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维空间》枫露清愁

98、case12-哈德逊黑客集结（A）

　　This world is created for me, and changed by me!
　　(这世界为我而创建，因我而改变！)

　　by Diablo

　　*

　　21世纪，这个星球进入了金融，应用科技高速发展的全盛时期。虽然也有人说，文化艺术的干涸时期也因此同步到来。
　　没有人关心火星上是否有高等智慧生物，没有人追寻生命从何而来，金融与科技成了决定一切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一部分是集中在纽约上东区那个叫wall street的街道上以钱赚钱的现实主义金融工程师们；还有，就是那些恰恰相反，桀骜不驯的缔造梦想的信息工程师们。而全球公认最聪明的信息工程师们，有一半集中在莫尔斯的北半球研究院，另一半，则是散布世界各地的WHU的超级黑客们。

　　每四年，那些超级黑客们都会择地召开一次黑客大会，进行新技术交流，WHU的组织状况汇报，还有展望。

　　今年的6月6日，特意选出在这个魔鬼诞辰的时间，纽约，哈德逊，四年一度的全球黑客大会即将召开。

　　这一刻，全球1/3最聪明的人都集中到了这里，而这一刻，他们将把握全球信息脉动。

　　*

　　kevin自认一向是镇定的，无论是赢得了17届全球程序员精英大赛，还是进入了信息安全部。不过他自知看起来虽是乖乖牌，脾气拗到可以为了一个素未谋面但赢他一次的人而放弃大好前程；可以在破案期间跟他的代理指导当面争执后一走了之；可以在看一次游戏较量的中途就回复邮件他要参加黑客大会……

　　不过最最失控的，还是在上次打完CS之后，他站在总部外面的花园里，责问flora有没有和他相同的受挫。flora当时的表情和语气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股难言滋味，这样的她，只有他看过。

　　她很强。而且信安部的同事们也知道，所以不管她的行事作风多么让人牙痒，他们统统不介意。尽管，她名义上只是个打杂的。在这个卧虎藏龙的部门，不论来历，不论背景，甚至不论男女，只要你够强，就能立足且受欢迎。

　　kevin掉转头，看着靠着飞机舷窗上，一反常态没有打盹，却在沉思的人的玉般透明的侧脸。
　　他从没见过她菜的样子，仿佛她生来就是那么强一样。

　　但，她也输过，也失败过，受过挫折啊……

　　这一刻，她在想什么？她身上还有多少未解之谜？让她窝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小部门的，又该是什么人？

　　窗边的人神游完了，掉转头，“新来的，下飞机有人接我，要送你一程么？”
　　“啊！！”kevin这才惊醒，想起来他现在是和她坐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

　　由于完全达到了基地负责的要求，中期考核之后flora获得更多自由，她正准备前往纽约执行一个『小小委托』。
　　而他，想不出来什么借口偏选在黑客大会召开的时间来纽约，只要拿休假这个蹩脚理由填好了请假单，alick看也没看就批复同意，害他紧张了很久，刚松了一口气，alick居然来了句，“刚巧flora也要同去纽约，你订两张票一起去吧。”

　　那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瞬间就让他心跳飙破百，但是alick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察觉了什么。
　　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alick能让那帮子桀骜不驯的猎手们乖乖听话干活，一句话就害他上了飞机还在琢磨alick到底有没有联想到身为一个猎手的他居然跑去参加黑客大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kevin握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被抓包时候的借口。
　　一路倒也相安无事，flora就算再强也没有alick那种谈笑间摄人无形的盘算功夫，完全没有对他的行踪起疑。

　　但没想到他才有空走神，突然又来了这么一笔天外之问。……或许，他还是小看了flora，她比起alick只怕后浪推前浪。偏偏她的语气漠不关心，一点刺探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若排一个最不好奇的排名，这丫头恐怕要名列世界第一。

