央长出来一片绿植,是一处很有情调的所在,很隐秘又很适合约会。

      走下山丘走进树林,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吓了两人一跳,原来是一只鸟儿发出的。

      却见那鸟儿体型比一只燕雀还小,也不知为何这样的体型能发出那么巨大的声音。

      “这是什么鸟,这般骇人,谁要是三更半夜来此处不被它给活活吓死!”柳逸凡惊恐的想。

      这片林中的树木也十分蹊跷,树木长的非常奇怪,花儿更是奇特,其中一株粗壮的如人般黝黑的花茎之上,竟然开出一朵带着锋利尖刺的花朵,尖刺布满两朵花瓣的边缘,好像只要花瓣一合拢,夹住的任何活物便会有性命之忧。

      “呼呼呼!”前面好像有人在喘气,柳逸凡渌淇噤声摄手摄脚走向前去,眼睛顾盼,四下无人,揪起的心稍稍放下,却再一次听见这急促的令人脸色绯红的喘息声,这一次却是从脚下传上来的。

      两人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但见一只如人一般大的蚂蚱,正将尖尖的屁股深入一个直径半丈左右的深坑里,全身一使劲,便大喘气,这“呼呼”声不是从蚂蚱嘴里发出的,而是从它肚子上两排拳头大的气孔中发出来。

      柳逸凡极其纳闷:“这还不到产软的季节为什么蚂蚱会在此产卵,这说不通啊!”忽然他好像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事情,“人一般大的蚂蚱,天哪!”

      他急忙看向渌淇,他从渌淇的眼中看到同样的神色,那便是:“这么大的蚂蚱能吃几顿啊!”

      渌淇忽道:“别闹!”

      柳逸凡以为她不太忍心吃这只正在产卵的蚂蚱,才有如此一说,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柳逸凡,别闹啊!给你点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柳逸凡一脸茫然看着渌淇。

      渌淇猛然转身,看向身后,发现无人,心下大惊,说道:“柳逸凡,有人摸我屁股!”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老虎的屁股也敢摸!”柳逸凡路见不平一声吼!

      “啪啪!”迎接他的是渌淇的两个大嘴巴子!“你说谁是老虎?”

      眼见渌淇面色不善,他揉着脸委屈道:“我觉得老虎这两个字,更显霸气一些。”

      渌淇没好气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想,如果再加上一个母字,便更加霸气?”

      “是...什么是!我老婆大人怎么会用母老虎来形容!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方才柳逸凡一句“是呀,是呀”险些说出口,这话硬生生被他从中劈开,说成一句违心之言。

      然而真实的他却是不断腹诽,“说你是母老虎,‘母老虎’这三个字,还真是担不起你!”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大人国的地界!”一个尖又细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

      “大人国!莫非我们误闯进了《镜花缘》的片场?”柳逸凡已经急忙抬头看去,四下寻找刚才声音所说的大人!

      渌淇问:“《镜花缘》是个什么鬼?”

      “大人你在哪里?”柳逸凡喊了一声,接着解释渌淇的疑问,“那是一本和兰陵笑笑君的作品齐名的好书哇!回头给你弄一本看看!”

      “什么东西,给本大人也看看!”那奇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闭嘴!”柳渌两人同时道。

      “哦!”

      “奇怪这是哪里在说话,为什么找不见人呢!”渌淇自言自语道。

      “你们竟然敢污蔑本大人,受死吧!”那如蚊子般的声音充满激愤和恼怒,渌淇的又一次出现被人戳了一下的感觉,不过这回不在屁股而是在小腿上。

      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柳逸凡一瞧,被吓得猛然跳起来!

      “您哪位?”柳逸凡问道。

      原来是声源来自脚下,一个小人站在路边的石砾上面,正在拿着一根极长的棍子戳渌淇。

      “我乃大人一国的二军三幢四队的巡查员!现在我宣布,正式逮捕你!”小人从石子上跳了下来,声音非常神气。

      虽然一只脚就能踩死对方,但是柳逸凡并没有这么做,他反而感到非常有趣,问道:“既然要逮捕我们,那总要有说法吧?”

