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case12-哈德逊黑客集结（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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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昊出现时，因为他目标不算大，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可是真正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如几大俱乐部和组织的chairman，领军却目光灼灼不离开他的身侧。
时间到了，大厅里的人开始慢慢移向会展厅去进行新技术presentation。
这时候，刚刚厅内的紧张气氛才略微消减。
看到自家老大到来，被loewe『捎』过来的两个男孩非常高兴的过去招呼。
“嗨，老大。”虎头虎脑的男孩咧开嘴笑。
昊微微点头，“翔。”
“还以为你来不了呢！”竹竿男低声道。
昊微微一笑，也放低声音，“别担心，宇。”
吴宇，孙翔，杨昊。
当年一同出道的三个人，曾一起参加过12年前的程序员精英大赛。后来是CHU的四天王的其中三人，但是还有一人。
“昊，你那恐飞症还没治愈？”一个略微轻佻的声音出现。
昊转头看去，泡面头的俊秀男孩在后面招呼他，他于是微笑，“是啊，天上年年掉飞机，我可只有一条命。”
“CHU的主席这么胆小，被骂也不回嘴。也难怪WHU没人瞧得起我们。”男孩不屑的撇嘴，口气已是挑衅。
昊双眼微垂，再度看他，声音很平静，“沄，也该回家了，你父母很担心。”
被换作沄的男孩瞬间暴怒，“别老把我当小孩！”
赵沄。
CHU四天王昊宇翔沄的最后一人，年纪比前面三位略轻。
沄的嘴角闪现出一个恶毒的笑，“昊，我见到她了。”
不仅吴宇，孙翔脸色大变，连昊的脸色也微变了下才若无其事，“哦？”
沄得意的笑了，“真是个美人呢。难怪你当年一直念念不忘。”
孙翔抢着道，“你在哪里见到她的？你怎么会见到她？”他的话又快又急，两个问题也比人家问一个问题长不了多少。
赵沄冲他翻了一下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宇皱起眉头，“沄，别开玩笑，告诉我们！”他的口气稳但肃穆，听起来比孙翔的问话骇人多了。
赵沄瞪了回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昊沉吟片刻，抬头看他，淡笑，“你真的见到她了？在哪里？”
“不是真的看见，是在Quentin的领域，只看到她的VR数据，真他妈的漂亮啊。以前你们个个都夸她厉害，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当然，谁不喜欢看美女，我只是没想到昊你也是个好皮相的……”
孙翔在一旁气得差点翻白眼，他和宇怎么问都不讲，昊一问他，这家伙嘴巴就跟漏了一样，乖乖什么都说了。
昊为他的措辞微微挑了下眉。吴宇和孙翔叽叽咕咕冲昊说起来，“她居然还到黑客的领域来。”“不怕死的家伙。”“下次见到她再说。”赵沄阴狠的道，“别的不说，我们该怎么处置叛徒？昊。”
昊若有所思，然后竟然再不理会在后面叫嚣的赵沄，反而转了个身，抬脚走到右侧的报告厅去了。吴宇和孙翔对看一眼，也连忙跟上，只剩下赵沄被当场晾在外面，怔了半响又无从发作。
*
早上并没有特别的技术报告会。只不过大会主席——末日军团领军Terence发表了大会宣言，日程安排及介绍。他口才不错，又经过精心准备。让一场本来无聊的宣讲变得异常生动，整个报告厅不时的掀起阵阵爆笑和掌声。
各大主席和首脑人物都在最前排坐着，除Terence在台前演说，哥拉祖洛夫阴着脸一动不动，比拉雅倒非常捧场的时不时微笑鼓掌，Holland维持礼貌表情，isaac不在，据说是在旁边的小会议休息。此人的健康状况不是一般的糟，早上刚露了一个小脸就要去休息了。
但kevin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昊。
无论场面多么爆笑或者精彩，昊总是一付淡然处之的模样。看起来和周围的气氛没有丝毫不搭，却总有点距离感。
当然有人说他根本是听不懂英语。才能一直保持那个样子。
kevin是后来才听旁人解说了关于昊刚出道的传奇，他是史上最年轻的精英大赛冠军（令17岁才得到此荣誉的他格外汗颜），也是最年轻的主席之一。另外，kevin看到他那张东方脸孔，不知为何想起混血儿flora那有着东方影子的脸孔，觉得格外亲近。
flora曾说kevin抱着没有实力的自尊一样。昊的自尊并不是放在嘴上，跟别人争斗就是骄傲似的。但那几大俱乐部的主席，没有一个敢真正小看他。
