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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节魔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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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倒得不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很早,森特拉很庆幸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有被德拉科看见,她换上斯莱特林的校袍,准备去上自己的第一堂课。
霍格沃茨有很多幽灵,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去招惹森特拉,尤其是皮皮鬼,因为血人巴罗总是会在她身边飞来飞去,就算在上课的时候也是——然后被教授们轰出去。
德拉科一直和森特拉坐在一起,然后抱怨她早上为什么不等自己。
他还会取笑教授们:弗利维太矮,斯普劳特太胖,宾斯又老又无聊,麦格教授看起来很可怕。
森特拉每次都会礼貌地制止他,告诉他要尊重师长,但是德拉科从来不听——除了在麦格教授的课上。她只是在发火柴的时候瞪了德拉科一眼,后者很快就乖乖闭嘴了。
森特拉是第一个把火柴变成针的,麦格教授很高兴,这使得斯莱特林多加了五分。
第二个变成针的是赫敏·格兰杰,事实上,如果森特拉当时接受了分院帽的决定,那么格兰芬多应该加十分。
下节课是奇洛的黑魔法防御课,也是唯一一门森特拉没有制止德拉科吐槽的课程。
她讨厌奇洛不是因为他结巴或者是那股难闻的大蒜味,也不是因为他撒谎,而是因为他一直盯着她看——实际上几乎所有教授在见到森特拉的都一样都会盯着她看一会,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像奇洛那样令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这并不妨碍森特拉学得很好。她的课余时间几乎都泡在图书馆,直到快要宵禁了才会回去,然后继续睡在公共休息室里。
她很高兴听说自己的“舍友”们最近天天踩空楼梯。
德拉科没有继续和她待在一起,卢修斯给他布置了很多作业,并且要求他至少1/3的课程要拿到O,直到星期五才终于有时间歇口气。
星期五斯莱特林的学生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两节魔药课,教室在地下,很阴冷,沿墙的玻璃罐里塞满了动物标本。森特拉好奇地停下来驻足观察,然后被瑟瑟发抖的德拉科迅速拉走。
“真恶心,我要吐了。”坐到座位上之后德拉科吐槽了一句,“你看它们干什么?”
“好奇。”森特拉翻开书,认真地看着自己已经预习过的内容。
西弗勒斯拿起名册开始点名,他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就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突然笑了起来,森特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
西弗勒斯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神冷漠、空洞。
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森特拉面无表情,心里却觉得这种话并不适合一个教师来说。
赫敏·格兰杰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西弗勒斯的目光在森特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转到哈利身上去,“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一脸茫然,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西弗勒斯根本不搭理赫敏,他只是轻蔑地看着哈利。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哈利依然一脸茫然,赫敏的手臂依然高高地举到空中。
德拉科突然又开始笑,森特拉拍了他一下,认为这属于扰乱课堂纪律。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西弗勒斯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德拉科笑得更凶了,森特拉依然没有get到他的笑点,茫然得好像被西弗勒斯点名的哈利。
“坐下,”西弗勒斯对赫敏怒喝道,又转过头看着森特拉,“安娜珑,你告诉他们。”
德拉科止住了笑意,看着森特拉站起来回答:“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
“很好,斯莱特林加十分。”
西弗勒斯点点头,神色依然冷漠:“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西弗勒斯又补充道:“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十分。”
森特拉坐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哈利,他很迷茫,也很愤怒,德拉科没有在记笔记,他好像又想笑。
接下来的课程对于格兰芬多的学生很不友好,西弗勒斯似乎特别讨厌他们。
他让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然后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只有德拉科和森特拉幸免,他们制造出来的药水非常完美。西弗勒斯正打算给斯莱特林加分,结果一个格兰芬多的把药水搞砸了,被送上了医疗室。
令森特拉没想到的是,西弗勒斯居然这也能找到机会针对哈利:“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德拉科又在偷笑,森特拉则觉得西弗勒斯多少有点过分了,但是出于对师长的尊敬,她什么也没有说。
下了课吃完饭森特拉本来想接着去图书馆,结果德拉科非要拽着她回公共休息室。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一脸兴奋的德拉科。
“疤头——哈,你看他在魔药课上的样子,”德拉科放肆地嘲笑道,“我想他得知自己死了爸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局促——”
“等一下,马尔福先生,”森特拉皱起眉,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极力让自己保持礼貌,“嘲笑别人的家庭是不好的,我的父母也去世了。”
“哦对不起,我忘了。”德拉科收敛了笑容,但是很快他又变得非常高兴,“下个星期四我们就要上飞行课了——我终于可以摸到飞天扫帚了。”
森特拉点点头,她尽量去做一个好的倾听者,即便这些内容她真的不想听。
德拉科一直和她聊到深夜,中间潘西回来的时候不停地向森特拉翻白眼,她全都当作没看见,不过她看见潘西腿上打的石膏了。
等到德拉科终于说完话回宿舍了,森特拉才在长椅上躺下,拿出外衣来盖在身上睡觉。
他好像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回宿舍。
不过森特拉不在乎,她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