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之往事缘如水》文休

4、记一段曾经沧海的往事——展昭篇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岁月更迭，佳人远去，但却还有一段往事不曾灰飞烟灭......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出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蔼沉沉楚天阔……”烟雨的江南到处都是惹人忧怜的嫩绿、嫣红、雪白、杏黄……莺啼婉转，流水潺潺，花木瑟瑟，有着初长成的欢欣，亦有雨后凋零的怨叹，在如此雨润清新的季节，在如此静谧畅幽的山林，在这样一曲似忧似怨的笛声之后，又想起了同样哀怨的歌声，哽咽的近乎沙哑，失去了原有歌声的妙曼，回荡在这样一个“空山新雨后”的青山之中，显得格外得旷回悠扬，几经环荡之后一切又在叹息声中安静下来，但闻寂寂，风过青林。

　　还能找到当时的足迹吗？缓骑轻裘，寻访在这葱郁的的山水之间。但望见那玲珑的山石，淙淙的溪水我不禁痴了。这里曾是瑶瑶踏足过的地方，这里有我和她的足迹，有着我们美好的回忆。“欧阳佩瑶，展昭，两个缘不逢时的人啊！”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这样想着。溪水泠泠的淌过指尖，宛如她当日的清丽，双眼盈盈欲泪，指引眼前之景。不管自己如何的压抑，泪还是下来了，自己没有那种长歌当哭的哀恸，但是这纠结在心头的悲默哀然却始终消散不去，而令我一次又一次的寻访与山林之间。记得在这儿我们第一次偶然相拥，你的青丝掠过的面颊，温软修长，你的双手是那样的颤抖，少女特有的幽香令我心头荡。当时的你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可爱，但又无法掩饰你见到了猎人后本能的警惕与敌意。想着想着，眼前似乎有浮现出你的倩影，蹙眉凝望的眼神。

　　“瑶瑶，是你吗?瑶瑶，真的是你吗？”我急忙伸出手去，想挽留住眼前所见，然而还是太快了，眼前的幻影霎那间被自己清凉的溪水击碎，溪水凉凉的洒在脸上，可是心里确实在瞬间又回到了冷若冰霜的境地。一切都不是真的，想摸去眼角沁出的泪水，却被指尖淡淡的香味所吸引，细看之下，方晓不知何时竟粘有一片淡粉色的蔷薇花瓣，可怜那花瓣被水打湿的久了，毫无生气的停在指上。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摘下，想再放回水中，这时才发现溪水中零零落落的有些许花瓣顺流而下。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载落花。温柔的春雨终究还是有花木承受不住，花亦有情，清澈的溪水恐怕是避于污淖的最好归宿了吧？只那流水无心，不知要将这一份情带往何处去？瑶瑶，你还只当是我无心吗？都这么久了，你的香魂也不愿与之相见，故地斯景，我的心又怎会再静若止水？看到随水的落花毫无怨言的展转而下，不禁喟然，花犹如此，人何以堪？瑶瑶，你何曾不也是如带刺的蔷薇般高傲美丽，只那初见的一眼，你的风采就早已表露无遗了，然而在刚强的花朵也还是抵受不住风雨的侵袭，傲然挺立的也会被摧折。望着眼前暗含命运的自然景象，我不知还可以想什么，瑶瑶的影子不知何时越来越淡了，眼前空空的，思绪也空空的，内心也空空的，一切似乎是命定，但我又不相信命运会如此残酷，一切仿佛是望不清终点的起点。

　　天渐渐的暗了，溪水还是不急不缓的流淌，与风拂柳林之声相映成趣，更衬的山林宁谧。今夜无月，满天星辉之下人影还是黯然，一动不动的倚靠在小溪边的山石上，长衫的一角已然被打湿，可是我却毫不在意，手里握着一只精致的短笛，摸撮着一头浅浅的牙印，这也是瑶瑶留下的最后的纪念了吧。不久山林里又回荡那一段哀怨怅惘的旋律。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作者有话说

　　为松所做之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