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战神他残暴更深情》王一又

108、密室里2

　　不过，无论他是什么形态，带给塔娅的感觉是一样的，就是可怕。

　　因为无论他是什么形态，从他身上散发的感觉是一样的，就是猎人或者猛兽的那种完全霸占的掠夺感。他整个人好像要长出獠牙来、吃了她一样。

　　他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伸出另一只手去，捉住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他。

　　“塔娅，怕我吗？”

　　当然是怕的，塔娅能感觉到自己心怦怦跳。

　　他好像能够感觉到这种心跳声。

　　“也许，你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心跳不是害怕，而是动心的感觉！塔娅，你也关心我的，是不是？”他说。

　　才没有呢！她只觉得自己害怕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关心他的念头。

　　他持续地仰头看着她，露出情窦初开的青年该有的纯真表情。

　　“也许，有一天我死在你面前，我会看到你真实的内心！”

　　他怎么这么说！

　　塔娅有点气愤，她最不能接受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拿生死作为交谈内容的话语了，盯着她，表达抗议。

　　他盯着她，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浅浅微笑。

　　“塔娅，我是说真的，如果能看到你对我的关心，我死也甘愿！”

　　她连续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表达抗议。他两只手环着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紧了。

　　“塔娅，说好了，在我处理这里事情的两三个月时间，你就在这密室里吧。”

　　“你休想囚禁我！”

　　她瞪着他，表达天大的抗议。

　　“都说了不是！”他说，“我只是没办法再装作不在乎、不吃醋而已！你知道吗，你要是再见裘马，再跟他说话，我都要疯了！”

　　是吗，他还妄图让她不见裘马，大人他这才是疯了！

　　她深切地知道，要见谁都是她的权利。两只手推着他的肩膀，表达抗拒。

　　“你也太蛮横了，没想到，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没变！”

　　他笑笑，从神情中透出掌控力。

　　“我永远是我自己，塔娅！我之所以那么对裘马，不是因为我真的可能跟他成为朋友，我承认他是正人君子，但我真的跟他不是一路人，没有办法深度交心的。过去，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会舒心，以免你又胡思乱想，觉得我好像在惩罚你！小傻瓜，你知道吗，我古莱从不杀鸡儆猴的，我如果讨厌那只猴子，就会直接杀了它！”

　　她沉默着，不敢附和。这是她身为预备修女不可能同意的话。他看着她，说：

　　“知道吗，情敌之间是不可能真正友好的！”

　　“你又说这些！”

　　她可一点都不喜欢听到他吐露任何跟爱意有关的句子，那些话就像鞋底的小石子一样，让她不舒服。但他沉迷其中，说：

　　“为什么不说呢？你知道过去，我被剥夺了多少权利，塔娅，你真的对我很残忍！”

　　说着，战神的大手开始移动，把她的双手握起来，好像在索取安慰。她感觉到那种如同烈火一样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开了。这魔物，难道真是火焰做的吗？

　　她真担心自己被他整个儿地焚烧掉。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只感觉到机械钳臂一样的力量。

　　还是算了，不要跟他抗衡。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自己在力量方面，根本不可能胜他。

　　“你对全世界友善、对我一个人残忍，这种残忍就显得特别突出，你知道吗，塔娅，我真的好落寞！”

　　盯着她的眼睛里就是这种感觉，是积累了许久的情感表达，是任何演绎、伪装不出来的。古莱今天就不是元帅的样子，只是动情却被无视的青年奋力求爱的样子。

　　他是雄将，更是男人，有非常浓烈的情感需要。当他这一面呈现出来，难免带着将领的高高在上，就好像从糕点里分离出糖分，难免带着面粉一样。塔娅读不懂他的深情，只觉得他身上有非常浓烈的权力者意味，让她想保持距离。

　　“你知道吗，塔娅，你真的对我做了很残忍的事情！我甚至感觉，过去，我在战场上给了敌人的那些刀子，全部落在我自己身上！”

　　就是那种受到落寞后、需要安慰的口吻。他望着她，希望她能给点安慰。但她没有。

　　“你对我也一样！”她说，“你怎么能对我那样，……要知道，从来也没有人对我那样！”

