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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番外三 木瓜趣谈 ...
隐渊篇。
谷梁隐和池唯容正在凉亭吃木瓜,小桌上放着一盘切好的、插着精致小银签的木瓜肉,旁边还有一个完好的、没被切开过的。
谷梁隐一手戳了一块木瓜肉,一手拍了拍那完整的瓜,道:“唯容,你说,有些木瓜总不开窍怎么办?”
池唯容一哂,曲着两指在木瓜上“哒”一扣:“敲。”
谷梁隐略蹙眉:“敲了也没用呢?”
池唯容加重力道扣了两下:“使劲儿敲。”
“嘶~”谷梁隐愁道,“用力过猛,敲坏了怎么办?”
池唯容笑意更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锤子。
“不破。”他“啪”一声重重锤在木瓜上,“不立。”
谷梁隐看着瞬间炸裂开、暴露出熟透了的果肉和饱满汁水开了瓢的瓜,陷入了沉思。
“你家的……”他疑惑道,“就是被你敲开的?”
“我家的啊……”池唯容收了锤子,笑得一脸骄傲,“吃得饱,长得好,时间一到,自己就开窍了。”
谷梁隐:“……”
谷梁隐:“告辞。”
告完辞的谷梁隐杵在沈博渊紧闭的房门外犯愁,这人已经三日没出过房门了,自打他正式继位以来,时常都有忙不完的事务,常常在房里一呆就是好几日,出了门要么办事、要么应酬,总之,是忙碌得很。
且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他话变得相当之少,谷梁隐本就属于话不多的,可如今的沈博渊比他还安静,有时候两人一起吃个饭,或者偶尔得闲在凉亭坐坐的时候,沈博渊总是突然就开始发呆、沉默,竟都是谷梁隐生硬地找话题,他甚至觉察到,沈博渊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以前那个嘴巴一刻不得闲,整日“隐哥这个,隐哥那个”围着自己直转、烦得谷梁隐想直接把人扔出去的聒噪小子,他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习惯。
许是觉着太安静,第二日,他就拎了一只鹦鹉来。
很聒噪,很聪明的鹦鹉。
他把鹦鹉往院里的树上一挂,然后一人一鸟沉默着对峙了半晌,最后还是谷梁隐先开了口。
“你好。”他说了声,说完不禁郁闷起来,他一个性子冷淡,平时话少到惜字如金的人,怎么最近总干这种他主动找话的事,且对象已经从人到鸟……
“你好。”
鹦鹉迅速开口回应了他,且把他冷冷淡淡略板正的语气都学了个七八分像,他挑了挑眉,觉得有趣,又逗了一句:“说个笑话。”
鹦鹉:“说个笑话。”
谷梁隐:“我让你说个笑话。”
鹦鹉:“我让你说个笑话。”
谷梁隐:“……”
这就是鹦鹉学舌?
谷梁隐还想试探下,凑近低声说:“如何逗人开心?”
这鹦鹉竟学着他压低的语气说:“如何逗人开心?”
这鹦鹉不仅会学人说话还能学人口气,谷梁隐大概是玩上瘾了,心觉反正他压低声,鹦鹉学他说话里面的人也听不着,于是用更低的声音、以及极不符合他高冷公子形象的话语悄声道:
“沈博渊大坏蛋。”
这鹦鹉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沈博渊大坏蛋!”
谷梁隐:“……”
“沈博渊大坏蛋!”
“沈博渊大坏蛋!”
“沈博渊大坏蛋!”
……
这鹦鹉就像被施了咒一样,不断重复大喊大叫起来。
谷梁隐:“……………”
“闭嘴!”谷梁隐忍不住呵斥道。
“闭嘴!”
“闭嘴!”
“闭嘴!”
……
谷梁隐:“……………………”
谷梁隐头痛地直捏眉心,一把拎起嘴停不下来下来的鹦鹉就朝门口走。
“炖了你。”他威胁着一只鸟。
“杀鸟啦!”
