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葬》时喻不吃鱼

12、第十二章

　　宋泚一直在窗边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等崔澜上楼，宋泚正好去她的家门口等着。

　　“你休息好了？”崔澜打开锁问道。

　　“你的语姐姐又来送你回家？”宋泚走进去，摸着元宵装作不经意问道。

　　“嗯，我俩出去玩了。”

　　“那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是不是有点早？”

　　“太累了，她就把我送回来休息了。”

　　宋泚从冰箱里拧开一杯牛奶递给崔澜，“你真的很开心。”

　　崔澜接过来喝了一口，“当然，我跟她一起玩是挺开心的。”

　　“你喜欢她。”

　　崔澜放下牛奶，窝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问道：“嗯，对，我喜欢她，有什么问题吗？”

　　宋泚关上冰箱门大步流星走到崔澜面前，“哪种喜欢？”

　　“嗯......大概就是她钓我我也甘心上钩。”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对不对？”

　　“都无所谓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那么计较。”

　　宋泚开始着急，语气慌乱，“什么叫没必要那么计较？虽然现在社会很开放，大家比较自由，但是万一她是个海王，万一她欺骗你呢？”

　　崔澜不以为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骗人。”

　　“你倒是看得开，你很了解她吗？你们才认识几天？现在你说你喜欢她？”宋泚气的只能捶腿。

　　“宋泚，情感这种东西是基于感觉而存在的，没有人有绝对把握拥有，都是需要慢慢改变的，既然我们两个都很享受这个过程，那就继续好了，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弄清楚呢？模糊的才最有意思。”

　　“你真的渴望爱渴望疯了。”宋泚三步并两步走向玄关，“你早晚会后悔的。”

　　他真的生气了，气的关门都那么用力。

　　“元宵，我要睡觉了，你不要乱闹哦。”崔澜落下一句话就走进了卧室。

　　苏廉温都要急疯了，已经找了一天了，那个叫做故封的外国人就是找不到，不在学校也不在公寓。

　　“到底去哪找啊？哪哪都找不到，他是不是跑了？”韩辞被压榨的最狠，一直带队走访调查，什么都找不到。

　　“这个市的各种票都查过了，他压根没走，还在市内。”苏廉温揉着太阳穴无力回道。

　　“可是既然还在市内，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沿途监控都看了，他还真会找地方，就找没监控的地方消失。”

　　苏廉温眉头紧锁，“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消失了？”

　　韩辞坐下翻找出故封的关系网，“那你看看他的关系网，每个人我都去找过了，都跟他没有恩怨，还有谁会杀他？当天晚上他所在区域的人我也都找过了，谁都没有注意他啊！”

　　“崔澜和宋泚，这姐弟俩，你查了吗？”苏廉温的目光正好落到前一晚韩辞做的笔录上，“不要去找，直接沿途去查。”

　　“知道了，我马上去。”

　　崔澜的路线好查，沿途都有监控，先是去了日式法餐，然后是酒吧。

　　韩辞带队去日式法餐调查。

　　“这位小姐算是常客，她那天的白天和一个男的一起来吃饭，应该是情侣吧，晚上的时候她带着一条大狗来了，店里是不让宠物进的，所以她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那个男的没有一起来是吗？”

　　“对对对，晚上就她一个人。”

　　“我记得她，她那天晚上来先是点了一杯酒，我记得可清楚了，就她点了一个外星人大脑，她应该是觉得看起来太恶心了就没喝，然后她去了楼上房间。”

　　“她去了楼上房间？待了多久？”

　　“当时说好的是待一晚上，但是她应该是有什么事，中途又退卡了。”

　　韩辞开始敏感起来，“房卡记录还有吗？”

　　“有的有的。”

　　韩辞将房卡记录拍摄下来，随即问道：“你们楼上房间都是干嘛的？”

　　“娱乐用的，有KTV，有放映室，警察叔叔，我们不犯法的，我们不搞黄赌毒！您可以查，我们就是小本买卖啊！”调酒小哥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警察了。

　　“别那么害怕，我们也就上去看看，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等他回话，韩辞就带人上楼去了。

　　所有房间都看了个遍，正如他所言，娱乐场所，就算有别的......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韩辞带着调查结果回到警局核对，所有时间对的上，还有人证，没有嫌疑。

　　“她没问题，她退卡的时间正是让宋泚给她打电话的时间，宋泚的轨迹也弄清楚了，他也找不出问题来。”

　　“那他怎么跟过去英雄救美的？”

　　苏廉温调出监控，“他当时在餐馆门口看到了故封搂着那个女生，他先是好奇的看了看才跟过去，那个女生也帮他作证了，一切都那么合理，那么诡异。”

　　“那我们在找到故封之前就继续盯着他们？”

　　“嗯，我总感觉故封死了。”

　　“别感觉了，这一件就先这样，我们先看看那个聂绅的案件吧，到现在都没线索。”

　　“如果查不到就先停，能弄一件是一件。”

　　苏廉温自己也很苦恼，他是新上任的，本来以前这里只有一个沉尸的案子没有解决，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案子，他头上的压力大得很。

　　局长不止一次给他施压，实在不行就找个替罪羊或者冷处理，但是怎么可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似乎是平安无事。

　　衣筱忻尸检的时候频频咋舌，尸体上有多处刺穿痕迹，被物理阉割......

