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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决战 ...
伏地魔几乎带走了所有的食死徒去攻打霍格沃茨。
中国修道者不愿意再浪费自己的法力,他们只在马尔福庄园里等着伏地魔回来兑现他的诺言,只有叶清担心伏地魔会放跑森特拉而坚决要跟着一起。
原本森特拉也是要和德拉科一样直接上场作战的,不过叶清为了看住她,她被要求待在对方的身边。
尖叫棚屋里只有伏地魔、叶清、森特拉和卢修斯四个人,如果不算上在魔法保护球里的纳吉尼的话。
卢修斯已经失去了平日的体面,他穿得比叶清还有破烂,瑟缩在角落里,森特拉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她很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德拉科会很安全。
叶清虎视眈眈地盯着森特拉,恶心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伏地魔正摆弄着手里的魔杖,突然,他转过头来那双血红的眼睛落在他穿着黑袍的最年轻的信徒身上。
“我有个难题,森特拉,”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抚摸过那根从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挖出来的老魔杖,“它为什么不管用呢?”
“我不知道,主人。”小姑娘尽量装出一副茫然懵懂的样子。其实,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做出这样的表情,是非常适宜的。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孩童的天真大概都不会再忍心伤害她——如果她面对的不是伏地魔。
“你想了很久,很久……”那根魔杖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森特拉看见那片血红里流动的残忍,“我记得贝拉告诉我,是你杀了邓布利多,对吗?”
“是的,主人。”
伏地魔的嘴角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那就对了。老魔杖属于杀死它前任主人的那名巫师,是你杀了邓布利多,那么——”
魔杖的尖端刚刚露出一点绿光,一阵极其刺眼的强光就突然在这间黑暗的房子里爆开,森特拉听见了伏地魔的惨叫,她手里凝聚起一团火焰,尽管和她的巅峰期远远不能相比,但也足够了。
她甩手一推,火球便直直地朝着伏地魔飞过去,慌乱的FubuteUbcabtaten和Protego声此起彼伏,但是,没有,森特拉知道,没用的。
“你更改了预言!”伏地魔愤怒的声音隔着火焰听不太真切,“你杀不掉我——”
“没错,我确实更改了预言,让你无法被哈利杀死,但我没说你不会被别人杀死。”
她在伏地魔身边待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天,让她手刃掉自己的仇人。
他杀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
他犯了那么多、那么多罪。
现在,一切都应该有一个结束了。
长风和流月在掌心缓缓显形,耀眼的白光在剑身流淌。森特拉不会告诉伏地魔,当初她炸了拉文克劳塔,就是为了避免他发现自己带走了所有的法器。
这是上古神器,是神兽鵷鶵和鸑鷟联手打造的。杀神屠魔,所向披靡,伏地魔根本不可能阻挡它的威力。
两把剑合为一体的一瞬间,森特拉牢牢抓住了它,狠狠往前一送,骨头和皮肉被劈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看,再强大的黑巫师在神器的面前也不过和凡人的血肉之躯没什么两样,森特拉知道她把剑捅进了伏地魔的身体里——
一切,一切都结束了。
她低下头,看见黑色的剑尖从自己的胸膛里捅出来。
好。
冷。
流出来的不是血,是蓝色的烟雾,在光辉消逝后重新回到黑暗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夺目。
多漂亮的颜色。
像星空一样。
那是她灵丹的颜色。
师父说过,凤凰可以无数次重生,但唯独不能恢复灵丹破损的伤害。丹在人在,丹毁人亡。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叶清那绿豆一样的苍蝇眼睛里也有一丝不可置信。他大概是在惋惜自己弄碎了灵丹吧。
他手里那把黑色的长剑,那把杨英告诉过她千万千万不要碰的黑色的长剑,正死死地钉在森特拉的胸膛里。它穿过的地方,正是她撕下那枚偷偷贴在德拉科身上的护心羽的地方。
好。
冷。
一股寒意从脚尖窜上来,迅速扩大到全身。森特拉知道,那是她生命正在流逝的征兆。
手腕一转,杀掉伏地魔的剑又被她抽出来,对准叶清的头砍了下去。
咕噜咕噜。
丑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了阴暗的角落里,在卢修斯的脚下。
森特拉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对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卢修斯笑了笑。
她一开口,嘴里就涌出来一大滩血,弄得整个下颚全是,森特拉觉得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吓人。
“不要担心,”她温柔地说,“德拉科很安全,非常、非常安全。”
她低下头,摸索着抓起那个头颅,手指狠狠戳进两只眼眶,把恶心的眼球挖了出来。
她发过誓的。自己总有一天要把那双眼睛挖下来,踩爆它们。
手一松。
噗呲。
噗呲。
脚底的感觉和踩到屎没什么两样。
“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从背后响起来,森特拉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只看见一片黑影在她面前闪过。
