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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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不就是游戏？做！只要她还在
就在卓奕辰一通猛如虎的操作锁定异常人工智能时，失重感再次袭来。
卓奕辰知道这是那人工智能的手笔。
他眼前一花，再睁眼时，自己又进入了那片白色的场地。
他仍站在有公司商标的白色巨石上，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不远处的地面上还趴着人。
那人从身形来看是个少女。
少女趴在地上，两条小腿翘着在空中来回摇晃。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翻动地上一本书的书页，嘴里还不断发出嗤嗤的笑声。
她身穿一套白色连体紧身服，衣服上有紫色的光晕在不断流动，颇有些赛博朋克之风，装束和登录游戏界面时出现的随机引导人工智能一样。
少女一头乌色的秀发梳成了双马尾，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摆动。
卓奕辰呆愣在原地，想把异常人工智能碎尸万段的念头不断加剧。
【卓奕辰？】
少女发现了卓奕辰的存在，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望了过来。
与那个系统刚才机械的电子音不同，少女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婉转清脆。
这声音卓奕辰太熟悉了，熟悉到心口微微发痛起来。
该死的人工智能，一定是它入侵了自己的隐藏区域，盗取模拟了那个人的意识。
那个人再也不会这样叫他了。
即使他费尽心机去找到了那个人，那个人也只会叫他“尊敬的玩家”或者“尊敬的测试员”。
【卓奕辰？是你吧？】
见卓奕辰一直没有回应自己，少女第二次开口发问。
卓奕辰没有在公司的测试服里注册过真名。
他幼稚执拗地抱着期望，也许哪天科技进步，龙诗雨会想起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引导人工智能没有设置称呼玩家实名的功能。
他离开公司前，最后一次参加有关引导人工智能出场的测试时，引导人工智能仍然称呼他为“尊敬的玩家”。
卓奕辰哼了一声，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龙诗雨。”
他以前这样问过引导人工智能，引导人工智能只会回答：【对不起，无法解析您的指令。】
随机引导人工智能们没有名字，虽然它使用了龙诗雨的形象和声音，可实际上它仍是由代码组成，只能出现虚拟场景中。
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们为“引导人工智能”。
但今天这引导人工智能一反常态，她凭空“变”出一把小镜子，看了看小镜子里的自己。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天哪！这才多久，难道我死了，你就不认识了我了？】
对着“龙诗雨”的脸，卓奕辰不想展现自己最恶的一面。
他强压怒火，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工智能，我给你3秒，立刻恢复你本来的形态，不要再继续使用龙诗雨的肖像外形。”
龙诗雨拿着书站了起来，她双脚浮空，离地十几厘米。
浮到和卓奕辰差不多高度时，绕着卓奕辰飞了一圈。
【你是说系统233号？它和我绑定啦。你让我怎么证明，我是我呀？】
龙诗雨像曾经一样，一边嘎嘎笑着，一边轻拍了拍卓奕辰的头。
花了很长的时间，龙诗雨才终于让卓奕辰相信，她就是自己，而不是被异常人工智能盗用音容笑貌。
事实上卓奕辰扔没有完全相信，可眼前的龙诗雨对于他的细节问题，全部对答如流。
他们那个时代的技术即使一直宣称，可以将逝者的意识上传到终端储存。
但并没有哪位被上传的意识成功恢复。
各家厂商对外公布也全是：上传至终端的意识都在沉眠，等待下一次科技爆炸时代到来，他们的意识能够重新苏醒。
之前那个无良厂商将龙诗雨的形象，使用在了随机引导人工智能上。
可那时的引导人工智能，只是一个设定了固定应答式的程序，与现在面前灵动的人完全是两种个体。
难道真像龙诗雨所说，是那个系统233号让她的意识重新苏醒？
这系统233号，又抱着什么意图来接近他们？
卓奕辰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系统233号绑定在龙诗雨身上，它不能再和卓奕辰直接对话，龙诗雨成了他们俩的传声筒。
系统233称自己是外太空高阶生命体制造的智能人工智能。遵从主脑的命令，散落在星际间，收集其他生命体的能量，以供主脑和系统们的消耗运转。
看到卓奕辰蹙起的眉毛，系统233号猜到卓奕辰想歪了，赶紧让龙诗雨帮忙解释。
本着可持续发展的环保原则，他们采集能量时，对采集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卓奕辰对此仍表示存疑。
听龙诗雨的转述，这个系统人工智能会根据宿主擅长的职业制作虚数空间，再将其他生命体的意识“邀请”进这个虚数空间内。
“邀请”是指，本着双方平等、自愿的原则，生命体自行加入虚数空间。
生命体在虚数空间内的一切活动，都可以被系统233号收集为能量。
“可我并不是自愿进入虚数空间，而且现在这系统不是绑定在你身上？”
卓奕辰的言下之意是，这与我何干？
【但我是意识，只能在虚数空间里活动，没有实体耶！而且这里已经设置成了游戏场地，系统现在没有能量再更换场地。】