      小人向前踱了两步,说道:“你们侵占我大人一国的公有财物!”

      “我们哪里有侵占?”

      “你们刚才还在讨论怎么夺取那只辛苦产蛋的蚂蚱!”

      “可是我们并没有动手!我们只是说一说!”

      “你们打算动手,这叫做犯罪预备!”

      柳逸凡哑口无言,无奈道:“好吧,就算如此,那我问你,你一个巡查员怎么有权利逮捕我?”

      小人儿陷入沉思,思考了半晌喃喃道:“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我先叫人来!”

      “啾”也不知道他吹了什么玩意,声音虽小却传了很远,一会功夫便有九人从草中钻了出来,各个手持一根长长的草状物。

      看此情况,应该是带头之人听见信号,带着手下冲出来一探究竟。

      “小张,什么情况,你竟然吹集结号?”带头的人严肃问道,他带着一顶袖珍毡帽,细胳膊腿显然长得比另外九人壮实一些。

      “队长,我发现两个罪犯,已经将两人控制,但是我没有执法权限,所以只好唤队长前来!”

      柳逸凡暗自窃喜,心想:“你这小人儿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用几句话就把我们控制住了,说出去不怕让人捧腹大笑!”

      队长显然对这名侦察兵的做法很满意,问道:“人在哪里?”

      侦察兵朝天空指了指,队长仰首就看到柳逸凡,以为没有看真切,遂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果然,那两个长得如恐龙般巨大的物体,确实是两个人。

      队长没有感觉惊讶也不害怕,这倒是挑起了柳逸凡的兴趣,“莫非这边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私闯我大人一国!”队长声音稍微大了些,比刚才说话那小人多了几分威严和气势。

      “大人一国?难道这里还有大人二国?”

      柳逸凡答非所问,但是队长并没有因此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因为在他的眼中,苍鹰是不需要向蝼蚁展现任何怒气,当然,他肯定的以为自己是那只翱翔天际的苍鹰!

      既然俘获了蝼蚁,那么自然要尊重对方知情权,所以小人队长回复了他,“我们是大人一国,这里确实还有另外一个国家,不过这个国家并非叫做大人二国,而是叫做一国小人!”

      “一国小人!”两人忍俊不禁。

      “对的,一国小人,他们是名副其实的一国小人!”小人队长有些愤愤然,“说!你们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这时候那个叫做小张的人趴在队长耳畔低声道:“对方是窃取我国家财务,并非是奸细!”

      柳逸凡也说道:“队长我们并不是奸细!”

      “好!那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但是还需要带回去好好调查一番,两国交战,定会有奸细趁机渗透进来!”

      那小张又凑在队长耳畔说:“队长这两人真不是奸细,这点我可以保证!”

      柳逸凡又说道:“是啊,是啊,大人明鉴我俩真不是奸细!”

      “恩,好,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会说道,“前段时间一国小人混进来不少奸细,看你难以洗脱嫌疑,先跟我回去一趟,待我盘查...”

      小张:“...”

      柳逸凡:“...”

      渌淇:“真是个固执的家伙,而且记忆力还不太好,果然应了那句话!”

      柳逸凡:“什么话?”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可是也没见他四只多么发达啊!”

      “笨蛋,我说的的相对发达!”

      两人自顾自谈论着,全然不顾及队长的感受。

      再看看队长,此时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他听到别人说他坏话,仿佛恢复了记忆力,怒吼道:“尔等休要猖狂,来人将这两个奸细给我带回去!”

      “队长....”

      “对你个头啊!两面二舌的家伙!”队长一把将小张推到一边作势上来拿人。

      “等等!”柳逸凡出声制。

      “怎么?”

      “这位队长你看哈,你和小张都误会我们了,我们不是奸细也不曾动过贵国一草一木;刚才我们的又失言得罪了您,不若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各摊一半,言归于好怎么样?”