　　但，kevin还是耳膜凸出，呼吸不畅，接连太多刺激会让人心脏不堪负荷，唉，他果然是个不擅谎言的人。

　　“呃，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开玩笑，总不能说『好啊，送我去哈德逊黑客大会会场吧？』

　　flora也没多说，掉转头去看杂志，飘来一句，“天气不错，适合度假。对了，哈德逊河的风景像油画，错过可惜。”

　　kevin转头不着痕迹吞下所有的果汁，又差点呛出来，连忙拿纸巾捂住喷水池一样的嘴。

　　*

　　纽约。
　　北半球的心脏。

　　其实kevin也没觉得这个城市多么了不起，就是大点，脏点，高楼多了一点罢了。

　　他们两个都没什么行李，他拿了一个包，flora还是她那万年不变的大黑包。
　　让kevin意外的是，居然有人来接她。
　　他从没见她跟什么人特别亲近，有人说她是一只猫，他看她根本就是一匹狼！狼哪来的同伴！！

　　那匹『狼』正睁大一双绿眼睛，还熠熠生辉，突然流转出几分笑意。
　　一辆黑色加长房车停在路边。
　　flora单手把包甩上肩，大步走去，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和这辆豪华房车毫不搭配的年轻脸孔。

　　“sunny，hi。”他极其熟稔的打招呼。
　　“我以为你来接一个篮球队，loewe。”她懒懒的扬了拎包的手指招呼。

　　别说机场上熙来攘往，人人都在注视这辆超大房车，自认见惯了世面的kevin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辆车来接那个世上最拽也最穷的丫头。

　　“本少爷出门自然要排场了，何况还要接你。”被称为loewe的人笑了下，又打量她，“啧，多年不见，更惊艳了。虽然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
　　flora不置可否，挥手跟kevin道别，开门坐进去。她一向极其尊重个人选择，他表明不用送，她也根本就二话不说。

　　kevin一脸诚恳的挥手，忽而听见车主在里面低语，“那小帅哥是你的新情人？”
　　kevin手上动作一顿，脸色有点尴尬却并不窘迫。

　　他若是『新』情人？那他的前辈是谁？kevin的耳朵竖的极高。

　　“新同事。”声音平静无波。

　　然后……，可惜，车门关上了。

　　车门刚刚阖上，flora的碧眸淡淡的扫了过来，loewe举手示意投降，“Nicholas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自己决定的。”

　　“……”

　　loewe眸光泛狠，“妈的，莫尔斯居然给我耍贱招。当年我们三个一起出道，实力相当，他们却单只挑了Nicholas，虽然少爷我不稀罕莫尔斯，但这一招摆明了是跟我们挑衅，外加离间！！”
　　flora一手撑头，“我大概能猜到原因。justin在芝大有了女朋友，你的家底好，倒是Nicholas没有后顾之忧且更好控制。算了，先回我的公寓吧。”

　　loewe按下通话器通知前面阻隔开了的司机地址。

　　突然想起什么，忽而道，“明天的大会你参加么？”
　　flora闭上的眼睛睁开，挑了下眉，“当然不。”

　　“可惜啊～”loewe的语声带着些微的轻佻，打开了香槟自顾自的喝去。

　　*

　　看着豪华轿车开走，叹气，认命的迈步。
　　就算没有超级大房车来接机，以kevin的背景找家舒服的星级宾馆不难。去机场taxi停车点坐上车，直接开到大会地点附近找了间宾馆，好好放松。

　　第二天一大早前往大会的主会场，哈德逊河畔的某幢别墅。

　　6月的天气正好，虽然炎热，但水面却剔透一片，看起清凉舒服。
　　河面蜿蜒，映衬两岸的风光，真的美如油画般。他想起父亲书房里收藏的画作，他现在也来到了画中了。

　　白色的别墅乡间一立，出人意外的并不豪华，但很气派。
　　别看大会地点如此惬意，但极端机密，更不会有记者在场，与会者都不准携带任何电子或通信产品。

　　这次的东道是位于美国本土的黑客组织『末日军团』。
　　原本经费不算多，但没想到这次末日军团竟然大手笔包下一幢别墅。早有人指责某个势力遍布北半球的大集团是这次大会的幕后金主，食人嘴短，却无人能横加指责。
　　虽只四年一次，但是要举办这样秘密的盛会，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当然不会是什么高级车辆，又不是什么富豪聚会。还有人是徒步而来。
　　kevin明知道不会有人认出他，更或者根本就没人认识他，还是带了个大眼镜，又带了帽子遮掩——总算知道某匹狼猫为什么老喜欢这么做了，只是不知道她在躲谁。