　　真够狠的，不过也是真的让人气愤。直白来说，她很希望故封已经死了，不然都对不起这具尸体。

　　语墨白回到家里，点开手机。

　　没有崔澜发来的消息，估计是睡得沉，最终她选择了向李尹奚犯贱。

　　语墨白：【我恐怕会有枕边人了】

　　李尹奚正摸鱼呢，收到这个消息立马从工位上坐正，拧着眉质问她。

　　李尹奚：【？】

　　语墨白：【发什么？我认真的】

　　李尹奚：【哪个？我认识吗？男的女的，高还是矮，胖还是瘦，白还是黑？】

　　语墨白逐字回答：【女，比我矮一点，瘦，白，人家好看】

　　李尹奚：【你闷声干大事？照片看看】

　　语墨白烦扰起来，她手上没有崔澜的照片，有点心虚。

　　语墨白：【没照片】

　　李尹奚：【没照片？你是不是才认识没多久？】

　　语墨白：【嗯，没多久，就是之前加班预约的那个女孩子，有机会你能看到】

　　李尹奚：【又给我画饼呢？不吃，谢谢】

　　说来也是，她还没有崔澜的照片，确实有点仓促，可是又怎么追呢？下次用什么借口把她约出来呢？要不用李芋？

　　虽然想法有点黑暗，但是谁叫崔澜当时是给这个小屁孩花的钱，用用她也说得过去。

　　崔澜一觉睡到晚上，迷迷糊糊间听到屋外有动静。

　　不情愿地换好衣服起床，元宵就在卧室里安安静静站着。

　　“元宵，今天晚上你可以玩的久一点，我今天觉足了，太早睡不着。”

　　元宵高兴地转圈。

　　“出来吃饭，我做了麻婆豆腐，鱼香肉丝。”宋泚的声音在屋外想起，伴随几声敲门声。

　　“马上。”崔澜打开门就看到宋泚摆着臭脸在餐桌旁等她。

　　崔澜自己也知道宋泚心里不痛快，索性去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喝两口？”

　　宋泚默默拿出一只杯子。

　　崔澜给他倒上一点，什么话也没说就拿起筷子安静吃饭。

　　宋泚坐不住，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崔澜茫然抬起头，摇头道：“没有啊。”

　　“我真是要气死了，你喜欢她，万一她不能接受呢？”

　　崔澜咀嚼的嘴不动了，她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也没有把握。

　　“你看，你不说话了吧，你也不知道。”

　　“我.......”崔澜想不出别的话来，只得默默吃饭。

　　“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换做以前你可不会干，你是不是突发奇想想玩玩？”

　　崔澜开口打断，“不是没有把握，也没有说一定要有什么，我之前就表过态了，顺其自然而已，不要太较真了。”

　　宋泚深呼吸尽力平复心情，“呼~好吧，她要是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别太好笑了，还没在一起呢。”

　　“吃饭吃饭，吃完我要上去打游戏。”

　　饭后崔澜跑进卧室里点开与语墨白的聊天页面，两个人的消息记录少得可怜......

　　崔澜直接点开语音聊天。

　　语墨白秒接，“hello，睡醒了？”

　　“你秒接啊？”

　　语墨白掐灭烟头，“对啊，秒接，就等你呢。”

　　崔澜知道她这是在调戏，她便顺着语墨白的意思说：“我也在等你啊，你在家吗？”

　　“在啊。”语墨白眉眼舒展，饱含笑意，“想约我出来？”

　　“对啊，要不要和我一起遛狗？”

　　“要，我去接你？”语墨白说话之际就已经穿好外套了。

　　“不要，我去找你，我也要知道你住在哪里。”

　　“好啊，我给你发定位。”

　　崔澜摸着元宵的脑袋轻笑，“好~人家等你。”

　　语墨白含了一块糖来消除烟味，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重新喷洒香水。

　　还好她是一个心理医师，知道同性之间的关系——爱慕，贪恋都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崔澜能不能接受了......

　　崔澜特地给元宵戴了一个很帅的嘴套，如果不是因为在夏天，她可能会给元宵穿一套好看的衣服。

　　语墨白住的小区环境很好，不过治安看起来很一般，因为她正好能看到语墨白从单元楼里出来。

　　“你来得很快啊。”语墨白本想在小区外等她，谁知才下楼就遇到了。

　　崔澜耸耸肩，轻松应对，“打车来的。”

　　语墨白眉头一挑，“打车？”

　　“对啊，想早点见你。”崔澜向语墨白伸出手，语墨白抬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