      队长略一寤思,觉得有些道理,“恩,好,我姑且相信你...”他幡然醒悟,骂道:“我相信你个锤子,你以为我蠢啊!来人带回去!”

      话音甫落,十人便一拥而上,过来搬柳逸凡的腿,搬不动。

      然后他们又上前搬渌淇的腿还是搬不动。

      其中有个小人嘟囔了句:“什么鬼,这个母的体重比那个公的还要重上几分!”

      正是这句话害惨了她,渌淇起脚将其踹飞,小人划了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三丈外的草丛中。

      小张快步跑了过去,剧烈摇晃着小人说道:“老五,你怎么了老五,老五啊!”

      刚刚被渌淇一脚踢出去的小人被小张剧烈的摇晃着,想必就算有口气也被晃死了。

      短暂的沉默后,队长更加气愤,喊道:“玛德,暴力抗法!”

      随后他也吹起一个物件发出“啾啾”声音,不一会儿赶过来一百来个小人。

      小人们简单的交流之后,又有人吹起号角,这时候来了一千来个小人!

      这一千个小人的老大是一位年纪少长的人,他头戴着棱角分名的帽子,嘴角留着一抹胡须,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外套,体型属于最瘦的哪一类人,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沉静淡然,一看便知这是将军级别的人物。

      队长低头拱手对一人说:“幢长,这两个家伙暴力抗法!”

      幢长低头拱手对那个将军一般的人物说:“军长,这两个家伙暴力抗法!”

      军长仰头看了看柳逸凡,嘴角那撮小胡子,不易觉察的抽搐了一下,朗声道:“尔等为何要暴力抗法!”

      柳逸凡看了一眼渌淇,拱手道:“我俩本来误打误撞来到此地,你们却不分亲红皂白给我乱扣罪名,这也就罢了,你们之中有人竟然诽谤我的娘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便出手教训了一下,希望昏迷的那位,往后日子里能涨涨记性,不要再说一些不实之言!”

      军长听完这话,盯着这幢长说道:“有人告你们诽谤!”

      幢长盯着队长说道:“有人告你们诽谤!”

      队长跑到三丈外晕着的人那里,“啪啪”俩嘴巴子打醒,说道:“有人告你诽谤!”

      那人刚刚转醒,还有些迷迷糊糊,茫然道:“哪句?”

      然后这两个字,又一级一级传上去,军长找了个代言人高喊:“哪句?”

      柳逸凡看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哭笑不得,只得说:“母的比公的还胖那一句!”

      渌淇直接给了柳逸凡一脚,柳逸凡在地上跳了两下,地动山摇。

      柳逸凡的话又从发言人到军长再到幢长再到队长,最后经过小张传到被渌揍飞的那个老五哪里。

      老五耿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句话从老五嘴里说出来,经过小张、队长、幢长,军长,从发言人嘴里说出来,如一个炮竹燃烧引信一般,点燃了渌淇。

      “嘭!”

      渌淇一鞭把路旁那一朵两片花瓣如一只张着的大嘴,边缘处还长着刺的花朵抽的粉碎。

      腥臭的汁液和细碎的植物花茎从空中飘然而下,有靠近的小人直接被汁液溅了一身,模样相当狼狈。

      所有的小人都吓呆了,他们们做梦都没想到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看起来憨憨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巨大的破坏力!

      渌淇气的脸色通红,怒目瞪着一千小人,歇斯底里吼道:“谁特么还敢说我胖!”

      人群一时鸦雀无声,因为无人敢吱声。

      柳逸凡忙走到渌淇身前安慰道:“老婆消消气,那会有人敢说你胖!”在渌淇脸色变得更愤怒之前,他有忙补充道,“老婆大人你是当今天下最苗条的人了!你在本质上就不胖,不要受那些无中生有的言论的蛊惑!”

      说完他朝着吓懵了的军长使了个眼色,不愧是混到军长级别的,反应就是快,忙道:“在下管教下属不严,这就将其治罪,来人!”他忽然厉声,“将幢长,队长和造谣那个人打进大牢,听候处置!”