kevin轻叹了一口气。
……真的，很想结识他呀。
*
众人期盼的午餐时间到了。
末日军团果然大手笔，没有叫pizza，汉堡之类的快餐，反而请了五星级宾馆的外烩为大家奉上了美味的自助餐。
虽然大家都诧异他们的经费从哪里来，但是美食当前，绝对不可浪费。
孙翔几乎是第一个端着盘子冲到烧烤区，对着大师傅，用手指着，“this,this,this,……”
反正简单英语已经足够表明意思，他一口气点了羊排，牛小排，牛仔骨，秋刀鱼和一根红肠，想了想又加了一片培根。看傻了旁边一众人。吴宇在离他三步之遥站着，皱着眉头露出一付『我不认识这人』的表情。
混沌世界的主席holland在旁边暗自观察。
目前，两大阵营看起来对阵明显。这种敌对情绪只怕在最后选举主席时更加激烈。因而，谁要能争取过CHU来自然就多一份力量。
宇文昊盛名在外，在黑客圈以好脾气，怕飞机和不懂英文著称。
当年WHU的主席能放手让CHU脱离，而强大如莫尔斯集团也始终没能掌控昊，这让旁人对昊的盛名猜测纷纭又平添了一丝无可否认的敬畏。
holland早就想和他攀谈，毕竟要抓住昊离开中国的机会可真是十年难得一遇，但是昊偏偏不懂英文，德文自然更不用说，可恨自己也没去学中文。
——唉，要是她在，充当中德翻译就太好了。
正在踌躇间，就看见末日军团的Terence带了一个人走了过去。
看来末日军团早就有备而来，holland微微皱眉。——糟糕，要被他们抢先了。
手里的盘子才刚放慢一半，一抬头Terence分开众人走了过来，目标堪堪是他。
昊微微叹气，知道今天中午又不能消停了。
“合口味么？”Terence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旁边立刻有人生硬的翻译成了中文。
他根本就还没吃到嘴咧，Terence就冲过来了。
“我担心根本不能入你的口。”Terence耸了下肩。他知道越是厉害的人往往越有些奇怪嗜好。
昊听了这话，心想这样的东西还不能入他的口，承办商恐怕要去撞墙了，微笑，“看起来不错。”
Terence听了翻译之后，有些困惑。此人看起来真的非常好说话，一点也不像是传闻中的狠角色。
“这样吧，我请你。我们去吃正宗的纽约大餐。”Terence提出邀约。他才不想那么傻的在混沌世界的主席和黑骑士的旗手面前跟昊谈要紧事。
昊声色不动的听完翻译结结巴巴的话，微叹，家里娘亲有交代，吃人嘴短。别人的饭岂是好吃的？
离开哈德逊要去纽约，这一来一回可要花不少时间。
昊不紧不慢笑道，“抱歉，我有午睡习惯，不便远行了。”
看到昊的笑容，Terence以为没有问题，但是听了翻译之后，他竟然是微笑着拒绝了！
“但有人要见你，莫尔斯集团……”Terence眉头微皱道。
昊心中又叹，他就是因为那个才不想去啊。
正在僵持间，后面轮椅声响动，isaac来了。
isaac的到来昊显然重视的多，他的笑浅了几分，但，依然在笑。
isaac看着他良久，只说了一句，“事关交易，你不得不来。”
昊细长的眸子对上isaac不甚有神的双眼。
静默了片刻。
也罢，该来的，他想躲也躲不掉的。
“我们走吧。”昊放下手中的盘子对末日军团的领军微笑道，然后当先而行。
Terence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尔斯呵，他就要见到……
*
结果，是Terence，isaac，nicholas和昊乘坐莫尔斯的专用直升机回纽约。
原本以为会看到昊脸色苍白惶恐的Terence不由得挑眉。
“你不是恐飞么？”他终于忍不住问。
“嗯，看得见地面还好。”昊淡淡的答。
Terence听了翻译，再看看昊云淡风清的模样，心中一凛，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纽约。M塔。
近距离的观看，心中的震撼越强。
尤其是在M塔下仰望那座被誉为世界巅峰的建筑奇迹时，除了瞻仰还是瞻仰，再接着，一种自觉的渺小无力的力量就一丝丝蔓延开来。
这样的差距，如果仅凭着自己一步一步而上，恐怕无论努力几十年，也无法站到M塔的巅峰吧？
但是这次不同，他是直接降落在M塔顶端直升飞机停机坪。双脚一落在M塔上，整个华尔街，乃至整个纽约尽在脚下。
北半球心脏既如此，整个世界亦差不多了。
就好象莫尔斯在向他宣告，只要和他们一起，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站在巅峰，君临世界了。——莫尔斯用心之深难以想象。
虽然仍是不改唇边的笑，但昊心中却深叹了一口气。
就算他宇文昊能做到不求功名利禄，但难保别人跟他想法一样啊。
一众人一起来到了M塔左侧的办公室。昊一路并未留心多看，反正他以后来这里的机会着实不多。塔内构造复杂如魔方，他记了也是白记，索性怡然自得纯欣赏就好了。