嘭的一声。她被人带着撞到了墙上。
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人想站起来,但是身形一顿,又无力地倒下了。
森特拉抬起头。
是纳吉尼。
它的毒牙刚刚从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抽离,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
可是伏地魔已经死了呀。
森特拉想不通。
她在地上摸呀摸,终于摸到自己的剑了。她扶着墙站起来,举起剑,狠狠朝着纳吉尼的头砍了下去。
扑通。
纳吉尼倒下的时候,森特拉膝盖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
只有三根手指的左手捂不住空洞的左胸膛,她砍掉叶清脑袋的时候,那把没有从她身体里拔/出来的剑挖走了一大块肉。
清晰可见的血管,只剩下一半的肺,已经完全找不到的心脏——
哦,在这里。
倒在地上的森特拉盯着自己眼前那颗被黑剑贯穿的心脏,孤零零地,上面还带着被扯断的动脉。
很难想象这颗心脏一分钟前还在她自己的胸膛里有力地跳动着。
身体就像被火焰灼烧一样痛苦,大概是食死徒们在霍格沃茨里试图杀害学生吧。
不过他们是不会如愿的。
燃烧,燃烧。
我为了什么而燃烧?
我为了所有人而燃烧。
又有谁会在意我的灵魂?
没有人会在意我的灵魂。
爱恨将和生命一起终结,痛苦将随过往一同消散。
我生来就是为了死亡。
我的人生只为了一个任务而存在。
她感到自己的头很沉很沉,眼皮也很重很重。
她好想睡一觉。
她也该好好地睡一觉了。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香甜的、踏实的觉,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美好的、幸福的梦境。
她终于到了能睡觉的时候了吗?
不。
还没有。
还有一件事。
一件比睡觉更重要的事。
森特拉颤抖的八根手指死死地扣着地面,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西弗勒斯的方向挪动,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她必须爬过去,必须。
西弗勒斯通过他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看见了很多的眼泪。
她在哭。
为什么哭?为自己将要逝去的生命?还是为他即将离去?
如果我死了,你会感到伤心吗?
他挣扎着想抬起手擦掉吐了脸上的泪水,但是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他要死了吗?
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一个魔咒缓缓注入了生命。
眼泪。
凤凰的眼泪。
被纳吉尼咬出的伤口处生出一种细微的瘙痒,那是正在结痂的征兆。
“你为什么要来呢?”他听见森特拉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风一样,好像随时要飘散。“我可以一个人杀掉伏地魔的。”
那好像不是他自己的声音:“我担心你。”
……
沉默。
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睁大了一点。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那细小的声音简直要听不见,“我的虹膜是金色的,等你出去了,可以看哈利的眼睛。”
你看。
她到死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爱她。
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值得被爱。
可她永远不会放弃爱别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问出那个此刻他最想问的问题。如果得不到答案,那他恐怕余生都会被这个问题困扰。
少女那张被鲜血覆盖的脸上好像露出了一点明媚的笑容,可是眼睛里还是一片深深的悲伤。
“爱要比恨更长久。”
……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爱可言。
“伏地魔死了,”她轻声说,“大家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对吗?”
除了我。
“不,”西弗勒斯摇摇头,声音沙哑,“还有一个魂器,里面存储着伏地魔的灵魂……如果不把它除去,他还会复活的。”
“是哈利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森特拉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流泪。
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
原来,就算死,她也不过是个局外人。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故事,不属于霍格沃茨,也不属于凤凰社。
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都与她无关。她永远被隔在一堵透明的墙外,无论如何努力地要融入进里面,也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世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有的,不过是生离死别。是痛苦、悲伤和泪水,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是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是午夜醒来时窒息一样的寂寞和孤独。
她甚至怀疑,就算自己死在这里,又有多少人会知道,又有多少人会伤心,又有多少人会记得?