      几人动作麻溜将犯人压着离开了,罪魁祸首老五,还在拼命喊:“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只是说了实话,军长要明察秋毫啊!军长你不能闭目塞听啊,军长...”

      看着人被拖远渌淇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军长笑着拱手道:“两位可是从哪里而来,从那座大山里来的吗?”说完他指了指渌淇和柳逸凡身后的一个半人高的小土坡问道。

      柳逸凡亦拱手笑道:“非也非也,我们从那座山的后面来的!”

      想必这大人一国治军也不怎么严,下面的士兵一阵叽叽喳喳。

      “从山的后面来的,那座山那么高几乎从来没有人翻越过,他们竟然翻过来了!”

      “是啊,里面危险重重、布满妖兽,竟然能有人从里面出来,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

      “那座山的后面会有什么呢?难道是和我们一样的国家,大人二国,大人三国,大人四国?”

      ...

      军长脸色一变,指着围成这个盆地的那一圈山丘问道:“难道你们是从那座山里来的?”

      柳逸凡再次摇头,说道:不是从山上来的,而是从山外面来的!

      下面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这一次动静比上一次大得多。

      “看吧,我就曾说过嘛,四周的山是可以被翻越的!”

      “你那只是胡思乱想,谁能活着走到那座山峰脚下?”

      “那座山后面是什么情景啊,好像过去看一看啊!”

      “外面世界肯定很可怕,想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们!”

      ...

      军长神色一凛,作为大人国修为顶尖的十名军长之一,他曾经在第一问所指的山峰中历练过,其中危险重重,一旦进入真是九死一生。

      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是林中那只巨大的飞兽,它会发出如雷鸣般的吼叫,如果不提前运功抵抗,一定会被其活活震死。

      他心中同样有疑问,说道:“在下冒昧,我一直以为我们所处的这片大陆便是世界中心,听两位所言,貌似这片大陆之外还另有一番天地!”

      渌淇嘲笑道:“呵,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称为世界的中心,真是笑话!”

      军长踉跄退后两步,嘴里喃喃道:“鸟不拉屎的地方!鸟不拉屎的地方!”

      显然是识海受到了重创!

      柳逸凡看了一眼渌淇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啊!”

      “那外面的世界竟是什么样子的?”首先提出想出去看看那名军人高声道。

      “是啊!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有人附和道。

      经过短暂沉默的军长厉声道:“都住嘴,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就算和平时期,想要出去也要先问问这位上仙同不同意带上你们!”

      柳逸凡默不作声,心下却在盘算将这些人带出去看看,能赚到些什么好处,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情,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先对渌淇低声言语了几句,渌淇点头。

      “方才听说现在岛上处于非常时期,不知是什么原因?”

      军长叹一口气,说道“这里有两个国家,我们是大人一国,那边的国家是一国小人!”他用手指了指左边的一片原野接着说道,“两个国家和平相处了数千年,然而去年开始那边国家的国民就开始往我们的土地上迁徙。”

      “他们号称遭遇到了自然灾害,很多人流离失所,不得已而为之。然而我方派数次派人过去仔细探查,哪见那里曾发生了大的灾害?我方以为灾害只是想要侵占我地界的无耻的借口,经陛下同意我们大人一国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对方随即也宣布战争状态,此时双方都在集结部队,过两天就会有一场大规模决战!”

      柳逸凡思忖片刻说道:“你们一共几支军队?我想见陛下可以吗?”

      军长沉思半晌说道:“陛下可以帮您引荐,军队数量却是机密,不可以随意跟外人透露,大约十来支吧!”

      “可以现在带我去见陛下吗?”柳逸凡问。

      “可以!”军长传唤几人安排好工作,仅随身带领十余人,指引着柳逸凡和渌淇走进一片林中。

      林中地面平坦,非但没有杂草,还铺满砂砾,也不知道动用多少人,耗费多少物力财力,才将如此一片大树林铺成这番模样。

      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小人手里拿着“长矛”来回巡逻,偶尔还能见到一队又一队穿着藤甲的小小士兵起步走过。

      “那是藤甲兵,是国王陛下最忠诚、最威武的部队!”军长解释道。

      硕大青藤枝条削碎,雕刻成藤甲模样,穿戴在兵士身上,柳逸凡不禁感叹:制作藤甲小工匠那手艺真是巧夺天工!

