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峰那座海岛》元走

44、第七章贝和螺

　　“好吧！”渤海龙王无奈的说。
　　渤海龙王说：“鲨鱼将我从大洋带回来，参加鲨鱼王的生日大典。昨天晚上，看守我的鲨鱼告诉我，鲨鱼王要请我喝酒，带着我来到了龙宫西侧的一间牢房内，鲨鱼王坐在那里等着我。我十分不解，鲨鱼王为什么要同我在牢房中喝酒。
　　喝了几杯酒后，鲨鱼王兴致勃勃得说；几个时辰后的高潮时分，就是我八百岁生日。
　　八百年前的那时那刻，我就出生在这间牢房里！”
　　我惊呆了。
　　看着我惊呆的脸孔，鲨鱼王接着说：“你想不到吧！我怎么会在你的牢房中出生吧？”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
　　鲨鱼王在我的惊异中，仰起头望着天空，慢慢的说了起来。
　　“我本来是一条鲅鱼！一条饿的瘦骨嶙峋的小鲅鱼！
　　在我出生后不久，我的父亲和母亲，就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鲅鱼王，鲅鱼王召集了全体族人，当着我的面分食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可恶的鲅鱼王，在分食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后还不解恨，竟把我的伯父、叔叔、舅舅、姨娘等九族都给分食了，只留下我一个给它做奴仆。
　　什么活都让我干，谁的吩咐我都得听从，也不给我任何食物，只让我捡吃它们的粪便，在这样的环境中，我长大了，吃着粪便长大的我，身体瘦的皮包骨头。鲅鱼王从不拿正眼看我，可恨的是，所有的鲅鱼都不用正眼看我，都离我远远的，我在孤独中长大，我恨透了鲅鱼王，我恨透了鲅鱼一族。终于，有一天，我趁着鲅鱼王不注意跑了出来，还没有等我跑出多远，后面就传来了追赶的声音，我拼命的游着，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在逃命的日子里，我反复思量着，我应该到龙王那里去告状，让龙王为我做主，为我死去的亲人做主，我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来到龙宫向你告状。
　　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这个龙王，竟然和鲅鱼王是一样的混账东西，不但不为我做主，反而说我是犯上作乱，将我打入死牢交给鲅鱼王自行处理。就在这间牢房里，我在等待着死亡，等待着你这混账龙王判给我的死亡。等啊！等啊！等到了农历八月十六的最高潮位，从空中传来了一阵轰鸣，有一重物落入水中，砸到了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鲨鱼王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在一阵狂笑过后，鲨鱼王大声的说：“从那一刻起，从八百年前的那一刻起，我就从一条即将被处死的鲅鱼，脱胎成一条连齐天大圣孙悟空，玉皇大帝都不能奈我几何的大鲨鱼了！”
　　哈~~哈~~哈~~哈~~鲨鱼王再次大笑起来。
　　笑声，震的龙宫都在颤动。
　　鲨鱼王的话，让我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八百年前，在我的牢房里，一条待杀的鲅鱼，脱胎生成……。听的我全身发冷毛骨悚然，我试图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想跟鲨鱼王问清楚。
　　“大王！”
　　“别说话，你没有资格说话！”我刚叫了一声大王，便被鲨鱼王粗暴的打断了。
　　鲨鱼王声嘶力竭的大声说：“我的身体开始增大，增大到你的龙宫，在我的眼中都是小房子了，我怎么也想象不到，我能有十五米长的身躯，鲅鱼王在我眼中，已经是一条小鱼苗了。我为我身体的增大而不解，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在牢房里了。
　　我趁着退潮流出了龙宫，游出了二界海峡，游出了渤海、游出了黄海、游出了东海、游出了南海，我要找一处没有谁能杀死我的地方，终于，我来到了大洋。
　　在大洋中，所有的鱼类们都仰视着我，看到我都绕路而行，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尊严。”
　　鲨鱼王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上天不公平呀！上天不公平呀！在造就我的同时，还造就了另外一个物种。它的身躯是我的两倍，它的体重是我的四倍，高高的在我之上，我还是得在它的鼻息下生活。我恭维的称它为鲸，也就是从人间京都中走出的鱼，我将自己卑微的称为鲨，即从海中沙土中走出的鱼，我以它为马首，希望它能带着我报仇雪恨。可是，这个空有一副大皮囊的东西，竟然不帮我报仇，还劝我放弃仇恨，一天到晚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我简直把它恨死了。”
　　说到这里，鲨鱼王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陛下呀！上天让我变成了鲨鱼，您却让我成为了大洋之王！成为在这个地球上，唯一没有对手的大洋之王！”
　　说罢。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是我帮它成为大洋之王，是我让它没有对手！”在鲨鱼王的大笑中，我再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它的大笑，听到了它对手下的吩咐：“小的们，拿上来。”
　　两条小鲨鱼驮着一个盘子放到桌子上，盘子里面盛着一条一尺多长，胖胖黑黑的，长着一条小尾巴的动物。我再仔细一看，好像是一条蝌蚪，但是，我又实在想不出来，有哪一种蛙类会有这么大的蝌蚪。”
　　鲨鱼王看着盘内的蝌蚪说：“想不到吧，这就是鲸！这就是曾经有着三十米长的身躯，张开嘴能吞下一艘小船，把我唤来呼去的鲸的二公子！想不到吧！”鲨鱼王接着说：“你还记得三十年前，我来拜访你的事吗？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怎么能忘记呢！那一天值日官进来说，从大洋来的鲨鱼王要拜访我。我听说过大洋，知道大洋要比渤海大出成千上万倍，大洋中的生物是不受玉皇大帝管辖的。可渤海与大洋之间还隔着东海，从来也没有什么联络，它来渤海做什么？尽管如此，来的都是客，我还是隆重的接待了鲨鱼王。