“杀鸟啦!”
“杀鸟啦!”
……
谷梁隐:“…………………………”
这破鸟怕不是成精了?!
他彻底闭嘴,加快脚步往院门而去,本想逗人开心来着,结果把自己逗得一肚子气,跟一只鸟吵架居然还吵输了!
“隐哥。”
谷梁隐刚跨出门的步子一顿,手中本来喋喋不休的鹦鹉忽然噤了声,它似乎反应了片刻,而后学着沈博渊的语气,唤了声:“隐哥。”
谷梁隐捏着鸟笼的手轻轻一颤,他回过头,望向身后手还扶着门框的人。
“抱歉。”他已面色如常,只是略微有些泛红,“吵到你了。”
“隐哥。”沈博渊笑了,是与往日的热烈不同的、含着温柔的笑,“你真的,不会逗人开心。”
谷梁隐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松了下来,他望着人,嘴角也勾起一抹浅笑。
“留下吃饭。”沈博渊说。
“好。”
谷梁隐又拎着鸟笼子回去了,说来也怪,这鹦鹉自唤了那声“隐哥”后竟没再插一句话。
“虚妄。”池唯容朝虚妄招招手,“来。”
“来了。”虚妄屁颠屁颠就跑过去,“怎么啦?”
“你看。”池唯容指着桌子上自己莫名其妙生了道裂纹的木瓜。
“呦!”虚妄眼睛一亮,拍了拍木瓜,“瓜熟了,要开窍了。”
沈家凉亭,用完午膳的沈博渊和谷梁隐在此喝茶吃点心,鹦鹉被挂在凉亭外的树枝上,已经安静了许久。
“哪儿弄来的?”沈博渊望了一眼鸟,转头为谷梁隐添茶。
“朋友送的。”谷梁隐不动声色道。
沈博渊笑笑:“有趣。”
谷梁隐端着茶睨他,而后半垂眸看着远方轻叹:“挺好,鹦鹉比我有用。”
沈博渊拿糕点的手顿了下,转开头去。
“不是。”他道。
“什么不是?”谷梁隐抬眸盯他。
他头又往旁边偏开些避开谷梁隐的目光,默然了片刻,小声道:“鹦鹉没你有用。”
谷梁隐:“……”
他为何沦落到跟一只鹦鹉比有用无用???
“你以前……”谷梁隐抿了口茶,“比这鹦鹉还吵。”
沈博渊动作顿了顿,低头吃糕点的角度刚好遮住了表情。
“是么?”
“怎样都是你。”谷梁隐道,“可我很想念以前的你,没有别的,只因……”谷梁隐微偏头睨他,“那时候的你,是真正的开心。”
“隐哥……”糕点被沈博渊捏碎了,他捻着糕点屑子喉头直滚,“我……”
咔哒——
杯子被磕在桌上,谷梁隐转头正视沈博渊。
“你知不知道……”谷梁隐盯着他,“你容哥和妄哥是什么关系?”
沈博渊浑身一震,糕点屑子早已被捻没了,他就死命地拿指甲扣自己的肉。
“不、不知道……”他低着头直摇,“我不知道……”他拼命压着略微颤抖的声,“不、不是,就是、就是师兄弟关系嘛……”
谷梁隐望着他深吸了口气,而后温和一笑。
“知道了。”他一把握住沈博渊正自虐的手,缓缓替他抚平、揉捏,“是师兄弟关系,你别紧张,是我唐突了。”
沈博渊咬着唇不说话,谷梁隐手心的温热并未能让他安定,反倒像烈火般灼上他的心,他猛然一缩,将手从谷梁隐掌中抽了去。
谷梁隐一愣,倏忽空掉的掌心窜进一阵寒风,指尖都裹上凉意。
他收回手,转头重望向远方,声音里已经听不出情绪。
“等采摘完后山的草药,我要回去处理些事,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沈家后山的风水、土壤、环境很适宜某些珍奇药草的栽种,先前谷梁隐在此试种了一些看看成效,也因着养护药草的原由,他在沈家住了些日子,如今,这些药草已快到采收的时候了。
“过段日子……”沈博渊这才抬头,他忽闪着睫毛望着谷梁隐的侧脸,“是过多久。”
“等你真正明白,你两位哥是什么关系的时候。”谷梁隐余光里是沈博渊模糊的脸,“否则,便是叨扰。”
“扰你……”他又说,“也扰我自己的心。”
“嘶~”虚妄盯着木瓜沉思,“这都半天了,裂纹怎么不动了?先前明明趋势好得不得了呀?”
