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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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县衙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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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三十有五，画师。
往常这时候我多在莺歌燕舞的酒坊里作画，服务对象多是纤浓坊的姑娘，间或也有
喝高了的酒客。
今天这时候我在阴暗潮湿的县衙蹲大牢。
入狱原因，给一个臭婆娘画像时被她告非礼，也不看看那副肥猪流的长相，我被她
非礼还差不多。奈何那婆娘跟县太爷有交情，我还来不及争辩就眶挡入狱了，说是
衙门案件众多，提审还要排期，一排就把我排到一个月后，明着暗着就要我吃些苦
头。
每天对着冰冷墙壁发呆的日子实在不好受，所幸几个狱卒好稀奇，争相送些纸笔来
让我帮他们画像，这一来二往待遇稍微好了些，把我关到这间单人牢房。
半夜时分，对面习惯性传来粗喘干嚎，那些个几乎要把牢低坐穿的家伙解决生理欲
望的唯一方式，想想也是可悲。我坐在干草堆里，一边被那些声音恶心着一边望着
高墙铁窗外的月亮发呆，难得想起纤浓坊那个叫小香的侍女，我平常对人家呼来唤
去，蹲牢这些日子她却是唯一来看过我的人，但想想红莲翠浓这些美艳姑娘，我又
怎能为了小香这样一个侍女放弃整片森林呢。
正难得感慨间，黑暗牢道上亮起微光，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
不是说单间，怎么又有新犯人往里面塞！我往黑暗角落那边缩，全身汗毛倒立，呈
警戒状态。
只听狱卒声音道：“在里面老实待着等提审。”
说完，两个高大人影走了进来。
我又是一阵紧张，怎么一来就俩，还得弯着腰进牢房，比我高壮多了。
外面过道上的灯灭了，所幸今夜月光算亮，就着也能把人照出个轮廓。
一个青衫一个灰衫。
青衫最高，头快顶到牢顶，灰衫矮了些却也比我高，打起来我横竖吃亏。
两人进来都没往我这边看一眼，青衫一声不响，盘腿在我对面坐了，一坐才看清，
竟是个眉目如画的年青人。我还来不及吃惊，那一直背着身的灰衫忽然冲到牢门边，
抓着几人臂粗的栏杆就是阵猛摇。
我靠！这家伙身板单薄力气却很惊人，那经实的牢门居然被他摇得直晃，牢顶黄土
簌簌往下掉，夜深人静的牢里开始燃起骚动。
该死的衙役都把什么人跟我关一块儿了！！我赶紧往角落缩，只听那青衫沉道：
“鬼百！你做什么！”
叫鬼百的家伙转过头一屁股坐在青衫旁边，粗声粗气道：“凭什么放那几个骗子走！
我们一点错都没有，凭什么坐大牢！这破牢门可拦不住我，咱们冲出去打得那些家
伙满地找牙！”
青衫轻叹，然后径自撩平衣摆，闭目养神起来。
鬼百跳起来，“要不是你拦着，咱们根本就不会坐大牢！”
青衫淡道：“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
“听不懂，听不懂！”鬼百看起来又急又怒，在牢房里哗哗的来回走，我心惊胆战，
生怕这个冒失家伙一不高兴拿我出气。
又看那青衫，见鬼百不听说，干脆不理不视，继续闭目养神。想想他刚才那几句话，
似乎颇有道理，看他神态平静持重，我不禁暗叹怎么这样的人也进大牢，想来又是
跟我一样的冤狱；那鬼百虽然暴躁，内里却透着对青衫的谦让，有青衫在那家伙定
不会乱来，我于是少了几分害怕。
鬼百终于又一屁股坐回到青衫旁边，牢里渐渐恢复平静。
我躲在黑暗中细瞅那个鬼百，又是大吃一惊，那面容，虽然唇上还有撇小胡子，可
已经不能称之为俊，简直就是美，月辉照耀下，美得摄人心魄。
真是一个诡异的夜晚。
我犹在震惊中，那青衫已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递到鬼百面前。
“做什么？”鬼百还有些气呼呼道。
“外伤，解毒去淤。”
“。。。喔。。。”鬼百声音一低，好像忽然不气了，然后他就开始脱衣服。
“你做什么！”青衫道。
“擦药！”鬼百给他一个你大惊小怪的表情，然后继续脱。
青衫忽然偏过脸，“穿回去，穿着上药。”
鬼百迷茫的看着青衫，“。。。那个，血干了，跟衣服黏一块儿，擦不了。。。”
青衫继续侧着脸，面无表情。
鬼百挠挠杂乱的头发，恍然大悟道，“啊，是了，苦木说衣服不能乱脱，那麻烦你
帮我擦擦，衣服撕烂无所谓，出去再买件新的。。。”说完，背过身对着青衫。
我清晰的看见青衫的额角跳了一下，然后他背过身挡在鬼百后面，把我的视线挡了
个干干净净，然后他开始给他上药。
我傻眼的看着这两个背影，两个大男人的背影。
低矮的牢房里响起吸气声，呻吟声，
“疼！”
“我以前的铁甲多坚实，现在这身细皮嫩肉太差劲了。。。”
“轻点！！”
“。。。”
“。。。”
。。。
我痛苦的把脸转到一边，暗自神伤，可惜了两个丰神俊朗的好青年，原来都是龙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牢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