这间会议室不大不小，堪堪容纳十个人开个视频会议没问题，还有大屏幕贴在墙上。
除了Terence，isaac，Nicholas竟然还有谈判专家Douglas和其余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人，将他包围在中间。
看这阵势，昊心里暗自估计今天莫尔斯绝对不会让他好受。——不过，5大组织里只有他在会议中间就被『劫持』了出来，莫尔斯的重视还真让人受宠若惊呢。另外，莫尔斯既然都如此沉不住气了，想来近来他们也遇到不小麻烦，真令他格外好奇起来，不利用此机会转逆境为机会，他就不是宇文昊了。
“不介意等等吧？”isaac先道，“坐。”
话音未落，昊已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了。日子很艰难的，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Douglas笑了下，“考虑到你的英文还是那么烂，所以我特地带翻译过来。”
nicholas以前从未见过昊，隐约听Justin提过此人和『她』的关系匪浅，再加上昊的名声实在太大，任谁也不能小觑。虽然他自己还未正式答复那个morse先生是否加入，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俨然把他当自己人了，很多会议决策都不避讳他。
刚刚听了Douglas的话，他猜测这些人中有不少以前都是认识昊的。真是奇怪了，昊不是从来不跟莫尔斯集团有任何瓜葛的么？
一个娉婷的秘书送上咖啡。Nicholas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虽然不若之前看见的那个Connie那么惊艳，但也是美人一名。莫尔斯集团啊，还真是个好地方。
“你想得真周到。”昊答复Douglas，眼未抬，端起茶杯，闻见咖啡的香浓味道，只是浅浅抿了一口。
“不敢怠慢你。”Terence话虽如此，但是眼神却很挑衅。
明明地位都差不多，他实在想不通莫尔斯总部的人为什么对昊那么的重视，这个爱笑的瘦弱少年到底有什么魔力？
“HAO……，嗯，麻烦，你到现在都连个英文名都没有么？”Douglas话锋犀利。
nicholas眉头微皱。他其实心里偏袒昊多些。就算莫尔斯有可能是他新东家也罢。
而isaac自然明白深谙谈判之道的douglas攻心为上在打击昊的自信，加上自己也很想试试他，所以干脆冷眼旁观。
昊笑笑，放下杯子，“真是抱歉，因为我的名字在英文里找不到对应的词。”
Nicholas差点笑出来，Terence看了他一眼。
“英文里也多的是名字，随便找一个用，还是你的语言能力真的太差。”Terence反唇相讥。
“不必了，反正HAO这个发音你们现在说的也挺不错了，不是么？”昊淡淡回嘴。
Nicholas又忍不住微微扬唇角，对方来势汹汹，昊一人迎战，这场口水仗他似乎打的还很惬意。
Isaac却注意到这边的人刚说完，宇文昊就微笑了，但是他还是非常礼貌耐心的等那个翻译官说完，才继续用中文回答。
——这小子，该不会……
那位翻译官比刚刚Terence抓来的人强多了，想来也是莫尔斯集团某位中国问题专家了。不仅汉语发音准的可怕，连语调都学了个□□成。但是，宇文昊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顽皮细胞。
douglas等人继续连番攻击，昊不紧不慢舌战群雄。
“你好像本来不想来，怎么又来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最近你CHU管理的如何，似乎没什么大作为？”
“无为而治。”
“之前为什么不应莫尔斯的offer？”
“道不同不相为谋。”
“难道你就这么点抱负？”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也。”
……
对话只进行了一小部分，那个翻译官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是听不懂的，但要迅速找出对应恰当又漂亮的翻译中国俗语古训名句的方式还真是不易。
isaac当然注意到宇文昊唇边的笑意更浓。
Terence死瞪他，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翻译官在一旁冷汗直冒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被昊暗整了。别看他一付文弱好欺负的样子，明明就是扮猪吃老虎。
Nicholas在一旁憋笑到内伤，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morse先生已经出现在门口，默不作声旁观。
