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战神他残暴更深情》王一又

147、得到工作的代价

　　那两名婢女这才没那么针锋相对了，转身拿来打扫工具，清扫着塔娅之前踩过的地面。

　　两人一边打扫还一边嘀咕：

　　“真不知道在哪儿踩过，这么脏！”

　　这……

　　塔娅一时间有点生气。鞋子是她昨晚才刷过的，刚才骑着女队长的座狼一路过来，也没有下地，怎么就脏啦。她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确认它们很干净。

　　旧是真的，但很干净，她们居然那么说！她太气愤了。可转念想着，自己是来这儿找工作的，就别惹事端了，暂时地压抑了愤怒。

　　她一直在那儿等着，直到下午才等到皇贵妃娘娘。很明显，这位贵妃并非现在才起床，而是故意刁难，留在房间里不肯见她而已。裘禹娘娘到一楼大厅后，走到自己的贵妃位坐定了，吩咐婢女把塔娅叫进门。

　　塔娅立即进门去了，停在合适的位置上，看着雍容华贵的皇贵妃娘娘，心底在打鼓。

　　这时候，两个婢女给皇贵妃娘娘修指甲，两个婢女给她捶腿，两个婢女给她捏肩膀，可见皇贵妃娘娘的生活有多惬意。皇贵妃娘娘靠在金色的贵妃沙发上，轻描淡写地问：

　　“叫什么名字？”

　　“我叫塔娅。”

　　塔娅垂着头，不敢去凝视对方，心底的不良预感在增大。对方不紧不慢。

　　“你跟我弟弟，还有古莱元帅是什么关系？”

　　“我……”

　　塔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和两位大人的关系，陷入停顿。两旁笔直站立的修女说：

　　“别愣着，马上回皇贵妃娘娘的话！”

　　“是！”塔娅的脑筋飞转着，想着托词，“回皇贵妃娘娘的话，我跟两位大人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裘禹娘娘浅浅抬眼，看了看塔娅，透出蔑视感，“没有关系他们就护着你啦？舍弟还好说，他天性善良，看到哪里有好事就去做，看到哪里有弱者就去帮！但那位古莱元帅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有关系？呵，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护着你啦！你不说实话，还留着这儿吗？”

　　塔娅听得出话语里的针对感，心想，反正都死，不如大着胆子搏一搏。她垂了垂头，说：

　　“肯定是没有关系的。如果有，我就不必来这儿找工作了，不是吗？”

　　“你……”

　　这一刻，皇贵妃娘娘也迟疑了一下，把身旁替她服务的婢女队伍遣散。

　　“走开、走开，我要好好审一下这个奴隶！”

　　“是的，皇贵妃娘娘！”

　　那几个婢女立即退让，恭敬地站在一旁。下一刻，皇贵妃娘娘走下贵妃位，到了塔娅身旁，盯着她。塔娅垂着头，不敢直视对方。下一刻，贵妃娘娘吩咐道：

　　“给我打她两巴掌！”

　　“是，娘娘！”

　　就是之前那一高一矮两个婢女走上前来，抡起袖子给了塔娅两巴掌。“啪啪”两声之后，塔娅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真的好大力气，她以前在关押域挨鞭子也不过就是如此，叫她体会到双方的仇视感。还好，她挨得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惩戒比她预想的要轻多了。

　　当然，她是不服气的，对方凭什么打人，她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挨打的。皇贵妃娘娘这才舒心了些，看着她，说：

　　“既然你说跟舍弟和古莱元帅都没有关系，那么，这个巴掌应该就成为挨了就挨了的存在，是吧？”

　　“是！”塔娅干脆地点头，“这是我该挨的，皇贵妃娘娘您打得好！”

　　“有点意思！”

　　裘禹娘娘扬了扬下巴，带着打了胜仗的表情，坐回到之前的沙发里，盯着塔娅。手抬出去，示意婢女可以继续给她修指甲。一旁的婢女立即蹲下，忙碌起来。

　　“现在说吧，你跟古莱元帅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护着你？”

　　“没有关系！”塔娅仍旧坚持意见，“只是因为我是预备修女，所以他对我网开一面。”

　　“只是这样？”

　　对方明显不相信。就算养尊处优，但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古莱元帅对塔娅的关心。

　　“只是这样。”塔娅说，“现在我已经离开了他那里，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皇贵妃娘娘您放心。”

　　“如果古莱元帅上门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塔娅回答：“绝不可能！元帅都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那位何莉队长可是知道啊！”贵妃娘娘说，“是她过来向我举荐你的，难不成，她是瞒着上司做这件事吗？”

　　“是。”塔娅说，“是我恳求何莉队长让她帮我找工作，这一切，元帅都不知情。”