      他对渌淇说:“回头弄两套回去,在渭城绝对能卖出高价钱!”

      渌淇觉得他说的很对,而且双眼已经开始放光。

      向前走了没几步,有数排小小房舍,样式就如渭城的马房,然而关在房舍里的并非马儿,而是些奇形怪状的虫子,有专人进行饲喂并清理粪便。

      “这些是战兽,有时候用来代步,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会选择走路,因为战兽非常不稳定,经常随心所欲乱飞一气!现在养这么多战兽就是用来预备战争用的!”军长解释道。

      柳逸凡微笑不语,心里想:“你丫的训练一群虫子能稳定的了,那就怪了去了!”

      再往林中走,右手侧支着千上万的小帐篷,帐篷前有一片平坦的空地,空地和帐篷外围设立秀珍小障碍,“这便是军营和校场,是我们部分军队休息和训练的地方!”军长解释道。

      又往前走了十几丈,柳逸凡便看到一座小石,山南侧被削了三分之一,把石山变成了对小人来说便是悬崖般模样,彻底杜绝了敌人从山中偷袭的可能,石山之南不远处一座不知用什么材料建成的小城赫然显现,城墙,城楼,店铺,民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城墙之外是一条护城河,小河从城的左侧开始绕过城四分之三周,向东流去,水流湍急,假若兵临城下,离了吊桥想要淌过条护城河应该会很困难,当然这只是对这些小人来说,柳逸凡和渌淇一步便可迈过。

      军人高高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高大城墙,脸上泛着一股自豪之情,他把身上披着的褂子穿好,一边系扣子,一边说道:“这便是皇城了!”

      柳逸凡赞道:“坐东朝西,位于河流右岸,背有靠山,前方开阔,果然是一处宝地!”

      军人拱手客气道:“过誉了!二位在此等候片刻,我进城通报一声!”

      “那就劳烦军长了!”

      “二位不必客气!”

      军长打了个繁琐的手势,吊桥放下,军长走了进去,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注意到柳逸凡渌淇他们,对他俩指指点点。

      “渌淇,看了这里的情形,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柳逸凡忽然说道。

      “哦?什么感觉?”

      “你说渭城、蓟州再加上琅岐、紫泥、横琴三岛,会不会也像此地这般,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岛!”

      渌淇思考良久,说道:“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别的不说,就碧水西北那片群山之后有什么我们都不曾知道,何况蓟州那片荒地西南广袤无边,难道能一直是荒地吗?”

      “渌淇你说得对,我觉得咱们功法大成,一定要去那些不可知之地探索一番!”

      “功法大成?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呢?这座海岛以西应该是渭城,渭城以西是数十万大山,大山以西应该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这座海岛以东便是茫茫大海,可是谁知道大海究竟有没有尽头?这个世界很大,人也很多,功法肯定更多,你练完一门,还有一门更厉害的,修真一路永远不会有大成!永远不会有尽头!”

      “可是天和海总会有尽头的啊!关于功法不能因为达不到大成,便不练了是不是?”柳逸凡质疑道。

      渌淇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一阵风起她的秀发,她用手捋了捋,肃然道:“天涯海角是天与海的尽头,那它的外面又是什么?你所知道的最宽广的世界的外面又是什么?你可曾想过,我们懒以生存的世界是什么呢?”

      她接着说:“功法练不完那便挑拣着最有意义的那一种去练,选择功法便是选择修真之路的方向,方向选对了,路才会变得更有意义。走到今天你可曾想过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路了吗?”

      “还有一件事,从我们在一起开始,咱们所做的一切事情,你认为都是必要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怎样的事情才是有价值的事情?”

