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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战神还是太卑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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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马大人这才停止行动。塔娅自己用袖子擦了擦脸，殷切地说着：
“您吃吧，大人，这是南瓜饼，我最喜欢吃的，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好，我尝尝看。”
说着，裘马大人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嘴里，仔细地咀嚼着，不住地点头。塔娅瞪大眼睛看着，问：
“怎么样啊？”
不光是塔娅充满期待，就连一旁被无视的战神也满是期待，等着裘马说一些好句子，无论怎样的方式，他希望他的小塔娅被安慰。裘马大人还是很善解人意的，靠在床头说：
“真的是人间美味！”
塔娅这才松了一口气。古莱也松了一口气，想着，不管怎样，只要塔娅开心就好。
“您喜欢就好了。”塔娅带着忙碌之后的喜悦说，“您不知道，我在下面的厨房失败了好多次，我就怕做不出好吃的饼干，不能向您展示我的心意。哎，要是院长嬷嬷和卡洛修女在的话，肯定又会念我了。”
“噢，怎么会呢？”
就是朋友之间那种探讨家常的口吻，这是塔娅喜欢跟裘马大人交流的原因。古莱元帅只有眼巴巴看的份，别说吃不到饼干，就连话语都得不到一声。
塔娅缩着脖子，小声回答道：
“我都说了，烤焦了很多，这是一种浪费。所以，我让珠珠和塔娅把烤焦掉的留着，我接下来几顿把它们吃掉，不能浪费食物的，在我们那里，浪费食物是第一大罪责！”
国玉点点头，目光有点深刻，好像有什么打算。一旁的战神也一样，好像从这种平直的话语中听到某种任务，而且有了打算。两人都没有说话，有默契地保护着这氛围中的温馨与美好。
塔娅看着托盘中的剩余的饼干，再小心翼翼地看着国玉，问：
“说实在的，这真的好吃吧，还是裘马大人您在安慰我？”
“没有，塔娅，这很好吃！我对食物是很有要求的，绝不可能吃到难吃的食品还装着好吃。”裘马大人笑着，“不过，塔娅，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瞪大眼睛的女孩表现出明显的期待感。
“下次你再做，我们一起吧。”
温和的话语让塔娅禁不住内心感到温暖，她几乎是有点雀跃，情不自禁地微笑。
“您要跟我一起做啊？”
她悄悄地看了看那双白皙的男儿手，感到受宠若惊。要是这样就好了，裘马大人这么有智慧，在他的指点下，她一定能够不浪费那么多食材，做出好吃的饼干。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有点不对。裘马大人的双手如此高贵，是处理国事的手，怎么能做饼干呢。她蹙蹙眉。
裘马大人点点头，“嗯，我想着，这么好吃的饼干，我也要学会做法才好啊！”
“您再说一遍，这真的好吃吗？”
她眨眨眼睛，表现出质疑。对方是将军家的公子耶，从小肯定是处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中，这样的饼干怎么可能在包围他的华贵食物中突出重围。要容貌没有容貌，要配方没有配方，要成色没有成色。
“真的，就是我所说的那种，人间美味！”
“那就好啦！”
虽然塔娅也猜到，对方有安慰她的成分，但听到这样的话真的很高兴。她甚至举起手来，庆祝自己这小小的胜利。一旁的元帅看着，又是爱慕，又是失落。他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落到那银色的托盘上，表现出明显的期待感，咽了咽口水。
他看了看裘马大人，用目光哀求着，对方能够给他一块。噢不，不用特意给他，就算等一下吃不完，剩一块半块也可以，只要他能够尝到味道就好。裘马这家伙，看着这么瘦，应该不会吃很多吧，一定能剩下。对方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端着托盘大口吃起来。
“对了，塔娅，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吧？”
“嗯。”塔娅点点头，“都是您一个人的，如果您吃完还不够，我再去给您做。”
“好，如果等一下你再做，我们就一起。”
“嗯。”
塔娅感到愉快极了，在旁边礼貌地等着对方进食。元帅也在旁边安静地等着，期间咽了好多次的口水。这食物简直太美好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世间的食物竟然有如此香味，感觉自己能吃进一吨。
