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效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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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舒，你让人家玩了你知不知道？”安嘉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贺闻舒坐在安静的客厅一言不发。
他已经看到网上的言论了，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明明说好可以公开的，明明也说好只是名义上的，可陆云霆还是背刺了他。
贺闻舒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陆云霆？他非要这么糟践他吗？
陆云霆到底知不道，这一次足以将他这些年努力换来的事业毁了大半？
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讨论什么时候同居，还有花园的改造，真是可笑。
童亦霄回复了网友一张照片，是童亦霄大三那年和陆云霆的合照，以此来证明他们的关系不简单，挑衅意思很明显了。
这都不还击。
电话里经纪人一口一个窝囊废叫他。
贺闻舒听烦了，直接挂断。
他不想和童亦霄打擂台，丢人的只会是他自己。
此时他只想当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让感官全部消失。
这时候门铃响了，贺闻舒起身去开门，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外面站着的是外卖小哥，过来送药的。
贺闻舒把药接过来，把门关上。
原本他已经停药快两年了，现在被陆云霆气的抑郁差点复发。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洒在落地窗上，在屋里映出斑驳的光影。
贺闻舒默默的烧水，然后在沙发上木讷的盯着盛满水的茶杯，再等着里面的水一点一点晾凉，和药一起吞进肚子里。
他消磨的不是时间，是濒临崩溃的情绪。
吃了药，他回卧室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与世隔绝。
另一边的网暴还在继续。
网友们一视同仁，连带陆云霆一起骂，说他脚踏两只船，但大部分都是在骂贺闻舒。
有说他知三当三的，还有说网上鲜花卡片的照片是他自己弄出来的，目的是逼着陆云霆出来承认他们的关系。
结果陆云霆压根看不上他。
更有甚至说他为了钱出卖身体，结果人家陆云霆就是玩玩，根本不认账。
这些言论贺闻舒之前都看到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了曾经最不想成为的人。
最终他还是被大环境改变了。
他被感染了。
他出卖自己的身体，他是自愿的，只是陆云霆不肯付钱。
他比别人都要贱，因为他倒贴，他爱人渣。
他是个窝囊废。
贺闻舒的手机是静音状态，通常这种程度的网暴不会持续太久。
毕竟他没做什么原则性和伤天害理的事，顶多未来的私生活被人诟病。
只要他肯装死，事情总会慢慢过去。
但他的事业却回不到从前了，和陆云霆合作的人一定会找他麻烦的，因为他是陆云霆公开不要了的。
陆云霆刚忙完工作，本来打算去贺闻舒家里住一宿，第二天一起去买礼物。
谁知打了三遍贺闻舒电话都没人接。
“忙什么呢？”陆云霆自言自语：“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他给贺闻舒发语音：“贺闻舒，你在家吗？怎么不接电话？我一会儿去找你啊？”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恰好吃到了网上的瓜，欲言又止的提醒陆云霆：“陆总，你有时间可以看看微博。”
陆云霆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他和贺闻舒在一起，早已经做好当明星家属被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准备了。
贺闻舒告诉过他低调，这次八成又被拍了。
陆云霆听助理的话点开微博，贺闻舒的名字很显眼的挂在热搜上。
#贺闻舒出柜
#贺闻舒名分
#贺闻舒童亦霄
忙碌了两天才有空上网陆云霆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被出柜了，这和何尝不是他想要的公开，只是他今天下午的采访背刺了贺闻舒。
“靠！”
陆云霆恨不得给自己两拳，他当时为什么非要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是脑子坏掉了吗？
贺闻舒现在一定很生气吧？陆云霆想。
“去枫丹雅苑。”
“好。”司机大叔发动汽车。
一旁的助理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在心里为自己的cp狂欢。
“啊啊啊啊，果然老板还是更喜欢贺闻舒，那个童亦霄是什么鬼？只会蹭热度。”
话说他都没见过老板主动去找过童亦霄，上次还是老板妹妹拜托他送药，他这个助理才替总裁跑了一趟。
老板是真喜欢贺闻舒的吧？之前在人家住的都不愿意走。
小助理偷偷观察陆云霆的脸色，发现陆云霆严肃的脸上尽显紧张之色。
像是喝酒晚归的丈夫，已经做好了回家挨骂的准备。
陆云霆手机铃声响了，他还是为是贺闻舒，赶忙接起来，没想到是盛景。
