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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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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0日早晨8点,澳大利亚,墨尔本体育公园。
南半球灿烂的日光下,手冢国光作为头号种子镇守1/4区,在第二个比赛日出战。自从去年末在伦敦力克群雄,捧回年终总决赛奖杯后,除了年初在东京的一场表演赛,新的一年他还没有参加过任何ATP举办的正式比赛,因此这场新年首秀也显得更吸引人眼球。
尽管只是第一轮,能容纳一万五千人的罗德·拉沃尔球场依然人头攒动。
他的对手是年仅19岁的希腊小将,签表出来后就做好了一轮游的准备,不过第一次闯入大满贯就能与现役世界第一交手,算得上十足宝贵的经验了。
手冢抬手按了一下镜片,他一旦进入比赛状态,就有一种无一丝情绪泄露的专注。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打入大满贯决赛,也是19岁。当年的球王用实力和经验给他上了最生动的一课,作为最大黑马,手冢获得亚军,却也让全世界记住了这个冷到发光的英俊大男孩。
他的排名迅速上升,不到两年便跻身ATP前十,巴黎银行公开赛上却意外旧伤复发,此后是长达一年的销声匿迹。伤愈后他选择澳网作为复出,长达350分钟的苦战之后,随着头号种子球王费雷的球擦着边线飞出场外,手冢拿到了职业生涯的澳网首冠。
手冢看见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32岁瑞士男人躺在这片球场上泪流满面,然后他与他握手,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年轻人,要记住世界第一的荣耀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希望你不改初心。”
双方实力对比悬殊,结果毫无悬念,手冢国光仅用时71分钟,三盘直落顺利晋级,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比赛。
赛后他和对手握手,然后举拍向球迷致意,清冷男人还是宠辱不惊的淡定表情,镜片后眼神凝定如海,垂眸的瞬间有淡淡光华流转。
安娜压了压鸭舌帽,笑眯眯的,“看样子手冢状态调整的很不错嘛。”
主教练贝克尔按下计时器暂停,然后看了她一眼,“他还没有发挥一半的实力,只是在找感觉而已。”
第二轮的比赛要隔日举行,手冢晚上完成教练给的MENU之后,回到下榻的酒店洗澡。
十分钟后他关掉淋浴,从托架上扯了白色的浴袍披上,柔软洁白的腰带在修长的指尖穿梭了几下,在腰际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
等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赫然发现他今晚要睡的床上,躺了一位不速之客。
手冢还没有来得及戴上眼镜,他微微眯了一下狭长凤眼。
他花了两秒钟思考是否要质疑一下五星级酒店的安保,接着无奈且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家布莱克曼酒店的老板,貌似就是眼前这人的老爸。
弗拉薇·佩内亚,WTA排名第十。
这位明艳动人的意大利美女最声名鹊起的,不是她惊艳的容貌,不是出色的球技,也不是她那个有钱的老爸,而是她的欲/望强烈,风流成性。
她曾经在多个访谈和脱口秀节目中大曝与ATP男选手间的床帏秘事,据称包括法国金童穆萨、比利时帅哥西蒙斯在内的多位ATP猛男,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她还喜欢把男人分为三六九等,比如闷头苦干型、话唠型、调/情型、外强中干型等等。
调查一下奥运村的安全套消耗量就不难发现,拥有强健体魄和绝佳耐力的运动员种群,在各大赛事期间,除了枯燥乏味的训练,往往更喜爱追求感官体验和视觉冲击。
这身姿热辣的意大利美女穿着轻薄的纱衣,半透明的布料几乎遮不住什么春光,此刻正用一种极为煽情的姿势躺在床上,轻佻的扬手和手冢打招呼,“Hi~”
手冢拿起金丝眼镜戴上,语调和他的神情一样冷然不动,“佩内亚小姐,有何贵干?”
“我都穿成这样跑来你的房间,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她娇媚的笑了下,长腿一划就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睡你。”
她垂涎手冢已久,不过手冢在ATP是大咖,性情又冷淡,难以接近。这次机会难得,她当然不能错过。
手冢国光抿了一下削薄的唇,忽然有点佩服她。
这几年想睡他的人不在少数,可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说出来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当年青窈若是有她十分之一大胆,也许就不需要人工受精了。(闷烧罐就不要说别人啦~)
手冢拿了一件浴袍给她,“佩内亚小姐,你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穿上?”
佩内亚热情奔放的眼睛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手冢在床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不至于太亲昵也不至于太疏远,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的意思是,我不太喜欢直接……或许我们可以先聊聊天,然后再……”
“你答应了?!”她显得非常惊喜。因为印象中手冢国光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甚至有无良记者猜测他不近女色是不是个GAY。她本来以为拿下他要颇费一番周折,没想到男神这么好说话。
手冢并没有否认,只是又把浴袍朝她面前递去,淡淡的说,“你先穿衣服。”
出浴后男人清冷的脸在灯光下性感又迷人,饶是佩内亚见惯帅哥,也不由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心砰砰直跳,反正夜还长着,她不疑有他,立刻听话的照做。
手冢微低了头看她,他平静的问,“听说你睡过很多男人?”
佩内亚嗔怪的瞥他一眼,虽然她作风开放,可是还是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去谈论过往丰富情史,不过既然手冢都不介意讨论这个话题,她也就很诚实的点点头。
手冢想了一下,表情严肃的仿佛在讨论某个学术问题,“那你比较喜欢哪种类型的?”
难道他打算投我所好?也对,他不像是那种很开放的人,这方面的经验应该不多。
这个猜测让佩内亚非常的激动,她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了,“技术可以慢慢磨练的,女人当然喜欢在床上温柔体贴的男人啦~”
她暧昧的把玩手冢的腰带,继续补充道,“不过呢,如果是她心仪的人,也会幻想他某些时候坏一点强势一点,就像现在很流行的壁咚,这是情趣。”
佩内亚想,壁咚也得是帅哥来做,挫男那不叫壁咚,叫进击的奇行种。
手冢受教的点点头,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就差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了。
他接着问,“那怎么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哎,因为女人有的时候会口是心非的,”她凝视着手冢裸/露在外面的小片胸膛,嘻嘻笑,“有的时候她们说不要,其实就是要,要你更狂野一点。你们日语是怎么说来着,雅蠛蝶~这样。不过,也有身体不舒服真的不想亲热的时候,这种时候男人如果要乱来的话,女孩子是会很反感的。”
这场气氛友好的交流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佩内亚被美色所惑,殊不知他们的氛围早从她期望的炮/友转变成了闺蜜。手冢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然后他站起来。
“哎,你要去哪里?”佩内亚拉住他的手臂,她有点急了。
“呃……”手冢寻思着该怎么脱身,“我去贩卖机那里买一下小雨伞。”
“床头柜里不是有吗?”
手冢皱眉,“这种牌子我用不惯。”
佩内亚心想,他可真纠结。不过,帅哥有点毛病有点任性那是特权,她娇滴滴的说,“那你快点回来啊~我等着呢~”
手冢国光拿了一件运动服就走了出去,幸好他大部分行李都放在安娜那边,他一边利索的套衣服一边给安娜拨了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手冢,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手冢迅速的说,“我要换酒店。”
“为什么啊?”
手冢吸了口气,“你记得佩内亚吗,她居然来我房里夜袭!”
安娜的瞌睡瞬间醒了,想八卦的问问手冢的贞操到底还在不在,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她咽了口口水,“好吧,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酒店离得不远,我们等会在服务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