他们又会记得谁?谁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个叫“季莲灿”的女孩?甚至连这个名字本身都是那么多敷衍,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记载了她的出生。
死入孤峰去,灰飞一烬休。
这就是她的结局。
她活了十五年的结局。
她拼了命地要杀掉伏地魔,结果到头来,还是做了场无用功。
此刻,最令她感到绝望的不是即将到来的死亡,最令她感到痛苦的不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是隐瞒。
是不信任。
是邓布利多不愿意告诉她的事实。
是,无论生死,都逃离不开的孑然。
哈利赶到尖叫棚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死去的伏地魔。
失去脑袋的叶清和纳吉尼。
躲在角落里的卢修斯。
还要躺在西弗勒斯身边,已经奄奄一息的森特拉。
他快步朝她奔过去,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颠三倒四地说,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我们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漫天漫地紫黑色的羽毛,是你给霍格沃茨下了结界,对不对?你保护了所有人……我来晚了。”
“不,”森特拉抬起头看着他,“你来得正好。”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让她再竭尽自己仅剩的一点光热,为这个并不爱她的时间和那些并不爱她的人们,做出最后的微不足道的贡献吧。
她用残破不全的手指死死扒着哈利的肩膀,另一只手摸起地上那颗碎成两半的灵丹,把一半喂哈利吃下,另一半塞到自己嘴里。
一个黑影猛地从哈利的额头上飞出来,一头扎进了森特拉的身体里。
她又呕出了一口血。
“好了……好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现在,伏地魔再也不会复活了……”
她把手伸进已经被血浸透成暗红色的黑袍,在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沾满鲜血的瓶子。
“邓布利多……布巴吉教授……斯克林杰……他们,他们都在这里,”每说一句话,就必须要喘一口气,空空荡荡的左胸膛里连肺也被掏得一干二净,鲜血往下流着,没有堵塞她的喉管,“你……想办法让我的师父来,她可以救活他们,用纸人。”
“而且,”森特拉费力地咽下嘴里的淤血,张嘴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喷出来一些,溅得哈利满脸都是。他并没有抬手擦掉,只是悲伤地低着头看着那双亮晶晶的金色的眼睛,“我找到了……洗掉黑魔标记的办法。马尔福庄园里,我的房间……给德拉科洗掉吧,他要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哈利没有说话。
她想到了德拉科的未来,那她自己的呢?
“最、最重要的一点,”十五岁的女孩颤抖着,她竭尽全力地攀附在哈利的身上,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拼命说完那句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话,“我,放弃、放弃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德拉科·马尔福的起诉……无论什么样的指控,我求求你……求求你,哈利,不要让他们被审判……不要……”
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半句话卡在了她的喉咙里,那美丽的金色的双眸依然死不瞑目地睁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浅浅的,星星一样,太阳一样的眼睛。
那里面倒映着她再也触摸不到的世界。
和再也无法抵达的未来。
呼吸声已经停止了,从破碎的心脏里流出来的大量的血染得哈利衣服上一片红。他依然怀抱着无声无息的姑娘,等待着她吐出来的下一个字。
她怎么会死呢?
她是森特拉·安娜珑啊。
她在盥洗室为了保护赫敏杀掉巨怪,她在禁林里逃过伏地魔的魔爪活着出来,她在黑湖底和他谈笑,她在伏地魔和食死徒面前救下了塞德里克,她用自己的羽翼保护了霍格沃茨和凤凰社里的每一个人。
她怎么会死呢?
她那么强大,那么善良,那么美好。
她一定还活着。
哈利呆呆地跪在那里,森特拉的尸体从他的怀抱中滑下来,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没有合闭,依然默默地看着这个她无数次想要离开却又留恋不已的人间。
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爱的人。
这是最好最好的结局。不属于这个故事的人离去了,属于这个故事的人都活了下来。
远处的太阳冉冉升起,天地间遍撒光明和生命。
The sun rises and nothing changes.
明天会更好。
森特拉:你从害死莉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
西弗勒斯:走出来了
森特拉:好的!现在你要重新被害死我的阴影覆盖
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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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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