对方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陆云霆，你够不要脸了，明明都和闻舒在一起了，你跑电视上装什么单身？”
“你人渣啊你？”
“不想承认你谈什么恋爱？”
“上完床了，你他妈反悔了？”
“有点臭钱不知道怎么得瑟了？人渣，垃圾！你等着，我现在就让贺闻舒和你分手！我还要上网澄清你俩的关系，渣男，脚踏两只船，臭不要脸！”
盛景骂完就把电话挂了，丝毫没有给陆云霆反应和解释的时间。
或许是陆云霆手机声音有点大，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助理脸色精彩纷呈，但又不得不努力憋着。
那个人说的像是事实呢。
陆云霆现在是百口莫辩。
贺闻舒说过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每天叮嘱他要低调，谁知道他低调了，贺闻舒竟然公开了？
他马上给盛景发信息，让他不要在网上乱说话。
贺闻舒家食品公司违规使用添加剂的事还没过去多久，不能让网友扒出来贺闻舒的身世。
网友喜欢连坐，尽管他始终相信贺家的食品厂是清白的，只是他还没找到实质证据，要是扒出来，只会把情况变得更糟糕。
盛景那头似乎想清楚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陆云霆：“人在做天在看，陆云霆，你好自为之吧。”
陆云霆知道盛景会顾及贺闻舒，不会发微博了，这才放心。
小助理吃瓜吃够了，小心翼翼开口：“陆总，没什么事的话，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吧，我快到家了。”
“好。”陆云霆面无表情的开口：“明天你联系下分公司的人事部，调查一下鲜花卡片是谁泄露出去的，直接开除并追责。”
“好的陆总。”
小助理被放在路口打车，陆云霆被司机送到贺闻舒家的小区。
还没等下车，陆云霆就发现有人提着摄影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贺闻舒赚的不多，住的小区顶多算是个中低档小区，安保不怎么好。
看来是要考虑给贺闻舒搬个家了。
陆云霆有一张贺闻舒家的备用电梯卡，从电梯出来以后他迎面看到两个用红油漆刷出来的大字：“小三。”
不用想都知道是童亦霄的极端粉丝做的。
陆云霆没着急开锁，他不想让贺闻舒看到这样侮辱性的字眼。
他没联系行动力缓慢的物业，而是直接打电话联系公司，安排人过来粉刷墙壁。
做好这一切后，他用指纹开锁走进贺闻舒的家。
屋里没开灯，寂静无声，他把灯打开，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好，向卧室走去。
贺闻舒把卧室门反锁了，似乎是有意防着他。
不过这也难不倒陆云霆，上次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贺闻舒家的格局和摆放物品的地点都摸清了。
很快陆云霆在客厅的抽屉里翻找到卧室钥匙，打开门。
贺闻舒的卧室里也没开灯，月光洒在床上映射出一个鼓包。
陆云霆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拍了拍那个鼓包。
“没事了。”
鼓包动了动，但没说话。
陆云霆继续说：“门口的人都走了。”
鼓包不动了。
陆云霆又拍了拍鼓包：“出来，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贺闻舒想了想，从被窝里慢腾腾地爬了出来。
他一直没睡着，门外来了童亦霄的脑残粉，骂了他两个多小时。
他真的好烦好累，更没心情应付陆云霆。
本着爱怎么样怎么样的心态，贺闻舒从床上做起来问陆云霆：“你怎么来了？”
“我来解释一下。”
“不用了。”
陆云霆刚要开口就被贺闻舒打断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想听，你要做什么抓紧，完事我要睡觉了。”
“我不想做什么。”
“那我睡觉了。”
贺闻舒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下被子，然后躺在被窝里不去看陆云霆。
陆云霆抿着唇盯着贺闻舒的后背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才整理好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不是我来找你，你就以为我是想和你做？”
贺闻舒回头看他，脸上尽是嘲讽：“不然呢？别告诉我你是想我了，单纯想来看看我，陆总，你自己信吗？”
“呵！”陆云霆苦涩一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吗？”
贺闻舒以退为进，但嘴上毫不示弱：“我履行义务，你履行责任，仅此而已。”
陆云霆像是心上被扎了一刀，他一直以为对一个人的好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只要他有诚意，对方会感觉到的。
可贺闻舒是个意外。
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仿佛一直感觉不到。
“贺闻舒，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贺闻舒说的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无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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