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战神他残暴更深情》王一又

188、跟魔王对抗到底

　　“古莱元帅，我刚才没有伤到你，就证明我们的协议还没失效呢！……我命令你，马上保护我！”

　　实际上，阿伦王自己也不知道，这命令是否凑效，他只是在生命的紧要关头不顾一切抓住可以依靠的力量罢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古莱元帅的确不打算袖手旁观，他有了动作，上前挡在父亲和国王之间。

　　“你走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他仍旧没有正面打量魔王，显得极为排斥。

　　这一刻，魔王的神情多了明显的温柔。前一刻，他是那种一成不变、宛如雕刻的严肃表情，但这一刻，多了父辈特有的温柔。

　　他爱古莱，即便是魔王，但也是父亲。对着自己的孩子，就有基本的情感表露。

　　“你就这么恨我吗，莱儿？”

　　他显得有点心痛，如此强大又如此坚韧的他好像脆弱起来，变成了玻璃一样。

　　“别这么叫我！”古莱敌视着自己的父亲，“别让别人觉得我们关系很好似的，你曾经做的事让我永远讨厌！”

　　“你……”

　　魔王被自己孩子的话击得退了一步，古莱这么对他，他的确很伤心。

　　古莱元帅这才移过视线，看了看对方，蔑视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你知道我会一直对付你，就不该抢了我妈妈再生下我！”

　　魔王自己说不出话，垂头站在那儿，很明显，他在当时的事情上并没有理直气壮，而是认定了自己有错。

　　“我也不想的，我也知道自己有错，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借口！”古莱维持蔑视感，“你控制不了自己就可以抢别人女儿，就可以害别人性命，就可以灭别人国家，反正什么事你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填满，然后心安理得，认为自己毫无罪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蔑视你吗，魔王，因为你没有担当，你既犯了错，又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过，你就像一个能力通天、但没有承担感的鼠辈，你觉得我会尊重你吗，绝不可能！”

　　“你大胆！”

　　说着，魔王扬起右臂。可以见到，他本来还是人形的手臂顷刻间变成了一把黑剑，直直地挥向古莱的脖子。当时，就是这样的剑伤了古莱，现在也显得非常有攻击性。

　　再看魔王全身，都已经在顷刻间因为愤怒而变了形。他本来不超过两米，但现在身体陡然胀大，大约有五米高，身上的披风跟他一起胀大，好像变成了盔甲，脸部没有人形轮廓，就是全黑、胡成一团的样子，一双血红的眼睛迸射出愤怒的光，看起来就是个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魔物。

　　“你好大胆子，古莱！”

　　这位魔王总是一失控就现出本来的样子。但他本来的样子也是有变化性的，不是一成不变，有时会比较高，有时会比较低，有时比较强壮，有时比较尖利，反正，总是攻击性十足，叫人一看，就好像看到地狱的样子。

　　古莱站在那里，面对如此巨物，丝毫没有退缩。他自己不害怕，倒是一旁的国王被吓怕了，喊：

　　“古莱，噢不，古莱元帅，你赶快捡起武器攻击对方啊！看，武器就在你脚边，我念过咒语了，它绝对有效！”

　　古莱没有回答，而是浅浅地抬了抬手臂，那把剑就飞到他手里。他握着这武器，低声地说：

　　“你死定了，魔王！”

　　魔王也毫不畏惧，而是略带挑衅地说：

　　“就看看我会不会死，古莱，把你所有本领都拿出来，让我瞧瞧看！”

　　古莱举着剑，仰头看上去，在心底作着一击即中的准备。母亲那么多年的痛苦，自己这么多年的挣扎，都要在今日宣告完结。他把所有力量都灌到右手，提起一口气，向正上方腾起，把武器瞄准了对方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

　　魔王心脏就位于那黑色庞大的身躯之下，正跳个不停，古莱直接地感受着这跳动声，有点小小的震撼。因为除了自己的，他从未感受过有任何生灵的心跳声有如此之强，甚至可以说是剧烈。噢不，甚至魔王的还超过他自己的，犹如万马奔腾。

　　是吗，这就是魔王的生命力吗？他眨了眨眼睛，提醒自己要更郑重才行，透过那黑暗、厚重的胸膛把那个位置看得分明，顷刻间，手上的剑就没入那个方位，再猛地使力，剑就准确无误地刺入对方的心脏。