　　心情不是不紧张的，按理说，他那个“kev”的名头也不小了，而且又是本届程序员精英大赛的冠军得主，但是跟黑客帝国里那些响当当的注册黑客比，好像又差了很多。

　　五大组织及其他黑客，上百人参加这次为期三天大会。

　　kevin按捺下心情，镇定自若的走向会场门口。

　　*

　　这个房间有着很好的视界，它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帝国大厦，自由塔和莫尔斯的M塔。
　　但是主人却刻意关闭了百叶窗，让里面的一切与外面阻隔。

　　窗边面对门口背光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孔与身姿，整个人都似隐没在暗夜之中。

　　门口走进一个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多谢你能来，你知道哥伦比亚耳目太多。另外你不接受任何其他方式的委托。”

　　窗边那个人开口，声音非常黯淡，“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们这次谈话。”
　　门口的人点头，“我明白。”他走上前，拿了一张附带照片的资料，递上去，“目标。”

　　坐着的人迅速的看完，点头，“可以。”
　　然后那个人有递上另一张纸，“还有，这个。”

　　虽然房间不甚明朗，但是还能依稀看出那张照片是一个侧面照，那人好象站在窗台上，姿态相当飘逸又有些倨傲。不知是否是有意，被拍摄的人避开了脸部正面。

　　坐着的人看到那张照片眸光微微一亮，这次放慢速度阅读完资料，却没有说话。

　　端酒的人把资料放入旁边的碎纸机里，“开个价吧。”
　　那人声音暗哑却悠然道，“八千万，现金，美元。事前40%，事成60%。”

　　那人微微一愣，然后冷笑，“我知道某个圣战组织头目你开价三千万，四千万一个人？足够买FBI局长的命了！”

　　坐着的人慢慢摇了下头，“八千万，是第二条命的开价，如果你接受，第一条命我可以免费赠送。”

　　端酒的人这才真真正正的呆住了，咽下一口酒，神色恢复如常，“done！不过善后的事情我不负责，我不想国际刑警找我麻烦。”

　　窗边的人淡淡的续道，“从我走出这个房间起，不准再进行任何形式的联系。如果消息走漏我来决定是否继续执行委托。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端酒的人端起酒杯致敬，“成交，委托愉快！”

　　*

　　纽约的布鲁克林大桥横跨纽约东河，连接着布鲁克林区和曼哈顿岛，落成时被认为是继世界古代七大奇迹之后的第八大奇迹，被誉为工业革命时代全世界七个划时代的建筑工程奇迹之一。也曾有无数诗人为她发出各种咏叹。

　　这个被称为奇迹的大桥的一端，在布鲁克林区的一个小公寓，是flora一个忘年朋友临终前留给她的礼物，虽然屋主的名字不是她，但只要她在纽约就有一个小小的地方落脚。

　　早晨flora回到公寓，就发现屋里还有不少人，看着赖在沙发上的公子哥loewe说，“今天你们应该有事吧？”
　　“你不去我就不去。”loewe耍赖。
　　“还是联系不上Nicholas？”
　　“放心，本少爷我一定能把他带到会场上。但，”他一指，“你也要去！”

　　flora理也不理他丢下包。loewe拿起身边一个跟flora那大黑包非常类似的背包丢了过去，“给你！你那个用的太旧了。这是新款也是专门设计为你放三个本本用。换掉！”
　　“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

　　一个秀丽的女孩端了水果从厨房出来，justin揽过她的腰，让她喂自己。justin的女友有点尴尬，瞄了一眼屋中多的那个气质出众又漂亮的有点过火的女孩。她正眨了下墨绿色的眼眸，轻轻笑了下算作招呼。

　　justin一边吃，一边道，“哦，对了，你的中国朋友来了，在里面……”

　　flora正在收拾背包的动作一顿，轻盈的身子几乎是瞬间就从原地消失，再看已经到了卧室门口。

　　loewe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背影，“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她听见我来了也能是这个反应？”
　　justin摇头，“一百年也别想，除非你有HAO一半的气质。”