　　“如果元帅知情呢？”

　　裘禹娘娘可不敢冒风险去得罪元帅，上次寇里队长硬闯这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要是再来一次，她这位皇贵妃娘娘就要被吓破胆了。

　　“他也不会怎么样的。”塔娅说，“请相信，如果我跟元帅真的有什么，我就不必到这儿来这工作了。”

　　“那倒是！被元帅看上的人，要什么有什么，珍珠、宝物、华服，甚至工作本身！怎么可能低三下四来求别人给工作？”

　　贵妃娘娘透着自信，绝不可能相信那样的雄将会对这样的奴隶有私心，何况，这还是一个预备修女，怎么可以谈情说爱呢，真不怕被诸神降罪吗。她靠在那儿，想了想，说：

　　“你要留下不是不可以，有两个条件。”

　　“请说，皇贵妃娘娘。”

　　已经到这一步了，别说是两个，就算是二十个，只要不违反原则，塔娅都得咬着牙答应下来。对方盯着她，说：

　　“第一是关乎我弟弟小马的，他时不时地会过来，你怎么确保他认不出你？”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塔娅陷入停顿，想着千万别被裘马大人给认出来，那会破坏她的计划的。裘禹娘娘靠在那儿，看着才修好的指甲，颇有深意地说：

　　“说实在的，我知道我弟弟不会跟你这种奴隶真的有什么，但我还是不希望他跟你这种人过于亲近，你有办法做到让他发现不了你吗？”

　　一时间，塔娅的脑筋飞转着，想到一个策略。

　　“我可以蒙着面纱！”

　　她几乎是想到的片刻就把这话说出来了，没有犹豫。对方却显得有点瞧不上。

　　“那你的声音呢，怎么隐藏？”

　　“就说我是哑巴吧。”

　　同样是没有犹豫，塔娅就给了自己这样的定位，她实在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有所牺牲是值得的。皇贵妃娘娘听闻，眨眨眼睛，说：

　　“不能单是说说而已，要做就做全套。”

　　“是！”塔娅点头，“从今往后，我在这儿不说话，就是哑巴，我一定让裘马大人认不出来我。”

　　“这可是你说的。”

　　美人脸上洋溢着打了胜仗的笑容。说实在的，自从被狼骑兵队的人教训，她心情阴郁了好久，今天是她最开心快乐的时刻。

　　“是我说的，皇贵妃娘娘，我说话算数。”

　　贵妃娘娘点点头，盯着她，透出十足的告诫感。

　　“好，我们就定下规矩，如果哪一天小马认出你，你就马上走人！”

　　“是！”

　　塔娅恭敬地点点头。对方靠在那儿，延续着神情中的自得，又说：

　　“第二，你听好了，你的工作内容就是我的出气筒！”

　　是吗？

　　这就是不良预感的全部吗，还是太小看她塔娅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无论怎么样都比在关押域要好。在那里，是白挨鞭子，没有薪水；在这里，可能会挨一点揍，但有薪水，怎么样都是这里好。

　　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了。当天晚上，她就得到一套这里的婢女服，当然还有皇贵妃娘娘恩赐的一条面纱，她用来蒙着自己的脸颊，从那一刻开始，不被允许说话。她也看到了自己的住处，就是位于角落的一个杂物房，她级别太低了，没有资格跟其他婢女住在一起，一个人住。

　　条件是艰苦了些，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以前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淌过这小溪流就显得相对容易了。重要的是，多赚一些钱，把欠元帅的债务还清。皇贵妃娘娘许诺给她两万金币的月薪，她已经很感恩了。她预计在这里工作五年，赚到一百万金币，还给元帅，就想办法回岚之国，那样压力没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她见识到了工作内容的残酷性。

　　原来，不止皇贵妃娘娘生气起来会骂她，会叫下人打她，有的时候是打耳光，有的时候是用鞭子抽；那些下人也一样，把她当成出气筒，动不动就骂她，进行深度的人身攻击，有时候还会趁她不备，推她跌倒，然后在旁边看她笑话。这一切，她都忍下来了。说好了工作内容是这样，就绝对不会反悔，塔娅是非常有个性的人。

　　晚上，当她躺在杂物室的小床上，看着手臂上被鞭子打出来的痕迹，心底有点酸涩。

　　倒不是真的受了多大委屈的那种酸涩，而是察觉到做了错事的那种酸涩。

　　她才记起，在元帅府里，自己有多么猖獗。那么高高在古莱元帅，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他还处处依着她，从来不生气，甚至在讨好。经过这里的对比，元帅曾经的一言一行清晰起来，让她隔着空间和时间体会到，这份包容力是多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