　　然后，他感觉到那心脏停止了跳动。好像一万匹马突然坠入一个偌大的深渊，连挣扎的响动都一并被吞没，消失不见。

　　太好了，终于杀掉这魔头了！

　　这感觉像卸下了一个背了多年的沉重包袱，双肩和后背都跟着轻松起来。古莱元帅放开剑柄，轻轻落在地面，扬起脸颊，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

　　这一刻，他迎着宫殿正上方透进的阳光，感受着温暖，好像想起了母亲慈爱的面容，内心也跟着身体一起放松起来。但似乎又有点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拖拽着他的心一样。

　　噢，不对。

　　不是有什么拽着他的心，而是有什么抵着他的心。

　　他睁开眼睛，垂下视线一看，发现就是之前的黑色武器抵着他自己的心脏，而他用来攻击的剑已经在魔王手里。

　　天！

　　魔王居然安然无恙。

　　那前一刻，对方的心脏停跳是怎么回事？正当他这么疑惑的时候，听到对方的解释：

　　“古莱，你是赢不了我的，因为你只有我一半的血缘，只有我一半的能力，而且也只对魔族的本领一知半解！你知道吗，对我来说，让自己心脏停跳一段时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技能，实际上，我能在心脏停跳的情况下生活一百年、一千年乃至更久！”

　　说着，对方移开抵着古莱胸膛的剑手，变成利爪状，将它探入胸腔，掏着什么。原来，那就是魔王自己的心脏，他居然把它给掏了出来。一旁的阿伦王见了，吓得脸都变色了，趴在宽大的王座上喊：

　　“古莱元帅，你再攻击啊！别被对方吓坏，那只是魔术表演罢了！”

　　实际上，古莱并没有被吓坏。他只是惊讶，纯种魔族的能力怎么这么强，哀叹，为什么一半血脉和全血脉之间差了这么多。按理来说，他也有一半的魔族血统，怎么会差了这么多。

　　魔王举着自己的心脏一阵子，然后把它嵌回胸腔，恢复成之前的人形态。

　　“我本来可以不要心脏生活的，但你妈妈说过，她喜欢听到我的心跳声，我就一直保留着了。”

　　“呵。”古莱元帅浅笑着，透着蔑视，“可笑，鼎鼎大名的魔王到现在还以为那是一种示好，对吗？我妈妈不过是想确定你心脏的位置，好刺杀你罢了。”

　　“你——”

　　再度生气的魔王，那体态又变了一下，好像要胀大。但他控制了自己，勉强将自己维持在人形态。

　　“别自欺欺人了！”古莱直接地说，“只要是思维正常的女性，绝不可能爱你！谁放着好端端的男性不爱，去爱一个魔物！”

　　“好利的嘴呀！”

　　这时候，空气中响起了那种硬物碎裂的声音。仔细一看，就是魔王手里握着的阿伦王的传家宝剑被他给单手捏碎了。

　　古莱见状惊讶不已。阿伦王见了，更是吃惊，跌跌撞撞地下了王座，要去捡自己先祖留下来的宝物。但没靠近宝剑跌落的区域，就停止了行动。魔王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不敢靠近一步。

　　古莱自己也感觉到棘手，想着，这魔王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居然连这宝剑都可以摧毁。

　　不过，是传言无用呢，还是魔王强大到连这种专门对抗魔族的武器都可以摧毁，他暂时还分不清楚。

　　魔王盯着他，透出一点骄傲，说：

　　“我告诉你吧，古莱，世界上跟本不存在任何能对抗我们魔族的工具，你过去对这君王的付出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那么，是不存在这样的工具啰？

　　这还好说，要是后者，状况真的有点棘手。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不存在那样的工具，不就是折射出魔族的强大么？他深知，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种族是不存在天敌的，但魔族好像是这样，这强大就可以想象了。一时间，古莱自己有点深深的受挫感。

　　魔王盯着古莱，浅浅踱步。

　　“强大是由另外的强大催生出来的，古莱你知道你为什么战无不胜了！因为你的强大是我给你的，既然这样，你还想用你自身的强大来对付催生出你的强大吗？不可能！你知道吗，世界上能杀了我的存在只有一个！”

　　“……谁？”

　　“我自己！”魔王透着骄傲，“古莱，你已经非常强大、非常优秀了，但是，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魔族的规则就是这样的，被赋予生命的人不能敌过赋予的人！”

　　真是好狂妄啊！

　　古莱没有死心，想着，总有另外的办法对抗这魔头。别被对方吓住了，他可是古莱，绝不轻易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