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淡定吧，莫莉》养怡

14、014 女巫集会上的不速之客

　　“巫魔会”是魔法世界女巫们的盛会，从几百年前开始，安排在万圣节，近些年的集会地点都是在斯特拉斯河上游的橄榄广场。通常，万圣节时候的橄榄广场外围还有一个繁忙的跳蚤市场——这也是女巫们出门的原因之一。
　　广场两头尖中间圆，正中央有一栋哥特式尖顶的建筑，外表看起来是一座教堂，从普通人的角度，那是一个偏门的小宗教团体的礼拜场所。
　　“教堂”周围是正十二边形台阶，每个角上都耸立了一个石头雕塑，都是女性形象，年龄不一，不显眼处分别佩戴着各自的家徽。
　　其中的十一个雕塑代表了历史上十一个来自不同家庭的女子，由于她们的努力，历来举办地点时间都难以确定的女巫巫魔会才成为了正式的活动，场址也正式确立在橄榄广场的原址。而第十二名女子面容模糊，拥抱天空的姿势，代表着未来。

　　巫魔会最初只给少数少女发出邀请函，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平民、贵族，女孩或者少妇，都成为了集会的一员，特殊的邀请函也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十月末了，天气颇为寒冷。
　　一大清早，韦斯理女士便披上斗篷、拎着一个小巧的包出了门——需要赶早些，因为今天的骑士公交“橄榄广场专线”一定很挤，谁让大大小小的女巫们都出门了呢！
　　掏出魔杖，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半，喷出一道银线。魔杖闪亮处，骑士公交突然出现，后面一阵烟尘滚滚。
　　“早上好，女士，我是杰克，惠顾两西可。”司机冲窗口挥了挥手。
　　“早上好，杰克，请给我一杯热可可。”上了车，莫莉迅速系好皮带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随意翻了翻置物架上的早餐食谱。
　　“好勒，女士，请注意抓牢。”魔杖从袖袋中滑出，杰克抬手一挥，一个大号的玻璃杯飞了过来，杯子装了大约三分之二，插着一根吸管。
　　莫莉接住杯子，乘着公交还没有剧烈晃动的时候，迅速从包里取出几个西可放进座位前的小钱袋。
　　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乘客，多半把自己紧紧地绑在座位上补眠，还有的就是和莫莉一样补充热量的。

　　今天没法儿邀请洛夫古德夫人一起走，特殊日子的“特工行动”，实在不适合有其他人参与。

　　莫莉包里的东西有些复杂，除了一些必需品，还有一个牢固的笼子，笼子里装着昏睡了几天、已经被“一忘皆空”过并加入了一些虚假记忆的老鼠。
　　当初灌给老鼠的“一饮活死水”，分量足够精确，让老鼠再睡两个小时没问题。而接在这两个小时之后起作用的将是致幻剂、兴奋剂和一点儿迷情剂——最后一个是为了让老鼠有足够的活力穿过小女孩们的裙子、或者扑到贵夫人的脸上……
　　唯有足够的尖叫才能造成足够的混乱，也唯有足够的气愤才能保证审判的迅速进行——枕边风从来都是难以抗拒的。
　　计策是“怪蜀黍”了一点，只要能把韦斯理摘出这段“背叛情仇”的大戏就是非常好的成果了，是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骑士公交飞过英格兰上空，不时猛地俯冲下地去接另一位伸出魔杖的乘客，虽然安全性可以保证，但是火车到自行车的速度变换考验着乘客的心脏承受能力。在女性乘客特别多的某天，尖叫的分贝也是对耳朵的一场考验。
　　在第二十七个俯冲开始的时候，莫莉确信，传说中“魁地奇球员退役后最喜欢选择的工作是骑士公交司机”的留言是真实的了。

　　当太阳由红色变成了金色，乘客们到达目的地了。

　　距离橄榄广场两公里左右的斯特拉斯河上游空地上，几辆骑士公交并排停靠，女士们歪歪斜斜地挪下了车，穿过彼此的臂弯相互扶持。多数普通家庭的女巫们需要多走两步来恢复精神和仪态。

　　莫莉拢了拢斗篷，面色苍白。过山车坐一次叫“刺激的体验”，坐十次那叫“告别生活的平静”，要是坐一百次呢？
　　灵魂问：“身体啊，你还抓得住我么？”
　　莫莉休息了一会儿，拖到最后才下车。她不想搀扶任何人或者被任何人搀扶——女巫巫魔会上最初结识的伙伴基本上都会变成一天的全程伴侣，难不成找一个“特工”搭档？。