　　是吗？

　　她这是在抱怨，还是在安慰他？

　　肯定是后者，因为他听了，就止不住地愉悦。

　　“我向你承认，我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相信，这世界任何男人在他喜欢的女孩面前，不可能安分守己！当然，除了我们的裘马大人，他太有涵养了，倒像是个异类！”元帅带着深意，看着她，稍稍酝酿，“塔娅，你知道吗，我随时随地想深吻——”

　　话没说话，是因为她用额头抵住了他的嘴巴。双手被握着，没办法这么做，就让额头遭殃了。他顺势沿着额头开始吻起。

　　糟了，她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蠢办法去终止他的发言，哎，好像捅了娄子了。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哀求道：

　　“你别这样！”

　　“塔娅，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停止！”他沉迷地说，“我已经压抑好久了，没有了控制力！”

　　她奋力地挣扎着，“你别这么对我，我讨厌这样！”

　　他没有理会。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能力去理会她的不甘愿。他的情绪已经开始上涌，让他变成野兽和魔物。当然，只是内里变成那样，外在，他还是大陆第一美男子，雄将战神。他亲着她的脸颊，她护着她的嘴巴，在这非正式亲吻中，她被他抱了起来，向右侧的卧榻走去。

　　糟了、糟了！

　　这被人抱着走的感觉怎么这么难受？

　　想一想，是因为抱着她的人，让她不舒服和害怕。她承认，他的怀抱是很稳的，尤其那双手臂如此有力量，让她觉得好像地震海啸来也撼不动。但是，她却感觉不妙，好像这种稳度会把她带到某个天崩地裂的场合中。

　　顷刻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放下来了。接下来，他也在卧榻上坐下来，盘腿、弯腰，让她进入他的怀抱，持续地亲吻。眼看就要亲到她的嘴巴。

　　“不要，元帅！”

　　她死命地避着他。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好像在有限空间的笼子里避让猛兽，就算暂时有生机，但迟早会因为耗尽精力而死亡。

　　他没有停止动作，一边亲着，一边说：

　　“塔娅，就理解我一下，我真的装不下去了！”

　　眼看他要亲上她的嘴巴，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右手挥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伴随“啪”地一声，他的行动被终止了。她立即爬到卧榻边缘，拉被子裹着自己。看得出来，她害怕极了。

　　“你又这样！”

　　他愣在那里，好像恢复了一点理智。塔娅伸手拉过一个柔软物，就是枕头，用尽力气丢向他。

　　元帅坐在那儿，没有避让。虽然这么一个小小的物体根本打不痛他，但一点不避让代表他对惩罚的态度，就是完全接受。

　　一时间，她哭了起来，蜷曲双腿，脸放在膝盖上，开始流泪。古莱看着她，自责起来，爱欲也消退。应该是真的伤到她了，所以，她才流泪。他动了动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又坚强地用手背擦眼泪。

　　“对不起，塔娅！”

　　他只能这么说。

　　“呜呜呜，你这坏蛋，你从来没改变！”她持续不断地流泪，“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当然不会变，因为主导元帅这行动的是爱意。这么久了，如果非要说有变化，就是爱意越来越浓烈，他愈发想这么做。

　　他坐在床榻边缘，看着她，说：

　　“塔娅，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吧！”

　　她缩在角落里，流着泪，没有理会。比起惩戒，她更需要的是一句承诺，他永远不会再这么做了。但她能等到吗？

　　元帅坐在床榻边缘，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塔娅，别哭了，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好疼！”

　　他还用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塔娅扬起视线看他。

　　“你这么对我，我的心还疼呢！你马上说，到底要不要放我出去？”

　　“塔娅——”

　　他确确实实是想把她留在这里的，让她生活在一个他可以密切照顾的空间下，当然看上去没有自由，但是跟囚禁无关。

　　她擦干眼泪，大着胆子，爬了起来，到他身边，看着他。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囚禁我，我就咬自己的舌头啦！我告诉你，我塔娅也是有脾气的，你要敢惹我，我就敢拿出命来反抗！”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他明显触动了。终于，他浅浅思索，说：

　　“我可以让你出去，塔娅，但是，从今往后的每个晚上，你要在这里！”

　　就是那种带着期待的眼神，有点负面但满是情感，尽管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提要求。古莱自己已经受不了独自的落寞，在作无谓祈祷。

　　塔娅更是愤怒了。

　　“在哪里？”

　　“这里！”

　　修长的大手触了触身下的卧榻，战神透出一点点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