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秘钥之沅惜誓》禾涯

59、面对

　　沅惜回到明德殿，吉开已经在等她了，吉开上前行礼，说：“娘娘，皇上和于大人在书房等您呢。”
　　沅惜心想：该来的早晚会来的。
　　吉开看到沅惜没反应，轻轻地叫来一声：“娘娘？”
　　沅惜这才回过神，说：“我这就去。”说完，自己一个人来到书房，沅惜还没说话，皇上表情严肃，责问道：“你去哪了？”
　　“去青玫殿了，今天是小公主的生辰。”
　　“你以后不许再去了，你要是再去，朕就将你永远关在雪芪阁。”
　　“知道了，以后不会去了。”
　　这时于深提醒皇上该说正题了：“皇上。”皇上这才说：“韩力在瓶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明天你就和于深，一起去瓶县吧，之后的事由他们俩安排处理。”
　　“是。”
　　皇上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令牌，说：“这是给你特制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和京都。”
　　沅惜接过令牌，说：“谢皇上。”
　　“你们都出吧，于深会告诉你一些具体安排的。”
　　“是。”沅惜和于深齐声答道，便一起退了出来。
　　在外面，于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安排，明天卯时，我会在皇宫东门等你，你带上一些必备物品和下人就可以了，但是要做好长期在瓶县的准备。”
　　“长期？多长时间？”
　　“还不一定。还看具体情况。”
　　“好！我听你们安排。”
　　两个人分开后，沅惜回到偏殿，让小辣椒，还有吉开整理行李，拉住翠竹，等到周围没有人时，小声对她说：“你不用跟我们去了，留在皇宫，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跟他们说，我让你留下来，是为了清扫雪芪阁，等我们回来。”
　　翠竹：“谢谢……”
　　“但是，我是有要求的，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不用轻举妄动，想清楚的了再做，你可以监视这宫里的一举一动，等我回来。”
　　“嗯，我答应您。”
　　“还有，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嗯！”
　　……
　　沅惜不知道，这一去要多长时间，不知道皇后会有什么举动……
　　这一晚上，沅惜一直没有睡，心里总感到不安，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迷了一会。卯时，沅惜穿着一身简洁朴素的服饰，小辣椒和吉开，带上行李，一起来到东门。此时于深带着十几个侍卫，已经在等他们了。
　　沅惜走到跟前，说：“于大人。”
　　“沅大夫，上车吧。”于深让人把马车牵了过来。沅惜听到这个称谓，愣了一下，她已经好久没听到了，她认为自己担不起这样的称谓。沅惜和小辣椒，分别上了马车，于深则是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其他的侍卫和下人在马车周围徒步走路。一行人直到申时才到瓶县。在城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灾民难民。
　　马车停了下来，于深下了马车，走到沅惜马车旁边，说：“沅大夫，我们到了，老百姓都来迎接你了。”于深见里面没动静，“沅大夫！”他又等了一会，只好自己跳上马车，打开车门，看到沅惜神情紧张，他示意让翠竹和小辣椒下去，自己蹲在沅惜，轻轻地说：“沅姑娘！”
　　于深看到沅惜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恐慌，于是说：“沅姑娘，没事的，大家都在城门口等你呢！”
　　“可是……可是……我……”
　　“没事的，我陪你一起下去，而且韩力他们也在那，会保护你的。”于深说：“我记得，你有一把折扇，上面有一句话‘渡人亦是渡己’，他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这让沅惜想起了在清元寺的日子，智肃师父说过，这都是一个‘缘’字，有些事情强求也求不来，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掉。“渡人亦是渡己”，这话是对的。
　　于深还在继续说着：“……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伤害你的人是个例，大多数人还是善良的，你造就的结果，只能自己承担。”
　　沅惜想了一会儿，说：“好！”于深先走下马车，她跟在后面，她看到眼前那些灾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都以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沅大夫，是你吗？”，“你是沅三神医吗？”，“是沅大夫！”，“沅大夫回来了！”……沅惜看到老百姓对她的热情相待，心里的戒备渐渐放下，她走上前，大声地喊道：“我沅三回来了！”脸上也露出喜悦的笑容，“我们进城吧！”
　　沅惜看到灾民有些犹豫，于是继续说：“大家放心，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城里是安全的，我会和大家一起进城的。”
　　于深也帮忙，说：“大家都看到了，沅大夫回来了，会和大家一起住在城里。这都是上天的意思，瓶县以后也不会再有天谴，他让沅三女神医重新回到这里，就是来帮助大家的。”
　　灾民中有一个声音：“大家就跟着沅大夫一起进城吧！”这时，大家才表示同意，纷纷让开路，沅惜走在最前面，于深走在她的后面，在大家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走进瓶县，灾民们跟在后面，韩力和手下一直在维持秩序。于深为沅惜指路，他们来到一座府邸，沅惜记得，这儿原来是郑府。但是现在，门上的匾额已经换成了“大理寺”。
　　沅惜和于深一起站在台阶上，转过身，看到所有的灾民都跟了过来，于深上前一步，说：“大家听我说，这将是朝廷办公的地方，沅大夫也会住在这，现在大家听韩大人的安排，他会为大家安排住所，分发粮食，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们。”说完，看向韩力，韩力点了下头，开始带大家统计人口，分配房屋。
　　于深看向沅惜，说：“我们进去吧！”
　　沅惜跟在于深，走了进去，沅惜看到院内有些侍卫，在搬粮食，沅惜走过去，看到这些粮食都是些糙米和玉米，她惊讶地看向于深，问他：“就这个？”
　　“这几年，年年饥荒，边境又在打仗，灾民难民又不断增多，现在这能吃这些了。不过，现在皇上从新执掌朝政，明年老百姓再重新耕种，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是啊！”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好。”沅惜跟着于深，穿过庭院花园，来到一处院子，院子不大，有一个卧房，卧房的旁边有一间耳房，还有一个小厨房和一个柴房。行李都已经搬过来了，“这段时间你就住着吧，这比较安静。”于深指向花园对面，说：“我们就住在那。而且我和韩大人对下属们都交代了，支撑你为沅大夫，贵妃的事，谁都不能提。”
　　“嗯。”
　　“明天你可以帮我们吗？”
　　“啊？我还需要做什么？”
　　“我们这就只有一个御医，如果你能帮忙，那就太好了。”
　　“就一个吗？”
　　“对，皇上让白御医整顿御医院，找出下毒的人……”
　　“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让他们跑了。通过整顿，现在整个御医院也没剩几个人了，这边就派来了张御医。”
　　“我……”
　　于深看到沅惜低着头，神色紧张，连忙说：“看样子沅姑娘是累了，早些休息吧，这难民的事，你就操心了。”
　　沅惜抬起头，看到于深眼里的温暖笑意，同时也笑了笑说：“谢谢于大哥。”
　　“不用谢，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是啊！”
　　于深走后，沅惜他们一起收拾行李，晚上也简单吃了饭，这一晚，沅惜睡并不是很好，心里总是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她还是害怕会有人对她的过往指指点点，她多么想早些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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