　　交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flora在两个东方男孩的陪伴下走回起居室。
　　左边一个带一副眼镜，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很瘦，身子骨像个竹竿。
　　右边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脸色微黑，笑起来左颊还有个小酒窝。

　　loewe饶有趣味，“哪个是HAO？”
　　justin搂着女友，“哪个都不是！”

　　立刻听见flora问，“HAO呢？”
　　左边那个男孩有不甚流畅但至少能听懂的英文道，“两个月前他就坐船出发了……”
　　右边那个急冲冲的说，不过却是中文，“他有飞行恐惧症，你知道的，所以……”

　　——两个月前？坐船？

　　loewe和justin面面相觑，从中国到美国要坐船！这个叫什么HAO的还真是够天才的了。

　　“那也该到了。”flora的语气竟然也出人意料的不似往常那么平静了。
　　loewe问，“你找他？”
　　flora轻点头。
　　loewe想了下，还不忘了拐flora去参加大会，“那就去会场守着吧，他总会出现。”
　　flora眸光流转，忽而一笑，“不必。”又转向众人，“你们几个，现在，马上坐上loewe的车出发。”

　　*

　　这座别号『世界之都』的纽约城有两条主要河流：东河以及和哈德逊河。
　　在纽约疯狂建设的时期，哈德逊河曾经被视为是一个『开放的下水道』, 由于沿岸工厂和一些居民不负责任的行为，致使这条河流的水质一度急剧恶化。
　　但是今天，泛舟与哈德逊河上，你一定会为它的清澈透明而惊叹。这一变化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纽约市民自发的环保组织——『哈德逊河守卫者』。

　　哈德逊河的夏季，两岸郁郁葱葱，清晨慵懒的阳光还赖在和的对岸，从西侧的新泽西州晒在河面上，粼粼水波闪耀，金光银缕交错辉映。

　　来到别墅门口，kevin拿出请柬，虽不若莫尔斯宴会请柬那么精致，但是这次的请柬发出也极为谨慎。
　　每个请柬都有独特的序列号吗，并于特定时间寄出，只要超级黑客就能破解出并在规定时间于WHU的官网注册成功才可使用，否则就会作废。
　　曾有人高价在黑市收购大会请柬，但几乎无人问津。那些受邀的黑客都自持身份且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进了别墅大门，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大厅，两侧排满了会场提供的饮料和snack。进口右侧就是一个接待处，摆了一个精装的、可供签名的guest book。
　　左侧是presetation的会议室，右侧是宴会厅，而楼上全是可供参观住宿的房间和健身游戏室。

　　尽管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kevin还是有点惴惴。
　　看来，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从容果然不是常人办得到的，他就很想借用某只绿眼睛狼猫的外壳，这样他也能轻易酷到天理难容，拽到日月无光。

　　别的不说，先看guest book那一连串光芒闪耀的名字吧。

　　全球五大黑客组织，最最老资格的便是著名的势力遍布欧洲的德国黑客组织——混沌世界俱乐部（CCC），还有美国的末日军团。

　　混沌世界几乎和末日军团同时期创立。
　　因CCC的创办者瓦乌·荷兰德『仁者天下』的情怀，他们始终摒弃cracker的破坏力量，而坚持Hacker的原则，一直致力于寻求各种信息系统的安全隐患。CCC可以算得上是全球『白帽』黑客的统领先驱，因而德国黑客们也一直都维持正面形象。
　　除此之外荷兰德以及CCC也一直呼吁言论自由，信息开放，他们的做法赢得了很多人的尊重，以至于当瓦乌中风昏迷时，他的医生表示从没看过这么多人为一个昏迷病人守夜。而他逝世之后，全球黑客们和黑客技术爱好者们都一同默哀。
　　直到今天，CCC一直坚持荷兰德的理念，于骇客们划清界限。在官网首页称真正的hacker是『形容技术专才或有志解决问题及超越极限之人士』。现今由瓦乌孙子holland领军的CCC依然是欧洲最大的黑客组织。