      柳逸凡一时蒙了,渌淇的三个问题直击他的内心,心里想:这特么是三观问题啊,不该出现在一部玄幻小说里啊,我是不是真走错片场了!

      他一抬头看到渌淇期待的眼神,知道渌淇的问题他逃避不了,便只好硬着头皮苦苦思索怎么回答才能不惹老婆生气,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的三观和老婆的辩证统一起来!

      此时巨大城墙之后的皇宫内,包括刚才那位军长在内的一堆人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

      “外面两个人来路不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国小人派来我大人国的奸细?他们或许存有不可告知的目的,陛下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

      “陛下,臣以为他们早已经仰慕陛下威名,是真心想要拜谒,陛下不若赏赐些恩泽,勿要寒了子民的热心啊!”

      大殿最高处龙椅之上,一人身着黄袍,头戴金冠,听闻这话微微点头,他眼帘微垂俯视着下面的人,用威严的声音说道:“两位说的都有理,不知喻爱卿有何高见?”

      喻爱卿指的是带领柳逸凡渌淇来到这里的那位军长。

      军长出列,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万金之躯,天命之人,自然不能轻易接见凡夫俗子,这两人身如巨龙,体重若象如果暴起伤人,更能造成一定的危险。”

      军长是想陛下见见这两人的,因为他的心里也有一个不太完美,但是很实用的打算。

      所以他接着说:“然而,此二人身具法术神通,臣亲眼所见其中一人,不知用何物,将食人巨树大的四分五裂!”

      大殿翁一声炸开了锅。

      “食人巨树啊,那种植物坚不可摧,他们是在怎么办到的啊!”

      “这样去见他们岂不是更危险了!”

      “是不是需要赶紧召集士兵防守啊!”

      ...

      皇帝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许久才缓缓道:“喻爱卿所言属实?”

      军长正色道:“千真万确,而且据臣观察,只要那两人愿意,要不然随时可以出手瞬间毁掉我们这所城市!”

      “大胆喻正,既然对方这般危险,那你为何要带此人来此,莫不想借刀杀人,毁了这里不成!”大殿中一个文臣模样的人出声呵斥。

      军长并未看他,而是接着说道:“陛下,臣察言观色发现两人似乎有事相求,同时他们还想着见您,臣便私下做主,把人带了过来,臣觉得就算两人不能为我所用,那至少不能让那一国小人得了去!”

      皇帝若有所思,复问道:“爱卿确认两人不会对我方不利是不是?”

      军长言之凿凿道:“臣确定!”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皇宫大殿虽然结实,经过这番晃动,亦掉下来无数的尘土!

      “怎么回事!地震了?”一群人在地震中匆忙向大殿外跑去!
      方才柳逸凡和渌淇在大人一国皇城外讨论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渌淇问了几个问题,期待柳逸凡的回答,柳逸凡想了半晌,才悠悠说道:“渌淇啊,无论世界本源是个什么样子,我会一直爱你;无论以后的路我们走向何方,我会一直爱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一直爱你!”

      渌淇问柳逸凡那番话,无论柳逸凡如何回答,其实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然而柳逸凡此时的回答正是她想要的,男主之睿智,可见一斑。

      柳逸凡说一次“我爱你”,渌淇心中小野马就蹦跶一下,脸色就红润一分,直到她听到“伤天害理”四个字,脸色一沉。

      “伤天害理是怎么回事?”

      柳逸凡一惊,才发现刚才竟然随心随性,脱口而出一个了不得的词汇,“老婆,你听我解释!”

      渌淇飞起一脚揣中他的屁股,嘴里嚷着:“让你解释!让你伤天害理!让你躲!”

      柳逸凡在前面跑,渌淇在后面追,时不时飞起一脚,然后皇宫里就地震了...

      包括皇帝在内的一群人浩浩荡荡从皇宫里面出来,正巧看到渌淇揍柳逸凡的画面.

      一名将军模样的人捋着胡须说道:“好一个彪悍的女子!”

      文臣则皱着眉头,用不悦的表情对这种行为表示了极其强烈的不满。

      陛下神情自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军长搀扶着陛下登山城墙,喊道:“两位仙人!两位仙人!”