Douglas冷笑，“亏你们还在号称自己是技术雇佣兵。有些人甚至穷的连房租都付不起，还逞什么强？”
“你不是我，怎知金缕玉衣还不如粗茶淡饭来的自在。”
Terence也开口道，“你不厌倦么？厌倦那暗无天日不得见光的生活，要是被人抓住你的手就要被限制离开键盘十公尺之外。无止尽的被人通缉，不敢轻易在公开场合露面，你的真正名字没人能记得住？你不厌倦这样的生活么？”
昊这次静默的时间久了点，随即直视Terence，“这是我们生存的方式，特伦斯，如果你厌倦了，你就不是一名黑客了。”
Nicholas忽而插嘴，“但是，你不想用做点什么？就如『那个人』所说，不想用你的技术改变这个世界么？”
昊掉转头，似乎在辨识Nicholas的身份，随即只笑不语。
一时间无人开口了，室内一片沉默。
“HAO，”一直未曾开口的issac突然问道，“这世上，可有什么东西是你在意的么？”
昊特看着他静静一笑，“有是有的，不过少有人看的出。”
isaac微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昊。
他一直自视极高，绝少有人能入他的眼，或者他兴起一较高下的念头。但是现在看着这个他早就闻其名的少年，突然生出一种上帝既然造出了isaac，又何苦再造出宇文昊？此人若不能争取过来，则势必要除去！
室内陷入更长时间的静默。
不知道为何，似乎每个人都在思索着什么。
“Terence，和Nicholas回会场吧。”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介入，明明并没有用特别严厉的语气，但是就是让人无法不服从。
Terence和Nicholas几乎都是一凛。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Nicholas却无论如何忘不了的那个morse先生，再看Terence，表情竟同他一样。
Terence起身示意，Nicholas也只得同他离去。
昊隐隐叹了口气，转过头，正视来人。——小boss不敌，大boss登场。
来者，无论怎么看都有种得天独厚的骄傲，让任何人都不由得自惭形秽。
“宇文昊。”
“Mr. Morse。”
一碰面，两人竟然都用对方的语言流畅的说出对方的名字。
不算地道，但都流畅的很。
果然。
isaac眉毛一扬，昊是听得懂英语的，看样子简单的会话也难不倒他。真是该死！
“什么时候，练英文键盘都看不懂的人英语也流利了这么多？”
“在莫尔斯掌舵开始学习中文的时候。”
完全没有刚刚刀光剑影的嘴上争斗，只是简单的几句，就仿佛两个高手浅浅几招，点到为止。
morse坐下，眼前看似无害的瘦弱少年就是在黑客界无人不知的人，当年代理主席不得不放手让CHU脱离，这么多年NSA追捕不到，莫尔斯集团也没能得到的人。
宇文昊看着对方俊颜，得天独厚的气质令人一见心醉。若不是他们的敌对立场，只怕他一见就会喜欢他吧。不，即便是这种立场，昊还是无法不喜欢他。
“你知道今天我们一定要邀你前来的原因？”morse突然问。
“不知道。”昊微笑即答。
那个中国问题专家的翻译官此刻已经瞪眼坐壁观花。
Douglas入行二十余年，参加过大小谈判几百场，还是头一次见到敢在morse先生面前明目张胆装傻的人。
“但我想能令莫尔斯集团大张旗鼓请我做客。”昊看着morse先生，“怎么，《二世》的核心代码遇到瓶颈了？”那笑容太温和无害，而话语却一针见血。
isaac眸光一闪，morse先生却看着昊，语声平静，“有你在就不会。”
昊的笑容越发扩大，但是眼中却越发犀利，“据我所知，全球唯一能写出这段代码的人，却在五年前被你们亲手除掉了不是么？”
昊只觉得他的话音刚落，无穷无尽的冷意突然自对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morse先生并不像自己那么爱笑，但却同他一样，任何时候都是让人看不出情绪起伏，而morse似乎更高深莫测一些。
但此刻，那深邃如海一般的神情突然有了一丝异常的汹涌气息，眸光中的寒意即便隔着几十步也依然能将人冻伤，更不提他背后的那股无穷无尽的黑暗力量，实在深的可怕。
但也只是刹那间，他的神色恢复如常，“你是没信心补出来么？”
昊忍不住淡淡笑道，“事过境迁。这种东西是要靠灵感的。很多事情都是当初的灵光一现，日后恐怕再多人花多久也未必写得出来。否则，你和艾萨克先生为什么不能补？”
连isaac都变了脸色。
morse坚如磐石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isaac突然开口，“昊，或许旁人不知道你想什么。可是我想问你，你不觉得累么？不孤单么？不想做点什么？不想用你的力量改变世界？”