池唯容拍了拍木瓜,撇了撇嘴,眼神略嫌弃:“这只瓜比较笨,恐怕还需点火候,再给它点时间看看呢。”
虚妄了然直点头:“有道理。”
池唯容忽然伸手摸了摸虚妄的脑袋,笑眯眯道:“还好我的瓜聪明。”
虚妄:“???”
一个上午过去,沈博渊终于坐不住了。
他今日也像往常一样躲在房里,谷梁隐在的这段时日,他真正办的事不多,大多时候都在等,或者听。
等谷梁隐静悄悄地守到他房门口,他在灵力上的修为比谷梁隐高,所以只要谷梁隐一来,哪怕他敛了气息,自己也能知道。
听谷梁隐他院里踱来踱去,轻声叹息,或用笨拙的方法逗自己开心。有时候谷梁隐不想扰他,所有动静都放得很轻,可即使如此,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整个上午,谷梁隐都没来。以前他也不是日日都来,可自从凉亭谈心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以前,沈博渊觉着,只要自己在房里等着,或早或晚,谷梁隐总会来。可如今,他在方圆数里都觉察不到那人的气息后,开始慌了。
他怕那人再不会来了。
他一把推开房门,冲到谷梁隐的房门口,他站了一会儿,没感受到任何气息,房里没人。
他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挪着步子,缓缓伸手推开了房门。
还好,东西都在。
他霎时松了口气,随即自嘲般笑了笑。自己怕是太过紧绷了些,镇定下来后仔细一想,谷梁隐即使真的要走,也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
“谷梁公子去哪儿了?”他找了伺候谷梁隐起居的下人来询问。
“回宗主,谷梁公子一大早就去后山采药了。”
“嗯。”
他这才想起来,这两日,便是药材的采摘时期了。
“等等。”沈博渊忽然想起什么来,“后山机关的事,可有人告知谷梁公子?”
因为这批药草极其珍贵,培育过程又极复杂,近来又是采摘期,他怕有偷盗之事,于是找了高级机关师来设了套隐秘机关,只有按着特定的方式进入种植地,才不会触发机关。
一旦触碰到不该触碰的核心地区,轻则受伤,重则丢命,而谷梁隐是去采摘,所经所碰必然都是雷区,若是没人告知他正确的走法……
“回宗主……”下人声音弱了下去,“奴才不知……”
沈博渊没等他说完就冲出了门,他一路都在给谷梁隐传信告诉他正确的走法,却一直未收到回信,焦灼如洪水般冲击着他所有血脉。
“隐哥!”他刚落下便着急唤道,先前御剑在空中时,他没见着半个人影。
“隐哥!”他着急忙慌地奔跑起来,边跑边大声唤道。
咔哒——
细微的机关触碰声在他刚刚踩过的地下响起,但他却没听到。
刷刷刷——
三支箭在电光火石间从三面极速飞来,他在心急火燎间反应竟慢了片刻,就这片刻,箭已如流星般窜到眼前。
嘭——
沈博渊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三支箭被折成两半摔落在地。
“心不在焉得很哪,沈博渊。”一道含着丝丝怒意的声音响在他头顶,“自家机关都避不过?”
