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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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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作为母胎单身的lsp, 被一个自称是鬼,但秀色可餐的弟弟撩,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一开始我还有点犹豫,有点矜持,但连连作了好几天不可描述的梦之后,我受不了了。我必须把那只胆小鬼找出来,继续后话!
可是之后我怎么哄怎么邀请他都没出现,虽然依然对我的“贡品”很感兴趣。倒是楼下的夫妻更加激烈了,搞得我无敌空虚寂寞冷。
难道因为我太积极,把这个纯情弟弟吓跑了?
我每天对着他自言自语,给他留言,告诉他我多么想见他。
而现在的他已经会乖乖回复我的留言了。
比如这些留言:
(1)
我:弟弟,你多大?
他:你……不是给我洗澡了吗?
对啊,那天我给他洗澡,但他穿了三角裤的啊,我也不好意思盯着那里看,没看清楚——啊啊啊我怎么被绕进去了!
我:我是问你年纪有多大?
他:17?18?我不记得了。
……果然……我好有罪恶感。
(2)
我: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啊?到底是谁欺负了你?我给你报仇。
他:都是我自己造成的,都是报应。
(3)
我:你头发好长啊,都挡眼睛了,我带你出去剪头发吧。
他:我没法出门。
我:难道跟吸血鬼的设定一样,外面的光会让你化成灰?
他:……只是不想出去,你们人类也有宅吧?
我:我懂了,你是只宅鬼。
我:那我给你剪吧。(搓手)
(4)
我:你会像吸血鬼那样吸血吗?我的血好喝吗?你要是主动出现我考虑再让你喝一次哦?
他:……我不是吸血鬼。
他:你的血,味道不错。
(5)
我:你住在哪里呢?就在我的房间里?还是楼上?
他:阁楼上。
……我真笨,房顶和我的天花板之间确实还有空间呀!
我:果然!那你能看到我吗?
他:你在做什么我都知道。
我:那个,我洗澡、上厕所……嗯,我在被窝里做坏事的时候,你也……
写到这一句,我赶紧把后面的涂黑,感觉整个人都红了……
最要命的是,我总觉的我后颈发凉,似乎能感觉到规律的呼吸!
我总觉得,他就在我背后,盯着我写每一个字!
10
鉴于他一直不出现,我打算去找他。我给维修工人打电话说天花板漏水——这个确实不是编的,工人搭了木梯爬上阁楼查看,而我也跟着上去了。我本以为可以立即找到他,然而,阁楼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之后连续一周,他不回纸条了,阁楼上无比安静。
难道他骗了我,他并没有住在阁楼上?那他在哪里?
一周后,夜里,起夜的我惊喜地看见了他。他蹲在厨房,像狗狗那样进食。
“子夜!”我呼唤他的名字,朝他跑过去。
可是手指还没碰到他,他就对着我咆哮,犹如受惊的野兽。
他的眼睛发红,脸上有了新的伤痕,衣服也破了,指甲里有血。
“你怎么了?你打架了吗?你不认得我了吗?”
而他似乎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我唯有敌意。
他逃跑,我拦住他,结果大腿被他挠了,血立即就从伤口流了出来,火辣辣的。
这一下他就像疯了一下,一下子扑倒了我,对着我的大腿舔/舐了起来——
他舔得那么用力,又是吸又是咬,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是麻……
“别……嗯……”
这声音从我嘴里漏出来,我都觉得难为情!
而他越舔越贪婪,嘴唇不断上移。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瘀伤,明明应该疼痛的,可是不仅不疼,还……可耻地有些……畅快?
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忍不住搂住他。
而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松开我。
他似乎微微战栗了一下,眼中的焦点缓缓凝聚,眼神无助又委屈。
“你怎么了?”我问。
“姐姐……”他喃喃道,又恢复成可怜大狗狗的模样。
“你恢复啦?到底怎么了?”
