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收点利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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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要脸，就该天诛地灭。
贺闻舒在心里骂了陆云霆几万遍，说得好像谁稀罕这个破名分似的。
不过眼下这也是最体面的解决办法了，至少他还算个名义上的正宫不是？
“那好吧，不过你要记住，只要你不过分，我就不会占用公共资源。”
尽管贺闻舒同意了，陆云霆还是心里不痛快。
不咸不淡的应声。
“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
助理提醒贺闻舒下一场戏要开始了，要补妆了，贺闻舒只好把酒店房卡递给陆云霆。
“东西麻烦你帮我送酒店去吧。”
搬运工·陆云霆没讨到便宜，更没获得奖励，还要义务劳动，不情不愿的提着大包小裹的去了贺闻舒住的酒店。
晚上贺闻舒拍戏回来，一眼看到自己床上八块腹肌大长腿的裸男陆云霆正在晾肉，眉头立马突突直跳。
“你怎么还没走？”
陆云霆换了个姿势，把空调温度调高：“谁说我要走，我大老远过来，不得收点利息？”
贺闻舒还想呛几句，但最终还是把话憋回肚子里去浴室洗澡了。
该到他尽义务的时侯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陆云霆已经躺在被窝里了，还笑的一脸荡漾的拍了拍给贺闻舒留出来的位置。
“过来，躺好。”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贺闻舒用浴巾用力擦了几下头发，心里不情愿的上床躺下。
此刻他就像是一盘菜，等着陆云霆享用。
果然陆云霆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他还真以为陆云霆单纯来给他送温暖。
贺闻舒刚躺好，陆云霆就迫不及待把他按在身下。
胸口和脖子被唇齿反复研磨，传来让人不想抗拒的麻痒感，贺闻舒心里偶尔会溢出一股屈辱，但看到陆云霆那张俊脸深情专注的样子，他又升腾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这人有没有一点喜欢他呢？
应该是有的吧？
不然怎么会选择他做情人？
不对，不是情人，他是陆云霆名义上的男朋友，也不对，他们有实质关系的。
那就贪心一点吧，他才是堂堂正正的那个。
虽然不是陆云霆心中的那个。
贺闻舒脑子逐渐不清醒，开始有些沉迷和认命。
陆云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看着身下面色潮红呼吸乱了节奏的贺闻舒轻声问：“伤好了吗？”
贺闻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清醒不少。
上次的疼让他记忆犹新。
陆云霆还在等他的答复，贺闻舒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盯着陆云霆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嗯。”
陆云霆嘴角上扬，肉眼可见的高兴。
“那就好。”
贺闻舒被陆云霆吻的有些透不过气，眼看着陆云霆的手向下探去，贺闻舒还是选择轻微反抗了一下。
不然明天的打戏怕拍不成了。
尽管他觉得成功率并不大，但还是决定试试。
其实和陆云霆□□他并不讨厌，但心里总是很别扭，也无法说服自己把这种事想象成成年人之间的互相帮助。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陆云霆的情人、替身、玩具。
他没权利说不。
尊严让人家踩在脚底下。
“陆云霆，不做到最后好不好？我明天要拍一天的打戏。”
贺闻舒软乎乎的躺在床上，眼睛里是被亲出来的水雾，在加上声音也温温柔柔的，陆云霆还没说行不行，下面最先给出了答案。
贺闻舒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触感，心都悬起来了。
他并不信任上一次技术那么糟糕还要关灯的陆云霆这次就能进步多少。
就在他任命的准备叉开腿时，陆云霆突然拿起他的手。
“用这个，我没买东西。”
贺闻舒愣了一下，一时竟不敢相信陆云霆会这么好说话。
上一次陆云霆这么好说话时，他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了。
如今他借着酒店昏暗的灯光好似也能在陆云霆身上找出几分当年的影子。
那个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给出反驳意见的少年。
两个人折腾完已经11点多，贺闻舒被陆云霆像宠物一样的圈在怀里亲亲。
此刻他还有点失神。
他帮陆云霆的时候，陆云霆也没有只顾着自己享受，真正做到了互相帮助。
动作还挺温柔的，至少贺闻舒觉得自己有爽到。
比他为数不多自给自足的夜晚都舒服很多。
陆云霆看怀里的人不说话以为贺闻舒累了，他看了眼时间，简单计算了一下。
“睡吧，我早起还要赶飞机。”
贺闻舒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离陆云霆的公司挺远的。
“几点的飞机？”他关心道。
“早上六点。”
“这里离机场远，那你4点多就要出发了？”
“嗯。”陆云霆抱着贺闻舒的手臂又紧了紧：“睡吧，早上不用管我，我有车来接。”
贺闻舒没说什么，乖乖闭上眼睛。
他又在纠结如果陆云霆是他男朋友就好了，这么远来看他，他一定感动的稀里哗啦。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贺闻舒原本被一阵温暖包裹，是多少年没有过的安全感，忽然停留了一夜的温暖忽然撤离了。
