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随字葑蓅

85、八十五

　　紫瑜懒懒的躺倒在沙发上，手机孤零零的躺在玻璃茶几上，响了无数遍，没人搭理。最后叹口气，眉毛一拧，直起了身子接起电话，“姐？”

　　“你把周懿言扔机场了？”姿喻有点哭笑不得，这又是哪一出？这下子要把人惹毛了，周懿言她不是没见过，乖乖轻巧的模样，视线总也离不开自己那张扬冷淡的妹妹。以前不知道她俩是这样的关系，她压根就没把妹妹往这方面想过，只觉得她们感情不错。姿喻有时候回反省自己是真的不怎么关心妹妹的生活呢，其实有很多蛛丝马迹可以查询到她喜欢的根本就是女生。这会就是比恒心的时候了，她知道妹妹懒得接电话，所以一直打到她接为止，看谁横的过谁。

　　“恩，扔了，”就是扔了，怎么着吧，她就是脑子发昏，拽了越苡就走，哪里还想得到周懿言。越苡就是能让她发傻，这辈子还没谁对她说过绝情的话。紫瑜认定了越苡看着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实则不然，骨血里有着不输自己的骄傲，话语里总有那么一把剑瞄准你的心间。一想到越苡，紫瑜就懊恼。

　　“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了。”姿喻讪讪的挂了电话，心里思忖着，让她去接待周懿言，应该不会适得其反吧？

　　君涵看着姿喻一个人不知道想什么，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把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里，用细细的声音说着话，“怎么了？”

　　“我觉得紫瑜有点奇怪。”突然的要求工作，能不奇怪么？她可是自由主义者。只是没深究，盼她回公司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追问原因。可是，她现在到有些不安了。

　　君涵笑着，敲她的脑袋，宠溺这说着，“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言下之意就是你管的太多了，“她那么大个人了，能没有分寸？”

　　“希望吧。”姿喻喃喃自语，如果真谈恋爱了也好，她也需要定性。只是这对象，能不能是男生呢？姿喻无比的期盼，但只能是奢求了。只是，不知道谁有这本事让她妹妹魂不守舍。感情真是一把伤人剑呢，一旦动情，就必定存在伤害吧。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姿喻转过身子，看着君涵，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君涵忍不住一亲芳泽，跟着就吻上了她的唇，好一阵缠绵后，才记得她刚才似是有话说，示意她把话说话。

　　“你说，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爸妈？”见过爸妈，就不怕她反悔了。骨子里，姿喻还是很传统的。希望自己的感情可以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同，尽管这很难。

　　“这么急？”君涵眉目盈笑，脑袋瓜拼命想着，爸妈在哪里呢？“明天，我们带郢去玩吧？陌云有事呢。”

　　“好，”明天周六，她没事。君涵喜欢小孩子，很宝贝这个弟弟，没事就喜欢带在身边，逗着玩。如果，她能为君涵也要个孩子就好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君涵，这样的选择会后悔么？

　　每每这个时候，君涵都会笑，这样挺好，永远谈恋爱，保持爱情的新鲜度。心里的遗憾总是有那么一些的，但是她不会后悔。孩子，她们可以去领养。当然，现在不是烦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这段感情从地下走到地上，让家长认可。君涵盘算着，确实应该带姿喻去看看爸妈。通俗点说，是见过老妈。她有信心，妈妈会喜欢姿喻的，只要妈妈喜欢了，爸爸就不会有太多意见。哎，是啊，他们家明着是爸爸做主，实际上爸爸听妈妈的，她才是老佛爷，非巴结不可。

　　姐姐的连环夺命call都来了，自己要是还不有所作为的话，就过意不去了，毕竟远来是客，不好怠慢了。论公，周懿言大笔一挥，合作案成与败马上揭晓，而这案子恰巧是姐姐在意的。这个案子要是合作成功了，带来的商机无限。在商言商，姐姐工作的时候，是不论私情的，紫瑜也怕她发怒。再说了，这性质可是等同于军令状，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论私，自己也不该这么对待懿言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紫瑜买了一束百合来到周懿言下榻的酒店负荆请罪。

　　“你接待客户的方式倒是挺新奇的？”周懿言坐在姿喻对面，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已经愤怒一片了。墨紫瑜当她是什么人，机场甩人，现在又送花讨巧？送的还是香水百合，以前自己不论对她多好，她都不会送花，因为她觉得俗气。几年不见，她也落入俗套？还是，仅仅把她当做了客户？这么一想，脸色也不禁冷了几分。