　　美国末日军团就没那么好运。主脑人物年少轻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四个高级首脑同时被捕，因而实力受到重创，在此后十多年内都无所作为。
　　进入这个世纪，在纽约黑客组织欺骗大师，三剑客还有数名独行黑客联手重建末日军团，成功闯入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AT&T，又找到NASA应对东方国度的最新『星球大战』计划。一时间再度名声大振。
　　现在末日军团由年轻的Terence领导，此人已经被NASA招募麾下，秘密参与新的空天计划。但也有传言，这也就是莫尔斯的《三世》计划。

　　kevin稳住了微微颤抖的手，签下kev的名字。
　　一抬头，旁边站了三五个体格粗壮的男人，大胡子，金发剃的极短。
　　中间的男子眼前一亮，直呼他的名字，“kevin！真高兴你能来。”
　　那人正是混沌世界俱乐部的主席。
　　kevin看着他，笑容欣慰，“holland。”
　　被称为holland的人笑道，“我看了你的比赛，出色极了。”
　　kevin却只笑不语。
　　随即，两人只拥抱了一下，但尽在不言中。

　　站在接待处，一副主人气派的棕发男子，典型的美国青年，但意外的是打扮正式了些，头发胡子清理了。
　　holland看着那人，不着痕迹的微笑招呼，“terence。”
　　原来这个青年就是末日军团领军，和holland握手，但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kevin心中一动。
　　很多人看不惯末日军团背靠莫尔斯集团的行为，但好脾气的白帽领袖、CCC的主席holland却一视同仁。

　　正在寒暄时，几个极其高大的俄国人也来guest book上签名，，为首的高个子鼻梁很挺，眼窝深陷，上唇蓄留的胡子，脸孔称得上好看，但太过瘦削，眼神阴鸷，看着terence时，带着很深的敌意。
　　只见他签好名，收好请柬，突然若无其事的道，“当年闯入NASA的前辈们要是知道现在的末日军团居然在为NASA办事，不知道会不会在监狱里挠墙！”他的语速很快，发音带着很多浓重的卷舌音。

　　Terence脸色不变，旁边一个却抢先道，“俄国天气很冷，各位的主机没结冰吧？但怎么脑子都有点冻住了。”这个人还故意模仿刚刚俄国人浓重的卷舌音。

　　那个眼神阴暗的男子表情更沉了几分。
　　Terence眼神示意那人住嘴，然后转而极有风度的微笑致歉。

　　holland身边的一个CCC的人看出kevin的疑惑目光，悄声解释，“圣彼得堡的『黑骑士』。”
　　kevin立刻恍然。

　　五大组织里的圣彼得堡的『黑骑士』们，俄罗斯程序员的精英代表，是俄罗斯与美国信息对抗时期的产物，他们其中很多人被FBI或KGB利用，几乎成了美俄中三国长久以来间谍大战的信息较量的中坚力量。

　　本世纪初，圣彼得堡的超级黑客们被曝光曾窃取了微软window操作系统的核心代码。之后的10年，黑骑士们更是以全球多数垄断软件为目标。
　　两年前，他们又发现莫尔斯集团某一版本的操作系统里竟然有隐藏后门。
　　该案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莫尔斯集团立刻宣布废除该版本，并将该版本的核心开发团队告上法庭。紧接着两名黑骑士成员又被FBI逮捕，随即莫尔斯『后门』事件又因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但是一名叫哥拉祖洛夫的圣彼得堡年轻人却不甘此结果，苦于找不到证据，因此他连续攻击莫尔斯集团旗下的各子公司服务器作为报复，一直到FBI再度出动，他才收手流亡国外。
　　后来他顺利返回俄罗斯，从此之后，在哥拉祖洛夫的率领下，圣彼得堡的黑骑士团始终以莫尔斯集团为死敌。

　　看来那个为首的俄国人，自然就是黑骑士们的旗手哥拉祖洛夫。

　　然而门口的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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