沉默了片刻，昊看着这个世上也许跟他最能一较高下的人，才缓缓道，“莫尔斯吸引人的目的，无非金钱权势或技术环境，再要么就是成就感的激励。可惜……”他微微一顿，看着morse先生，却不说什么了。
大家却都知道，他的意思是这些对他宇文昊而言，统统不管用。
morse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如果这些能打动眼前这个少年，那他就不是昊了，他缓缓说道，“只是……你的答案会一直维持不变么？总有什么你会在意吧，比方说，CHU。”
这次昊沉默的时间久了点，“我不会加入莫尔斯，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morse双手交握，语调轻松，“还记得我们八年前的协定吧。你和莫尔斯的关系早就密不可分。”
昊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当时我答应你们参与《三世》的核心代码编写，只为换得莫尔斯敦促WHU不干涉CHU的任何内务。所以，对莫尔斯，我只付出那8000行代码，多一行也没有！”
morse微点头，昊和morse几乎同时起身，昊点头致谢，“多谢款待。”“you're welcome。”
morse在昊转身时，突然缓缓的，用他深不可测的声音说——
“不过，容我提醒你，现任的CHU主席。当初的交易细则，是1000行换一年。”
昊一凛，然后心口开始剧跳。
他若无其事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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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莫尔斯M塔的时候，宇文昊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
他的疲倦没有人看的到。在人群之中，就算把寂寞与疲倦写得满脸，也依然没有人看到。
他只想自在的研究他喜欢的技术。
Nicholas说的不错，身为超级黑客，谁不想像『那个人』一样，说出『这个信息技术世界是为而我创造，因我而改变』这种狂妄但又令人热血沸腾的话。
isaac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
他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做些什么，他想让自己的技术去改变世界，但，他不能。
CHU，还有他的同伴是他放不下的担子。因为，在当时那种境况下，如果他不去接，就没人接得了。
八年前，他知道如果没有一个独立组织，那么骄傲的中国黑客们一定会走入绝境。于是，他答应莫尔斯参与《三世》的编写，交出八千行的核心代码，条件是CHU必须保持独立。莫尔斯谨守诺言。CHU史无前例的独立而庞大起来。
八年后，莫尔斯依然来追索他们要的。而且，没有什么他们要不到。
那个morse是没人惹得起的对手。他很久以前就知道。
他欣赏此人，骨子里的热血不服输的因子瞬间被挑动起来。他多么喜欢拼尽全力一战，死而无憾的感觉，相信morse也看得出。
他却不得不压抑，他肩上有太多不能放的责任，他……并不能只顾自己。
放弃自由，选择责任。
但，也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也没有人站在他身边。
他缓缓低下头，睁开双眼。
天地间如此广大，尘世间这么多人。在最最繁华的曼哈顿街头，他竟有了片刻的怔忡迷茫，不知从何处而来，不知该往何处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独自伫立，此刻竟没有一人与他心意相通，聆听他的心声。
周围车来车往，一辆白色箱车驶过，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抬头，那辆箱车驶过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人。街对面的人。
翩翩靠在大道对面的栏杆上，美如误闯凡间的精灵，于凡尘之中恬静自在。
静静的望着他，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着那个人，左胸窒息般的闷痛骤然之间消失。
昊不敢置信的眨了下眼，随即心中蓦然狂跳。
……是她。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case12-哈德逊黑客集结（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