　　“你希望我把你当客户？”紫瑜当然知道她的恼怒，但是，还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

　　周懿言当然不希望她把自己当客户，所以，她便没有了生气的资格。正巧，服务员递上了菜单，周懿言示意她把菜单给紫瑜。

　　紫瑜手一摆，拒绝了。嘴角微勾看着周懿言，报出菜名，“言言，我点的，可对？”

　　当然对了，都是她爱吃的，周懿言也是少有的执拗派，喜欢的东西大有一沉不变之姿。其实紫瑜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些，不过，她应该要自信一些，因为周懿言会顺着她的。就像以前一样，不喜欢的也会说好，因为是自己安排的。

　　心下欢喜，周懿言开始谈这几年的变迁，问紫瑜现在的生活。其实，她最想问的是紫瑜身边是否有人了，但是紫瑜很坏，绕来绕去就是不答。正餐吃完了，都上了甜点，周懿言想知道的，一无所获，好一阵内伤，拼命的调羹戳冰激凌。

　　“言言，再这样下去，这一客冰激凌算是毁了，还请周女侠手下留情。”紫瑜看着她的样子，娇小玲珑的。只是，想不起她们分手的原因了。

　　“紫瑜，你总能掌握我的心情，对么？”这一声言言让她又回到了过去。紫瑜就是这么叫她的，一声一声，让她迷失，掉进她的爱情陷阱。

　　“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紫瑜有点不忍心。当初图个新鲜，不懂事，伤了挺多人的心。而周懿言无疑是最深的那个，因为她付出的也最多。可是，自己一句分手，便是雷霆万钧，不得不实行。

　　“你从不给我，我想要的。”知道紫瑜是很不可被等待的，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没一个能留住她的。虽然大家都知道结果，可都愿意粘上去试试，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作为情人，紫瑜是最成功的那个，惊喜不断，体贴细心。周懿言知道自己的脾气，不轻易肯爱，一旦动了，便会是那个唯一。所以，她可以等，愿意无限期的等着紫瑜。前提是，她没有固定的女友。她回国前，已经调查过了，紫瑜一直都是单身一人。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挽回她的心。

　　“言言，我是怕你受伤。”紫瑜清楚的知道自己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因为自己的不定性，如果能安定，她下午就可以为越苡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了。一想到下午，紫瑜有点酸楚。

　　“我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可以么？”懿言握住紫瑜放在桌上的手，翦水瞳里所映出的紫瑜的眸子里，有着动容。她的动容，就是自己前进的动力。往事幕幕回首，曾经的快乐一一惊现。

　　“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傻？”紫瑜喃喃自语着，被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女子神情的凝望，她不是木头，只怕是当时感动。

　　周懿言起身，在她身边坐下，把自己枕入她怀里，手环着她的腰，“因为你值得。”

　　吃完饭，因为周懿言的要求，俩人没开车，就散散步，沿着滨江路一直走。周懿言心情很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因为她觉得紫瑜变了。换做以前，她最讨厌女人缠她，别说机会，多看一眼都嫌烦。

　　一直把她送到酒店，周懿言突然拉住她，“上去坐坐，我泡咖啡给你喝。”

　　紫瑜知道上去代表什么，可是周懿言的表情让她觉得如果自己不上去，她会很难过，一双水灵的眼睛，随时都会成为瀑布，以前她就没少哭，当然是一个人偷偷的哭。因为自己讨厌爱哭鬼。

　　看到她点头，周懿言止不住笑意，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大厅拖。

　　接连几天，紫瑜都是充当了陪玩一角色，当然该做的工作也没耽搁，合作案如期签订，从此视讯和寰宇就是同一战线上的盟友了。姿喻当然很乐见这样的情况，只是紫瑜没有太多的开心。因为周懿言说了，想在这里设一个办事处，换言之，她想长期在这里，想在自己身边。

　　这天，姿喻落了一份文件在集古轩，因为重要，也不便让别人去取，直接让紫瑜来拿。紫瑜把它当做借口，回绝了周懿言的晚餐邀约。其实，只要她开口，周懿言不会太缠她，就是她的不开口，给了她错觉，两人可以好好的发展。多见面，就能增进感情。

　　紫瑜推开集古轩的门，早知道君涵自娱自乐开了个茶室，她还没光顾过。不过，她不知道越苡现在是这里的掌柜。

　　越苡看着紫瑜进门，看到她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我来拿文件。”姐姐有关照过，只说拿文件便可。紫瑜看着越苡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能不能说说话？”紫瑜没有接文件，看着越苡。

　　“很忙。”

　　简短的字句，让紫瑜心里一阵不舒坦。看了一圈，人确实挺多的，倒不是她瞎说。“那晚上一起吃饭？”