紧接着他被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吵醒。
贺闻舒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是陆云霆正在卫生间洗漱。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10分，挺早的。
不一会儿，卫生间门开了，陆云霆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贺闻舒正在床上看他，陆云霆表情有一些歉疚。
“吵醒你了，我该去机场洗漱的。”
贺闻舒这里年有些神经衰弱，声音大一点就很难睡着。
“没关系，我起来上厕所。”
“嗯。”陆云霆继续收拾东西。
等贺闻舒出来，陆云霆正好要走了。
他走过去恋恋不舍的亲了亲贺闻舒的额头，然后认真的叮嘱：“好好照顾自己，我有时间过来看你。”
“嗯，走吧。”
贺闻舒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他们这样好像即将分开两地的情侣在告别。
只是就这样结束好了，偏偏陆云霆出门前按着门把手时又回过头，眼神复杂又意味深长。
“贺闻舒，你别招惹童亦霄知道吗？”
“嗯？”
贺闻舒表情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陆云霆应该是怕他欺负童亦霄。
这么护短吗？
还是他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会欺负人的样子？
原来，昨晚的温情和今早的告别吻都是假的，只有他活在梦里，把假的无数次当真了。
贺闻舒表情有些垮了，背对着陆云霆，心这里闷闷的难受。
“放心吧，我不会找他麻烦的。”
陆云霆就知道贺闻舒没听进去，再次认真强调：“贺闻舒，记住我的话，除了拍戏的时候，离童亦霄远点，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
“哦。”
贺闻舒因为委屈，眼里早已蓄满眼泪，在陆云霆关门的那一刻哭了出来。
这一瞬间，他有种全世界都在欺负他，包括陆云霆。
凭什么他不能往心里去？如果童亦霄惹他，他就要让他好看。
早上等眼睛好不容易不肿了，贺闻舒去食堂吃饭。
童亦霄端着餐盘直接坐到他对面。
“早啊。”
“早。”贺闻舒礼貌的打招呼，但没打算和童亦霄聊天，默默吃饭。
童亦霄显然不是吃饭这么简单，他友好的递给贺闻舒一瓶鲜炖即食燕窝。
“给你的，一会儿我们对对词。”
贺闻舒眼睛扫过那瓶燕窝，发现和陆云霆给他带的大包小包里的燕窝是同一个品牌。
今早他还带了一个，打算中午吃。
“不用，谢谢，我自己准备了。”贺闻舒礼貌的拒绝，但心里总有个疑惑。
不过下一秒这个疑惑就被解开了。
“不用客气，陆云霆昨天特意带给我的，还有很多呢，肯定和你准备的不是一个品牌，尝尝我的。”
童亦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越是装作隐藏，越是暴露无遗。
眼见着食堂人多，贺闻舒不想再和童亦霄扯皮下去了，只好笑着收下。
“那谢谢啊。”
“客气什么？”童亦霄笑容不减：“你吃的是什么牌子？有时间给我看看呗？你看你昨晚熬夜太辛苦了，脸色蜡黄，为了上镜还是要吃点补的东西。”
说谁脸色蜡黄呢？
贺闻舒有被冒犯到。
他人生中最出色的就是他的脸了，看见他的人谁不夸一句长的帅？
怎么就蜡黄了？
童亦霄会不会说话？故意给他添堵吗？
不过贺闻舒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早上还起誓发愿如果童亦霄找茬要怼回去，现在突然怂了。
他怕童亦霄找陆云霆告状。
就算童亦霄是真的挑衅，看在陆云霆的面子上，他也不敢真的和童亦霄对线。
因为他不确定陆云霆这个天平会倾向哪边，甚至心中已经有了猜想，总归不会向着他。
现在唯有隐忍才能更好的在夹缝中生存，想到这些，贺闻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扯了个慌：“我忘记了，托经纪人买的，等我回去看看。”
“嗯，那好吧。”
童亦霄已经开始收拾餐盘了，笑的一脸深意，就好像一个宣誓主权成功的胜利者。
“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慢慢吃。”
望着他的背影，贺闻舒恶心的一粒米都咽不下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云霆正好发信息过来。
“飞机晚点了，现在要登机了。”
贺闻舒纠结了几秒，咬了咬牙把燕窝拍照发给了陆云霆。
“陆总真是端水大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闻舒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明知他比不过的，可他偏偏妄想在陆云霆身上寻找当年他或许被陆云霆喜欢过的蛛丝马迹。
明明少年时的情谊在陆云霆逼他当替身情人的时候就该消失殆尽的，可这么多天他经历一次又一次失望后，他竟然还会忍不住飞蛾扑火，试图抓住一丝光亮，然后被伤的体无完肤。
他以为陆云霆关机了，不会回复了，还有可能不想理他。
他只好试图把信息撤回，保留一丝体面，却发现信息早已超时，根本撤不回来了。
就在他哀怨的盯着手机屏幕时，陆云霆的信息回了过来。
“早上告诉你的话当耳旁风了？”
“？”贺闻舒有些没懂陆云霆的意思：“我没主动招他啊！”
那头很快又回了一条：“物资只有一份，看你可怜才给你的，我又不是机器猫，才装不了那么多东西。”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收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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