“隐哥……”他被一把拎开,而后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谷梁隐,发现这人完好无损,倒是自己显得有些狼狈。
“没事吧?”谷梁隐声音温和下来,眉头却还蹙着,他上前替沈博渊整了整衣服。
沈博渊摇了摇头。
“这么着急忙慌,怎么了?”
“找你……”沈博渊又低下头去。
“找我做什么?”谷梁隐逼近一步。
“我以为……没人告诉你机关的事,我怕……”
“你担心我?”谷梁隐又逼近一步。
沈博渊低垂着头,咽了口口水,道:“是。”
谷梁隐眼睛一亮,又近一步,胸膛几乎贴上了沈博渊微侧着臂膀。
“为什么担心我?”他语气染上几分急迫。
谷梁隐唇齿间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喷洒在沈博渊耳畔,那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泛红的脸颊。
“说,为什么担心我?”谷梁隐又问一遍,胸口直接贴上了沈博渊的身。
沈博渊一惊,连忙退开一步。
谷梁隐愣怔了半晌,最终轻轻长叹。
“下山吧,药材都采摘完了。”他转过身,背对沈博渊,“我明日,便走了。”他说完便自顾自抬脚朝山下走。
“我知道!”身后人却突然激动喊道,“我知道妄哥和容哥是什么关系!”
谷梁隐顿了步子,暖风吹起他的青丝。
“这些天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不,我是故意躲着你的!哎呀!”沈博渊懊恼地揪揪头发,努力让自己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想要理清一些事。”
“我反应迟钝,容哥和妄哥的事,我应该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关系好,好得不一般,我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我一根筋,从没多想,直到……”他声音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我自己有了相似的心境。”
谷梁隐转过身,望着午后阳光下的人。
“可我慌了,这样的心情,与我以往的认知大不一样,特别是……”他说着竟有些哽咽,“我发现隐哥你对我有相同心情的时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眼泪从他眼角滑落,“这段时日,我经历了许多事,被迫成长,各种情绪交杂,我知道自己在刻意回避一些东西,当其他事一件件平息,其他情绪慢慢平复之后,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开始放大,大到,我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我对这种转变很不习惯,我需要时间去适应。”他睫毛垂落,染上点点细密水珠,“在我适应的过程中,对你造成了一些伤害,对不起,隐哥。”
谷梁隐依旧静静地立在那儿望着他,目光和午后日光一样,又暖又亮。
“可当这种不习惯化为我从未体验过的喜悦与心动时,我知道自己踏进了新的世界。”他隔着柔风盯着眼前人,“直到刚刚急着确认你安危的时候,我知道,我无法再逃避了,而你转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害怕看你离去的背影。”
“隐哥。”沈博渊沙哑着声,哭腔夹着丝丝恳求和委屈,“我家后山很大,环境很好,够你种许多药材,不要急着走,好么?”
沈博渊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谷梁隐一把摁进怀里,那人几乎是撞上来的,他的胸膛与他平日冷冰冰的样子截然不同,温暖而坚实。
“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习惯。”谷梁隐贴在他耳边,语气比暖风更柔,“你踏进的这个新世界,我要你永远喜悦。”
他低头,含住了眼前人的软唇。
漫山芳草沐浴在和煦暖阳下,风不大,却把花草逗弄得左右摇摆,金光撒满大地,祥和而安宁。
“成了!”虚妄指着熟透了的、四分五裂炸开的瓜惊喜叫道。
“好。”池唯容以一副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目光看着那瓜。
“来来来,别客气。”池唯容招了一堆人,热情地分瓜。
“给。”他把最大的一块留给虚妄。
“宗主好生偏心哪。”虚妄喜滋滋地接下瓜时嘟囔。
池唯容眉眼含笑,眉间一挑。
“就偏你。”
于是一圈人乐颠颠地蹲着啃起了瓜,包括一向端庄雅正的池大宗主自己。
木瓜开窍!可喜可贺!!!
还有一个番外,嘻嘻~
阅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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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番外三 木瓜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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