　　“没空，会忙到很晚。”越苡还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姿喻和君涵在一起，如果自己和她在一起，岂不是很搞笑？不伦不类的。越苡敢于承认自己对君涵的感情，不代表能承认别个人。君涵之于她是曾经拥有，现已失去，正在珍惜，而最珍贵的未必是爱情。

　　忙，总比直言拒绝好，“没事，我等你，我先回去送文件，待会再过来。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怕她拒绝，紫瑜拿了文件就走，不等她的回答。

　　一直到上了车，把文件一扔，自己也怕被拒绝？笑笑，真是人生百态，什么都得尝试一下不是么。不是每一出戏，都能唱主角。启动了车子，飞速的把文件送到姐姐手里，又赶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干净利落。对着镜子照了两遍，觉得不错，挂上笑容，又出门了。先去了百味轩打包了几样点心，再转道去集古轩。

　　傍晚五点，集古轩显得异常热闹。看来君涵是领导有方，她想到了自己的酒吧，好久没去了吧？看来自己到显得不称职，没办法，以后多去去就是了。紫瑜笔挺在站在越苡身边，巧笑倩兮，眉眼里都是喜悦。“我来了，还给你带点心来了。”扬一扬手上的袋子，“先吃点垫点。”说着就把她拉到一边。

　　越苡是忙昏了，早上就没吃饭，中午胃口也不好，紫瑜又一副献宝的样子，忍不住也食指大动。革命的本钱，可得照顾好了。

　　“好吃么？”紫瑜替她揩去嘴巴的奶汁，看到她略有变化的脸色，“不好吃？”

　　越苡只是觉得她的动作逾矩了，盯着她看了好久，最终吐出两个字，“还好。”

　　“那再吃一个，”紫瑜拿了一块金黄色的糕点喂到她嘴巴，造型很漂亮，做成花骨朵的模样，看上去很诱人。但是眼前吃点心的人，比花还美上几分。

　　“我自己来。”越苡要伸手去接，被她拦下，“我喂你。”

　　越苡又盯着她看，好一会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她妥协，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香甜的感觉，马上化开在唇齿间，百味轩果真不是浪得虚名，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以前王蓦桦要带她去，她觉得太奢侈了，拒绝了几次，他也没再提了。后来有钱了，就忙了，不记得了。越苡对吃穿，从来都不挑。没得穿了，才去逛商场，没得吃了，随便对付一下就成。这么个大美人，实在是好养的很，外人若是知道了，非大跌眼镜不可。可是，她就是这么个人，仔细去了解，才会发现她的好。而不仅仅停留在外表上。再美丽的表皮，都是会老去的。卓文君那样才貌兼具的女子，都要面对司马相如的见异思迁，输给的不过是时间的蹉跎。所以，对于感情，对于生活，她不求金银富贵，但求一颗真心。

　　一直到十一点，越苡才忙完手头的事情，看到紫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嘴微微的嘟着，显得有点小可爱。这才像她，没有白天的霸道，褪去犀利。越苡有点过意不去，伸手去推她，“醒醒。”

　　紫瑜睡眼惺忪的看着越苡，握着她的手，挤出一丝笑容，“忙完了？”

　　“恩，你困了？”越苡总是那个心软的人，看着略带疲惫的笑容，也会有所动容，不管这人自己喜欢与否。善良总是要被欺压的。越是如此，越是被瞧清了软肋。当初王蓦桦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卸下心防的？她怎么会让旧剧重演？

　　“不困，我们去吃饭吧，饿了没有？”紫瑜站起来，很自然的单手扣住越苡的腰，“走了。”

　　越苡还在回想王蓦桦的举动，心里已经冷却了几分，被紫瑜这一搂，有些僵硬，不着痕迹的闪开了，很想说，我们不熟。但是看着紫瑜霎时清冷的表情，她也沉默了。她答应去吃饭，是有目的的。刚到楼下，越苡就不走了，看着紫瑜。

　　“怎么了？”紫瑜看她不走了，有点疑惑，低头问她。

　　“我的，离婚协议书，在你那吧？”越苡顿了一顿，看着紫瑜不怀好意的样子，“在你那吧？”她不想再找王蓦桦再签一遍，感觉像又被抛弃了一次似的。她承认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她对王蓦桦就一直有意见，不怎么好言好语。特别是知道了项链里的秘密之后，态度更是冷冷淡淡的。后来，自己出来工作，他一直有意见，但是不敢发作。而且，他顺自己也顺惯了。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俩人开始陌生了，以前一天要打三、四个电话，到现在三、四天一个电话。谁都没有提，没有想去解决问题。他身边的人本来就复杂，吃喝玩乐嫖赌样样精通。他什么都会一点，但是不碰别个女人。现在，是别个女人要碰他。也是，夫妻之间的事，越苡能推了就推了，时间长了，哪个男人受得了？所以，越苡不怪他，只是有点难过罢了。