　　穿过广场南麓的草坪，眼前一片喧闹。
　　各式各样的太阳顶下面，不同特色的摊位错落在斯特拉斯河沿岸；河面上交织着可以移动桥墩位置的花桥，香气隐隐。女巫们来来往往，或者提着手包、穿着古典样式的淑女裙，或者在巫师袍的设计上花了大力气，就各个摊位的内容交换彼此的意见。

　　莫莉默默地走到僻静处，开始对着老鼠掐表算时间。她依旧一身黑色的斗篷，温度还不是太高，不想时刻添加保暖咒的大有人在，躲在宽大的斗篷里面倒也不十分惹人注意。
　　“十，九，八……”一饮活死水的效力开始消退了，莫莉把魔杖尖端对准了瘦瘦的灰老鼠，“四，三，二，一！”
　　“五十米扔出！”这是转移小型物体的迷你咒，作用的距离长短和施加的魔力有关。平日里莫莉没少锻炼，包括把灰老鼠从笼子里移到盒子里。
　　“眼神聚焦！”这是以前巫师演讲的时候为了集中人们注意力用的，老鼠那么小的个子，不让人注意到他怎么行？当然，也有副作用——如果被攻击了，对方的咒语会很容易瞄准。

　　“啊！老鼠！”远处，一个女孩子一蹦三尺高，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裙子。
　　“该死的老鼠，滚一边儿去！”旁边的短发女孩一巴掌拍开了灰老鼠，然后拿出手绢拼命擦拭。
　　“讨厌！……太讨厌了！！”一个漂亮女孩不幸被老鼠亲吻了鼻梁，用力摇头，几乎要昏到，旁边的陪伴人员连忙拿出一小瓶嗅盐。
　　“呜……妈妈，臭老鼠，咬我的发夹……呜……”萝莉们也开始控诉。
　　于是，轰轰烈烈的灭鼠大军开始沸腾。一个女孩子愤怒了是小事，上百成千个女孩子一起愤怒了就该天崩地裂了！

　　“索腿！”
　　“门牙大棒！”
　　——这是正常的咒语。
　　“变色！”
　　“脱毛！”
　　——这是刚知道咒语只会念念的小孩子和被老鼠“第一次亲密接触”气疯了的少女。
　　“阿拉霍洞开！”
　　“滑稽滑稽！”
　　——这是预备把所有咒语都往老鼠身上招呼一遍的女士。

　　男孩子很少会怕脏兮兮的老鼠，但是女孩子们，或者也会养老鼠当宠物，但却是建立在部分老鼠的乖巧可爱上的。作为一只既不漂亮又非礼了众多女士的老鼠，斑斑的悲剧可以预见——女巫集会，英雄救美可以，肯定是不会有“英雄”来救老鼠的。
　　短期内，魔咒乱飞也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因为推推嚷嚷的关系，不少小摊子受到了些损失。

　　“反阿马尼格斯！”有人扔出了这个咒语。
　　这是个有强大战斗意识的女巫，发现前方开始出现隐隐约约的人身线条立刻警觉了起来，“束缚咒！昏昏倒地！这该死的老鼠居然是阿玛尼格斯！”

　　阿玛尼格斯？！
　　一声尖叫让女巫们轰然爆发了，不少自恃身份的女性勃然大怒。
　　普通的女巫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过来聚会，那么，谁才需要变成动物进来？当然是男人！偷偷进入了也就罢了，可他都干了些什么？扑脸！钻裙子！
　　“……他……他是彼得！那个梅林勋章的得主！死了的那个！”一个刚毕业不久、眼尖记忆力好的年轻女巫认出了“老鼠男”的脸。

　　“死了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开始了。
　　“……梅林勋章得主？”
　　“他是……”
　　“就是与救世主有关的那个……”
　　“他怎么会在这儿？”
　　“……”

　　“大新闻！头条啊！”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掏出了羽毛笔和羊皮纸疯狂地书写着，一声唿哨唤来自己的猫头鹰，“加隆！绝对价值几千个金加隆！这一次的工作赚大了！”

　　早晨十点钟左右的“猥琐老鼠非礼事件”因奥罗们的来到而暂时拉下了帷幕，当然，听说自家妻子、女儿、女朋友们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惊吓，或者在混乱中受了点小伤、或者被非礼了敏感位置，傲罗们的怒火自然也喷发了，斑斑*佩迪鲁同学的待遇可想而知。
　　如果当初他可以把十二条人命不当回事，那么如今承受一些看不见的小手脚也算一种报应吧！“人道主义”“终极关怀”什么的，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