说着,我企图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就歪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耳根红得厉害。
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我旁边,我凑过去嗅了嗅。
“都臭了!”我皱眉,“快去把自己洗干净!”
他瞅瞅我,声音软软的,眼睛亮亮的:“姐姐给我洗。”
11
他这无意间的撒娇让我实在受不了。
“那你不要老爬来爬去,走路。”我说。
“嗯。”他十分乖巧。
我推着他走进浴室,撸起袖子准备把他从头到脚好好刷干净。
这是第二次给他洗澡了,但他似乎比第一次要紧张。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紧致的肌理泛红。
他的伤疤从左边发髻蔓延到眼窝,到脸颊,再到后颈,到后背,那是杂乱无章的残忍。我的手指滑过他的伤,问:“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
“鞭子、石头、刀、开水、烟……”
我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不该出生。”他的语气淡淡的,“我出生之前就坏掉了。”
“……谁说的?”
“所以我现在死了。可是我死了,他们依然恨我,想取代我。”
“他们是谁?”
他转过头来,右边侧脸美得令人心惊:“姐姐,我们不要说这种沉重的话题好不好?”
“好呀,我发现你说话流利多了。”
“我在练习。”
“哟,平时老是不出现,好不容易出现一次嘴巴这么甜?”
“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
我的手指滑过他后颈的伤疤,伤疤的边缘微微模糊,我轻声道:“不过,你的伤是不是……好点了?”
说着,我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肋骨没有之前清晰,今天看起来更结实,皮肤更紧致光滑了!
他听完我的感想,道:“可能是因为你的血吧。”
“???我的血还有这等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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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我们像上次那样站在镜子跟前,我拿着剪刀打算给他剪个帅气的发型,结果分了条偏分发缝后,我完全下不了手了。
我莫名觉得他适合偏长的头发,作为“中二少女”我觉得他有种欧洲贵族的优雅气息。
我这人一闲下来嘴巴就合不上来,外加我确实有很多疑问,就忍不住叭叭叭。
“子夜,你这脸真的绝了,你要是戴个半脸面具出去拍戏,准红。你家里人是不是也长得特好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姐姐呀?你有姐姐吗?”
“你知道吗?我在床底下翻到了一张全家福,就是脑袋被挖掉了看不出来,我在想会不会是你们家的呀?”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之前的房客又发生了什么呢?我有好多想知道的——”
我就只管自己叭叭叭,竟没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发现我跟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僵硬、眼神越发空洞,而室内的温度又在极速下降。
啪哧——
什么断了。
咕噜——
滚了下来,毛茸茸,湿漉漉。
镜子中。
子夜的头颅就这么断了,滚到了我的手中,鲜血四溅。
我看到镜中的自己,捧着子夜的头,满脸是熟悉又陌生的恐惧。
我张嘴尖叫,我想马上晕过去,可是我没有。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子夜的头在对着我笑。
“傻、女、人。”弹簧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颗头飘了起来,离我如此之近,几乎贴着我,我在那双瞪大的血红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彻彻底底的死亡、痛苦、屈辱,所有消极情绪、所有残忍,所有血腥画面在我眼前依次爆炸。
那是子夜吗?为何如此陌生?如此恐怖?
灯灭了。
嘿嘿,哈哈哈。
笑声滑过耳边。
一股奇艺的香味扑鼻而来。
还没来得及逃走,一股蛮力扯起我的头发,拖拽,我摔倒在瓷砖上,好疼。膝盖肯定流血了。
他拖着我,往门口走,如同拖拽着垃圾。
我想起了每晚听见的拖拽声。
我能感觉到他的憎恨。
我疼得大声叫喊。
子夜!子夜!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房间里的东西在震颤,我在体验恐惧和窒息。
熟悉的感觉,跟我之前的濒死经历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恐怖。
难道他只是想证明我在说假话,事实上我会怕他?我根本就不能接受他?
而我呢?
我不是想死吗?
可是这段时间有了他的陪伴,我又不想死了。
他却想杀了我?
……
我想,我完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