可惜的是，他一块都吃不到啊！
一定要想想办法。
他试着走到裘马大人身边，盯着对方。
“是南瓜味的吗？”
盯着那盘烤饼干的他，显得垂涎欲滴。
“是啊！”裘马大人微笑着，靠在床头，“南瓜饼肯定是南瓜味的，元帅，这还不清楚？”
“吃起来是什么感觉？”
“美好的感觉。”裘马大人还在大口进食，看样子快乐极了，“这是迄今为止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饼干，可爱又温馨的样子，我这辈子忘不掉啰！”
战神自己再度地咽了咽口水。他本人就是喉关节突出的那类人，那喉结长在他优美的颈脖上，像小山峰一样，一咽口水，那山峰一样的喉结就会有跌宕涌起的感觉，是非常明显的，他的确垂涎欲滴。
“我可以闻闻味道吧？”他问。
“你也站得不是很远，应该能闻到吧。”
裘马大人故意揶揄，他要让对方煎熬一下。元帅摇摇头。
“我想隔近一点闻，好吗？”
裘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塔娅。毕竟她才是这盘烤饼干的制作人，有必要征求她的意见。塔娅一见这情形，立即不乐意，把烤饼干从裘马大人手里端过来，一声不吭地出了这卧室。
后方两人看着她果断离开的背影，都知道她心底尚存的恨意。等到她那细细小小的步子声远离，裘马大人说：
“元帅，看来，塔娅她对你积怨很深啊！”
“我知道！”战神踱了两步，弯腰坐在床边，显得有点懊恼，“我想，我还是低估了那个夜晚，我的一切行动对于她的创伤。”
那个夜晚？
对了，那个可怕的夜晚，这发了疯野兽一样的战神究竟做了什么啊！国玉自己好奇起来，盯着既是同僚又是情敌、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像朋友的元帅。
“那个夜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元帅没有回答，而是扬起视线，盯着窗户那里，显示出一点回味。如今，半点都碰不得塔娅了，他只好通过回忆来品味当时的美好。
裘马直起身子，看着他。
“按照你的说法，你是没有得到塔娅的全部，元帅，你到底得到多少？”
其实也没有很多，就是全方位索取了她的吻而已。但他知道，这对于塔娅来说太多了，从过去多日她的表现来看，他推测这份恨意可以持续一辈子。他过去从来没有去到她的生活里，但也能够想象，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跟男人保持距离，连手、连头发丝也不能让男人碰，所以，那个夜晚，他的所作所为足够他在她心中判死刑。
他侧头去看着国玉，带着深意。
“我得到没有铸成大错那么多！裘马，我说过了，我真爱塔娅，不会因为自身的原始兽性摧毁一切！”
对了，说到原始兽性，裘马大人想起了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用试探的口吻问：
“元帅，有个问题我能问问吗？”
“什么问题？”
“传说中，那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魔王是你的——”
故意拖长声调是因为裘马大人自己也知道，这个话题，它本身就是禁忌。元帅突然严肃起来，缩了缩目光。
“我不想说他的话题！”
裘马大人便很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话题。元帅自己沉吟了一下，侧头去看同僚，似乎是转变了念头。这个禁忌话题，过去是无人敢探讨的禁区，说不定，今天就可以在这正人君子面前探讨一下。
“反正，事实的真相就跟你听到的传闻一致。”
这算是从侧面解答了问题。裘马点点头。
“难怪你有那么强的能力！”
“可再强强不过他！”元帅略带无奈又自嘲地说着，“谁叫魔族有那样的规则，被制造者不能了结制造者呢？”
是吗？
听上去，元帅和魔王的积怨很深，难怪双方没有生活在一起。
“我试过好多次了，没有一次成功过！”元帅苦笑着，索性往后一倒，躺在床面，双手举过头顶，放在床面的柔软区，“我在真正的战场上从来没失败过，但在这场战役中，我又从来不曾取胜！人们说我是所向披靡的，其实是有条件的，我唯独不能战胜魔王，这个我最讨厌的存在！裘马，你知道吗，我曾经挖苦过你父亲，但我挖苦自己的更多！”
听起来，双方之间有很深的积怨。裘马大人没问，谁也能听得出来话语里的负面情绪，还掺杂隐私，就别去揭别人的疤痕了吧。
“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元帅躺在那儿，看着校友兼同僚。
“其实换一种观点，你的父亲是成功的，他培养了你这样优秀的子嗣！我的呢，就一败涂地，养出我这样的人！”
“元帅你这是太过自谦了啊！”
“没有！”元帅坐了起来，弯腰靠在床尾，维持着神情中的一抹沮丧，“我其实就是一身缺点的混血怪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