　　“在是不在？”越苡讨厌她这样的笑，欠扁的样子。

　　“你希望在是不在？”紫瑜索性双手环着她，把她拉入自己怀里，看着她的眼睛。

　　“我有用，还我。”越苡别开脸，不去看她。她比男人更坏，手不规矩的在腰间游移。

　　“我也有用，”紫瑜就是固执的看着她的眼睛，要她和自己对视，“留着要挟你。”促狭的语气，让越苡有些暗火，憋着气叫了她一声，“墨紫瑜。”她不喜欢被玩，也不是她身边的那些女人。

　　“在。”紫瑜偷偷的在她唇上偷香，“在我家，带你去拿？”

　　“不用了，我找王蓦桦再签一份。”希望他没有反悔，越苡在心里祈祷。按照以往的经验，王蓦桦肯定会后悔，然后来求自己，不知道这次是否如此。

　　“我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不肯的。”紫瑜也就随口一说，那男的看上去挺爱她的。说不定真的不肯离了呢？这结果，她不喜欢。

　　“那正好，男人偶尔犯错是可以理解的。王蓦桦作为老公，能打九十分，有个九十分的老公，应该偷笑了。”越苡瞧着紫瑜的脸色，越是难看，她说的越是开心。

　　紫瑜知道她在说笑，越苡不是反复的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就是这么肯定。即便如此，听她这么说，还是不悦，“不许！”然后狠狠的吻上她。

　　“你疯了。”越苡挣扎着，手脚并用，又打又踢的，这是最热闹的大马路。

　　紫瑜哪管这些，强硬的吻，趁她张嘴的空隙，钻入她的口里，肆意游荡着，突然小腿上吃痛，舌头也被咬了一口。捂着嘴，抱着腿，样子有点滑稽，“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要温柔一点？”紫瑜嘶哑咧嘴的看着她，嘴角一抹笑露出了她的征服欲。

　　越苡拿起手上的包，劈面而去，紫瑜站直身子，赶紧闪，“你这是恼羞成怒？怒的是什么？我吻技不好？”

　　“流氓！”越苡从齿缝里挤出的两个字，非常适合她的词语。

　　“接吻就流氓了？”第一次见面，是君涵骂她流氓。就算是流氓，也是个漂亮的流氓。

　　越苡气的脸都红了，走到站牌下，伸手拦出租车，她要回家。脑残了，才会答应和她一起吃饭。离婚协议书，大不了再找王蓦桦签一次。

　　“好了，我不耍流氓了，还不行么？”紫瑜站到她身边，把她拖到一边，强行塞进车里，“吃饭吧？我好饿。”

　　“不吃。”越苡别过脸，试着去开车门。可是某人早她一步按下了中控，任她挣扎也无用。越苡真的有点恼了，转过脸来看着紫瑜，无形中有一股威慑力。

　　“那带你去拿你想要的东西？你再不去，就真找不到了，不知道家政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当垃圾扔了。”紫瑜启动了车子，汇入车河。她也不想看着她生气的，暗暗叹气。

　　越苡不做声，也就是默许。她真的没这脸皮找王蓦桦再签一份。这份协议书，是放在他桌上的，是那个女人替她草拟的，内容她大致看过一遍，对自己还是有利的。看来那个女人也不坏。当然了，人家是有钱女，不差钱。她只要王蓦桦净身出户，就要他一个人。想着这些，越苡忍不住酸涩起来，多年的感情已然毁于一旦。不管最后这婚姻是否会终结，失去的感觉终究回不来了，无条件的信任，再也做不到，所以，强留无意。而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越苡了，出事就会找君涵去协商，有她帮着。某种程度上，自己生活轻微不能自理，都是君涵纵容的。她享受这样的纵容，已然成为习惯。继而王蓦桦也喜欢用这种方式包容她，更是助长了她的气焰。

　　啪一声，紫瑜打开了客厅的灯，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看着越苡，“我真的饿了，做饭给我吃吧？不然，我晚上睡不着了。”睡不着就打你电话，嘿嘿，她已经盘算好了。

　　“厨房呢？最简单的，复杂的我不行。”越苡算是发现了，她就是个流氓，一身匪气，赖皮的够可以。

　　“就在你右手边。”紫瑜牵起她的手，往边上一指。“速度要快噢，我去给你找你要的。”

　　紫瑜看着她很无奈甩开自己的手，走入厨房，望着她的背影紫瑜脸上有着不经意的微笑。随即，自己到楼上去了。打开书房的门，一排排书放的整整齐齐，这一纸协议，她一直好好的收藏着，就知道她要用。离了也好，彼此都没有束缚。她也不会有当第三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