      柳逸凡和渌淇正追逐的火热,哪能听得见对方的呼喊。

      军长无奈,只好举着火把,点燃引信,朝天放了一炮。

      柳逸凡听见“噗”的一声,停下来问道:“渌淇你是不是放屁了?”

      渌淇脸色一红,说道:“你才放屁了!”

      “刚才我好像听见‘噗’的一声呢!”

      渌淇转头四下一瞧,看到城墙上站满了小人,小人前面一个筷子般粗细的黑色小圆筒,正挥发着灰烟!如黑化肥挥发发灰会飞花一般,挥发的灰烟渐渐转为白雾。

      “在那儿呢!”渌淇指了一下城墙上的小钢炮,扯了一下柳逸凡说道。

      柳逸凡拿着放大镜仔细看去,激动道:“哇,这炮不错吆,短小精悍,纤细有力,一定能连发七炮以上!”

      渌淇小嘴一撅,哼了一声:“这算什么,我曾经见过一个叫做二狗的剑客,能连发十三剑!那套剑招还有个文雅的名字,叫做原十三剑!”

      柳逸凡听后大惊失色,问道:“你是在哪里见过的?”

      渌淇轻描淡写道:“宝塔幻境之中!”

      “哦!”柳逸凡揩去额头汗水,松了一口气。

      “仙人!仙人!仙人呐!”

      如蚊子般的呼叫声传入两人耳朵,原来是先前的军长。

      渌淇柳逸凡盘膝坐在护城河畔,上身探到城墙边做好了交谈的准备。

      随后他一喘气险些把城墙上的人吹下去,才发现这样不太妥!于是他又往后挪了挪。

      国王开口道:“城下何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柳逸凡说:“在下柳逸凡,这位是内人渌淇,来此想和你商量点事情或者说做个交易!”

      渌淇挥手致意,手掌掀起来一阵狂风险些又将皇帝呼下去,墙头人群一阵剧烈的骚动。

      渌淇赶紧住手,十分抱歉的看着墙上的人慢慢站稳脚跟,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之色。

      有大臣开口道:“陛下,与他们合作,这相当于与虎谋早餐啊,请陛下三四!”

      “臣附议!”不少大臣行礼,说道。

      军长和另一部分人却说:“陛下,在和一国小人开战时,只要动用此人,则必胜!请陛下定夺!”

      “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定夺!”

      ...

      皇帝微微阖眼,回忆飘到遥远的过去,悠然开口道:“想当年大人一国建国之初,太祖皇帝也曾枕风宿雪多年,与虎谋早餐,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那时多么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而如今我们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何须害怕了两个外人?至少也要听一听对方怎么说吧!”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几句话便把那群存着闭关锁国心思的人说的低下脑袋。

      皇帝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柳壮士,你的梦想是什么?”

      柳逸凡微微一怔,下意识答道:“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大胆,你要造反吗!”皇帝的近身侍卫怒吼道,“唰唰”一片拔剑音骤然响起。

      陛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不要动不动就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壮士的梦想果然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那么请开始你的表演!”皇帝笑着说。

      柳逸凡自知失言,讪笑道:“尊敬的国王陛下,请您不要误会,在下并非觊觎您的宝座,而是另有他事需要您的帮助,作为回报小民也可以答应帮您或者您的子民做一件事。”

      国王神秘一笑,说道:“这个世界谁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呢,你这样想很正常,小伙子好好努力,你可以的!”

      柳逸凡感觉皇帝的袖珍小手,仿佛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表情为之一滞,心道:“唯有套路得人心啊,走到哪里都是套路!”

      “陛下真是千古名君啊!”柳逸凡感叹道。

      “是啊,是啊!”城墙上一片赞叹之声。

      很神奇,说了几句话便得了一个千古名君的头衔,此时柳逸凡非常怀疑,史书上的昏君们是不是也因为在某个关键时刻,说了几句玩笑话,便成了昏君。

      明君接着说道:“壮实究竟有何事呢?”