【我不会做游戏，只会玩，嘿嘿。只能靠你了，小卓同学！】
仗着自己能漂浮，龙诗雨又飞过来拍了拍卓奕辰的头发。
卓奕辰刚刚试着蹦了几下，他飘不起来。
也许因为龙诗雨是个纯意识体的缘故？
龙诗雨看着卓奕辰的头发，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她围着卓奕辰绕了两圈。
【小卓同学，才一个寒假没见，你怎么长高了一大头？之前咱俩不是差不多高？】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16岁了？”卓奕辰无奈地看着龙诗雨。
【什么？我都死了两年了？凭什么眼一闭一睁，你就比我大了两岁？不行！我要当大姐头！】
卓奕辰原本一直避讳提到龙诗雨已经逝世，可对方似乎毫不在意这些。
卓奕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刚刚说，那系统提到我穿书了？”
龙诗雨扬了扬手里的书，【对，就是这个。】刚才她趴在地上时，看的就是这本书。
这是一本言情年代文。
讲述了女主许大花（后改名为许雯君）和男主邵学军，在动荡年代相知相爱。
后来一起移民到海外，两人通过自己的奋斗，都成为了海外公司的高管，拿到绿卡，过上了幸福生活。
书的篇幅不长，卓奕辰很快就翻完了。
他在书中甚至没有完整的姓名。
“卓同志”作为女主的白月光，在全书中出现过好几次。
每次当男女主误会吵架时，女主都会黯然神伤陷入地回忆，想起自己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白月光早年为了救落水的女主，感染风寒后，因医疗水平不足，风寒转成了其他恶性病症，高烧三日后离开了人世。
“如果我不能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我就会像这本书写的一样，只有三天寿命？”
见龙诗雨点头，卓奕辰继续问道：“如果我死了，你呢……”
【我的意识存储在你的光脑里，如果你死了，我应该也和你一块儿爬烟囱管啦】
书中写到，担心“卓同志”得的是疫症，当天就直接火化了。
如果火化，那埋在左腕皮下、肉眼不可见，其他人也无法启动的光脑，肯定无人能够发觉，必然是一起被火化。
【话说我记得最后的意识，是被上传到大厂的云空间，怎么跑到你光脑来了？】
【才两年技术就这么发达，个人光脑也能存储意识了？唉……要是早点出来就好了，老爸为了租云空间，花了那么多钱……】
【什么时候才能让资本金家下跪、大财主流泪，让打工人翻身做主人……】
卓奕辰：“……”
“这个以后再说，只有三天时间，先完成任务要紧。”
刚刚龙诗雨转述系统的讲解时，还给卓奕辰看了一副未点亮的科技树图。
通过完成系统任务获得点数，可以点亮科技树。
科技树的奖励几乎可以全部由卓奕辰自行选择，只有一项奖励是已经固定好的。
这项树枝接近顶端的分支奖励，引发了卓奕辰的瞳孔地震。
[将意识体实体化（唯一）]
卓奕辰指着这个分支询问，龙诗雨的解释正是他所想。
获得唯一一次将意识体化为实体的机会，让龙诗雨重新以“人”的身份，回到这个世界。
正是卓奕辰最大的愿望。
不得不承认，这个系统233号拿捏住了卓奕辰。
比起最初得知系统存在时的消极怠工，现在卓奕辰只想快速拿到这个奖励，让龙诗雨早日实体化。
见卓奕辰明显不想回答自己是怎么进入个人光脑的，龙诗雨也没有刨根问底。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卓奕辰问：【你打算做个什么游戏呀？】
系统233号说，在这个虚数空间内，管理员也就是卓奕辰制作游戏的过程将会极为容易。
仅通过大脑的构思，就能将游戏内容在虚数空间内具现化。
卓奕辰最先想到他暑期实习时参与策划的游戏，情缘三。
一款吸引了几百万注册玩家的游戏，在各方面可以说都是相当成功，卓奕辰准备做个类似的多人角色扮演游戏。
可当他刚开始构思操作时，眼前就弹出了提示：制作点数不足。
【啊，系统233号说这个游戏需要很多制作点，现在你只有一点，应该只能做个小游戏？它说会根据你的任务完成度，来结算新的制作点。】
卓奕辰又试验了几个规模更小一些的游戏，制作点全都不够。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这一点的制作点，总不会只能用来制作那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吧？
只是随手一试，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成功了。制作点则被消耗，无法重新收回。
看着眼前已经制作成功的小游戏，卓奕辰无言以对。
【哇哦，全息实景的耶！我家以前都买不起游戏仓，玩不到这种游戏！咱们先来试玩一下呀！】
对于这个简陋的小游戏，龙诗雨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意思，反而十分捧场地拉着卓奕辰，一起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两人一起通了一百关，卓奕辰发现龙诗雨显出了疲态。
他对意识体的了解并不充分，不知道意识体是否会感到疲劳。
事实上连最高科研机构，也不敢宣称他们破译了意识体的全部秘密。
“今天就玩到这吧，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休息。”
【等一下，你还没有设置、领取通关奖励呀。系统说，通关奖励可以具现化，还能带到现实中呢。】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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