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洛星星》清斋茶楼

38、第 38 章

　　虽然御子洛总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有他在的话安全什么的不用担心，寒子星就能腾出手去做点其他事情。
　　“不管你是为什么在这，怎么来到这的。”寒子星背着御子洛走到康丁面前，食指中指并合凝聚法力进入小孩识海，之前发生的一切寒子星已经通过康丁视角了解。
　　“想来你很有空，既然如此那就帮个忙继续守住这些人，送佛送到西。”寒子星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香囊，里面装着自己当初在学院时制作的安睡香，免得再遭受一次声波攻击。
　　看着御子洛盯着香囊，寒子星拧着香囊提绳掂了掂。
　　“别盯着看了，用的药是学院药田薅的，别告状。”
　　“药田既然交给星儿统管，那就是星儿所有了，怎么还会告状呢。”御子洛微笑摇摇头。
　　呵呵，如果所谓的统管药田是每天在那背药名、记成分，那她就不会为了出口气拼命制药以至于现在炼药术都得到了提升，又弄出了许多可可爱爱的药了，虽然说是毒更为合适。
　　“行了，许久未见。这外面可热闹啊。”御子洛打开房门。
　　“星儿快去忙吧，我们叙旧的时间可长呢。”
　　虽然质疑御子洛这叙旧时间从何而来，但是寒子星的确想去看看城西情况。
　　挥了挥手，将这里的人交给御子洛她还是放心的。
　　虽说当初自己设了防，并且是无规则排斥非带有城西印记的人进入内城的，但是就目前情况，御子洛也轻松地进来了，谁知道有谁和他一样无聊或者有所图谋无视规则禁忌。
　　城东一片寂静，城西倒是和往常一样吵闹。
　　“姑娘，看看新鲜捞上来的大闸蟹吧，这可是秋冬的最后一批了……”
　　“那螃蟹吃着可麻烦，姑娘看看我家的冬青鱼，没刺肉嫩不说，做法方便，上笼屉几分钟，再配上我家婆娘自制的料汁，保准你下次还来……”
　　“鸽子肉，新鲜的鸽子降价卖咯……”
　　“山间野菜，刚摘的新鲜……”
　　“…………”
　　康丁那群小孩就住在菜场的背后，平常收摊了就带着稍微小一点的孩子去捡捡菜叶，偶尔遇到心善的屠户，还会把卖剩的边角料归置好送给他们，他们就这样一点点长大。
　　寒子星听说后很感兴趣，为了不打扰他们便在附近看着。孩子凭着身子小，在人群中穿梭，但是遇到好一点的遗菜落不到他们身上，要不就是菜农自己拿回家，要么是抢不过在镇上生活的穷人的。
　　在城东的路上寒子星仿佛回到了年少时那个昏暗的地方，但是到了城西看到这些，往日觉得嘈杂的叫卖声却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城东的人她管不了，但是城西的人好歹是护住了。
　　穿过菜场，走过街道，寒子星又绕着护城河道绕了一圈。
　　来到设下禁制的弱河树林，原本属于寒子星的禁制法阵上附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不是破坏。有了这道额外的禁制，不止外人进不来，城西的人也出不去，但是阵法会自然地让人遗忘出去这回事，并且城西贫穷，大家自给自足，外人来康城都是去城东，城西的人不去城东也不出城，久而久之像是一个孤岛。
　　凝视这道额外的法术，寒子星站在原地，好吧，御子洛这家伙想得还是周到一点。
　　巡视完毕，寒子星并没有选择回去找御子洛，有他在的话康丁他们出不了什么事。再不回去，小初那家伙怕是要爆炸。
　　没有再使用传送，寒子星又从弱河一路走到了城东。
　　“姑娘，看看簪子吧，这可是连上仙珠玑都在佩戴的样式……”
　　“胭脂水粉，各位小娘子瞧瞧……”
　　“姑娘买把油纸伞吧，这天气看着可是快要下雨了，买把伞送一块刺绣手帕……”
　　“…………”
　　眼前的一幕很是热闹，但寒子星脸色却沉下来，
　　若不是先前城东那些所见所感给她带来的震撼，她还真以为城东和城西一切如旧。
　　走过街道，同样的叫卖声还在继续，声调节奏毫无变化，过往的女娘仍是拿着胭脂仔细端详，卖油纸伞的老板同样的姿势维持着将伞递给客人，循环往复。
　　推着牛车的小商贩喊着请让开为了避开行人，车上的瓜果掉了下来，寒子星弯腰拾起滚到跟前的夏瓜，深秋了还有如此新鲜的夏瓜，着实有趣。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寒子星眼前却又是另外一副诡异样子，人还是那些人，可每个人身后牵着一根线，汇聚着往西南方向的天空延伸而去，一只巨大的蜃兽赫然出现，它挺着吃得快要爆炸的肚子，却还是贪婪吸食着从蜃器连接人们传来的能量。
　　普通蜃兽只能屈居于黑暗的卧室角落，等待主人家入梦吸食溢散出来的梦境能量，十年蜃兽已经可以分身多个房间吸食多人，百年蜃兽才可主动进入主人梦境吸食更为纯粹的梦境，而五百年以上的蜃兽才在白天吸食人类白日想象。
　　眼前这一只，体型硕大，竟可在白日吸食一城之人，千年之龄怕是都低估了。
　　蜃兽吸食能量之人，轻者醒时恍恍然，如大梦一场，却记不住所梦内容，并且精神不济好几日。重者沉迷梦境，大梦不醒，自觉在梦中度过一生，时间流速混乱不定，最终于梦中死去。
　　但蜃兽生存条件恶劣，蜕皮升龄能量所需不是凭靠自身就能满足的，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究竟花了多少心思，才将其豢养至今。
　　眼前不宜打草惊蛇，寒子星盯着蜃兽，即使是它，想要消化如此大的能量没有几天是不行的，城东现如今城门紧闭，已然成了它的屠宰场。
　　隐匿身形，寒子星一路往康府飞奔而去。
　　康府的家丁下人也回来了，同样身后连接着蜃器。
　　推开康富贵卧室房间，康瑶还在昏睡着，小初也在呼呼大睡。
　　寒子星扯了扯小初的胡子。
　　“醒醒，醒醒。”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