      “是这样的,我们的船坏了,需要人修一修!”

      “哦,好说,好说!”皇帝随后吩咐道,“工部,派你手下最技术最好的工匠,跟随这位壮士前去修船!”

      “遵命!”

      柳逸凡哭笑不得,解释道:“陛下,我那船一个工匠不够!”

      皇帝说:“一个不够那就派十个,十个不够一百个总够了吧?”

      柳逸凡脸上表情一直不变。

      这时先前带柳逸凡的军长出声道:“柳兄,你说的船多大?”

      柳逸凡想了下说道:“在我们那里算不得什么大船,大小差不多有你们这个皇城三倍左右吧!”

      “什么!”皇帝大惊。

      “啊!”有些胆小的太监失声尖叫起来。

      那名军长吓了一蹀躞。

      “是的呢,我们船在海上遭遇到暴风雨,需要大修,而我又不懂修船的技术,所以需要你们帮下忙。”柳逸凡说道。

      “海?那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茫然。

      生活在海岛上却不知海是一个什么东西,柳逸凡顿时无语,许久他开口道:“海很大!”

      “有多大,比我们身后,山北边的大湖还大吗?”

      柳逸凡抬头瞅了眼那片浅水,笑着说道:“大太多!诸位要是信得过我柳某,现在我就可带着诸位去海上一观!”

      “行!”皇帝显得很兴奋,欣然应之。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是敌人的阴谋啊!”有人劝道。

      皇帝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无知中死亡,今日柳壮士带来一个如此只好的契机,为何不把握住?谁敢跟朕一道去看大海?”

      “我去!”一个穿着黄马褂的小孩子从人群里转出来,大声道。

      皇帝威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慈祥,笑着抱起孩子,说道:“孩儿真乖!真勇敢!”

      “参见太子殿下!”城墙上群臣行礼。

      原来这是皇帝的小孩子,渌淇看着那小孩,抚摸着自己还未曾起变化的肚子。

      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娘亲不用担心,等我出去了,肯定比那个货可爱!哎呀!谁踢我!”

      另一个小生命:“就你丫话多,安静点能死是不是!”

      “你凭什么让我安静点?”

      “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

      ...

      “柳仙人,我们走吧!”皇帝把太子忽悠回去,说道。

      “渌淇,需要你帮下忙!”柳逸凡看向渌淇。

      渌淇没好气道:“帮不了,塔里满了!”

      “老婆,求求你嘛!求求你嘛!”柳逸凡当着数百双眼睛的面,坦然撒起娇来,不仅一帮群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渌淇都受不了了!

      皇帝在一旁对这帧唯美的画面注解道:“能屈能伸,正所谓大丈夫!”

      “好吧,好吧,真服了你了!”渌淇鄙视道。

      她身上黄光一闪,一座小塔从她身体里飞出来,瞬间变大变大,随后突然从塔里掉出来一堆堆积如山的东西,里面有古玩字画金子...

      “金子!”柳逸凡脸上浮现出来数条黑线,问道:“渌淇,这金子是不是在蓬莱天魔洞里咱们找到的那些!”

      渌淇脸色一红,嚣张道:“是又怎么样!”

      柳逸凡:“难怪我那天在客栈醒了再也找不着了...”

      渌淇悻悻道:“放我这里先帮你存着!给你攒个棺材本儿,你别不识抬举啊!”

      柳逸凡嘀咕道:“这么多金子要买多少棺材!死了才给我,你这是帮我存着的态度吗?”

      渌淇忽然大声道:“你说什么!”

      柳逸凡怏怏道:“没...没什么!”

      渌淇念了法抉,宝塔忽然旋转着飞起来,黄光大闪。

      塔身慢慢飞至城墙上空,一束柔和的黄色光束从从塔底射向城墙上百余人。

      墙上的人被光束携着慢慢直直向上飘去,不一会儿一城墙小人都被吸进了宝塔里。

      两人起身朝着盆地外的海边飞去。

      “哎呀!”渌淇忽然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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